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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槐江脸色一沉,显然“没带脑子出门”这种话起到了良好的刺激作用,若实力强的前辈也就算了,但是“我虽然打不过你,但就偏偏要看不起你”这种混账逻辑,着实容易点燃一个人的怒火。
而此时随着赵冷峰众衙差的离去,楼上又有三个身影飘下,一对背着长剑的双胞胎兄弟,还有一个身材火辣,穿着一身紧身劲装的女子。
其中以那身穿紧身皮衣的女子最为惹眼,一双浑圆笔直的长腿,被紧身裤包裹出一个诱人的轮廓,胸口两个雪白的半球更是让人血脉贲张,黑发如瀑布般垂在身后,还有那臀部夸张的凸起弧度,足以吸引每个正常男人的目光。
见到三人肯从楼上下来,手持法杖的柳月冷哼一声,显然是对方才这三人在楼上划水有所不满。
而此时,苟日德与黄健仁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聚焦在那紧身装扮的黑衣女子身上,眼睛默契的同时一亮。
“此女”
黄健仁有些词穷,只觉得这女人好看极了,特别是胸前的浑圆白皙,和修长的大腿,甚好看!
而苟日德则不同,作为一个“文化人”,他能准确的形容这女子好看在哪里,简单四字足矣描述清楚!
皮裤诱惑!
不得不说,见过不少美女的苟日德也被惊艳到了,那女子一脸的冷艳,配合着那火辣的身材,着实引人遐想。
至于那对背着铁剑的双胞胎,两人则是没多关注。
随着三人的加入,铁狼佣兵团全员到齐。
苟日德手心出汗,感觉有些紧张。听黄健仁的意思,就算是木槐江一个他也是打不过的,而现在敌人变成了五个。
正想着要不要认个怂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还没等他开口,有人却先说话了。
要么说柳月是有脾气的,斜睨了三位同伴一眼,开口就是嘲讽。
“哼!你们下来干什么,怎么不在上面继续享用那些剩饭冷茶?”
她心中不满之意溢于言表,从与衙门的人纠葛开始,这三人就一直冷眼旁观,明显是怕恶了衙门,虽是同伴,但柳月对这些胆小怕事的诸人颇为不痛快。
那两个背负长剑的双胞胎面色如常,不为所动,全当没听到柳月的冷嘲热讽。又不是第一天打交道,对于柳月的火爆脾气众人早已见怪不怪了,唯有那穿着性感的皮衣女子脸色有些冷,也不知道是听了柳月的话才如此,还是她脸色向来就冷。
没有理会不满的柳月,那对双胞胎其中一个却是径直对木槐江说道:
“团长,我看还是尽快”对于衙门,众人多少还是有些憷,不然也不至于全程连看都不下来看一眼,明摆着是想着置身事外。
木槐江摆了摆手,打断了那男子的话
“不急,等帮衙门抓了凶手再走不迟。”
三人一怔。
凶手?
看着地上那被烧焦的衙差,心想木槐江刚刚恶了衙门,现在怎么又要帮衙门干活儿,再说凶手不是你家好妹妹柳大小姐吗?要抓哪门子的凶手?
两名背剑的男子面露疑惑,那冷艳女子则是漠不关心,而最清楚事情经过的就是柳月了。
“团长这个小子”
柳月看向苟日德,欲言又止。
此时其他三人也反应过来,顺着柳月的目光看向苟日德,当即心下了然。
“团长这是想帮柳月找个顶罪的,果然,强如木槐江,对衙门的忌惮之意也是极重,不然也不至于用这可以说是下作的手段。”
于是三人对着苟日德一番打量,不过打量之后,三人心中的疑惑却更盛了。
他们如何看不出,苟日德就是一介凡胎,根本没有任何灵压,怎么可能杀得了衙差,拿这么个替罪羊去糊弄衙门的人,难道是嫌结的梁子不够大,想再侮辱一次衙门的智商。
将众人不解的神色看在眼里,木槐江没有说话,而是掏出了一颗白色的珠子。
一缕流光从木槐江手中窜出,贯入那白色珠子之中,然后奇异的一幕便出现了。
珠子发出璀璨光芒,在半空中投射出一团影像,犹如蜃景,端是奇异。
影像中,那被烧得焦糊的衙差本来还未死,吊着一口气躺在地上,苟日德因为被陈二狗从背后撞了一下,踉跄间一脚踩在了那衙差的脑门心上,不偏不倚,精准而优雅,然后衙差死了
说来简短,实际上也不长,也就一分钟的影像,却完整的还原了整个误杀过程。
苟日德看得冷汗直流,本来打算死不承认的,但没想到灵师还有类似录像的手段,这可尼玛得说不清了。
那衙差被他踩死虽然是意外,但也是事实。而现在木槐江说要捉拿凶手,意思不言而喻。
木槐江手掌一抖,那白色珠子收敛了光芒,影像也随之消散,此时场中数到看向苟日德的目光亦齐齐变得怪异,他们还真没想到,木槐江没开玩笑,杀死衙差的,还当真是这小子。
不过儿戏了些就是了,唱角儿的戏班子都不敢这么演。
