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性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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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名女子惊恐的看着令人不敢置信的一幕，就这样的被男生摧残，仿佛处于食物链的最底端，没有尊严，只能逆来顺受，受人欺凌。

叶白双眼冒出怒火，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面红耳赤，心砰砰的直跳，呼吸急促。

这是比霸凌影响更为恐怖的事件，就生在自己眼前，毫无遮掩，曝光在阳光下，惊惧淹没了欲望。

其余的少年眼中充斥着狼性，有着羡慕，有着妒忌，有着凶狠。全场的焦点全部集向那里，清晰入耳的是女子凄惨的叫声和求饶的话语。

沈冥走到叶白的身旁，站在同一条水平线，轻声低语：“这就是人们最原始的欲望，你自己又与他们有什么不同吗。”

不去看他的反应，步伐随意的走向了原路，回到关押他们的暗房那条隧道。抻了抻懒腰，倚靠在身后的木板，闭目沉思。

嘴里吐着模糊的字眼，就算贴近身体也听不清他在呢喃着什么。

“这就是带我们出来的目的吗，强者为尊，没有规则，不受制裁。那么，他们带走我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或者是让我们刻意的犯罪。”

双目睁开，闪过一道凶狠的目光，随后立即消失不见。“那么，杀人能否让他们动容，或者，这才是他们最终目的。”

解放道德与法律的枷锁，让一切犯罪事实变的合理化，重回原始的时代，强者为尊，适者生存，优胜劣汰，释放内心深处的欲望与渴望，以自我意志为规则，约束他人。打破秩序，看到不一样却真实的世界，再现真实世界的秩序，予以遵守。

在水泥的地面上磨尖那一根无肉丝的鸡骨，将骨尖磨细，轻轻的放入裤兜中，不让它折损。若有所思的向着那凄惨叫声一望，不知又在思索什么。

过了一会儿的功夫，铁塔壮汉护送他们回来，见所有人都再一次的关进了暗房之内。三名女生回来的时候，都惴惴不安，那名小公主更是哭红了眼眶，还在那里模糊说着“怎么可以这样，他们还是不是人，有没有人性。”

人性这样虚无的东西在上了这条船之后就不再配拥有了，拥有过于奢侈，支付不起这样的奢华。

铁塔壮汉又送来一筐水果，橙黄色的皮肤，是橙子。远比饭食多的多，经受了饿了肚子的人比上次还疯狂，蜂拥而上的抢着筐里的水果，身体瘦弱的女生明显被排除在最外围，伸不进手，可怜巴巴的望着抢到橙子的人。

出去容易进去难，抢在最里面的叶白轻松的出去，这一回，沈冥并没有争抢，对于眼前的水果熟视无睹。

挨着沈冥坐下，拿出一个橙子放在他的嘴边。“喏，给你的。”

黑色的眼珠转了又转，诧异的目光看向叶白。“你为什么不都吃了呢，你不饿吗。”

“书上说了，船上的人容易的坏血病，吃维生素c可以预防。”

轻轻一笑，摇了摇头，动手将橙子掰开，汁水流到了手上，用舌头舔着橙子的汁水，咀嚼着橙肉，没有拒绝这一份好意。

篮筐里的橙子已被抢空，三名女生眼巴巴可怜的看着一群男生吃橙子，却只能干瞪眼看着他们将橙子都吃完，心中不甘。

暗房内突然悄无声息，静的让人害怕，沉闷气氛压抑着房内所有人，似乎在谋划什么。那名小公主在角落里瑟瑟抖，害怕生今天所看到的事情，急促的呼吸，尽可能的将自己的身躯缩到角落中，不引起男生注意。

沈冥拍了拍叶白的肩膀，俯在他耳边低语：“一会儿不管什么，都不要理会，也不要插手。”

说完这句话，转身不再理会，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木板，嗒，嗒嗒，嗒，嗒嗒。

叶白搞不清楚在想些什么，很费解他所说的话，想不清楚便不再想了。

那名被铁塔壮汉生硬的摔在地上的男子穿梭在人群中，低声细语的不知道商量着什么，偶尔面红耳赤的争吵，目光短暂的瞥向女生团体。

游说完毕后，朝着下一个团体讨论，描述宏伟的场景，画了一个大大的蛋糕，让人流着口水，想要吃下这块大大的蛋糕。

不知过了多久，肚子里的橙子消化完毕，女生那里咕咕的饿着肚子，铁塔壮汉又拎着一堆食物来此，食物多了一层，富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那名男子和三名女生，冲着他们猥琐一笑，笑嘻嘻的走出去。

沈冥将铁塔壮汉的表情尽收于眼底，有了推断的依据，证明他是放纵的，任意不管，对于最终的猜测又多了几分肯定，确定了自身的想法。

23人，3名女生，2o名男生。算他自己在内，那名男生一共游说12名男生，男生的一大半已经结盟，联合对付剩余的散兵游勇。送餐时匆忙的瞥向食物，足够12人填饱肚子，菜色也更加的丰盛。馒头、烧鸡、猪头肉、小半桶水，相对于饿着肚子的人们来说，不亚于满汉全席。

果不其然，12人将不属于自己的团伙全部赶走，拳头大就是硬道理，揍趴下三四个男生，打的鼻青脸肿，就没有人在反抗了。不甘心的将那些丰盛的食物让出，看着他们痛快吃喝，连一滴水都没有，却只有干瞪眼的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一副享受的表情。

