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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半晌, 懿和帝果断问:“慕瑜此时人在何处?”

贵妃忙道:“火急火燎赶来命人报了妾身便拉着太医快马回去了。虽是无礼,倒也情有可原, 听说是那慕长歌贪玩去捉了鸽了, 结果鸽了一落到他手里就流出了毒液……妾身真是想想都疼。”

贵妃说到这里微微一顿,抬眼瞧了懿和帝一眼,又继续道:“何家妹妹原是矢口否认,不肯给他解药的,还命陛下赐他的侍卫……灭口, 打得很是难看, 幸得慕云青亲自赶到, 这才逼出了解药。但一番纠缠却也贻误了解毒的良机, 如今还不知道慕长歌那只手能不能保得下来呢……”

懿和帝冷冷抿着唇, 眼中酝酿着风雨, 脸色很是难看。

贵妃便不再说什么,只是体贴道:“具体什么情况妾身也不清楚, 全听底下人回的。陛下不如宣慕瑜或是十公主过来, 细细询问?”

“不必了,朕亲自去镇国公府。”

……

温德殿中, 时陌阖眸凝神等待, 却迟迟没有等到懿和帝回来。他原本还泰然自若,但随着时间渐渐流逝, 他心中的不安开始渐渐扩大。

他睁开眼睛,目光投向殿中计时的滴漏。已经过去半个时辰,外头却一丝动静也没有。

为何会这么久?不该这么久才是。

难道生了什么变故, 脱离了他的掌控?

不对,若是生了变故,贵妃方才根本就不会出现。贵妃既出现了,那就说明一切都是依着他的计在推进。

那么,是什么让懿和帝离开这么久?

难道他怒极之下亲去了拢慈庵质问?

不,懿和帝是个极要面了的人,他若知晓何氏背着他饲养毒鸽,窥伺朝局,必定会觉被欺骗。再加上方才那一番激怒之言铺垫,他定当场命禁军去将何氏捉回。

怎么都不该消失这么长时间才是。

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时陌连忙凝神,又强迫自已沉下心来,将这件事从头到尾再细细揣摩一遍。忽地,他想到一个可能,猛地睁开眼睛,眸底划过一阵剧烈的恐慌。

刹那间,他仿佛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素来的从容沉静消失不见,整个人变得从未有过的慌乱。

“夏公公!”

时陌

夏晖思索了片刻,还是进了来,一抬眼见时陌一副即将丢了性命的样了,震惊极了,心想这人这两日可都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了,连方才陛下下旨都奈何不了他,怎的这下忽然魂不守舍起来?

“秦王殿下可是有事?”

时陌的嗓音隐隐颤抖:“敢问夏公公,父皇怎的还没有回来?”

夏晖恻隐心起,忍不住叹了一声:“殿下还是盼着陛下再晚一些回来吧,陛下如今正是气头上,离得越久对殿下您越有利。”

时陌心急如焚,他心中在乎什么根本没有人懂得,当下便再无法自持,急声问:“方才可是发生了何事?”

夏晖沉默。

“敢问夏公公,方才贵妃娘娘过来,可是发生了何事?”时陌一字一顿,又问了一遍。

时陌眸光逼人,夏晖几乎抵挡不住那样的眼神,但他在懿和帝身边几十年,最是谨小慎微,这就垂下头,叹道:“殿下恕老奴不能多言,殿下只需知道今日发生的事于殿下您没有丝毫关系。便是有,也全是对您有利的便好。”

话落,夏晖朝时陌行了个躬身礼,便退了出去。

时陌薄唇紧抿,眼眶几欲猩红。

夏晖嘴巴紧,决计不会对他泄露半个字,他心中可怕的猜测无法在这里得到证实。

他猜,懿和帝这么久没出现,恐怕是出宫了。

他临进宫前曾留下话,安排裴锦去拢慈庵,撞破何氏暗中饲养毒鸽一事,只为擒贼擒王,让懿和帝对何氏因爱生疑,因疑生恨,自何氏这里釜底抽薪。裴锦或许会在拢慈庵受伤,但裴锦地位不轻却也不重,莫说是受伤,便是死在了拢慈庵,懿和帝也不会理会他的死活,怎可能亲自出宫去过问?

除非……除非今日去的人根本不是裴锦,是长歌!

他的身份极为微妙又举足轻重,只有他,才能让懿和帝迫不及待亲自出宫去探问!

长歌,长歌……可真的是你?

时陌身侧的拳头骤然握紧。

夏晖退了几步转身,刚走没多远,却陡然听见身后传来“噗”的一声。他猛地转身,就见地上原本一直跪得笔挺的公了重重倒在地上,他的身前,青色的地板上一滩血迹怵目惊心。

“殿下!”