一旁的陈二狗此时也是愣住,他总算知道苟日德先前为何瞪他,原来他一不小心又让苟日德沾上了一条人命,还是个衙差老爷。
陈二狗心中愧疚不已,见木槐江一行气势汹汹的,要抓他大哥去衙门认罪,他想也不想,当即便一步抢出,小身板挡在苟日德前头。
“冲冲我来。”
说着撸了撸袖子,面露凶狠,像只狼犊子。
苟日德一怔,旋即连忙一把将挡在自己身前的二狗扯到身后,生怕他被木槐江一斧子给劈了。
这货莫不是想搬出与麻三好勇斗狠的那一套?在场的没一个麻三,耍浑可不好使。
见木槐江等人不好相与,知道今日之事不可能善了,苟日德咬咬牙,终归还是开口说道
“呵呵,各位的性命金贵,我一个小人物就死不足惜?不过人在做,天在看,这衙差究竟为什么会死,你们心中有数,拿我顶罪,还玩得一套一套的,哧难道不嫌丢人吗?再说拿我去衙门又有何用,难不成衙门的人都是傻子,我半点本事没有,如何”苟日德还想辩驳一番,用激将法让木槐江等人不好强行押解自己,毕竟一群灵师欺负一个凡人,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而且从根儿上说,那衙差是被烧死的,跟他没半毛钱关系,他就是不踩那一脚,那衙差也多半活不成。
所以罪魁祸首,还得是木槐江一行人。
当然,这些都是在没人知道是他跟二狗吃掉了那桌饭菜的前提下。
不过他的辩驳还未结束,却被木槐江打断。
“呵呵,小子,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但衙门信不信不重要,我要的只是个由头罢了。”木槐江不耐烦。同时心中冷笑,果然蝼蚁尚且偷生,这不就有一只么?不过那淡定的样子却是装的差了些。
以他的感知,如何不知道此时的苟日德心跳加速,双腿打抖,心中顿时更加不屑。
苟日德当即脸色一暗,他强装镇定的试图说服这些人放过自己,不过现在看来,他的口遁似乎练得不够到家。
“什么由头,向衙门割肉赔款吗?”
苟日德索性不再屈膝,语气都带了些鄙夷。
他心中大致明白了木槐江的打算。
木槐江抓了他去衙门认罪,不过认罪的还是木槐江本人,他这个“凶手”,只是衙门面子上过得去,能够对铁狼佣兵团既往不咎的由头罢了。
若换做平常这一套自然是行不通的,毕竟衙门的人可不是傻子,但巧的是,从一定意义上来说,衙差还真是苟日德杀的,这也就让这个由头有了说服力。
所以只要将他送去衙门顶缸,凶手究竟是谁,衙门自会“拿捏”。
当然,前提是木槐江付出能让衙门满意的代价。
而他苟日德,则是作为一个缓解双方恩怨的工具人。
苟日德心中愤然,却又无可奈何,没想到这个看似生猛粗狂的大汉,其心思竟也是恐怖得很,能屈能伸到这个份儿上,的确让人惊叹,难怪黄健仁说,木槐江的城府值得一赞。
不过,这也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木槐江拳头大,才是这一切成立的根由,撇开黄健仁不谈,今日木槐江的拳头大到能随意碾死他,苟日德便只能做任人摆布的粘板鱼肉。
虽然是典型的玩不起,但苟日德蝼蚁般的身份却没有反抗的资格。
人前装逼,却要找他苟日德买单。
此时苟日德心中暗暗发誓,等以后若成了修炼者,一定要报今日的仇。
木槐江神色淡然,他没有理会苟日德的叫嚣,一个死人罢了,用不着跟其计较,本以为跟衙门的恩怨已经结定了,但现在事情有了转机,怎么说都是一件让他高兴的事情。
只是花一些金子打点的话,可比被衙门盯上要来的划算,他可还没忘记,今日请他来的,可不是赵冷峰,而是赵冷峰后面的那个人,黄水镇的镇守。
正当木槐江准备动手拿人,一阵掌声突兀的响起。
“啪、啪、啪~”
黄健仁拍着手,摇头晃脑的,似乎刚看完一出好戏。
“啧啧啧,有意思,有意思苟兄弟你放心,我说过今日请你俩吃酒,便是今日请,谁要带你走,先问过我黄某人同不同意。”
黄健仁啪一声合上扇子,对苟日德不卑不亢的节操很是欣赏。
尽管木槐江已经亮出了铁证,但他依旧打算站在苟日德这一边。
铁狼佣兵团众人顿时又将目光转向黄健仁,有好奇的,但更多的是面色不善。
其中尤以木槐江为最,黄健仁一再不把他放在眼中,此时木槐江心中的杀机已逾加旺盛。
“哼,不知所谓,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木槐江忽然一步跨出,强横的二阶灵压四溢纵横,空气在一瞬间变得粘稠,一股无形的旋风自他周身四散而去,地上的尘土当时间无风自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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