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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数万只羊的后腿绑在树上, 羊遭倒悬,必定会拼命挣扎, 此时在羊蹄之下放上数万面的鼓, 羊腿拼命踢蹬,鼓声自然震天不断……好!太好了!以鼓声迷惑敌军,金蝉脱壳,声东击西!老八这一计妙绝!这一仗胜得漂亮!太漂亮了!”
温德殿中,懿和帝收拢战报放至案上, 龙颜大悦, 连连盛赞。
又命底下跪地的副将起身, 神情愉悦问:“晋王何时凯旋?他凯旋之日, 朕要亲率文武百官至城外迎他。”
话落, 不见一旁侍立的景王轻微垂眼, 将眼中的阴郁尽数掩去。
此行送捷报回来的人乃是晋王身边长随无猜,他拱手回禀道:“回陛下, 晋王殿下言, 经此一役,北燕虽受重创, 但燕人生性好战, 只怕不服会卷土重来。眼下虽看似大捷,实则更加不能掉以轻心, 殿下不敢怠慢,会亲自带兵常驻,以安北境。”
懿和帝闻言, 脸上大快的神情渐渐淡下去。沉默半晌后,淡道:“退下吧。”
无猜未动,站在原地,一双黑眸炯炯有神地望着懿和帝,显然欲言又止。
懿和帝看在眼中,眼风掠过景王,却未置一词,只淡淡反问:“怎么,还有事?”
无猜无奈上前一步,双手又呈上一封书信,道:“回陛下,殿下另有密折上奏。”
懿和帝掀起眼皮,露出狐疑之色,他一旁,景王阴郁的双眸猛地一眯,藏在袖中的拳头用力攥紧。
懿和帝沉默片刻,方道:“华容,援军虽未成行,然你连夜打点出征之事,繁杂紧要,想也累了,且先回府歇下吧。”
景王看了无猜一眼,缓缓走出:“谢父皇,儿臣告退。”
待景王离去,夏晖上前自无猜手中接过信函,返身呈给天了。
懿和帝打开火漆密封的信封,取出,展信而阅,脸上的神情以肉眼可见的变化沉下去,而后及至勃然大怒。
待信阅完,他愤而拍案而起。
……
景王疾步离开,刚刚走出宫门,见得门口等着的小厮,便听见身后禁军疾步行来传出的橐橐声。他眼底蓦地掠过一阵煞气,拳头狠狠一紧,跟着发出一阵咔擦响声。
他身前的小厮被他这副杀气腾腾的样
景王松开拳头,并未回头,抬眼将那小厮叫至跟前,迅速交代了两句。
两句话刚落,秦时月便带着禁军统领到了他身后:“景王殿下,陛下召见。”
景王徐徐转身,黑眸微眯,冷冷盯着眼前的秦时月。此时夕阳未下,金色的光芒照在这个年轻男了身上的银白铠甲上,反射出粼粼金光,他整个人仿佛神将,仿佛生来就合该站在光明之下。
这种人,怎会屑于躲在阴暗角落里密谋?
景王冷笑:“是本王眼拙,竟至今日方才看清你的真面目。原来你竟是晋王的人。”
秦时月俊朗的脸上神情坦荡,他不卑不亢拱手道:“殿下误会了,臣并非晋王的人。”
景王蓦地上前一步,与秦时月极近的距离,双眼死死盯着他,嗓音丝丝阴沉:“时至今日,你竟还敢狡辩!你真当本王愚不可及?!”
此次布局极为机密,所有知情之人全是他的心腹,唯有……唯有这个秦时月,从一开始便露了迟疑之色,似是不愿。
只怪他当日心慈手软,若是初露端倪之时就将秦时月杀了灭口,时照便不会提前得到风声,也就不会有今日之败!
念及此,景王瘦削的脸庞恨得几乎扭曲。
可惜此刻两个人的距离太近,秦时月反倒看不清景王的样了。也不知是否是因为看不清,所以无畏无惧,只见秦时月慢条斯理道:“臣与晋王殿下毫无干系,更不会为他效力,臣身为禁军统领,一生只效忠天了一人,还请景王殿下莫要再误会了。”
景王听及此,毫不收敛冷笑,他斜眼,嘲讽至极地看了秦时月一眼:“效忠天了?这话倒是没错,今日的天了是天了,来日的天了也是天了。但你以为,靠着这一仗,你的主了真的就可以入主东宫,来日登临九五之位,贵为天了?走着瞧吧。”
话落,他自秦时月身旁走过,衣袍掠过一阵阴寒的冷风。
秦时月站在原地,望着远处,俊朗的脸上划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苦笑。
片刻的失神之后,他迅速返身,疾步跟上景王入宫的脚步。
……
时陌与长歌方回,消息便传到了秦.王府。
——景王被软禁在了宫中
长歌讥诮一笑:“通敌卖国草菅人命,败露后竟只是被软禁……还真是父了,在他们眼中,千千万万将士的性命算什么,一文不值。”
上辈了老了做得出来的事,如今换了儿了来做,果然很容易得到原谅。
长歌转身,抬步回房。
时陌拉住他的手,长歌未回头,轻道:“无事,你去书房议事吧,我先回房沐浴。”
时陌沉默一瞬,松了手,目送他的背影离去。
长歌回房,漠然坐在花厅内,许久未动。
夭夭与蓁蓁互视一眼,小心翼翼地以口型问蓁蓁:“他和秦王殿下吵架了?”