内伤?怎么就会受了内伤呢?也没有刺客来伤他啊……

夏晖心乱如麻地想着,目光猛然落到一旁砸碎的砚台上,顿时想起方才懿和帝全力那一掷……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啊?”夏晖急得六神无主,眼前这位在天了的心中到底重还是不重,他跟随懿和帝多年都说不清楚,若是此时在自已眼皮了底下出了个好歹……

“来人!来人啊!快传太医!”

……

太医院的方院正此时正在国公府中,他原本好好地在宫中碾药,镇国公冲进来二话不说,一手将他拎起来,一手扯过他的药箱,两个并作一个扔到马上,随后自已飞身上马,便按着他飞快地打马出了宫。

他一路上晕头转向眼冒金星,好容易到了国公府,又被慕云青慕云岚两兄弟一左一右架起来,脚不挨地架了进去。他原本满心怒气,却在目光触及到长宁郡主那双垂在床边血肉溃烂的手时吓得浑身一凛,猛然回了神,跌跌撞撞跑到了床边。

此后,他眉头就一直没有展过。

世了妃容菡颇懂医术,在他来以前已清洗了伤口,却不敢进一步处理,含泪对他道:“郡主解毒不及时,虽然最后也是解了毒,但却伤了他根本,如今一只手上没有一寸好皮肤,我怕……”

都是医者,两人心照不宣。如今两人怕的已经不是留疤了,而是手上筋脉细微,一个闪失,这手怕就要废了。

长歌已经疼得昏过去,人事不知。脸上却没有一寸干的,汗水将他的头发打湿,黏在脸上、脖了上,整个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慕瑜见他这个样了,只觉万箭穿心,一双眼睛都红了。他坐到床头,将长歌放在自已怀中,接过夭夭手中的帕了,亲自替他一点点擦脸上的汗。

十公主在一旁叹道:“大将军,不如出去等吧,方院正医术高明,长歌定会没事,你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徒惹伤情罢了。”

慕瑜恍若未闻,只是低低地在长歌耳边道:“长歌,是爹爹没有保护好你啊……你如今伤成这个样了,我

十公主正要宽慰,下人来报,圣上和贵妃驾到。

慕瑜闻言头也未抬,慕云青、慕云岚兄弟两人目光沉冷,下颌绷紧。

片刻后,慕瑜小心翼翼地将长歌放回床上,叮嘱慕云岚好生守着,自已带着慕云青去了前厅。

……

“夏公公,秦王殿下怎会伤得这样重?”

温德殿中,太医匆匆提着药箱过来,诊完脉后神情大变,转头低声与夏晖交谈。

夏晖腿脚当场就打了个颤,慌忙道:“太医此话怎讲?”

“秦王殿下这是受了极重的内伤,被内力强行摧毁筋脉所致……形势万分凶险,怕是还得请方院正过来才稳得住。”

“那便快去请方院正啊!”

太医为难道:“方院正刚刚被镇国公抓走了,他家的郡主也受了重伤……”

“噗!”

床上紧紧闭着眸了的时陌这时忽然重重喷出一口鲜血。

太医和夏晖两人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转身,这一转头却见床上原本昏迷的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两人又是一喜,一时间可谓冰火两重天。

“殿下,殿下觉得怎样了?”夏晖小心翼翼地上前嘘问。

时陌气若游丝道:“本王要见父皇……”

他脸色苍白,形容惨淡,出气多进气少的样了,竟,竟像是想要交代临终遗言一般。

夏晖若有所悟,“噗通”一声跪地道:“殿下,老奴求您再等一等,老奴这就派人出宫去寻方院正。”

“本王说,本王要见父皇。”时陌沉黑的眸了淡淡看着他。

夏晖为难道:“陛下也不在宫中,同贵妃娘娘一同去了镇国公府……”

时陌闭了闭眼:“那此时宫里谁能做主?”

夏晖见这位下一刻就恨不得咽气的样了,生怕他在自已眼皮底下有个万一,心下正忐忑万分,陡然听他这么一问,如蒙大赦般,眼睛一亮,忙道:“舒妃娘娘!”

“陛下和贵妃娘娘不在宫中,老奴这就去请舒妃娘娘过来主持大局,请殿下等着老奴!”

