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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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黑子君吗？”亚麻色头的青年走过来，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哈哈，出云肯定被黑子君给吓到了。”

“多多良，你认识这小子？”草薙出云点燃一根烟，问道。

“当然啦，我们可是邻居啊。”十束多多良笑眯眯的说道，“嘛，黑子君在我们那片儿还是很出名的，因为他低于常人的存在感，好多人都被黑子君吓到过，以为他是幽灵之类的。”

黑子哲也：“十束先生这么说我我可是会生气的。”

“啊，抱歉抱歉。”十束多多良双手合十向黑子哲也道歉。“黑子君应该是来找歌仙的吧？哈哈，昨天难得回家住了一晚，早上出门就看见歌仙在黑子君家门口站着，就忍不住向他搭话了。”

黑子哲也对十束多多良的了解并不多，他们虽然算得上是邻居，可两家还是隔了段不长不短的距离，而且十束多多良经常不在家，黑子哲也存在感又低，两人很少像这样近距离的交流过。

“歌仙很厉害的，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很烦恼的样子，一不小心就喝多了。”十束多多良侧身，他身后的吠舞罗成员也纷纷让开一条路出来。

“歌仙殿……”紫的打刀趴在桌上不省人事，桌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酒杯。黑子哲也还没走到歌仙兼定身边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

十束多多良说道：“他喝了很多酒，才刚睡着，黑子君若是不急的话，就让歌仙在楼上去休息一下吧。”

黑子哲也点点头，然后向十束多多良他们鞠躬道：“麻烦你们了，非常感谢大家对歌仙殿的照顾！”

“没事，没事，只是小事而已。”

“没错，他救了十束先生，就是我们吠舞罗的恩人！”

“我们来帮忙将人送到楼上去。”

两名吠舞罗的成员自告奋勇的将歌仙兼定扶上楼。黑子哲也看到歌仙兼定放在一边的他的本体，走过去将打刀拿起来。

“哟，黑子君，要喝点什么吗？”站在吧台那里的草薙出云抬手向黑子哲也招手，“放心，不会给你喝酒的。”

黑子哲也坐到吧台前的座位上，把歌仙兼定的本体也放在了吧台上，“有香草奶昔吗？”

薙出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拜托，我这里是酒吧，是成年人喝酒的地方啊，小弟弟！”

“哈哈哈……”周围出一阵善意的哄笑声，“这可是除了安娜外的第二个未成年人，草薙先生可要好好招待才行啊。”

坐在黑子哲也右手边的栉名安娜拿起玻璃珠，透过玻璃珠看着黑子哲也，“火焰……”

黑子哲也回望着她。

“……我看不到你的未来，除了一片火海和……一只仇恨的眼睛。”

黑子哲也歪了歪头，问道：“是预知吗？赤之氏族还真是厉害！”

正低头擦酒杯的草薙出云，酒吧中打闹说笑的大家全都停下手中的动作，热闹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十束多多良惊奇的问道：“黑子君你知道赤之氏族？知道王权者？”

黑子哲也点头，道：“嗯，不过我也只是听说过。歌仙殿在这里的情报还是第四王权者宗像先生告诉我的。”

这下子，酒吧中的气氛就不只是安静了，甚至可以称得上冷凝。

“你是蓝衣服那些人那边的？”八田美咲表情从轻松瞬间切换到凶恶。

黑子哲也摇头，“只是打过交道而已。”

酒吧中的气氛这才缓缓升温。

作为吠舞罗中气氛制造机的十束多多良拿起吉他，坐在高脚凳上，先是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出一阵不算悦耳的声音，“米娜桑，我最近喜欢上了弹吉他，现在，就由我来为在场的各位高歌一曲吧！”

“十束先生的爱好又变了啊。”

“之前是什么来着，料理？”

“再往前是网球？”

托十束多多良的福，酒吧恢复了往常的热闹。

歌仙兼定扶着头坐了起来，醉酒后的身体状态有些难受。房间十分陌生，他掀开被子下床，“这里是哪里？”窗外，夜色正浓。

歌仙兼定瞬间陷入了慌乱之中，墙上正好有挂钟，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九点过快十点了，“糟糕！”他打开门走出去，顺着楼梯下楼。

“啊，歌仙，你醒了？”十束多多良对歌仙兼定招手，“黑子君等了你很久了哦。”

歌仙兼定一惊，看着坐在吧台前的黑子哲也，内心充满了忐忑，“主公……”

