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九章：初见源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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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赖光的凯旋归来，京都平安可谓有人欢喜有人愁。

接风洗尘的长龙队伍一直到正午才停歇，渡边纲倒是守信，闲暇时便亲自来到旅店捞林夜出去喝酒聊天。

二人在街市找了家酒馆坐下，点了一壶烧酒和三四道下酒菜。

“来，我敬你一杯！”渡边纲先为林夜斟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上。

“好，干。”林夜端起酒杯，与渡边纲轻轻一碰，灌入口中饮尽。

“这儿的酒不够香，晚上我请你喝更好的！”

“你的个人珍藏？”林夜好奇反问。

“哈哈，不是我的，是赖光的，晚上在源府召开庆功宴，好酒好菜少不了！你也一起来吧！”

“这样好吗？你们自家人的宴席，把我一个外人加进去。”林夜有些不好意思道。

“无妨！不就加一个位子和一双碗筷嘛？主上不会介意的！”渡边纲豪爽大方地一笑。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有人请吃大餐，林夜没理由不去，何况这可是能见到源赖光的机会。

回想起楚凡的叮嘱，让林夜不由想要从渡边纲口中了解一番有关源赖光的事，以这家伙耿直豪爽的性格，要套他的话再简单不过。

“渡边纲大叔啊，在你心中，那位源赖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值得豁出生命去效忠？”

“啊……濑光他啊，是个很强的人！从小到大切磋我就没一次赢过他，说起来我还比他大了4岁呢，真是惭愧啊！”渡边纲说起往事，便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我自幼无父无母，是个孤儿，被源氏一族收养，从小就和濑光一起习武、玩耍，我们就像手足兄弟一样，血浓于水，我曾发过誓要当他一生的家臣，因为在我心中，他不只是一位主公，还是必须保护的弟弟啊。”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听民间传闻说，源赖光似乎十分憎恨妖鬼，每次出手都毫不留情赶尽杀绝，甚至不择手段也要将它们葬送，如果只是因为职责所在，未免也太拼了些吧？”

面对这个问题，渡边纲欲言又止，最后才化为一声叹息。

“五年前，纱织就是死于妖鬼之手。”

“纱织是？”

“赖光的未婚妻，一个总是面带笑容、非常善解人意的女性，我们三人是儿时的玩伴，自她死的那一刻起，赖光就变了。”

听完渡边纲的叙述，林夜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一段悲伤的往事，最重要的人被妖鬼杀死，也难怪源赖光对一切邪魔外道都抱着憎恨之意。

看来，楚凡的疑虑应该能够消除了，一个恨不得杀尽天下鬼物的人，绝无可能与鬼有渊源。

……

晚上。

源府举行了一场热闹的庆功酒宴，林夜受到渡边纲邀请，十分荣幸成为了席上宾客之一。

灯火辉煌的大堂内，源赖光卸下了盔甲，换上一件背后绣着源氏梅花纹家徽的紫色长袍居于正座，众家臣们和林夜也纷纷盘腿坐在两旁的坐垫上，身前摆放着满是食物美酒的案台。

眼看所有人都已入座，源氏家主轻轻拍了拍手，和歌雅乐之声渐起，演奏出柔和婉转旋律，一队以纸扇遮掩面容的年轻舞女迈着腼腆的步伐相继走入堂内，伴随着她们撤去扇子，跳起轻盈舞姿，宽大和服袖袍飞扬，就像是翩翩起舞的花蝴蝶，旋转、绽放，轻歌曼舞，风月人间。

