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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拜一人,终生为师
剑周本想一剑结果迷你版秦皇,小秦皇毫不畏惧“你尽管试试,我身与华夏大地相连。如今我九龙在体,我与华夏大6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剑周不信邪,一剑斩向秦皇,被纳兰玉妁拦住。“他说的话不假,我在古书上看到过这种说法。”
剑周虽然收了剑,但是仍然赏给小家伙一巴掌。“啪。”
迷你秦皇半天没反应过来,捂住自己红扑扑的小脸。“你,我要将你五马分尸。”
小嬴政刚说完话,纳兰玉妁用力打向他后脑勺,小嬴政直接一个狗吃屎趴到海里去。
纳兰玉妁现在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很享受折磨小嬴政的时光。“小子,你以后不再是秦皇。我就叫你小秦子。”
“才不。”小嬴政喝了好几口水,面色苍白,小嘴仍旧嘴硬。
纳兰玉妁一双冷眸盯得人心颤“你说,不?”
“啪啪啪啪。”
一番惨绝人寰的巴掌之后,小嬴政鼻青脸肿,舌头都有点捋不直“是,我是小秦子。”
纳兰玉妁露出满意的神情,轻轻抚摸嬴政的小脸蛋。“乖,哟,姐姐的小秦子。”
秦皇现在变成这副模样,千年修行毁于一旦,在报仇的事情上,算是两清。仇报了,接下来在岛上安度晚年,每天早出晚归,靠着大海捕鱼为生,也挺好。
三人回到岛上,剑周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岛上的人,听的人全都惊呆了。
南宫家主和慕容天海,慕容文忠,慕容武忠四人当场就质疑道“这个小娃娃是秦皇?”
剑周点点头“不错。”
几个老家伙围着小嬴政,一会揪耳朵,一会翻头,搞的小嬴政都有点不好意思。“大胆,你们几个刁民,敢对寡人动手动脚。”
小嬴政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几个老家伙气不打一处来,毁我家族千年基业的幕后真凶,就是这么个小兔崽子。
“小兔崽子,你受死。”
嬴政死又死不了,打又打不过,只得抱头挨打。
剑周报了仇,对于小嬴政不管不问,这些都是他自找的。
唐刀宗的各弟子情绪不太高,剑周知道是因为师父的事。虽然他生前做过不少恶事,但终究是自己的第一任师父,教会自己很多。尘归尘,土归土,都过去了。
唐小小抱着唐山水生前所穿衣物,带领众弟子跪在剑周面前“掌门师兄,师傅临走前交给我等这一身衣冠。托我们带到唐刀宗,埋在门前那颗松柏之下。立一座碑,唐刀宗开山祖师,唐山水是也。”
剑周有些犹豫还是说出口“他老人家还说过什么?”
唐小小将衣冠捧高,转述唐山水临死直言“师父宣布十条诫令,后世弟子以儆效尤。另外,师父正式将掌门之位传给你,掌门师兄,受我等一拜。”
剑周欣然受之,扶起众位弟子“众位师弟,请起。今后理当共同努力振兴宗门。”
“嗯。一起努力。”
华夏危难总算结束,众人不必躲在蓬莱这片小地方。剑周的一众家眷同样流露出欣慰笑容。
而小嬴政此时被四个老头按在地上暴打,叫苦连跌,生不如死。“咳咳,四位老大爷你们不累吗?”
得到的是四人异口同声的回答“不累。”
岛上一片其乐融融,然而纳兰玉妁却忽然打断这份安逸。“老少都没个德行,真以为从此天下大平,相安无事?”
众人停下打闹,唐刀宗弟子,一种家眷,停下来听纳兰玉妁说话。快要昏阙过去的小嬴政,终于不必再挨打。“还是一个年代过来的最心疼我。”
“秦皇为何会现世?是因为血魔,现在秦皇被某个笨蛋打成这副模样,那血魔谁来对付?我们又对血魔了解多少?”
众人若有所思,慕容天海忍不住询问。“我们和血魔交过手?”
“南城那一次,其实是血魔作怪。那是血魔复活前的预兆,血魔急需鲜血。”
“什么?”慕容天海一脸的不敢相信“是血魔?不是九条龙?”
纳兰玉妁点点头,右手递出一束白绫缠绕小嬴政,将小嬴政拖至脚下。哪怕已经昏阙的小嬴政依旧在喃喃自语。“死,你们全都死。全都要死。”
“血魔现在还不会现秦皇变成这副模样。不然早就要入侵这座蓬莱岛。血魔生,天下非华夏王土皆会被同化成尸魔。”
剑周提出疑问“我刚从东京赶来,那边并无异样。”
纳兰玉妁苦笑“你们难道不清楚?日本,以及东南亚诸国都曾是华夏的藩属国。但凡与华夏国有一点关系的国家,血魔都不敢动。”
“怎么能找到血魔?”剑周的道理很简单,大不了一剑杀之。
纳兰玉妁嘴角一扯“怎么?你还想杀掉血魔?剑周,你太自以为是了,秦皇的事情只是侥幸。你真的以为单凭你一人之力干掉了秦皇?是我帮你,是秦皇分心你才会得逞。”
“找到血魔的位置,我去干掉他,就这么简单。”剑周扔下一句话,飘向半壁山,根本不给纳兰玉妁还嘴的机会。
慕容雪与南宫琴音两个最了解剑周的女人,连忙赔不是“玉妁公主,他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是对于唐师傅,内心还是会有一份不舍。愿你能理解。”
“理解,我理解个鸟毛,就他有脾气,就他矫情。”纳兰玉妁同样扔下一句话,拖着还未醒来的小嬴政,磕磕碰碰,丝毫不管嬴政的死活。
慕容雪与南宫琴音会心一笑,这两个人刚刚同生共死回来,却又各自生对方的气。
半壁山上,剑周独自坐在唐山水最后端坐的石头上。乌啼剑似乎了解主人现在心中烦闷,静静躺在剑周脚下。
海风吹得人怵,海鸥尖锐的叫声听的人胆战。远方再远一些就是南城,南城再远一些,在一个不起眼的村子旁,有一座并不出奇的山。山上有一座唐刀宗,每逢日出总会有一位老人,铮铮仙骨,手拿藤条。
“错了,在蹲低点,汰,该打。”
“唐小小,白鹤亮翅不是金鸡独立,你这一招是跟师娘学的?”
唐小小挠挠头“师父,我没有师娘啊。”
“汰,顶撞师父,该打。”老人藤条打上去,丝毫不讲情面。一藤条下去,便是一道红印。
不过,老人虽然严格,也会有笑的时候。老人有一位最得意的弟子,名叫唐周。每当谈起这位大弟子,老人总是乐呵呵。
说起来这位大弟子,最爱给老人找麻烦,偏偏又最出色。那位叫做唐周的大弟子,竟然从没挨过老人一藤条。
如果岁月再往前走,再往前到老人第一次见剑周的时候。
那时候剑周还是小巷子里的乞儿,在垃圾堆里找吃食,顿顿吃不饱,夜夜睡不好。
那一日,小乞儿又一次醒过来,第一眼看到那位铮铮仙骨的老人。
老人嘴角一扯“小孩,跟我上山,顿顿吃香的,喝辣的。”
剑周越想记忆越模糊,闭上双眼,俨然已成了一个泪人。
半壁山上,那个孤身入缅甸,大闹慕容家,一人敢与一国为敌的坚毅身影,终于忍不住跪向东方,泣不成声,心如刀绞,重重磕下九个响头。
在那一刻,剑周又记起来第一次见老人的场景。
小乞儿像模像样的跪在地上“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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