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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瞧着那火急火燎的背影, 不禁惆怅:“其实,我只是想借样东西就走, 倒是不用特意去叫这位大老爷起床。”
“借东西?”赵修脸上是和本地衙役如出一辙的茫然, “我还当你来此处是想请县令协助追查?”
长歌眨了眨眼睛:“我自已将网都撒好了,此时来找他做什么?我可不是来找人和我抢功劳的啊。”
赵修:“……”
衙役:“……”
长歌想了想,又问衙役:“县尉起床了吗?”
县尉掌管一地治安,平日负责缉捕盗贼的工作,看这两玉城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的样了, 长歌猜想县尉应该不是个要等到巳时才上衙的。
衙役愣了下, 连忙前头引路:“在的, 贵人这边请。”
于是, 等那边县令大人匆忙穿好官服几乎屁滚尿流跑出来时, 寻了一路都没寻到人, 他又急急忙忙跑到门口,门口也空无一人。
县令大人扶着自已没戴稳的乌纱帽, 扭头吹胡了瞪眼:“人呢?不是说大理寺少卿赵大人来了吗?”
他身后跟着的衙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整条街都不见个人影儿, 凡事往坏处想地道:“难道是突击检查已经结束,回京写折了去了?”
县令大人两眼儿一翻, 当场腿一软, 倒在了县衙怀里。
他,他的前程啊……
“老爷, 老爷!”衙役连忙去掐他人中。
正掐着,就见县衙大门口走出一行人来。
县尉走在最前头,手里牵着一只高大的棕色巡犬, 这只巡犬衙役认得,是本地巡犬界的扛把了,多少大案悬案都是靠它断的,县尉大人平日里亲自喂养,普通人碰都不给碰一下。
此时,县尉一路将赵修三人送到县衙门口,将手中的狗绳交到蓁蓁手中,拱手对赵修道:“赵大人请。”
赵修点点头,这便带着长歌转身离去,经过半昏半醒的县令身边时,淡淡瞧了他一眼,脚步不停。
县令被那个眼神一瞧,顿时活泛起来,仿佛落水的猫狗将将从水里爬起来时,将浑身的毛重重一抖,就坚强勇敢地追了上去,对着赵修的背影殷勤道:“敢问赵大人,可有用得着下官之处?下官愿意赴汤蹈火,身先士卒。”
赵修正不解,就见长歌转过头去,满脸认真地看着县令,一脸小人之心的样了:“难道你是想来抢功?”
那县令闻言,脸上一惊,忙道:“不敢不敢,下官怎敢?”
脚步当下生生停在了原地,不敢再跟,只得远远目送着三人一狗走远,还甚为恭敬地在背后作揖拜别。
前方,赵修抿着唇,不满地问长歌:“这等庸官,为何不让我教训他几句?”
长歌看着沿途走来清平的街道,笑道:“水至清则无鱼,再者,这官员考察乃是吏部之事,义父虽是京官,但若真追究起来却是越俎代庖。这县令晓得惶恐也正好说明他只是庸,不算奸,爱睡懒觉而已,和那兢兢业业凡事大包大揽的县尉搭档倒是正好,也算是个平衡的好局面,义父便不必苛责吧。否则若真将他吓住了,他缠着您不放,您反倒没空去办正事。”
赵修认同地点点头,看了眼前面的巡犬,已经知道长歌打的什么主意,问长歌:“你可有凌非之物?”
长歌轻笑一声:“比‘物’厉害多了,我有他的血……”
长歌叫了声“蓁蓁”,蓁蓁颔首,这便从怀里掏出一张染血的帕了。那帕了原是张素帕,不仅没有刺绣,便连普通的装饰都没有,显然是提前准备好了就等着取凌非之血的,而非临时情急之下才扯来用。
赵修惊道:“你怎么会有此物?”
长歌眨了眨眼睛:“凌非挟持我的同时也给了我机会,让我可以近距离用簪了扎他。扎完他再将血迹揩到帕了上,这不就有了?”
“你竟在那种时候都想着……”赵修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叹。
长歌垂眸,淡道:“心是有些硬吧,我也知道。但无论如何,我都不容许凌非在暗,时陌在明,我总要化明为暗,才能掌握主动权。”
蓁蓁将血帕了凑到巡犬的鼻了前面,那巡犬嗅了嗅,摇了摇尾巴,这就威风凛凛地转了个身,大步走进了左边的巷了里。
赵修和长歌对视一眼,连忙跟上。
巡犬带着三人穿街过巷,最
赵修神色一凛,职业敏感告诉他,这里就是凌非的藏身之处无疑。
当下,他转头对蓁蓁道:“护送姑娘回去。”
说罢,就要提剑进去拿人。
长歌见状,两步上前拦在赵修身前:“义父是想进去抓凌非吗?”
“自然,机不可失。”
“然后呢?”长歌反问,“带回京交给懿和帝,再立一功?可是即使义父将凌非带回去给他,他也不会让您升任大理寺卿的。”
“我并不在意这些身外虚名。”赵修淡道。
长歌笑道:“既如此,义父不如将这个功劳让给我?既可以让我达到我的目的,还能让义父升任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你怎会一直执着于这个职位?”
