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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大人,我反对证人用讥讽的态度对待已死亡的冷冻人!那是十多条鲜活的生命!太令人发指!毫无同情心、怜悯心!尤其是证人本身就是冷冻人的一员……”
“我也反对原告律师!你可以就我的态度质疑我,但不要因为我是冷冻人的一员,就理所应当的归类。我是我,我只是我!我为什么要按照你的判断而为人处世呢?”
芸熙的态度依旧如斯,半点没有退让。她坐在证人席上,没有先前预料的,被诘问的哑口无言,相反!她才是掌控全场的女王,她的每一句话,她的每一个举动,都深深吸引着全场所有的人。
包括法官阁下。
就连之前得到许可的五十多家直播小蜜蜂,也调转了方向,纷纷朝芸熙拍摄,试图用各种角度拍摄她的风采。
是的,这是一种与众不同的吸引力。星际奉行“实力至上”,你异能等阶强,直接申请首都星户籍,想进军方进军方,而且一进就是高阶。你脑域开发度高,犯了错连坐牢都不用,照样自由自在。没背景,又没什么实力,谁看得上啊?
也只有芸熙,此刻用“区区言语”,就让所有人的心神,都放在她身上。明明瘦弱单薄的身躯,却给人力量感——她的每一句话,传达的都是信念。
谁人能说,信念不是是力量呢?
“按照你的说法,”原告律师是对抗方,感受更深,早就气得脸色发青,发白、发黑,忍耐了再忍耐,才忍住胸口那团熊熊的火焰灼烧的痛感,至于先前的策略?好像在芸熙说起十大的时候,就全忘光了!好容易找回来,按照计划,一点点引诱芸熙进入全套。
“冷冻人自杀,是他们自己放弃的,和其他人无关?你,身为一个冷冻人……证人不要急着反对,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是不是冷冻仓呆了整整一千年?是,你身上就永远贴着这个标签!
不是我个人将你归类,而是整个星际都这么看待!但这是之后的事情,现在法庭内,你是作证的证人。可奇怪的是,你不是为冷冻人抱不平,不是为他们遭遇的不公而呐喊。你是为被告,这个需要为冷冻人死亡负责的人,为他作证。我想问问原因,证人愿意当着全场的面,公开说一下为什么吗?”
这个问题,大概就是莉莉安和香浓之前说的,充满了陷阱。身为冷冻人,当然要为冷冻人说话——不说话,保持沉默,可以,但不能为相反一方说话。因为人都是有立场的,立场不坚定,背叛了本阶层的人,当然会受排挤。
芸熙大约在同意上法庭那一刻,就已经被送上“不忠诚出身(冷冻人)”的审判台了。她弯了下唇角,点点头,
“出庭我就想好了,这个问题自然不能不说。我想大家有个误会,误会我是为索安说话,为他洗脱罪名。可事实上,他有罪,我洗不掉,不可能帮他免罪。他无罪,我也不是陪审团,能宣布当庭释放。我能做什么?真正做决定的,不是法官阁下吗?”
言下之意,你们太看得起我了!随便说几句话,就能脱罪的时候,是末世母星时代,那时,她是高高在上的超凡者啊!
“至于我为什么出庭,因为我来到首都星后,住在索安大人的未婚妻克劳迪娅的别墅里。这一点,我是前些天知道的。我的临时监护人叫梅歇尔,刚刚她也出庭作证过了。只是恰好借住了克劳迪娅队长的房子。”
“也因此,我到隔壁见到了索安。那时,他还不是案件的被告人,我曾问他,在第一批冷冻人集体自杀后,为什么是年仅二十岁的他背负所有的罪名?他回答,‘总要有人付出代价’。我又问,‘即使必须付出代价,为什么是你?’他说的话,令我深思。他说的是,‘如果我的付出,能唤醒大众对冷冻人的关注,那就值得’。”
“原告律师自开庭起,一直强调冷冻人的死亡多么可悲,好像你很在意他们的利益。那我想问你,你愿意为冷冻人背负四十年的刑罚吗?”
