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不是师父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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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精彩之处就在于，你永远都预料不到下一刻会生些什么，正是这种对将来的未知让生活充满了新鲜感，并让人从心底生出了无限期待。当然，如果莫副堂主能够预测的以后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和果彤订立赌约，不过可惜的是生活中没有如果这种事物，所以他不但和果彤订立了赌约，而且还输了。

在和果彤订立赌约之时莫副堂主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输。战局开始也确实如同他预料的那样，洛天处于下风并陷入苦战之中，甚至当时他还出言调侃果彤完成自己的要求，可转眼之间峰回路转，洛天却成为最终的胜利者，这个意想不到的结果也让莫副堂主自食其果，现在已经轮到果彤提出自己的要求了。

摇了摇头，莫副堂主苦笑着说道：“这场挑战大部分都在我的预料当中，可唯独这结果和我预想的有点不一样，没想到最后时刻居然被那武修小子逆转了胜负。虽然输的有点不甘心，不过确实是那武修小子赢了，有什么要求你提吧，我一定尽力完成就是，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问题想问你，你是否在挑战之前就已经知道那小子修有有灵力了？还有那小子最后一击应该是万马戟法吧？”

以莫副堂主的眼力自然看得清楚，洛天最后反败为胜之时施展的招数都是以灵力催动的。如果当时洛天是以内劲催动招式的话未必就可以破开李峰的防御，更别说重伤李峰了，毕竟内劲相比于灵力在威力还是略逊一筹的。至于最后洛天以臂代戟施展出的那式万马戟法中的苍龙出海，莫副堂主虽然没有修炼过，不过丰富的阅历还是让他一眼便认了出来，这也是他心中疑惑的地方。

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果彤摇了摇头，表情认真的说道：“在这之前我和你一样，并不知道他已经修炼出了灵力，而且我还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在今日之前他还只是一个武修，包括昨日和我切磋比试之时。”

听到果彤的回答莫副堂主先是一怔，紧接着面色一变，呼吸也变得急促了几分，语气有些急切的开口询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那小子昨日之前并没有修真，而是一直在修武？身上的灵力也是在昨日一夜之间修炼出来的？他一夜修炼就进入凝气境了？”说完之后莫副堂主紧盯着果彤的双眼等待着回答。如果事实真的是如此的话那么紫霄宗必将收获一位绝代天骄，也难怪莫副堂主紧张了。

果彤点了点头，斩钉截铁的说道：“你没有说错，而且我也十分肯定，他的确应该是在昨夜修炼出了灵力，并进入凝气境的。你仔细回想一下他最后催灵力展开招式时爆出的那种韵味，难道感觉不出来他灵力的属性特征嘛。”

顺着果彤言语中的提醒，莫副堂主微微皱眉开始回忆刚才洛天催动灵力时的感觉。当时并没有在意，只是惊诧于洛天身负灵力，此时慢慢回想莫副堂主顿时就现了洛天灵力的属性特征。那并不是一种单一的属性，而是一种混合的属性，其间隐约夹杂着炙热和狂暴的味道，两者相结合那便是毁灭之意。想到这里莫副堂主立即便想到了紫霄宗的核心灵诀雷火动九天，难道真是？

见莫副堂主用不确定的目光看向自己，果彤知道他已经猜出了洛天所修炼的灵诀，只不过事实太过惊人，让他心中一时之间不敢相信罢了。

郑重的点头确认了莫副堂主心中的猜测，果彤说道：“昨日我带他去山顶的住处之时曾将雷火动九天前三层灵诀和万马戟法的灵印打入到他脑海之中。他以前修炼过千军戟法，今日能施展出万马戟法中的招式我并不奇怪，毕竟两者一脉相承，有诸多相似之处，但没想到他居然能够一夜修炼出灵力，我和你一样吃惊，我本以为以他六品雷灵根的修真资质，少说也要数月才能修炼出灵力。”