身材高大健硕的打刀此时却耸拉着头，眼中充满了绝望，一副等待最终审判的模样。

“歌仙殿，你的刀。”黑子哲也将放在手边的歌仙兼定的本体递过去。

歌仙兼定默默的接过刀，也只是拿在手里，不敢有其他多余的举动。

“黑子君很担心歌仙呢，他一直把歌仙的刀放在手边最近的位置，不管做什么都没有忘记这把刀。”十束多多良像是没看到黑子哲也和歌仙兼定之间奇怪尴尬的气氛似的，笑眯眯的说道。

歌仙兼定拿着本体的手一紧，主公，这是在乎他吗？

“时间很晚了，我跟歌仙殿就不打扰了。”黑子哲也向大家告别，然后向歌仙兼定招手，在歌仙兼定一脸不安磨磨蹭蹭过来后，对他说道：“歌仙殿，跟你的朋友告别吧。”

歌仙兼定一愣，“我的朋友？”然后就看到十束多多良突然凑近的脸。“阿拉，我难道不是歌仙的朋友吗？好伤心啊。”

告别了吠舞罗的各位，黑子哲也带着歌仙兼定回到家。

一进家门，歌仙兼定就再也支持不住了，他拜倒在地，“主公。”他的头深深的低着，眼睛紧闭，完全不敢看黑子哲也的表情。

“歌仙殿要跟我说什么吗？”对于歌仙兼定行如此大礼，黑子哲也也是吓了一跳。

“身为近侍，我不仅没有照顾好主公，反而给主公添麻烦，打伤了现世的警察，还酗酒……”歌仙兼定回想自己这一天的经历，真的是“精彩纷呈”。早上十束多多良向他搭话，他本来不想回应的，他本身是有些怕生的，却耐不住十束多多良是个跟任何人都能友好交流自来熟，然后他就莫名其妙的答应十束多多良的邀请去喝一杯。走到半路遇到一个十束多多良的同伴正在跟两个scepter4的成员打斗，他们之间的打斗波及到了他的新朋友，他脑门一热就帮忙击退了scepter4的两人。事后他才记起，这两人身上的制服是scepter4的制服，他跟scepter4的人起了冲突，肯定会让主公很为难。

歌仙兼定因为自己给主公添麻烦了，整个人情绪陷入了低谷之中，就在酒吧中喝酒浇愁，最后把自己给灌醉了。

“我是无用之刀，不仅不能给主公带来帮助，反而给主公带来许多麻烦，像我这样的刀，像我这样的刀……”会被舍弃的吧，主公肯定不会要他了，他不过是把易了主的二手刀，有着糟糕的过去，比不上五虎退他们可爱，比不上身为初锻刀的加州清光受宠，比不上跟他同样出身的压切长谷部能干。

黑子哲也看着伏在地上微微颤抖的紫打刀，他走过去将他扶起来，“歌仙殿并不是无用之刀！歌仙殿是我的初始刀啊，是从一开始就陪伴着我的刀剑，是非常可靠的刀剑啊。”

歌仙兼定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黑子哲也，“主公没有生气吗？”

“我很生气！”

歌仙兼定吓得缩了缩脖子，局促的站着。

“我认为歌仙殿帮朋友的忙并没有错，我生气的是歌仙殿对我的不信任！”黑子哲也一脸严肃。

歌仙兼定连连摇头，“我怎么会不信任主公呢？”

“若歌仙殿信任我的话，在认为自己惹下麻烦的时候应该第一时间通知我，我们一起来解决问题，而不是到酒吧醉的一塌糊涂。”看着脸色苍白不知所措的打刀，黑子哲也上前一步，紧紧抓住他的手，道：“歌仙殿，对不起，我也有错，我没能消除你内心的不安，忽略了你的心情。”

“不，主公没有错！”在歌仙兼定心里，黑子哲也是最好的审神者，是最值得他效命的主公，他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他，即便是主公他自己。“是我做错了，主公惩罚我吧！”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一个栗色长的裙装女性和一身粟田口军装的一期一振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抱歉，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对话，感觉挺有意思的，所以忍不住给你们鼓了鼓掌。”

“宁宁。”一期一振无奈又宠溺的唤了她一声。

“什么人！”歌仙兼定立刻挡在黑子哲也身前，身体紧绷，右手覆在腰间本体的刀柄上，随时准备进攻。

黑子哲也伸手按在歌仙兼定覆在刀柄上的手上，“歌仙殿，不是敌人，请放轻松点。”他绕过歌仙兼定，站在歌仙兼定身前看向这突然出现的一人一刀，喊道：“妈妈，爸爸，欢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