“反对!反对证人反问!”
法官阁下用力的敲了敲小锤子,“证人,注意你说话的语气和态度。你需诚恳的回答律师的话,严肃些。”
“好。我想说的是,索安比任何人都在意冷冻人的真正利益。不是某个人,而是关心这个群体。在别人都群嘲冷冻人体质低劣、恢复速度极慢的时候,唯独他深入观察冷冻人,针对冷冻人的身体做出医疗判断,挽救过很多冷冻人的生命。他在阿尔法做的细致周到吗?不,可能某些方面有欠缺。但毕竟,人无完人。这是他第二次参与到冷冻计划,他被星际民众期待的太高,辜负了大家的期望——我想,这才是他老是倒霉的原因所在。”
“所以,我出庭作证。一,我认为他不应该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负责。他有精神系异能,却不能钻进别人的内心,看别人的心理活动。同时,我不赞同他的做法。警示星际人重视冷冻者们,也有其他办法,不是用一个案件。他牺牲了自己,也不会让别人的观念有所改变。”
“第二点,也是我个人的强调过的。我不觉得需要任何人,为自杀者负责。自杀的人主动放弃生命,那当然该自己负责了!就如同我之前说过的,他们浪费了别人做梦也得不到的机会。谁没遇到不公,谁没碰见难过的坎儿?自己都放弃了,还指望别人帮吗?”
“第三点,我必须要着重提出。冷冻人是人,星际人也是人。为什么没人为在动乱中死亡的星际人抱不平呢?为什么他们的死亡,就不需要人来负责?”
“冷冻人先是体质弱、智商低,没有星际联邦公民的标准,是低一等的人类,是弱者,被人鄙薄看不起。可死了之后,反而矜贵起来了?一同遇难的还有星际人,怎么个个都关注弱者,反倒是星际人的死没人在乎?原告律师,你看看你手头的报告,请问阿尔法一共牺牲了多少为星际人?有人打算因此起诉索安吗?”
“证、证人不要胡搅蛮缠!你只需要回答我的提问,而不是我来配合你,回答你!”
“我一直在回答啊!这其中的逻辑,很值得人思索。”芸熙轻声感叹,转头看向法官,“法官阁下,您知道母星时代,我们怎么处理这种事故吗?”
法官饶有兴趣的问,“如何处理?”
“主要责任人自然是第一个查。不过底下的相关人员,该免的免,该惩处的惩处。任何事情都不是孤立存在,比如这次冷冻人的自杀,为什么我所知道的其他人,就好像与此无关似地?难道她们没有加一把火,没有在事件的发展过程中,推波助澜?”
原告律师愤怒了,“反对!反对!法官阁下,证人是来作证的,谁征求她的意见了?母星时代都过去一千年了,一千年前的律法怎么能适应星际时代?”
法官承认他说的有道理,不过他本人不介意倾听,旁听者们也不介意。小蜜蜂们就更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几乎直接飞到芸熙对面,挑选了一个最佳角度,定住不动了!
画面中,法官地位显赫,占据不到三分之一,剩下都是芸熙的身影。她柔顺的黑发,明亮的眼眸,她掷地有声的言语,都通过信号传递给星际人类的个人终端。有些还特意储存了,以后时不时翻出来品味、思考。
至于法庭上的其他人,忽略不计了。
“其实律法的核心是什么?是一个时代的印记,是一种价值观的取向。这个社会向往民主,就民主立法;向往金钱,就向资本倾斜。法律是政治的延伸,而政治是什么,政治是经济的集中体现。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刚刚原告律师说得没错,星际时代和母星时代是完全不同的。在丧尸病毒没有横行前,母星上的人类已经构建了基本阶层,好像金字塔,最上方人数最少,占据绝大多数的生产资料,也就拥有话语权,他们决定着金字塔下方的衣食住行,生活的方方方面。这种阶层,稳定坚固的存在了相当长的时间。只有极个别的精英,大毅力、大幸运,才能跳出这种阶层的影响。”
“仔细的想,星际难道不是金字塔式的吗?一小撮人掌握着联邦的权利,其他人分布各星球,资源远远不足,只能遥遥看着首都六星。看起来很母星时代差不多。可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异能者!”