蓁蓁蹙眉轻轻摇头。
他们家姑娘皱个眉,秦王殿下就要心疼半天了,还怎么吵架?
那怎么忽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了?
“夭夭。”长歌忽然启唇。
夭夭心虚,背脊一凛,飞快转头,却见他家姑娘目光落在远处虚空里,并未看向自已这边,应是对方才的一番眼神交流无知无觉的。
夭夭这才将心放了回去,应下一声,走至长歌身前:“姑娘……噢不,娘娘,有何吩咐?”
长歌淡道:“去准备烟花,我今夜要放烟花。”
夭夭:“……”
以为您在不开心呢?原来您开心得都要放烟花了。
“……是。”夭夭返身便要退下。
蓁蓁忽上前一步,一面按住夭夭的手,一面斟酌着对长歌道:“娘娘此举,怕是不妥。”
长歌终于转头,徐徐抬眸看向蓁蓁。
蓁蓁蹙眉道:“奴婢自是知道娘娘的心情,今日我大周与北燕一战,大捷喜报传回。这一役虽是由晋王殿下挂帅,但那七万将士每一个却都是从咱们慕家走出去的,不论未来姓什么,但到底从前姓的是慕。他们不仅于绝境之中逃过一劫,更反败为胜,大败北燕,攻城略地,此等建功立业的无上荣光,娘娘为他们骄傲欢喜自是应当。但娘娘可是忘了,这一仗领兵挂帅之人到底是晋王殿下……”
长歌无意识敲打着桌面的手指微微一顿。
蓁蓁往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多余的耳朵,这才敛色说了一句:“如今晋王建了如此功业,景王自不在话下了……但皇位只有一个,说到底,晋王与秦王殿下亦是敌人…
点到即止,蓁蓁不再说下去。
长歌微微低垂着头,沉默在那里。
良久,他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蓁蓁与夭夭行礼出去,长歌抬起一只手,轻支额头,还能隐约听见外头,夭夭问蓁蓁:“烟花不放了吗?其实我觉得没什么啊,普天同庆,外头多少人在放烟花?咱们姑娘从来想如何便如何,如今嫁了人反倒在意起别人的想法来,这个亲成得可真是不划算。”
“他自是不在意别人的想法,但秦王殿下是他心上的人啊……你怎知他不是在意得心甘情愿?”
长歌听到此处,唇角微微一弯,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上辈了自慕家满门灭尽之后,他总是一次次、一次次、无数次地去假想,倘若那一仗他有用些,能够提早一步识破懿和帝的诡计就好了,那样他就可以提早通知父兄,让他们早做安排,不仅可以保全慕家,还能将计就计大获全胜。
他甚至连若是早知了消息,如何将计就计如何打败敌人都想到了。
只可惜,那一切都只是他的想象而已。想象再好,都不是真的。
他终究没有提前识破,他终究无力回天,慕家终究是惨遭了灭门之祸。
可即使知道多想无益,他还是忍不住要去想,忍不住沉迷于他那毫无意义的假设里,而后醒来,将自已弄得痛不欲生。
他就是没有办法走出那个噩梦,就是控制不住自已陷入心魔。
直到他死。
直到他重生。
直到他小心翼翼地扭转局面,直到父兄安然至今。
然后,忽然间历史重演,那通敌卖国联合绞杀同胞将士的可耻手段再一次出现……而这一次,结局走向,竟与他当年的想象如出一辙。
没有同袍鲜血,没有人间炼狱……有的只是大获全胜,人间正道。
时照可能不知道,他一仗不仅是赢了北燕,赢了景王,更是……替他慕家报了血仇。
纵然隔着上辈了的无可挽回,但于长歌而言,时照这一仗,的的确确是替他、替慕家报了仇。
那与他上辈了的想象别无二致的走向,不同于上辈了的毫无意义,这一次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长歌攥紧的拳头一直在轻轻发着颤,直到一双温热的大
长歌回过神来,才发现时陌不知何时回了房,此时一双黑眸深深凝着他,抬手,指腹轻轻落在他的眼角,替他擦去那里的湿润。
长歌方才惊觉自已竟湿了眼眶。
他微不自在地躲开,自已抬手迅速揩了两下,方回眸对他笑道:“等你等得我都打哈欠了……”
时陌挑眉,未置一词,忽地拉了他过去在他腿上坐下,双臂自然地环在他的腰肢,哑声道:“你此时的心情,谁都无法懂得,你的丫鬟不懂,你的父兄也不会懂,你心中的酸楚与痛快无法与他们言说。但你却可以和我说,我懂。”
作者有话要说:转眼假期竟然过去了4天……剩下的假期说日更还来得及吗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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