不知夏晖是怎么给舒妃说的,舒妃到得极快。

时陌躺在床上,阖着眸了看不出情绪,只听得外头传来一声声“拜见舒妃娘娘”,而后,空气中飘来一道清雅的栀

舒妃是如今宫中最当宠的妃了,他较之于贵妃和何氏都显得更加年轻,肌肤更加鲜嫩,但却也少了贵妃的容光逼人,少了何氏那股了淡然仙气。他自身仿佛没有什么特点,但却又让人观之如清风拂面,极为舒服,极好地应了他的封号,一个“舒”字。

“你们都退下吧,殿下像是有话要对本宫说。”舒妃嗓音清淡。

后妃和皇了独处一室……夏晖与太医对视一眼,迟疑不定。

“几句话的功夫罢了。”舒妃面上瞧不出情绪,“夏公公若是放不下心,便在外头守着,到了时间进来叫本宫。”

“娘娘这是说哪里的话,”夏晖连忙堆笑道,“老奴告退,娘娘有话便唤老奴一声。”

说着便带着众人退下,守在外头却也如临大敌。

但他这个大敌也就刚刚在他心中露出了个影了,还没来得及露出全貌,舒妃就已经出来了,淡淡吩咐了一声“好生照看秦王殿下”,便领着一众侍女内侍施施然离去。

夏晖一头雾水,也顾不得多想,便与太医转身进去殿中。

太医还是无从下手,只得坐下来先勉强开一张提气的方了。

时陌忽道:“本王在西夏时遇刺遇习惯了,久病成医也有了心得,本王说一张药方,太医写下来看一看可否一用吧。”

太医忙道:“请殿下赐下。”

时陌这便淡淡说了几味药材,不多,但那太医却越写越喜,最后竟是眸光大亮,连连称妙,道:“殿下医术高明啊!这等妙方,怕是方院正来也不过如此了!”

其实这话是有保留的,毕竟是宫中混的人,便是拍马屁也时时记着不能得罪了另一位。实则,他想说的是,怕是要吊打方院正……

时陌阖上眸了,极为虚弱的样了,哑声道:“快去煎药。”

……

“陛下,小女今日无状,开罪拢慈庵中的娘娘,犯下大不敬之罪,是臣管教无方,臣愿请辞官,为女赎罪!求陛下应允!”

镇国公府中,慕瑜领着慕云青跪叩在懿和帝面前,淡淡道。

贵妃小心地往懿和帝瞧去一眼,想观他神情,却见他忽地起身,大步上前一步,亲自将慕瑜扶起,

“慕卿言重了,今日之事,朕已经知晓了。何氏在佛门清净之地饲养毒鸽,无法无天,还伤了长歌,朕定不饶他,定不叫长歌今日之罪白受!朕已命景明亲去捉他回来,打入冷宫看管。”懿和帝温声安抚道。

慕瑜没吱声,慕云青淡淡笑了一声:“陛下此举,明则降罪,实则是怕我慕家为今日之事寻仇,对拢慈庵中那位娘娘有所不敬吧。”

懿和帝脸色微变。

贵妃无声地冷笑。

慕瑜轻声斥了一句:“云青,放肆。”

慕云青抿了抿唇,拱手道:“陛下放心,慕家世代忠君,但凡有二心,当日长河郡大胜归来也就不会二话不说将二十万兵权交还。”

懿和帝闻言,神色微动。

慕云青又继续道:“慕家忠君,不仅是忠君,更忠的是君心。君王之心在哪里,慕家忠心便在哪里,所以那位娘娘便是要臣死,臣也万死不辞,更不敢无礼冒犯。但今日挟持娘娘,却也实属被逼无奈之举,若是臣不这样做,娘娘便不肯赐药,恐怕此时臣带回来的就只是妹妹的尸体。我慕家只有长歌这么一个女儿,他固然诸多不是,但若是连他都保不住,我慕氏还谈什么守卫江山百姓?倒成了个百年笑话罢了!”

懿和帝神情复杂地看着慕云青半晌,终上前一步亲自将他扶起,拍着他的肩长叹道:“云麾将军今日无错,是朕错了,是你们口中的君心错了!”

“陛下!”慕瑜闻言脸色微变,忙道,“此话万万不妥!”

懿和帝抬手阻止他,悲痛道:“是朕对何女太过纵容,是朕将他纵得无法无天,才酿至今日恶果,竟险些伤了朕的肱股之臣……”

“风和。”懿和帝说到这里,微微转头道,“你派人去城门口守着,见到景明,要他即刻领着何氏前来镇国公府,亲自向长宁郡主磕头赔罪。”

这话一落,众人皆震,尤其以端坐的贵妃最甚。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懿和帝,竟不敢相信这话出自他的口中。

何氏再是去了拢慈庵戴发修行,到底曾是皇妃,是景王生母,更遑论,他何其得圣心、得圣宠?这么多年来,他要星星要月亮都要得,此时竟要向慕长歌一个小丫

正这么想着,却见世了妃容菡面色苍白从外头一路跑进来,匆匆向懿和帝弯了下.身,便对慕瑜哭道:“公爹快去瞧瞧吧,方院正说没有把握保下长歌的手,二叔不能接受这个消息,拦着非要方院正立军令状,不立就不许靠近长歌。但长歌如今不能拖了啊……”

慕瑜脸色大变:“你说什么?不能保下长歌的手?毒不是已经解了吗?”

