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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来的供词一一分好类,呈到了太极殿圣上的面前。其中有锦衣卫北镇抚司指挥使卫梓俞的亲笔供词,未经伯恩侯府之手,皇帝也信任的多。

嘉元十年,司药舫侵占长安城东民田,宅邸数十处,知州、通判无一过问。

嘉元十五年,司药舫侵占商馆、医馆上百间,百姓数次骚动,知州上报,内阁却按照丞相指示,将此案压下。

这桩桩件件,都是白纸黑字,无一不是惹得人神共愤。

还未阅完,文帝的脸色已大不如前。“啪”的一声,鹿皮文书重重摔在地上,连烛台都碎了一地。

“诶,您这是……”内侍监赶紧招呼人进来收拾,掂量了半晌,才斟酌着道:“陛下是否宣见苏丞相,毕竟……这些都是伯恩侯府的一面之词,或许事实也并不如此。”

“不必了!”皇帝紧绷着唇,闷着声音道:“最叫朕生气的是,这个苏丞相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但实则却背着朕纵容、包庇司药舫行凶!难道皇族能给他的,还不如一介白衣来得多?”

这话听得内侍监心头“咯噔”一声:“陛下息怒,这些年来,苏丞相的忠心,难道您心中还没有底么。”他将大殿的熏香换成了凝神静气的安神香,这才转过身来:“即便是要定罪,也得召苏大人亲自来问问才是,您说是不是。”

皇帝的脸色已尤为难看,哪里听得进旁人说的话。过了许久,才终归松了口:“带朕的口谕去丞相府,当面问他,司药舫的所作所为,他究竟值不知情?”

内侍监忙领命,点了司礼监几个机灵点的小太监去了。

不过几个时辰,那小太监便回来,细细致致的回了话。据他所说,苏丞相听到陛下的质问后,沉默了许久,只轻声说了一句话。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他现在如何了?”皇帝喉中一噎,冷着脸问。

小太监悄悄擦了擦额间的汗:“丞相大人身体尚好,看上去也并无半分愤懑。只回了奴才,说……说尊重陛下的任何决定。”

他好歹是没有认罪,皇帝反倒松了口气,语气仍是硬邦邦的,“那鸟尽弓藏又是什么意思?是怪朕冤枉了他吗?”

“奴才不知。”太监惶恐跪下,“亦……亦不敢揣测啊。”

陛下能这么说,说明气已是消了大半,内侍监好歹放下了心来,让通报的太监退下,低眉顺眼道:“陛下,您何必一直与一个臣子置气,关乎这案子,陛下也只见过锦衣卫的供词。何不,再宣几个人证进殿来问问呢?”

皇帝沉吟片刻,想起长公主府上还住着一位告之人,那位从长安来的舞姬。便下了一道圣旨,让羽林卫暗中带舞姬入宫。

这几日风雪从未停过,想着宫城的路也不好走。趁着这个当儿,内侍监将凌乱的文书收拾好,恭恭谨谨的呈到了圣上面前。周文帝喝了口水,漫不经心的看起来。

这上面写的无非都是慷慨激昂之语,要求除奸佞,振纲,看得叫人心烦意乱。正在他准备丢在一边时,忽然间,皇帝注意到了一点。

供词上写的清清楚楚,嘉元十三年,苏丞相指使心腹,金吾卫统领6子珏秘密前往长安,灭了几户百姓的口。因那几户百姓仗着本家有当官的,叫嚣着要在御史台告苏相。

几年过去,6子珏早已外调,所以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也无从考证。

但是皇帝仍模模糊糊有印象,在嘉元十三年,6子珏被苏瑾清举荐,以天子使臣的身份,前去淮海监兵,以此震摄边陲的异族。

……那他又哪里时间前去长安杀人呢?

“……”

皇帝忽然觉得这事有些不太对。

正巧此时羽林卫带着舞姬来了,正在殿外候着,皇帝立即宣她入内。据臣工所言,这舞姬祖姓司马,单名仅一个“霜”字。

羽林卫在大殿四周守着,貌似温暖奢靡的大殿,实则却是暗波汹涌。司马霜倒也神色未变,跪下磕了一个头。

“朕只问你一件事,”皇帝沉着声道:“你是如何认识长公主的?你从长安来,真的只是独自一人,无人相助吗。”

“陛下,小女的确只是只身一人。”司马霜垂下眸,认真的道:“小女从长安行至金陵,身无分文,无处可去。只听闻彼时长公主府正广纳艺伎,这才斗胆去了长公主府。”

她顿了顿,继续道:“公主府中,一应艺伎都要查证身份,小女的户籍自然呈到了长公主的跟前——长公主贤仁德善,知晓了小女前来金陵的内情,亲自唤小女前去问话,也答应给我面圣的机会。只是……结果如何,长公主说再不会过问。”

皇帝面上生出些讥讽,冷冷道:“懿阳向来容不下苏丞相,难道真的不会抓住这个机会困住苏瑾清?”

司马霜淡淡摇头:“至于此事,小女不知。”

皇帝倒也不打算为难她:“那你说说,你家中是长安的什么人士?”

