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迟到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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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可别睡觉。”于轻音被唐周抱着，感觉肩头越来越重。于轻音脑中出现一个想法，她想要教唐周跳舞。

霓虹灯，五光十色的光，打在舞池中央。电音，重金属，钢管音组成的节奏。钻进耳朵里轰鸣。唐周与于轻音静静的拥抱，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喂，你抱够了没。”唐周像个怕摔倒的孩童，不敢脱离自己的怀抱，去到处活动。于轻音知道唐周放不开，她第一次去蹦迪的时候，跟他差不多。

见唐周不理她，于轻音继续冷嘲热讽“亏你还是名习武之人，跳舞都不敢。全天下人，都敢做的事，你却不敢做。”

于轻音的最后一句话，是一把尖刀，径直插入唐周心里。他怕了，以前的他从来不怕的。自从领略过，人性的残酷，他退怯了。所有的饿，头晕。都是借口，一个不敢与困难搏斗的武者，不配称作武林中人。

唐周闭上眼睛。规避闪光灯，霓虹灯造成天转地选的错觉。其实，没有东西在动，是自己的心不平静。是自己的心不静，是心施加给自己的幻觉。

于轻音慢慢脱离唐周。见自己说的话有作用。于轻音火上浇油，兴奋地冲他耳朵大喊“快来啊，跳舞啊。”

唐周的动作僵硬，总算是动起来。先是身体一点一点，如脉搏般跳动。脚步向前走，又退回来，循环往复。

“对，就是这样。”于轻音仿佛做成一件极有成就的事。刚刚开始，唐周的动作有些生硬，眼睛依然不敢睁开。“张开眼睛。”

唐周在于轻音的声音下，张开眼睛。于轻音正笑着，伸出手。唐周接住她白玉般的小手，于轻音顺势旋转，紫色长裙开出一朵喇叭花。喇叭花越转越近，于轻音把唐周的手当做拱桥，她是拱桥下路过的船。一挽手，悄悄从唐周手臂的空间，移动到另一侧。

于轻音的笑容，像烛火照在唐周的脸上。唐周在于轻音，手把手教学的过程中，心中升起一股暖意。暖意汇成暖流，唐周在暖流中漂汤。各种滋味，无以表达。一块白纸的唐周，变了。变得有血有肉，知道感动，知道害怕。

唐周僵硬的动作，配合于轻音轻柔的舞姿。在舞池中央，随心摇摆。

山上单纯的世界，已经走远。唐周在舞池当中，获得重生。今天以前，他是一个蛋，现在蛋壳被啄破，他正伸出手去触碰外面的世界。

唐周爱上了跳舞的姑娘，爱上让他第一次感动的姑娘。唐周处事的方法不是压抑。唐周手掌用力，尽情跳舞的于轻音被拉到他的面前。

在爱情面前，不需要人教。此时此景，近在咫尺精致的脸颊，两双炙热的眼睛。唐周只想吻下去。

于轻音被人追过，被人告白过。却从没有人，如此直白的索吻。于轻音推开唐周，她是唐周的老师。于轻音头痛的抓头。“班长，请你放尊重。”

陶醉的感情被打断，唐周怔怔看着于轻音。他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做出，如此暧昧的动作？

“你醉了，我们回去吧。”于轻音是人民教师，而唐周只是一名大一新生。大一新生能有多大年龄？唐周最多也就2o岁。于轻音决不允许，与唐周生有违伦理，触犯道德的师生姐弟恋。

唐周的想法很简单，心里想什么就去做。被于轻音打断过程，也不要紧。因为唐周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做法，意味着什么。

“班长，告诉学生们，我先走了。”于轻音的心情很乱。他对唐周有感觉吗？显然是有，他坚强的臂膀。好几次，令自己的心情大起大落。一个直接影响心情的人，肯定在心中，占有一定地位。但是年龄，年龄是最大的代沟。

“嗯，我知道。”唐周告别于轻音。没有于轻音带给，自己的奇妙感觉。唐周也不想，在酒吧里多待。

……

考古系的包间里，有的学生已经睡着。张小明几人陪同，班的女子唠嗑。接机套近乎，索要联系方式。聚会是结实异性朋友，最好的地方。

唐周推开门。正在跟女同学动手动脚的眼镜等人，吓了一跳。人做亏心事的时候，最怕被人打断。

刘虎正在拿着话筒唱歌，看到唐周推门进来。嘴上不再跟着歌曲的音调走，借着话筒放大声音，开口询问“掌门师兄，你的酒醒了。”

唐周点点头，找到喝醉的金小蕾，和慕容婉儿。一手提起一个，毫不费力的放在肩上。

刘虎对唐周做什么都不意外。张小明对着唐周一阵夸赞，向旁边的女学生吹嘘道“看到了吧。我说的没错吧，掌门师兄是最厉害的。我可是掌门师兄门下的席大弟子。”

“屁，我才是席大弟子。”话筒的扩音，令刘虎的声音高过张小明。

“老师说，他先回去。让你们尽兴玩。”唐周没有理睬，谁是席大弟子的问题？交代完于轻音的话，也要回去。

“奥。”其实班主任在，学生们反倒疯不起来。因为做什么事情，都要忌讳老师在旁边。于轻音一走，刘虎等人心头，轻松起来。却疑问，掌门师兄为什么走？“掌门师兄，你也要走？”

“嗯，我送她们回去。”虽然唐周偶尔有些不近人情，有些反应迟钝，但是女生在外面不安全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你们尽情玩。”

唐周肩上扛着两人，推门就走。出了酒吧，冷风突然袭来。外面的温度不同于里面的燥热。

已经是午夜时分，大街上没有走动的人影。空旷的道路只有落叶，随风游走。昏黄的路灯，聚集着一堆取暖的飞虫。唐周没有看到出租车，扛着金小蕾和慕容婉儿，沿着路边走。

“喂----”于轻音站在唐周背后，一百多米的位置。淡黄的灯光打在于轻音的脸上，于轻音好像一张八九十年代，褪色的照片。

唐周转过身体，因为道路上没什么人，所以于轻音站在道路中间，十分醒眼。

“啊？”唐周站在这一边同样大声喊，“你说什么？”

“我要过来了。”于轻音的双手作扩音器，冲唐周大喊。唐周清楚看到，她脱掉高跟鞋，奔自己跑过来。于轻音的脸上有泪光，有决绝。

唐周站在原地，他腾不出手，因为肩上的人会掉下来。他就静静等待，于轻音跑过来。于轻音经过百米冲刺的距离，像只幸福的小鹿。撞进猎人甜蜜的圈套。

于轻音的心跳很快，小脸蛋通红。“我爱你，在今夜。”

两张懵懂的嘴巴碰在一起，。于轻音告别唐周之后，想了很多。明明心里想做，却又怕有违道德。她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不想在以后，岁月的长河中。回想起往事，因为害怕别人的目光，所以拒绝男孩的索吻。多么美好的夜晚，所有的美好，都不应该被辜负。

就放纵一次，就这一次。“今夜过后，请忘了今天的吻。”吻别后，于轻音头也不回的，朝反方向离去。

吻过以后，女人天生的矛盾心理，又斗争起来。于轻音饱受良心的谴责。自己怎么能跟学生亲吻？是不是想要，老牛吃嫩草？明明是为了满足内心的私欲，却为自己找到冠冕堂皇的借口。于轻音不敢回头，逃跑似得逃离唐周。

“女人，真的很奇妙。”唐周回味刚才的热吻。对着于轻音迅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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