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燕豹，回忆里的清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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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布无语的看着眼前貌似孩子打架一般拦住他去路的男子。

这位又是他什么时候得罪的人来着？！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自己的记忆力应该没有那么差啊！

就在小布陷入自己记忆力下降，会不会沦为老年痴呆的担忧中，自然而然的就忽视了另外一个主要人物。

从小身为白虎族嫡系子弟之中的佼佼者，从未有人这么忽视他，而且还是老祖会注视的人。“我要和你生死决斗！”白华脑子一热就吼了出来！

小布皱起了眉头。他是经历过战争的人，最厌恶的就是这种在长辈用鲜血换来的和平年代里，用自己生命作为赌注的人。“我拒绝！”

原本白华就是因为自己的偶像关心一个处处不如自己的人，太过嫉妒才喊出来的，现在被对方拒绝了，反而很是惊讶。

实力至上是这个蛮荒默认的规则，弱肉强食是蛮荒特定的法律。没想到会有人拒绝决斗。懦夫！这是白华的第一个想法。

小布也显然看出了对方的想法，他虽然嚣张跋扈，做事冲动，但他不是没脑子，在皇宫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再怎么被保护也不会单纯。

相看两厌的人，自然不会有好脸色给他。小布与那群人待久了，讽刺的话信手拈来，对付这种世家公子哥就要在精神上击垮对方。

“第一，我并不认识你，甚至是你是谁都不知道;第二，我并没有一定要接受你挑战的理由;第三，像你们这种只会站在战场后面的家伙，没经历生死才是真正的懦夫。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在那里自我感觉良好，恶不恶心。你脚下踩得可是数以万计的亡灵。那么尊贵的公子，麻烦让开，别挡路。”小布讽刺道，还特意加重了公子两个字。白华想要反驳，但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不知道对方经历过什么，但是那个人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柄匕首捅了他一刀。

小布见白华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还有些庆幸对方还是明事理的，嗯，单纯。既然麻烦解决了，他也要离开了。

与白华错过，见他眼睛里似乎在不停的自我怀疑，突然有些良心不安，这家伙是找白炽的吧！自己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随后就将这个想法抛到脑后。

但是没走几步，就被一只手拽住，一转头，就是白华，呵呵，跟说好的不一样啊喂！小寂……你打得过他吗？“放手！”小布皱起眉头，装作很不开心的样子，心里却不住打鼓，人家一看就有靠山，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走才是正道。白华咬了咬牙，不甘心的问道:“你与老祖是什么关系？”老祖？是说白炽吧！“白炽吗？”小布见对方点头，心下了然，感情是白炽那边的人，刚刚是在吃醋，他刚到没多久，事情就传遍了，苍穹学院的人一个个都不修炼的吗？这么八卦！“朋友的朋友而已，不是特别熟，我不会炼器，让他帮忙刻一下符文。”

白华松了一口气，他想要跟着白炽学习，如果对方收徒了，可能自己的机会就更小了。当然这种想法并没有表现出来，不然小布肯定会笑死，白炽那种腹黑又懒得要死的家伙光是泡花千泪就已经占据所有空闲的时间了，又活了这么多年，怎么还会起收徒的心思。就算收了他，估计那也与东方书似的放养。

白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小布的娃娃脸道:“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我一定会站在老祖身边，这次大比，我们好好切磋切磋，我一定会赢你！”哦！说完转身就走。

小布被劫的莫名其妙，“……神经病，话剧看多了吧！现在大家族的孩子都那么脑残吗？”

燕清凌在毁了第三个灵阵后终于被她的亲亲师尊拉去做了思想教育，被唠叨了一个时辰才被放回去，让她休息今天再回来。

燕清凌心里面还在想与小布和好的事情，自然没有精力做其他事，可是原本感到信心满满也在小布一天天的没有出现之中渐渐消磨殆尽，万一小布拉不下面子，真的放弃她了怎么办？万一这期间有其他女孩子缠上他了怎么办？最后还是抵不过内心的猜测，到小布住的地方却被告知这家伙两三天没回来了。

急急忙忙跑去找古玥寂，“怎么了？”见燕清凌火急火燎的赶过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燕清凌一口干了古玥寂递过来的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小布消失三天了……”