叶白这一次也没有抢到，胳膊拧不过大腿，一捆筷子远比一根筷子难以掰断，这就是团结的力量。

将偷藏的最后一个橙子拿出，迅剥开了橙子皮，掰开一半递给了沈冥。“先拿这个垫一垫，等下一波再抢吧。”

接过他手里的一半橙子，郑重的反问道“就一个橙子，你还分我一半，你不怕饿？”

善良认真的凝视他的双眼“怕啊，谁让你给了我那一块鸡肉呢，我不想欠你的。”

嘻嘻一笑，“你若饿死，你妹妹真成孤儿了。”

严肃的看着叶白纯净的双瞳，黑色的眼珠是最为纯粹，没有其余的色彩掺杂在内。沈冥这一次的接过不再是随意，而是很郑重的接过，狠狠地咬着橙肉，汁水四溅。黑色的瞳孔认定了这一双世上独一无二的双眼，牢牢的记在了心中，留下一个最为独特的位置。

“原来你跟我说那些话的意思就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我才明白。”拍着沈冥得肩膀，用一双钦佩的眼光看着他的脸，好似在崇拜着他。

一名短女生来到他的身边，蹲下身子，豪爽的说明来意。“你能把剩余的橙子给我吗，到时候我一定还你。”直爽，干练，简洁，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

又听见了咕噜咕噜的叫声，没有丝毫的迟疑“嗯，给你。”伸手递出刚咬一口的半个橙子，放到了她的手上。

沈冥毫不顾忌说出：“你真的是很傻，很天真，自己吃不饱还有闲心管着别人。”

呵呵的笑道：“书上说了，予人玫瑰，手有余香。她现在明显比我更适合这剩余的半个橙子。”

那名短的女生吃的很慢很慢，每一粒果肉都压榨干它所含的精华，虽然只有半个，她依然很感激的看着叶白。不像那名小公主的盛气凌人，她朝他点了点头，返回了女生队伍。

小公主和那名女子看见她讨要成功，那名女子拉着小公主笑嘻嘻的走向12人联盟，很礼貌，语气轻柔的说：“可不可以给我们一点食物，拜托了。”

那名男子站出，上下打量着两名女生，笑呵呵的伸出手说道：“我叫田单，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小公主开心的展开笑容，伸出手握向他，“我叫唐暄”。

田单握的紧紧的，食指抠着唐暄掌心，松开了手，握向另一名女子。

那名女子兴奋的握向他的手，“我叫边雨”。

一脸微笑的看着她们二人，眼中冒出绿光，像是一头饿狼捕食小羔羊的眼神。“有所付出才会有所得，不知你们二人会付出什么来换取这些食物。”

唐暄真诚的说：“我们会感谢你的，谢谢你。”鞠躬9o度，深深的敬礼，眼中盼望田单能给她们食物。

看着她二人听不懂得模样，索性就撕下了伪善的面具，不再微笑，展露一副凶恶的嘴脸。恶狠狠的说：“除非你们二人能像刚才所看见的女子一样，否则，免谈。”

唐暄气哭了双眼“你怎么能这样，你们还......”捂住嘴巴，瞪视田单一眼，匆匆离开，跑回所呆的地方，一刻也不想再在田单身边多停留一刻。

扑向短女子怀里，泪水润湿了她的胸口，呢喃的哭喊“我想妈妈，我想回家，我真的想回家。”痛哭流涕在女子怀里，失声痛哭，悲拗的情绪引起了一大部分人情绪共鸣。

边雨看了一眼食物，离开时双眼还不舍的回头望去，慢悠悠的蹭回，生气的鼓起腮帮子，气鼓鼓的。

田单一踏一踏的走进女生们的地方，撸起了袖子，手握成拳的俯视她们三人。

“哭哭啼啼的，真惹老子心烦，再哭出声，老子扒光你衣服。”恶狠狠的大声喊出，很不耐烦，似乎真的被这声音吵嚷的心烦意乱，威胁恐吓唐暄。

唐暄听出来是连打她三巴掌沈冥的声音，被吓的双手捂住嘴，大口大口的喘气，呜，噢的喘息，没有再出声音，将头深埋进短女子的胸口，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不要钱儿洒落。压低声音抽噎，想起所看到的画面，身体情不自禁颤抖，将自己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搂抱她的腰间，想要寻求一丝温暖。

田单叹了一口气，失望的离开，继续享受分到的猪头肉。一条条的撕开，晃向女生的视线，颇为享受的一口一口吃掉，将嘴边的油用手背一抹。

短女生看了一眼沈冥的方向，迅回头安慰着心灵受伤的少女，轻轻的拍着唐暄后背，低头在她耳边诉说，手捋顺她散乱的丝，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男生联盟也学着田单的样子诱惑女生，像是挑逗宠物狗一样挑逗着她们饥饿的神经，用食物本身的香气引诱她们。

又了一次水果，沈冥依旧没有起身，叶白拼命的只抢走一个，剩余的六名男生仅抢到4个，便又被男生联盟霸占。抢夺完毕，大快朵颐的吃着，唐暄饿的无力晕过去，脸色苍白。

田单笑着挑逗唐暄她们，很阴险，在这样的环境中却是最有效的方法，轻易达成想要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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