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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郊外,穿过一片小树林,继续西行数里,远远可见一座矮山,一条宽宽的山道环绕山脚一周。此处便是平日里那些纨绔子弟赛马嬉戏的场所。
大家相约一个日子,各自带上仆人随从,挑选自己喜好的良驹,肆意驰骋一番,也算是别有一番兴致。
不过眼下只是初春时节,灰黄的地面刚刚抹上一层淡淡的绿色,天空虽没有了那层寒气,但毕竟不是花红草绿、郁郁葱葱之时,山道中全无往日的热闹。
不过对于真正喜好骑术之人来说,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若是在往常,仲逸也自然会对这样的场景颇为向往,早在义中村时,他就天天缠着田二叔教他骑马,后来到了凌云山,虽说凌云子并未刻意授他骑术,但有师兄与师姐的耳濡目染,他的骑术自然是有增无减。
如今身在异乡,又恰遇一个不速之客,那里还有心思放到这赛马之上?再看看这名刻意男装的刁蛮任性女子,她或许依旧是玩心不减,那里懂得什么真正的骑术?
出了客栈后,那名女子便唤的小厮牵来两匹马,如她所说这两匹大白驹体型、鬃色、年龄相差无几,而且由仲逸先挑其中一匹,剩下的才是她的坐骑,此举无非是要显示那公平之意。
此女果真“就是这么讲理”。
“哎,看到了吗?前面就是矮山,今儿个别无他人,山脚下一条山道全是你我二人的,你现在认输还来的及”,那名女子指着不远处的山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仲逸笑道:“认输?那得要问问我跨下的这匹大白驹了,在下姓仲,山东济南府人士,不知公子如何称呼?你我二人总不至于如此喝来唤去吧?”。
只见那女子笑道:“哦?这倒也是,在下姓袁,京城人士,仲公子有礼了”。
袁?看来这名女子姓袁不假,只是名字已无甚紧要,亦或是女扮男装多有不便,如此即便说出来,也或许是假名而已。只知道她的姓氏即可。
“哦,原来是袁公子?幸会,幸会,今日在客栈偶遇,在下觉得公子便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仲逸一脸苦笑道:“不知袁公子能否再通情达理一回,待赛完马,能否放过在下?”。
袁“公子”脸上一阵坏笑,那股无理取闹的劲儿立刻上来:“放过你可以,那要看仲公子能否胜过本公子了?这要赌嘛,就要有个赌注”。
“赌注?”,仲逸这才缓过神来:“不知袁公子所说的赌注是为何?”。
“你若赢了,我拜你为师,你若输了,便是我的徒儿,务必要随叫随到”,那女子轻松道。
“这算是什么赌注?”,仲逸急忙道:“在下在京城只是呆一段时日,何来随叫随到?你这分明是……”。
“那我不管,我就是这么讲理”……
原本以为就是斗斗嘴,赛赛马而已,看来非得要赢了这场比赛不可,仲逸想着:真是倒了大霉了。
那两名随从小厮一阵呐喊,仲逸立刻牵住缰绳,那女子”将头高昂,抬头挺胸间似乎再次暴露了她的女子之身,但赛马在即,她也全然不顾了。
“开始,”,随着两名小厮一声“令”下,两匹大白驹立刻向前奔去,只听得身后一阵“袁公子必赢,必赢”的呼喊之身。
片刻的功夫,两名的小厮被远远甩在身后,早已听不到了那聒噪之声。
那女子目视前方,呼吸均匀,她身子微微前倾,手中缰绳收放自如,看来这骑术果真了得,仲逸刻意让她半头,二人间隔甚近。
不过可据此断定,这或许就是此女子的最高水平了,戏耍一番,随时可以甩她而去。
绕到后山后,仲逸用力一挥,片刻间便将她甩出一大截,袁“公子”那里肯落到人后?她拼命追赶,身下的大白驹似乎从未遇到这种场面,一时受了惊吓,竟一路狂奔而去……
“救命啊”,一阵清晰的女子之声,仲逸寻声望去,只见那受惊的马儿已滑出山道,正朝山坡狂奔而去,山下则是一片荒林……
立刻调转马头,仲逸双脚发力,以马镫为托,而后轻松跃上马背。只听脚下那大白驹一声嘶鸣,一个身影腾空而起,飞速向山坡方向袭去。
袁“公子”早已吓得魂不守舍,果真是池塘中养不出真水性的鱼儿,经历过大风大浪才是真的弄潮儿,那女子的马术在规规矩矩的平坦大道还算勉强,但真遇到这崎岖之地,那点骑术顶多也就是个小儿科。
山坡之下是一道土崖,受惊的马儿一路狂奔,全然不顾眼前的路况,袁“公子”只觉一阵眩晕,眼前一片漆黑,恍惚间感到身后一双手臂抱了上来,之后便没了直觉……
良久之后,袁“公子”终于是醒了,不过此刻她脸色煞白,心有余悸,慌乱间急忙整理衣冠,低头看看胸前,嘴里却念念有词:“你?我这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对我动手动脚?”。