古玥寂不以为然，脸上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清凌，冷静一点，小布不是小孩子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他是个男人，你不能把他当做家里面的宝宝一样在养。”燕清凌根本没有将古玥寂的话听进去，但是现在也只有古玥寂有办法找到人了，只能按下性子听对方说话。

燕清凌也知道自己小题大做了，可是几天前长右的那件事让她有些心慌，最初的几天还做了噩梦，深怕小布出什么意外。

古玥寂叹了口气，还是安抚对方道:“与银龙族接触久了，自然而然的会沾染一些气息，而这种气息会对混沌非常厌恶。不用担心小布会被盯上，你们可是与我一起长大的人，很安全。”

燕清凌这才放下心来，神经松下来后，才察觉到嘴巴里满满的清苦为，舌头有一些酸涩，不过隐隐有一些茶香溢出来。好歹还是有些进步的。

“怎么样？”古玥寂往燕清凌那里凑了凑，一脸希翼。燕清凌不自在的转头在诚实与善良之间摇摆不定，支支吾吾道:“还好，有些苦，还蛮香的。”古玥寂终于有些释然，有进步就好，虽然时间不多了，但是，应付老头还是可以的。

为了显示自己学习效果显著，古玥寂特意招来小童，让对方将茶给东方书送去。燕清凌看着古玥寂作弊，默默地给东方书送去同情，这么大岁数了，难为他了。

烦恼的事情解决了，燕清凌也起身告辞，古玥寂想起来之前与花千泪商量的事情，出声拦下燕清凌问道:“清凌，你与小布的仇都报完了吗？”燕清凌呆了呆，那件事情实在是有些久远，不过还是回答道:“基本上是报完仇了，如若那群家伙还安分的话，我也不想去计较那么多了，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古玥寂点点头，也没有隐瞒，“我打算开始行动了，你们要帮我，和小布和好后来我这里一下吧！啊！不，等这次大比过后再过来，不能影响你们。之后可能会有些辛苦。”

燕清凌有些惊讶，古玥寂终于要开始行动了吗？她不是没有见过死人，也不是没有杀过人，只是害怕自己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来了。古玥寂见燕清凌有些犹豫，心里面不舒服，之前跟小布他们说好了，对方也已经答应了，到底在担心什么，自己那么不能信任吗？

“有什么问题吗？”古玥寂出声，这句话隐隐有些不满，燕清凌唯恐古玥寂误会连忙解释道:“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有些担心现在开始下杀手是不是太早了，而且……而且……我的暗杀技术不是特别好……”嘴巴也不太严实。当然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不然喝的就不仅仅是茶了。

古玥寂这才放下心来，她信任的人不多，如果燕清凌死活不同意，她也没办法，燕清凌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她不知道，最起码，在她的印象里燕清凌，太过于温柔了。

“不用担心，没有必要的时候不会动手，现在是扩展实力的时候，杀人还过早。”

古玥寂的话让燕清凌松了口气，既然不是与龙族正面对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好！我知道了，没有问题。”

看着燕清凌飞快跑开的背影，古玥寂想起来多年前的一件事。

燕清凌在桃源仙境内失踪了七日之久，却在一个夜里悄悄回来了。

而回来时在屋外逗留一段时间，刚好，古玥寂睡不着去屋外看了看，一切就是那么凑巧，她见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燕清凌……

燕清凌回来时一身血腥，在三米外都可以闻到那股铁锈味，当时燕清凌坐在河边，眼睛里面只有杀戮，眼睛里面布满血丝，宛如罗刹，没有一丝人性。如若不是样子还保持着人形，恐怕与森林里失了智的野兽无异。

古玥寂朝燕清凌走近了一点，看到对方正在拼命的清洗身上的血迹，嘴里念念有词，之后又突然停下，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等燕清凌皮肤上的血迹洗的差不多的时候，她也渐渐恢复了神色，抱着膝盖痛哭起来，古玥寂知道，每过一段时间桃源仙境就会由婉玉姐开启一次，总会有些人离开，有的人离开了再度回来，有些人离开了便一辈子没有回来。

似乎是哭够了，燕清凌擦干眼泪，回去了。古玥寂也是在这个时候知道，除非是婴儿，桃源仙境的人都不是单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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