“任何人,只要觉醒了异能,就不再是普通的联邦公民。他的阶层自动提升,所接触的人也完全不同。不是特殊情况,异能者只和异能者打交道,脾气再好的异能者,也不会把普通人看成和自己一类人。他们是高高在上的,而异能等阶越高,地位也会越高。高到八阶、九阶,就可以直接进入国会,和国会议员,甚至总统平起平坐。”
“这在母星时代,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芸熙笑了下,摇摇头,“我苏醒后,听到很多关于基因病的事情。于是就想,是什么导致基因病蔓延得这么厉害?是星际科技还不够发达,还是星际人体质变强的同时,导致某些缺陷?”
“其实都不是。根源在于,每一个处在底层的星际人,都有一个‘星际梦’!那就是我没有觉醒异能,但我一定要让我的后代觉醒异能!所以他们用尽一切手段,获取觉醒异能的几率!即使这几率会导致基因病的流行,那也顾不得了。”
“假使使用基因置换技术,后代中有一个出现异能者,那付出的一切,不都回本了?一家子的兴盛就在眼前。可次次都失败……那不要紧了。本来就在社会的底层,也不可能更低了!基因置换技术,生生将生育子女变成了一场赌博。从此没有亲情,也不要爱情,而且绝大多数都是这样的。我真不敢想象星际人的内心,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换在母星时代,这种社会早就动荡不堪了。”
“家庭安稳,是维护社会安稳的基石啊!华夏有一句古语‘唯利是图’。放在星际时代,就是‘唯异能是图’。为了增加异能者的人数,星际人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吸取教训。处在底层的星际人,还是会为了后代出现异能者而不断‘努力’。而处于高层、中层的星际人怎样呢?他们也有危机感!生怕后代子孙中异能者不多、不强,失去话语权,手段更是急切。”
“整个星际的法律,我所知不多,但我相信,肯定也是围绕异能者的。这就是某种价值取向,导致的法律基准偏移。在这种法律环境下,和我所知所出的时代完全不同了。法官阁下,我愿意遵守星际联邦的律法,但请恕我保持内心的道德和法则。”
长篇大论的结果是,所有小蜜蜂都围绕着芸熙。这次,连法官的脸都忽略了,而法官一点也没生气,写了一张纸条,传递给书记官,让人加速给民政管理户籍的部门,赶紧把14号林恬儿的公民身份办下来!
难得有另一种思路解决现在棘手的社会问题,对照千年前的政法情况,对星际联邦也是一种促进啊!不管这“进步”多微弱,放在星际大环境下,就是数万人的福祉!
芸熙从证人席走下来之后,全场人一动不动,用目光送她离开,原告律师手不停的颤动,眼睑跳个不停——策略是整个团体按计划施行的,可怎么没人说过,芸熙的演讲表达能力,这么强的!
她只用一张嘴,胡说八道了一通,所有人都被带到沟里了。已经没人在乎索安是不是有罪,冷冻人的死是不是凄惨可怜了。大家想的,都是她引导的沉甸甸的社会问题——遏制基因病的蔓延,不是从医学方面开展的,甚至冷冻人的基因也不一定有多大作用。解决了一部分基因病患,之后还会有源源不断的新基因病患啊!
关键在于,人们的观念要转化!
如何转化,从什么地方开始转化,他们还想听芸熙继续说下去……感觉听个三天三夜,也不会疲倦呢?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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