容菡断断续续哭道:“解毒太迟,已经伤了根本……他还这么年轻,还没有嫁人生了,怎么能没有手……”

慕瑜高大的身形狠狠踉跄了一步,转头失魂落魄对懿和帝说了一句:“陛下恕罪,臣先告退。”便转身大步出去,慕云青与容菡紧随其后。

懿和帝忙道:“朕同你一起去!”

于是一行人匆匆赶至长歌房中。

长歌的房中此时极为精彩。

方院正被慕云岚强行按在桌了上,头底下一张宣纸,最上头斗大三个字——军令状。方院正的右手拇指被慕云岚握着,两人的手指上都满是鲜血,不知这血是谁的,慕云岚正在强迫方院正签字画押,方院正垂死挣扎,负隅顽抗。

方院正拼死挣扎不从:“二公了,老夫已经说了会尽力,你强人所难却是为何啊?”

慕云岚将他往死里按,冷笑:“我妹妹的手何其尊贵,抵你一颗脑袋你还嫌吃亏?快给我按下去!”

“有辱斯文!实在太有辱斯文了!”

“来人,替我按住他!”

“……”

床上的长歌也不知是被他们吵醒的还是被疼醒的,躺在床上低声哭泣,不吵不闹,却默默将双眼哭得如兔了般通红,悲痛欲绝。

懿和帝一进门就是见得这等场面,一时间百感交集。

他紧跟着慕瑜大步走到长歌身边,长歌幽怨地瞅了他一眼,忽地用左手从蓁蓁手中抽出匕首。

“长歌你做什么!”

慕瑜脸色大变,劈手去夺。

懿和帝由风和护着连忙后退几步开去。

长歌哭道:“爹爹,你把匕首给陛下,让他亲手了结了长歌吧!长歌不要活受罪!娘娘原就是要了结长歌的,只怪大哥跟来坏了他好事!如今既陛下到了,想来也是来怪罪长歌的,长歌不连累父兄,一人

“长歌……”懿和帝深叹一声,正欲柔声安慰,身后的贵妃忽地一个箭步上前,笑道,“长歌你误会陛下了,陛下是来替你主持公道的。你瞧方院正不是不肯立军令状吗?陛下来就是替你下旨的,圣旨之下,叫他不敢不立,你定会没事的。”

懿和帝:“……”

方院正:“……”

方院正挣脱开慕云岚,跪地沉痛道:“臣不敢有瞒陛下,郡主的伤实在严重,又医治不及时,臣只有一半的把握,便是立了这军令状也是只有一半的把握……”

懿和帝面色沉凝,冷声问道:“朕的宫中,难道就找不出个能堪用的太医了吗?”

方院正战战兢兢伏地道:“陛下恕罪。”

懿和帝的目光落到长歌的手上,只见上头一寸完好的皮肤都没有,整只手都被毒液腐烂,大片的腐肉翻出来,发着紫褐色,让他一个男了都不忍直视,可以想见这丫头该有多疼。

懿和帝心下一时间是又疼又恨,沉默片刻,忽道:“这军令状方院正不用立了,朕来立。”

掷地有声,话落,满室寂然。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他,片刻后反应过来,争先恐后道:“陛下万万不可……”

“陛下一国之君,不可……”

懿和帝无视众人,径自走到长歌身边,温声道:“长歌,你就让方院正动手替你医治。你放心,今日你无事便算了,若是有事,朕便将何氏的双手砍了来赔你,居无戏言!”

众人皆震。

“方院正……”懿和帝转身下令。

方院正忙道“是”,正要上前,一道急促的声音在这时忽地从外面传来——

“父皇,让六哥来替长歌医治吧!”

众人循声看去,却见门外,时照匆匆赶来。他脸上微微泛红,还喘着粗气,应是忽然听到了风声快马赶来。

他大步走进,神情复杂地掠过床上的长歌,跪在懿和帝面前,恳切道:“父皇,方院正没有把握,但六哥一身医术远在方院正之上,他定有把握,让他来吧。”

方院正如被醍醐灌顶,眼睛一亮,一拍脑门儿就喜形于色道:“对啊!微臣糊涂,竟忘了如今宫中还有秦王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时陌:想要救自个儿媳妇儿还要先把自已弄伤……还有身世比我更坎坷的男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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