心中的猜测被果彤证实，莫副堂主这次是真的感到有些震惊了。短短一夜之间不但修炼出灵力进入凝气境，而且修炼的还是紫霄宗的核心功法灵诀雷火动九天，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要知道雷火动九天可是地阶灵诀，虽然品阶越高的灵诀威力也越大，不过同样也意味着修炼起来也越的困难。

那小子真的只是一个六品雷灵根嘛？不要说是六品灵根之人了，就算是身负九品灵根的绝代天骄真的能在一夜之间做到洛天所做的这些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这一刻莫副堂主对洛天的灵根品级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足足沉默了盏茶的时间，莫副堂主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一些，只听他说道：“如果事实真如你所说的话，那么那小子入宗测试灵根之时一定是出现了什么意外情况，测试出来的灵根品级并不是他灵根品级的极限，只有这种解释才算是最为合理，否则我绝不会相信以六品雷灵根的资质可以一夜入门我紫霄宗的核心灵诀，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是不是应该重新为他再测试一次灵根？”

思索片刻之后，果彤摇摇头说道：“事实就是如此，我并没有在你面前为其扯谎的必要，不是吗？至于再次为他测试灵根我也曾考虑过，不过我觉得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就算测试出来他是九品灵根，那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又会被别人抢走收为徒弟，你忘了当年刑战那小子的事情了？我倒是觉得现在模糊不清楚更好一些。三年之后便是宗内的大比之期，我们雏凤堂已经连续两次在大比中落在三堂之末了，最近这几年堂内也没有出现比较出色的弟子，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怪胎，三年之后的大比他也许会给我们一些惊喜也未可知啊。”

想起三年后的宗门大比，莫副堂主也是面现忧虑之色，随即开口说道：“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既然这样那就不重新测试了。不过你对那小子的期望是不是有些过高了啊，毕竟才短短三年的时间而已，你觉得他能修炼到什么境界？如果给他十年八年的时间我到觉得还有些可能，三年时间还是太仓促了些。”

果彤抿嘴一笑道：“有些人注定是不能按常理预测的。远的不说，就说昨日之前你见过十四岁先天之境的武修嘛？今日之前你见过一夜凝气之人嘛？所以我并不觉得自己对他的期望太高了，相反，我倒是觉得三年的时间足够了。”莫副堂主没有想到果彤对洛天居然这么有信心，不过再一联想到洛天之前的表现以及洛天的种种不可思议之处，莫副堂主也不禁摇头感叹，无话可说。

不过紧接着莫副堂主又想到一事，有些幸灾乐祸的笑着开口道：“三年之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先不去说它，我们先来谈一谈眼前的事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紫霄宗雷火动九天的前三层灵诀和万马戟法好像都是黄阶上品的吧，而初入宗门的外门弟子挑选灵诀和武技的权限应该是黄阶中下品，你身为我们紫霄宗三堂之一雏凤堂的堂主却私下将黄阶上品的灵诀和武技传授给一个初入宗门的外门弟子，这是不是有些明知故犯的嫌疑啊？”

说起来果彤的行为还真是明知故犯，不过既然昨日果彤能够传授洛天显然并没有在意这些规矩，此刻听莫副堂主提起果彤也是嫣然一笑道：“要是我昨日没有传授与他，今日你我岂能现我们雏凤堂还有这等怪胎，所以你自己说说看，两相比较到底是规矩重要还是人才更重要呢，而我又算不算是有功之人？”

听到果彤的狡辩之言莫副堂主也是不由得莞尔一笑，的确，按果彤的意思来说她非但无过反而有功，和比起现洛天这个怪胎来果彤破坏的那点小规矩简直就不值一提，再者以果彤的堂主身份来说她也完全可以自行其是，想要借此来为难果彤却是不可能的，莫副堂主提出这点也只不过是玩笑之言罢了。

