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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木屑和渺小尘土由空中落下,拉起一道模糊的窗帘。
唐周在帘外,克钦邦众民兵在帘内。
帘内头目的小眼睛,一动不动盯着一帘之隔的罂粟田,有个身穿老虎皮的人忽隐忽现。
“快射击,朝外面射击。”其他的敌人,不知道在哪?只能射击,唯一看得见的敌人。
聚集在头目周围的民兵,调整枪口,一致对外。他们的枪口没有目标,只知道向前开枪,却不知敌人在哪?
唐周对里面的情况,一清二楚,手上的匕裂纹比头丝更粗些,艰难维持整体的形状。匕器身一直颤颤巍巍,却一直没有散开。
仿佛裂纹之间,被针线缝上才没有散开,维持平衡的就是佛手之力。
“差不多了,去吧。”唐周从来没有,酝酿如此之久的佛手之力,往常的时候都是稍拿即扔,这一次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景象。在匕出手的瞬间,唐周朝旁边连续几个翻滚,躲避枪击。
匕离手,飞出去还没有两米远,器身已经无法承受庞大的半佛手之力,散成铁片。每一片铁片,度都极其快,各自将空气隔绝,形成本身的真空地带。
铁片体积不大,每一片如指甲盖般大小,可想而知,一把将近三十公分长的匕,会散成多少份铁片。
铁片飞穿过碎木屑与尘土组成的窗帘,穿过的时候,每一片铁片都把窗帘戳出一个大窟窿。因为铁片周围是绝对真空,空气都不存在,更别提固体的碎木屑和尘土。所以,帘子上出现许多小洞的景象。
帘子后开枪的克钦邦民兵,永不会忘记这一个画面。帘子好像变成一汪湖水,铁片是落入湖水的石块,平静的湖水因为石块的侵入,湖面开起一朵朵水花。
细小的铁片穿过帘子,帘子上的洞重新愈合,好像突然安静下来,安静了千分之一秒。比子弹还快的铁片,穿过民兵身上皱巴的衣服,进入血肉之躯。
别看铁片那么一小丢,毫不起眼。铁片进入体内的一刻,自身携带的真空罩,把人体内的五脏六腑和血管,顶出本来的位置。
铁片在人体内,形成一个真空地带。占据了五脏六腑,各种器官本来的位置。
顺着血管流动的血液,找不到原先的轨道,堵在原地,把血管撑爆。
“爆”
“爆”
“爆”
不是血管爆了,是整个人都像点燃的鞭炮,爆炸开来。也不是一个民兵爆开,是连续几个民兵的爆炸,一百几十斤重的人体,爆成一百几十斤的血雾。
不只一个一百多斤重的民兵爆开,是五六个。头目头顶的空间,存在八百多斤的血雾。血雾里满是碎骨头渣,碎肉沫。
红色,眼前全是红色,无孔不入的血雾涌进眼球里,睁眼闭眼都是恐怖的红色。血雾随着呼吸涌进鼻孔里,喘气呼吸都能闻到血腥味。
死去的人,没有留下一块完整的骨骼,太恐怖了。活着的人也不管什么命令了?人的心理防线一旦破碎,压根没有任何反击的想法。
活下来的克钦邦民兵,在地上摸爬滚打。“跑啊,快跑啊。”
攘挤的人群无规则的逃跑,颇像南城堵车的时候,后面的车子再着急,不停的按喇叭,前面的车根本不动。
后面无法立刻逃离地狱的克钦邦民兵,被恐惧占据了头脑。为保自己的小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堵在后面逃不出去的人,端起ak对着咫尺之间的人群扫射,如此近的距离不需要瞄准,每一颗子弹都能击出一朵血花。
“砰” “哒哒哒”“轰”
突击步枪,手枪,手雷,声声不绝,自己人跟自己人干起来。很多民兵没被饿死,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上。
这里的人,每个人身上都有人命。无论是在克钦邦呆了多久,无论是老兵,还是新兵,每人身上都有人命。
因为克钦邦有规定,不只是克钦邦,缅北的各个势力都有一个规定。
前来投奔者,必须带着人头来,意思就是,要想入伙,必须先杀一个人。杀人的目的,一是证明你走投无路了,二是证明你的胆子,敢不敢杀人?敢杀人是最基本的入伙条件。
从穿上克钦邦军服那一刻,他们已经是一个杀人犯。后面杀的人只会越来越多,直到被别人杀死。
