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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上,楚少颖把回家作业快快搞定,然后他开始写日记了:
青山绿水枉自多,月老无奈感情何。
我很高兴,我在这个学校,我又见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但对于有的人,我却没有“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的快意,而是被深深地伤了。那伤是被薄如蝉翼的一刀划开了一条不见血的口子,然后在里面撒上盐巴,撒上辣椒粉,最后再悄无声息地缝上口子。那种痛是有形有质的,却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什么“再厉害的伤痛,都会被时间麻木”之类的话,此刻都被我视为无稽之谈,我觉得有的痛不会被时间抹杀掉的,痛只会像大海里的水,经过了无数条支流的汇合,叠加得更加深不可测。
而佟小蝶就是我伤口的执刀人,那刀上抹了麻醉剂,不露痕迹地剥夺了我的生命。
然而我没有恨,因为我知道,柳永和佟小蝶都是善良的人,只有善良的人才配拥有幸福,我不想成为他们之间的第三者,那样的话,我就是一个棒打鸳鸯的坏人。
我企图忘记佟小蝶,深深地祝福她和柳永,可我的心却没有这样高尚。我想,爱情是没有理由的,它和金钱相貌地位都无关,而是埋藏在心里不可磨灭的一种感情。
老天,你能不要这么折磨我吗,给我一个痛快的,要么忘记,要么离去。
这个时候,从前的自卑又见缝插针地攫取了我的心,我才发现,我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门不当,户不对的。我对你的情感,完全是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单相思是一件痛苦的事,没有谁能懂我的心思,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你,默默咀嚼着自己的苦痛。
你是我生命的艺术,但我却不能将你恰如其分地将你表达出来,我像收藏古董一样地珍藏你,时隔越久,你就越值钱,可我却不能解读你被岁月抹去的价值。
写到这里,楚少颖实在写不下去了,丢下笔,收起了日记本,挤出了两滴眼泪,趴在桌子上小憩了一会儿,情绪低落到了谷底,又吐了一口口水,用脚跐掉。
没过多久,一位年轻的老师走了进来,楚少颖抬起头,怔怔地看了看那个老师。不料那个老师也盯住了他。
“来来来,你过来!”那个老师挥手示意他过去。
楚少颖来到那个老师旁边,那个老师又点了刘非君和杨帅帅二人。三人跟着老师去了逸夫楼二楼的一间办公室,三人不明所以,胆大的杨帅帅问:“老师,你叫我们来干什么啊?”
“给你们拍个照,做个海报。”那老师拎起相机,给三人拍了个照。
照完了相,老师让三人回去,过了两天,全校学生通过海报“认识”了楚少颖杨帅帅和刘非君三人。
楚少颖第一次被当广告,受宠若惊,以为自己捡了个大便宜。杨帅帅和刘非君二人,声称老师没有给钱,侵犯了他们的肖像权。
不知道佟小蝶会不会看见海报上自己的飒爽英姿,如果她看见了,她的目光会不会在自己的肖像上停留几秒呢?哪怕是稍纵即逝的一瞥,自己也会觉得心满意足啊。
磁铁不会吸引塑料,但会吸引金属。海报上的楚少颖就是一块磁铁,佟小蝶是金属,那么白小琪就是一块纯度高达百分之百的金属。
“好厉害啊你!”一个晚自习下课往宿舍楼走去的时候,白小琪如是夸着楚少颖,“肖像都上海报了。”
“没什么,就是运气好了点儿,一个不小心就上海报了。”经过了这几天,楚少颖对上海报的激动心情渐渐冷却了下来。
“还有一个星期就要月考了。”灯光照耀下的白小琪,清水般的目光澄澈无比,那张翡翠一般的嘴唇发出了一声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啊!”
“唉!”楚少颖抬头看了看月朗星稀的天空,回应了她一个感叹,“时间,真的过得很快啊!”
“快月考了,实验班的你,对这次月考有没有信心。”白小琪如此的一问,使得她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充满了野心。
这个问题似乎很难回答,他自己对于同学的实力一无所知,自己的本事也一无所知:“我不知道呢,一般一般,只要不是倒数前三,就行。”
白小琪小嘴一撇,双眼似乎有光:“我可是有可能考进全年纪前五十的哦。”
“是么?”楚少颖的话语里满是质疑,可口气完全是祝贺,“恭喜,恭喜了。”
“我向人打听了,平行班的学生,在月考中考到前五十的,可以申请进实验班的哦。”白小琪信心十足地抡了抡胳膊,仿佛前五十名已是囊中之物。
“你要进实验班?”
