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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容谨神色一僵,却只抿了抿唇,轻轻颔:“三年了,的确如此。”

宋昊离连忙上前,俯一礼,“师尊,恕弟子自作主张。瑾清早非正道中人,请师尊严加惩戒,以正纲常。”

停顿片刻,顾容谨掩在白衣下的十指微微蜷缩起来,语意却尤为冷淡,“——苏瑾清倒行逆施,罔顾人伦。身为孽徒,早已非我蜀山弟子。至于谁去罚他,因果轮回自有定数,与为师再无任何关系。”

他背过身去,只余下雪白的衣袍在寒风间猎猎飞舞,冰清玉洁得几乎不沾染一丝尘埃。

“……你们都是蜀山弟子,也不必再与他任何纠缠了。”

这声音极轻,几乎快淹没在风雪中,却有一丝惊心动魄的意味。

蜀山诸位弟子无不脸色微变,面面相觑:

“原来师尊竟不要他了!”

“哈哈这不是活该么,看他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儿……”

“当年师尊如此看重他,今日不也落到了这般下场!果真是大快人心!”

“砰”的一声,剑刃猝然摔在地面,苏瑾清的眼睫颤了颤。

背对着顾容谨,苏瑾清咬了咬牙,半晌,重重吐出几个字来:“当年师父亲口说过,蜀山的弟子入门,皆行歃血之仪,弟子至今没有忘。”

顾容谨止住脚步,静静聆听着。

缓缓的,她的言语变淡了些:“弟子的血还在师父这儿,形同骨血,师父当真说断就断么——若师尊此刻不想见弟子,弟子在这儿一直等着便是。”

顾容谨却什么话都不再说,只轻轻摇了摇头。三年前,不要这滴血的,可是她苏瑾清。

话说回来,弟子性情清冷凉薄,完全不必重回师门,她的目的着实令人捉摸不透。

苏瑾清看见师尊绷紧了唇角,消失在了空茫的雪地中,一眼没有回头。

其中还夹杂着一声微不可查的轻叹,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顾容谨本并非是江湖中人,他出身高贵,流着皇族血脉,他的父王本是当今圣上的兄长。

但父王早年便已察觉到圣上多疑的心性。自顾容谨出生,立即将长子送入江湖,再不过问。

这一待,便是二十年。果不其然,前些年的一场大祸,圣旨下了,老王爷满门几乎横死。只是幸而顾容谨不在皇室玉牒,无人知晓他的身份,才得以平安长大。

如今,蜀山早已扬名天下,却鲜少有人知晓顾容谨亦是皇族。毕竟昏君暴虐,所有人都以为大周的运数到了头。

想着自己现在原本已应该离开这个世界,现在却又陷入困境,宁樱的心情不免有点复杂。

[辣鸡主神.jpg]

系统不敢说话。

山间的空气比地面上更冷些,遍地的碎雪淬进了膝盖里,硌得人生疼。清透的雪水从苏瑾清的眼睫处掉下,再一滴一滴濡进了地里。

不知过了多久,“公子!”越渐离的声音朦朦胧胧传来。

“公子您怎么会……”他瞪大了眼,万勿不敢将话说全,声音却哽了。

自己久久不下山,越渐离扮作蜀山弟子寻来。可自己被拒之门外,他不敢再看,只能低下头去,保持恭谨。

庙堂之外有江湖,江湖之中有道义。天下人皆知苏丞相曾师从蜀山门,所以他今日不敢过问,也是有原因的。

苏瑾清垂下眸,嘱咐道:“今日之事,不必惊扰,不过是师门旧怨罢了。你来是出了何事。”

越渐离忙俯下身去,“公子前些日下令将锦衣卫沈大人带来问话,方才府上的人来信鸽回话,沈大人今日到了。”

苏瑾清这才想起来。

前些日子丞相府遇刺,大理寺的宗卷却将锦衣卫撇得一干二净,但锦衣卫在这其中必定逃不了干系,所以才让带了镇抚使沈大人来。

这帝都的防卫实权大多都在锦衣卫与金吾卫的眼皮子底下,可宗卷上却是干干净净,竟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因为苏瑾清原来得罪太多人,他们都巴不得她一命呜呼?