心中暗暗笑,脸上却是一本正经道:“没有没有,公子刚才受惊,在下也只是胡乱的抓住缰绳,所幸将公子拉下马,只可惜那马儿……”。
到底是马儿受惊,还是人受惊?看着仲逸的坐骑稳稳的站在那里,袁“公子”便知山坡下是何情形了。
“多谢仲兄救命之恩”,一阵微弱的声音。
仲兄?这救命之恩果真是非同一般,连这称呼都改了。
“这就对了嘛,待人当以宽厚,做事要留有分寸”,仲逸终于可以说落她一番了:“若不是我不计前嫌,恐怕袁兄此刻也在山坡之下了吧?”。
谁知那女子挣扎着站起身来,立刻恢复了她往日的神态:“怎么着?救了人就了不得了?说你胖还喘上了是不?就知道教训我,一副老学究的样子,讨厌,讨厌,一点都不好玩儿”。
“在下告辞”,仲逸见状扭头就走,谁知身后却传来一身熟悉的称呼:“师父,师父请留步”。
平日里习惯称呼凌云子为师父,如今却有人称自己为师父,真是天方夜谭------连个徒弟的名字都不知道,认识的时日不足一日,还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仲逸笑道:“袁兄,你我年纪相仿,你几时见过这么年少的师父,还是饶了在下吧,实在收不了你这个高徒”。
哈哈哈哈……
袁“公子”一阵大笑,竟开口道:“像,真是太像了,这个师父还非你莫属了”。
“像?”,仲逸不解道:“像什么?”。
袁公子噗嗤一声笑道:“像我爹”。
仲逸后退几步,急忙摆摆手,一脸的哭笑不得:“那有这般比喻?受不得,受不得”。
“你想哪里去了?”袁“公子”微微嗔道:“家父管教甚严,但也是敢怒不敢言,如今找个师父,我便可欺负一番,想想就解气,好玩,好玩儿”。
真是坑爹啊……
如此看来这个假袁公子是刁蛮任性了些,但本质并不坏,更没有什么城府心机,好在遇到了自己,若是别人恐怕真的要惹祸了。
仲逸实在无心纠缠下去,谁知这女子却不依不饶:“若是你不答应我的请求,我便说是你将我推下山崖,到时告到官府,我爹爹一句话,你便是那阶下囚”。
无理啊,真是活见鬼了。
“那你说说,你爹到底是什么人物?如何一句话就能将我打为阶下囚?莫非他是刑部的郎中?”,仲逸只得试探道。
“郎中?为何非要是刑部的?亏你想的出来”,袁“公子”洋洋得意道:“郎中见了我爹,呵呵呵……”
果真是官宦人家的刁蛮女,仲逸这次算是领教了。还是老老实实的等樊文予的信吧,向她打听事,还是算了吧。
“要让我收徒也行,但必须要答应两个条件”,仲逸故弄玄虚道:“你要在三日之内写一篇赋,必须你亲自动笔,不得他人代劳”。
袁“公子”眉头紧皱,最后还是咬咬牙痛下决心:“好吧,我答你,然后呢?还有什么条件?”。
“十日内再赛一次马,具体时间地点你来定”,仲逸摆摆手便朝城内走去:想见我,来客栈,老地方。
袁“公子”急忙上前道:“师父能否提示一二,这赋的题目叫甚?”。
仲逸沉思片刻便开口道:“就叫赛马记,不过你此刻还不能喊我为师父,等达到条件再说”。
只听身后一阵笑声:“呵呵,先熟练熟练,赛马记,好难写哦……”。
仲逸刚走几步却见那女子牵马而来,将缰绳递到他手里:“这匹大白驹就赠与师父,算是拜师之礼”。
真是奇葩,那里有这样的拜师之礼?仲逸急忙推辞道:“我寄宿客栈,要这马儿作甚?你先替我养着,回头赛马之时再牵来便是”。
袁“公子”心中一阵窃喜:“这小子年纪不大,但能说会道,又善骑术,虽未亲眼所见如何将自己从马上拉下,但想必也是身手异常敏捷,好玩,好玩儿……”。
回到客栈,却见老掌柜早就迎在哪里,满脸笑容道:“看样子,客官定是赛马赢了,甚好、甚好。好酒好菜的伺候,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仲逸急忙摆摆手:“不不不,上楼收拾一番,我马上就走”。
老掌柜急忙哀求道:“客官,你是不是惹了那公子?若你这样离去,小店可真的要遭殃了,你尽管住便是,房钱、饭钱、酒钱,分文不取”。
仲逸有些同情的看着这位老掌柜,果真是财大气粗,果真是万般无奈,他笑着吩咐店小二取来纸笔。
“若那公子再来,将此书信交给他便可,我原本就没打算久住,总不能一直呆在你这客栈里吧?”,仲逸拿好包袱,将信递到老掌柜手中,而后便转身离去。
老掌柜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默默道:高人哪……
离开客栈后,仲逸只得走街串巷,游走半天后再次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栈住下:那女子总不至于追到这里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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