玩笑过后，莫副堂主的脸色再次苦了下来，他可没有忘记之前和果彤的赌约，刚才一直在谈论洛天的事情果彤可还没来得及提出自己的要求呢。莫副堂主有些无奈的说道：“好了，之前我们订立的赌约算你赢了，提出你的要求吧。”

好像是早就等着莫副堂主的这句话了，果彤笑道：“你也不必担心，我提出的要求对你来说很简单，而且说不定还是你占便宜，到时候你还要感激我呢。”

莫副堂主好奇的问道：“很简单？我占便宜，还要感谢你？往日你可没这么好说话啊，我都有点不相信了。行了，你也别卖关子了，直接痛快的说出来吧。”

随即果彤也不再逗弄莫副堂主，直接开口道：“我的要求就是，我要你去收那小子当徒弟。怎么样，简单吗？你说我平白送你这么一个天赋绝伦的徒弟，是不是让你占便宜了？你是不是要感激我啊？”说着果彤还对着莫副堂主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仿佛一个顽皮的小丫头一般。

对于莫副堂主来说果彤提出的这个要求的确是很简单，而且还能收到一个天才徒弟也确实算是占了便宜，毕竟这年头衣钵传人可并不是那么好找的。听到果彤的提出的这个要求莫副堂主也是不禁心中微动，有种渴望的感觉，洛天的优秀是他亲眼所见的，如果能收为徒弟也是一桩美事，不过紧接着他却有些疑惑起来，开口问道：“既然你想重点培养他为何不干脆亲自收他为徒呢？”

只见果彤摇了摇头道：“先我修炼的灵诀和雷火动九天并不相近，在这一方面我不能给他提供切身的修炼心得体会，但你修炼的是火系灵诀，所以你更合适一些。其次就是因为王生的原因，我和他接触的越多，王生便会对他越重视，在他还没有成长起来之前王生不是他可以对付得了的。最后一点就是我和他同为先天之境的武修，说起来算是同境之人，所以我不想收他为徒。”

听果彤说完这三条理由，莫副堂主略一思量也是点头赞同，如此看来的确是自己收洛天为徒更合适一些。沉默的思考了一会之后，莫副堂主说道：“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那小子虽然各个方面都很出色，不过他毕竟不过才入宗一两日而已，心性如何根本就还没有表现出来，在这种情况之下，你花费这么大的气力培养他到底值不值得，你不怕他日后修炼有成却站在你的对立面？”

沉默了一会之后，果彤突兀的问道：“你看那小子身边的小黑狗如何？”

对于果彤的这个问题莫副堂主显得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如实的回答道：“大体的扫过几眼，很普通，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应该不是妖兽之属。”

果彤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那的确是一只普通的看门狗。我曾经问过他为何将其带在身边，他说相伴多年不忍舍弃。的确，一两日的时间不可能彻底看清一个人的心性如何，不过我想，既然对一只普通的看门狗都能够有情有义，这样的人即便是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你说呢？”

莫副堂主没有回答，再次选择了沉默，过了好长时间才开口道：“我可以去指点那小子的修炼，但是我不会收那小子为徒弟。”

果彤有些不解的问道：“既然你能指点他修炼，为何不能收他为徒？”

莫副堂主语气认真的说道：“如果那小子真的是如你所说的那种天才的话，我没有资格收他为徒，即便是收了也只不过是多耽误他几年的时间而已，所以我不会把他收为徒弟，但你的要求我会完成，我会把他当成我的徒弟传授。”

得到莫副堂主的回答果彤也沉默了下来，片刻之后这才说道：“这样的话对你来说并不公平，你确定真的要这样做？”

莫副堂主很是洒脱的一笑道：“这有什么不公平的，能够亲自传授一个传说中的天才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等日后那小子真正成长为一代天骄了，我和别人说起来脸上也有光彩不是。好了，你不用劝我了，就这样说定了。”

既然莫副堂主都这样说了，果彤便也不再相劝，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还不知道什么事呢，从今日起却多了一个不是师父的师父，这对洛天来说不知道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无奈，或者是两者兼而有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