“好！”渡边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拍手鼓掌道。

一舞曲毕，自有侍女上前为众人斟酒续杯，为林夜倒酒的是一位十分年轻貌美的少女，脸上画着胭脂粉状，头发用簪子高高盘起，富有日本古典美女的贤惠端庄气质。

少女直直打量着林夜，她还是初次见到这样年轻俊秀的宾客，美眸温婉似水，含情脉脉，让林夜顿时感到一阵无奈。

看了旁边一眼，渡边纲却是直接搂着为他倒酒的侍女让她陪着喝了起来，时不时还逗她两句，两人都发出嬉闹笑声。

“我不需要侍奉，你下去忙吧。”对此，林夜也算是明白了这侍女的意思，出口婉拒道。

“是。”后者流露出几分小小的失望，行了一礼后便恭敬地退下了。

“嘿，你这小子，那么漂亮的姑娘也赶走，太不解风情了吧，人家可是会伤心的。”渡边纲转过头来，训斥出声道。

“你才是，都娶了几个太太了，还不收敛一些。”林夜没好气地反驳了一句。

“哈哈哈，英雄难过美人关嘛！”渡边纲丝毫不以为然地大笑道。

其实，林夜刚才也很想享受一番怀搂佳人的温存，但是却又觉得那样做有点对不起可儿和韩雅芸……

咦？不对，她们又不是我老婆，我为啥要有这种搞了外遇般的想法？

“林夜阁下。”正在这时，源赖光微微张开紧抿的薄唇，他的声音很苏，清澈柔和，富有磁性魅力，如果是女生听到，估计会痴迷到抓狂的地步。

“源将军。”林夜朝他有礼地点了点头道。

“你的事，渡边纲都和我说了，那鬼神茨木童子凶悍异常，能够将它重创，你的武力让我很欣赏。”源赖光继续开口，琥珀色眼眸带着一丝深沉目光直视林夜，身穿紫色居家衣袍的他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威名赫赫的斩鬼大将，更像是一位忧郁贵公子。

“将军过奖了，要不是渡边纲大叔砍了它一只手臂，还把鬼切借我用，我可不是那种怪物的对手啊。”林夜十分谦虚地如实阐述。

“你救了我部下一命，我会给予你应得的赏赐，但在那之前，我有几个疑惑想要问问你……”源赖光轻轻放下手中酒杯，目光忽然变得如剑般锐利，“第一，你是如何得知茨木童子的阴谋，以及它要在何时何地下手的？第二，妖鬼族天生就能在黑夜中视物，而你，是如何在没有灯火的环境中战胜茨木童子的？第三，你与我源氏一族并无交际，为何要出手相助？”

面对源赖光的三个一针见血的问题，林夜当即有些猝不及防，心中思索该如何应付，这个人可不像是渡边纲那样有勇无谋，心思要缜密沉稳得多，随便编个理由一定会被拆穿的吧。

“可以请您屏退下人吗？”

源赖光答应，挥了挥手让乐师舞姬以及侍女们退下，大堂之中就只剩余源氏一族的武将。

于是，林夜便一五一十将那天晚上自己碰巧撞见罗城门上有人与茨木童子密谋陷害渡边纲的经过道出，不过他并没有叙述有关安倍晴明的事。

“至于第二个问题，那是我的本领之一，能够在黑夜看的比常人更清楚，具体的请恕我不能告知，因为涉及到家族的秘密。”林夜回答得模棱两可，他当然不敢说自己是吸血鬼，不然怕是会被这一屋子人给斩了。

“至于我帮助渡边纲大叔的理由，纯粹只是不希望看到人类同胞惨遭妖鬼毒手罢了。”

源赖光听后，沉默不语，自顾自端起酒杯泯了一口，让人看不透心中所想。

“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一杯饮尽，这位年轻的将军才缓缓说道，不再追问任何问题。

“提示：请选择一项源赖光的赏赐。”

“一，20%独享经验值。”

“二，15000灵魂点数。”

“三，随机品质太刀装备（绿色、蓝色、紫色）。”

“备注：一旦接受了赏赐，源赖光将不再与你交谈。”

看到眼前浮现的提示，林夜知道对方是想用犒赏来打发走自己，让这件事就此画下句号。

这个人，并不信任自己这个异邦人，始终抱有戒心。

看来，得稍微拿出一点诚意才能被对方接纳。

“源将军，你知道樱花城的事吗？”林夜没有立刻选择奖励，反问出声道。

“略知一二。”

“那，你相信征夷大将军是和妖鬼勾结的人吗？”林夜继续问道。

这次，源赖光沉默了有足足一分钟才淡淡开口：“德川真炎，一生忠义无双，于我年幼之时便已是乱世勇将，六城之塞，其占据五，天下人也，绝无可能与鬼物为伍。”

（天下人：即掌控天下之人，地位虽为天皇之臣，但势力和名望已足以影响整个天下。）

“事到如今，我也不隐瞒了，其实我和同伴们本是来天津町旅行，却不巧卷入了阴谋事件之中，樱花城发生过许多重大之事，我就一点一点说好了。”索性，林夜也不再隐瞒，打算将所知的真相如实相告，如果源氏众人愿意相信那是再好不过，就算不全信，至少也能让他们长个心眼，提防安倍晴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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