“长安泞州,司马氏。”司马霜跪伏在地上,语气加重了些:“如今小女背井离乡,只请圣上还小女一个公道!”

至于这个司马氏,皇帝是知道的。在先帝时期,长安的司马老先生也算得上名动天下的大学士,先帝曾几次三番请老先生入京,为国子监讲学。甚至在长安泞州赐了一大方宅邸,昭显皇恩浩荡。

只是听闻老先生逝去后,司马氏便日复一日的衰落,再也回不到当年。但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落魄到如此地步。说起来,司药舫也当真大胆,连先帝恩封之人都敢动。

皇帝手中的拳头攥的紧了些:“你既然一直在长安,听说过朝廷命官6子珏吗。”

司马霜愣了一下,眸色微闪,小声说:“金吾卫前统领6大人,在嘉元十三年,屠了长安中的三户百姓。这件事情……小女记得。”

“果真如此?”皇帝半信半疑。

司马霜坚定的道:“是,请清楚楚。”

“你好大的胆子。”皇帝一字一句,不咸不淡的反驳她:“嘉元十三年,朕亲派6子珏前往边陲,他根本不在长安,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一双美眸微微睁大了些,司马霜猝然开口:“既然如此,请陛下明鉴,小女应当是记错了,或许……并无什么杀人的事情。但此事与旁人毫无关系,全是小女一人所为。”

皇帝豁然起身,咬紧了牙关,丰神俊逸的面庞此时却给人极大的压迫感:“你说的话,为何与伯恩候呈上来的供词分毫不差。——是不是,你们早已暗中勾结。供词是假的,证人也是假的,目的就是为了陷苏丞相于不义!”

顿时,大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谁也不敢再说出一个字来,生怕触了难得一见的霉头。

鹅毛的大雪铺天盖地而下,丞相府的宅门缓缓打开。整装待的金吾卫仍在周遭死死守着,将丞相府围得密不透风。

门前仍立着一人,白衣胜雪,外拥浅色大氅,被凌乱的风雪衬得温雅如玉,不似凡人,遥不可及。

“天还未明,师父便来了,如此担心弟子?”苏瑾清似乎浅浅笑了一下。

越渐离立即上前,驱走金吾卫,给顾容谨让出一条道来。

他停在苏瑾清耳畔,淡淡道:“进去说。”

在这个冰天雪地的时节,下人将手炉呈上来,唯有内室还余着些许温度。

“你放心,这些人很快就不在了。”顾容谨轻轻捏着茶盏,安然道,“宫里的人传出消息,司马霜故意露出破绽,圣上已起了疑心。”

“弟子明白了。”苏瑾清似乎将注意力全放在了窗外,只轻轻应了句。

“那你……”顾容谨注目望着她,话音未落,弟子的手指忽然落了下来,碰到他的掌心来。残余的热气顺着经脉浸入掌间,像是一根鸦羽拂过尘封的冰土,落到深处去。

像是中了蛊一般,顾容谨虽仍是淡淡的神色,浑身却似乎都僵住了,动弹不得。

正待问,苏瑾清将备好的手炉放到他手中,“师父不冷吗。”她有些狐疑,“还是您不舒服?”

顾容谨下意识捏紧了手炉,唇角变得有些泛白,“无妨。”

“……哦。”苏瑾清轻轻应了句,顺势收回手,复又转向了不知何处。

顺着弟子的视线望过去,只见窗外的梅花树下,有几个下人正在挖着什么东西。顾容谨微顿了一下:“这是……”

苏瑾清没有回答。

顾容谨出声提醒:“瑾清。”

苏瑾清这才回过神来,态度恭谨:“我让他们将陈年的醉剑坛挖出来,是给卫梓俞准备的。锦衣卫指挥使卫大人三日前出关,弟子总要去尽一下同僚之谊。”

虽说人心难测,世人皆传卫梓俞心狠手毒,不过他们到底还没在明面儿上撕破脸。锦衣卫在朝堂上的地位举足轻重,多留些后路总是好的。

顾容谨许久未有回应,她眼帘轻轻掀了一下,见师尊俊美的脸庞竟有些……寒若冰霜。

“师父?”她眼睫缓缓一动。

“——您不高兴了?”

弟子出了蜀山,面对的是满朝文武、诡谲庙堂,不是当年那个无依无靠的孩子,总不能将所有注意放在曾经的师父身上。

顾容谨张了张唇,将话咽了回去,却又一时不知从哪儿说起。过了良久,才淡淡道:“无事,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锦衣卫的北镇抚司,是个终日不见天日的地方。无论是夏日连绵,或是雨雪风霜,这个地方都没有任何颜色的。

锦衣卫北镇抚司的指挥使卫梓俞,因常年戴着一柄鬼面面具,故而人称一声“鬼面修罗”。

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实面容,只知道锦衣卫是一个叫人闻风丧胆的地方,卫梓俞则是个叫人闻风丧胆的人。

手段奸佞,心狠手辣,却深得陛下信任。

此番他修行墨家独门的墨渝剑法,出关第一件事就听闻了苏丞相被伯恩侯告了一状。听完回禀,俊美的面容显露出些似笑非笑的意味:“蠢不可及。”

“——苏瑾清是什么人,哪里是他们轻易能困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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