“当然了?”白小琪看着满脸疑问的楚少颖,自己也起了疑问,“怎么,你不欢迎么?”
“高一一共有四个实验班,你准备进哪一个?”楚少颖若有所思地问。
“不是十三班,就是十四班!”
“为什么不是十一班,或者十二班呢?”楚少颖在摸索着这个小妮子的想法。
白小琪笑了笑,黄杏一般的双眸眨了眨,不正面回答楚少颖的话,而是顾左右而言他:“你是不是还喜欢佟小蝶。”
“你问这个干嘛?”楚少颖斜了她一眼。
“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就行了。”白小琪强调着。
“是!”楚少颖点了点头,利索地回答了这一个字。
“痴儿,痴儿啊!”白小琪忽然嘲讽地看着楚少颖。
“你想说什么啊?”楚少颖不明白她的用意。
“你没听见校园里流传着一句话,小蝶小蝶,飞在柳叶吗。”白小琪抿了抿嘴唇,煞有介事地又说,“还有一句话,校花校花,落在柳家,你肯定也没听过。”
“哪里传来的?”楚少颖有些不解,“你能不能把那两句话解释一下?”
“所谓的小蝶,自然是指佟小蝶了,所谓的柳自然是指柳永了,大笨蛋!”白小琪用手指戳了戳楚少颖的心窝子,也不知道此刻的心情如何,“而校花呢,自从佟小蝶来到这个学校的时候,她就被公认为校花了,而柳家,自然也是指柳永了。”
楚少颖又被浇了盆冷水,冷入骨髓,用嘴巴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像抽烟的人一样把它从鼻孔里出出来。他生怕白小琪发觉了他的异样,只得简短地回答:“知道了!”而他的口气,显然出卖了他,白小琪从他的语气中读懂了他的心里的想法。
白小琪微微摇了摇头,翘了翘小嘴:“你们男人都一样,见到漂亮女孩子就喜欢得死去活来。”
“不!”楚少颖坚决为自己平反,“我还有情呢。”
“情?”白小琪苦苦笑了一声,“我最讨厌你们这些假情爱之名而行色道的人了。”
说着,二人到了宿舍楼门口,楚少颖害怕她挖掘自己内心的悲伤心绪,便轻轻道了句“再见”,一个人怒气冲冲地冲回了宿舍。
此刻的楚少颖,像是一个徘徊在爆炸点的气球,难受得要命,鞋子一蹬,一头扎进被窝里。
当宿舍里灭了灯之后,楚少颖的悲伤心绪也随着黑暗蔓延,他把脑袋移出了被窝,头枕着双臂,眼睛漫无目的地乱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宿舍里响起了彭湃的呼噜声,那呼噜声像吸一根老长的面条,搞得宿舍里的人都睡不着。
刘大廷忽然对刘非君道:“小君,用你的方法臭袜子塞住彭湃的嘴。”
刘非君当下幽默地回应:“此计甚妙,就由你来执行。”
“为了全宿舍的福祉,那就让我的臭袜子为大家做一回奉献吧。”刘大廷拿起袜子朝着彭湃而去。
谁知在刘大廷的臭袜子接近彭湃的时候,一声巨大“滚”声雷鸣般响起,震得刘大廷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等刘大廷回应过来时,才知道彭湃被惊醒,比了一比自己和彭湃的块头,自己实在不是他的对手,当下笑呵呵地道了句:“逗你玩儿的,别当真啊。”
“你别乱搞,好吧,臭袜子……”
这一晚,楚少颖很晚才睡着,第二天,他成了整个宿舍里起得最早的一个人,睁开惺忪的睡眼,楚少颖摸了摸鼻头,有一股淡淡的凉意在鼻孔里,一根鼻毛挑逗他打了个喷嚏。
为了不被同学发觉他的异样,他硬是等刘大廷第一个起床了之后他才起床。楚少颖匆匆洗了把脸,夹起一本物理参考书出了宿舍楼,他本想去路边卖早餐的商贩随便买一点儿吃的,但昨天老师教育过他们,说路边的小贩不安全,没有卫生证,万一染上什么传染病就完了,楚少颖便去了食堂。由于精神恍惚,过马路的时候,差点被一辆摩托车撞了。
过了马路,有零星的人在校园里往来,楚少颖看了看食堂,掺杂在人群中,闷不吭声地往前走去。
“少颖!”背后传来一声久违的声音,惊得楚少颖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
楚少颖回头一看,那正是自己怀念了许多年,一直珍藏在心底的友谊啊。
楚少颖笑脸相对,唇齿之间露出了友好的两个字——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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