宁樱叹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顾容谨正在听门下各线人的回禀。蜀山一派虽仅地处蜀地,线人却遍布四地,因而尽晓江湖中事,甚至波及朝堂。

桌案上是一副摆好的白玉棋盘,修长苍白的手指刚好执起一颗白子,子还未落。

长老予墨子便急匆匆叩开了门,气呼呼道:“那个苏瑾清竟还在外面!这宵小孽徒当初走的时候如此决绝,根本不将你我放在眼里,现如今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赶他走,若他真的活生生冻死在这蜀山,恐怕又是一场麻烦!”

顾容谨握住笔的指尖顿了顿,抬起眸来,有些讶然:“他还在?”

予墨子喝了口水,喘着气道:“可不是!他那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今日也不知是不是吃了药,忽然竟回了蜀山来。他可是苏丞相,该不会是在外头惹来了杀身之祸,所以才回来咱们蜀山避难?”

顾容谨望了望窗外的落雪,复又垂下眸。指尖在袖口无意识摩挲了一下,淡淡道:“……以瑾清的性子,便是真的惹上了,也不会回来的。”

“诶,你不心疼?……”

予墨子正想着如何反驳,却现顾容谨已往外面去了。

予墨子两眼一翻:“……”你不是说他不会回来吗?

顾容谨赶到的时候,见越渐离还在少年身边,少年却没有理他。

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这个弟子长大了。

或许是朝堂改变了他,又或许……是他身边的女子。

顾容谨的脚步忽然缓住,远远立于梧桐树下,语意冰冷,“苏瑾清,难道方才你是想对你的同门动手么。”

宋昊离倏然跪下,“师尊!”

顾容谨没有看向他。

苏瑾清的身子却倏然一僵。

看到顾容谨后,她的目光很快收了回去。“师尊,弟子知错。”

顾容谨凝视着她:“何错之有。”

苏瑾清直直的道:“弟子对不起师父。”

顾容谨怔然一顿,“仅仅如此?”

想了一会儿,苏瑾清默默颔,“是。”

顾容谨抿紧薄唇,倏然挪开视线。

这句“对不起”,的确轻描淡写。

……果然,这个苏瑾清已不是那个孩子,而是名动天下的佞臣了。

指尖在她的脉息上停留片息,顾容谨道:“练阴阳剑法使你的身体遭受大创,为何不听劝诫,还要冒险走歪门邪道。”

宁樱觉得,自己总不可能承认来这儿的任务就是为了作死。可她也三年不曾见师尊,他怎么会知道的呢。

她只能哑着声音喊了句:“师父。”

“难道……过去三年,您一直都在监视我吗?”

师尊捏着她的手忽然顿住,她甚至能看到他白衣上梧桐的叶子,还有清俊精致的侧脸轮廓,犹如温润的上等璞玉。

她的眼睫缓缓一眨,小声说:“您若是真的想知晓弟子的事情,却为何不开口让弟子回来呢。”

白皙俊美的脸颊浮上一丝极淡的绯红,但师尊很快看向别处,若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出。

“为师问你。辅佐暴君,助纣为虐;离经叛道,残害身体,难道不算是错。”

“你身为蜀山弟子,却出世相助昏庸之人,罔顾家风门法,蜀山风骨,难道不算是错?”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语气反倒生硬了些。

苏瑾清捏着顾容谨的袖口,平静地道:“只是……与当年离开您相比,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所以……”

所以,我回来蜀山并不是为了赔罪领罚,更不是为了世俗教条,只是为了找您。

——这就是宁樱想表达的意思。

短暂的沉默后,顾容谨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目光清冷得仿佛出世之人,其中的情绪复杂难尽。

宋昊离却握紧了拳,双目赤红:“师父!师弟触犯蜀山禁条,应当重罚!”

苏瑾清望着他:“师尊,请您带弟子回去吧。”

弟子如此认错求罚,应当也是有些真心的。神情淡淡,顾容谨总算是开了口:“若要再回蜀山门,你已违反宗门规戒,必须答应为师一个条件。”

苏瑾清心中一沉。

只见他转过身来,骨节分明的十指紧紧攥在一起,指尖显得有些白:“第一,受三掌之刑,这是规矩。第二,誓言无论何时,都不可再背弃宗门。苏丞相可能承诺?”

话未说完,他觉得自己掌心已有些烫。

苏瑾清默然,向师尊郑重行了一个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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