缅北各势力的人,很少能够善终。很少能够正常的老死,走完一生,大多是死在枪下。
不过,像克钦邦守护罂粟田的民兵,大多死在自己人的抢下,也不多见。
身穿老虎皮的唐周,端坐在罂粟田里,嘴上叼着烟,烟是从身边的尸体上摸过来的。
唐周朝着轰乱的人群吞吐烟雾,失去理智的人是最可怕的。
克钦邦的民兵是刚种下,还未填土的树苗,不用风吹,自己就倒了。为保命的人,眼中只有自己,为了活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开枪射击自己队友,队友刚躺下,就踩着他们的尸体往前走,脸上丝毫没有愧疚感。
唐周摇摇头,朝自己的战友开枪,唐周自认为,在华夏这是不可能生的。
警备处的士兵,日夜相伴,早已结下深厚的情谊。像上一次歼灭刀疤的势力,没有死伤一人。人人争着跟自己去执行任务。
警备处的人也是人,就不怕死吗?答案是怕,但是他们把战友的命,看得比自己更重要。
唐周对于国的定义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国家把我们凝聚在一起,我们是一把利剑,所向睥睨。
而缅北的克钦邦不能算是国家,顶多是一个比刀疤稍大点的势力。平时只会以多欺少,遇到硬骨头的时候,连啃不啃,直接一窝蜂的逃跑。
动乱,战争,唐周都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如果华夏国像缅北一样动乱,或许战争会一直笼罩华夏国民。
唐周可不想华夏变成缅北这样。
在唐周思考的时候,慌乱的民兵跑得一干二净。唐周手中的香烟也燃到了尽头,没了一点火星。
唐周站起来,拍拍虎屁股上的尘土,径直走向血雾中。
血雾不像开始的时候,不见五指,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血雾聚集在地上,形成一摊血泊。只有空气中依然残留一丝血腥味。
视线已经看得到,血雾里的景象,先前号施令的头目,目瞪口呆的坐在血泊里,五官挂着些许肉末,没有一丝呼吸。
唐周还是很佩服他的,一直到最后,仍然在指挥队伍。看来能当头目的人,还是有两把刷子。
可惜,他最后死在自己人的手里。他额头醒目的弹孔,就是最好的证据。
树倒猢狲散,大难临头,谁也不管谁。活着的人全跑了,不能跑的全是没气的尸体。甚至,连尸体都称不上的断肢残腿。
唐周打量周围横七竖八,趴在地上的克钦邦士兵。血液从他们身下流向罂粟田,本来掉落在地上的罂粟花瓣,沾染了血液后,更加鲜艳。
这种鲜艳看在唐周眼里,特别诡异。所有的所有都是因为它,这东西害人不浅啊。
唐周从厨房抱出来干柴,把干柴堆在罂粟田中心。如此害人的东西,还是要尽早铲除。它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唐周循环往复去厨房抱干柴,干柴堆积的更多了,已经堆成一座一米高的柴火垛,唐周不犹豫,拿火把点燃柴火垛的底部,干柴很快被点燃,先有火星,然后冒出滚滚白烟。
下面的干柴出“霹雳巴拉”鞭炮爆炸般的声音,火苗就在这“霹雳巴拉”中,越窜越高。
柴火垛下面的火焰窜到上头来,火苗的高度比柴火垛还要高。看起来每根干柴,都被点燃,燃起了火焰。
唐周身子下沉,扎上一个标准的马步,一掌由丹田引气,夹有山河刀意,一掌对着柴火垛击出。
燃起的干柴受力飞起,唐周的一掌是天然的大风,把干柴吹到各个角落。
着火的干柴落地后,轻松的将旁边的罂粟点燃。因为罂粟壳表面溢出的汁液,像汽油一样易燃,遇火即着。
更多着火的木柴落了地,罂粟田各处都蹿出火苗,隐隐有燎原之势。
所谓燎原之势,便是各个区域燃起的火,边缘相连,形成一望无际的,冲天而起的火海。燎原后的火海,只会越烧越旺,不容易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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