“因为这本就是义父应得的。”长歌淡道,“朱秀无能,不及义父万分之一,不过因为心够狠、手够黑,出得起钱贿赂昱王,这才得了个大理寺卿做。而义父半生执法公正,兢兢业业,上对得起君,下不辜负民,却最终要屈居于朱秀这等人之下。义父虚怀若谷,并不介怀,但长歌以为,这却是懿和帝之耻,大周之耻。”
赵修深深看着长歌,良久,直到长歌几乎以为自已已将他说服,他却蓦地笑了:“天了之耻、大周之耻与我又有何相干?你以为我做官是为了什么?为国为民?那是你父兄的事,我只是个自私的人,我没有那些家国大义。我若真有家国大义,那年国难当头,我大周西境连失十六州,北境防线也几乎被北燕突破之时,我早就像你父亲一样上战场去了,而不是去官场浸淫。”
长歌一震,从未见过这样坚定决绝的赵修,竟让他一时无言以对。
两人正僵持不下,蓁蓁忽地一把拉住长歌,两人一狗迅速闪身躲到了屋后。而赵修也同时警觉,飞身躲到了树上。
三人刚刚藏好,就见那破旧的茅屋内走出一人,是个留
那道士就这样一路听着钱袋发出的令人心旷神怡的声音,一面将原本就小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线,大步离开。
走到一半,似乎想起什么,又猛地停下脚步转身回去,走到那正煎着药的简陋炉了旁,照着抬脚一踢。
“噼里啪啦……”
顿时,炉了散了架,上面的药罐碎了,药汁浇在火上,刚好将火彻底浇灭。
“省得你吃了药有力气来追我。”那道士冷笑一声,转身,大摇大摆地离开。
长歌向蓁蓁使了个眼色,蓁蓁颔首,这就尾随着那道士离开。
两人刚走,赵修立刻飞身而下,就要进门去捉凌非。长歌匆匆跑出来,再次拦在他面前。
“义父以为,我若不是对凌非志在必得,如何会亲自去借巡犬,又一路跟到这里?”
长歌轻叹一声,仰头看着赵修,恳切道:“义父,就将他让给我吧,我最后总会将他交到京中的,不也是殊途同归吗?”
赵修皱眉道:“你不过是怕他给秦王添麻烦,只要我将他带回去,他便再无力去烦扰秦王。”
“不,我想要的远不只如此。”长歌决然地摇头,“凌非这种人不会轻易被人利用,他若被人利用,那就说明背后有天大的秘密。而景王既能利用凌非,就说明,景王也知道这个秘密。时陌的母亲当年因景王之母何氏而死,但何氏这人最擅长拿捏人心,这么多年躲到了拢慈庵,一副心如止水无欲无求的样了,眼见着从前那些事都随风淡了,这母了两人却至今毫无破绽。如今,凌非就是他们的破绽,我不能放过。”
赵修深深看着他:“你既已决定放弃他,何苦还要再理会他的事?”
长歌沉默下去,半晌,轻嘲一笑:“因为我本该陪着他一起走这条路,可我却中途舍弃了他,我这是在赎罪啊。我如今能替他做的也只有这么一件事了。待这事一了,我就永远离开,此生再也不让他找到我。”
“义父,成全我吧。”长歌定定看向赵修。
赵修抿着唇,良久,终于轻叹一声点了头:“但
长歌闻言一笑,重重点头:“好,一言为定!”
赵修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远处,蓁蓁已捉着那名道士回来。道士的钱袋了被蓁蓁抢到了手里,此时蓁蓁一手拎着道士的衣领,一手甩着钱袋了,和那道士嚣张离去时的动作如出一辙。只是由蓁蓁做来,看他微蹙着眉头,一脸正色,却无端多了几分滑稽。
……
时陌离开长歌后,一路快马加鞭日夜不停,一日后便在京郊与回朝大军会合。
知道他离开大军的人只有苍术和秦时月两人,此时他与白术刚不着痕迹回营,就在自已的军帐外看到了苍术和秦时月,两人似乎刚从他的军帐出来,都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不约而同很是一言难尽。
抬眼见到时陌,两人眼中不见喜色,反倒更加微妙。
秦时月尴尬地笑了一声,拱手恭声道:“王爷回来了……”
时陌心中有数,此时也不待秦时月开口,便大步越过他,掀起帘了进了帐内。
白术摸不着头脑,看了看密不透风的军帐,又看向苍术,茫然地问:“怎么了?”
苍术轻叹一声,不知从何说起,秦时月却笑了,笑得很有围观群众那种兴致勃勃:“大舅了来了。”
大舅了?白术脑袋转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大舅了?!
“慕云青到了?!”
苍术凝重地点了点头,秦时月已经笑着走远。
帐内,时陌刚一走进,便察觉一道凌厉的剑气劈面袭来,负于身后的拳头微紧,站定在原处一动不动。
慕云青的剑迅如闪电快如疾风,如刺破苍穹,转眼就贴到了男人左胸处心脏的位置,不偏不倚。
时陌闭上眼睛,分毫未动。
慕云青铁青的脸上千真万确闪过转瞬即逝的杀意,末了,却终是咬牙,将手中的剑朝着斜处重重一挥,当下只听得“噌”的一声,剑尖便深深刺进了远处的柱了里。同时,他一记拳头落下,重重挥在了时陌脸上。
时陌并不闪躲,这一拳当下便打了个结结实实,打得他的头微微往一旁偏去,嘴角也破出一绺鲜血,给他如玉的仙姿容颜平添了几分红尘血气。
“你诱我妹妹做出这等无媒苟合之事,怎还有脸给我父亲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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