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日闯五庄观之秘术“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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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云笑眼睛再一睁开，发现自己还是在城门洞内，面前正是城门上与术術真人九分相似的画像。

第五云笑向外看去，此时还是太阳刚刚初升的时候。

自己在城门洞内只站了刹那之间，却像真的过了一整个上午。

第五老道曾今告诉自己，五庄观的秘术包罗万象，才是道门正宗。

自己也曾在老庄观藏书楼内阅读过关于秘术的介绍，但大部份说的都是障眼法，五庄观的秘术介绍只能从百多年前的一些传记里略窥一二。

而此次第五云笑遇到的，应该被叫做“魇”，就是利用环境、画像、物品等所有可以利用的，施加秘术，对被施术者的心智产生影响。

最高明的“魇”莫过于，可以将被施术者的心神拉入施术者所创造的环境中，任其揉捏，重者被施术者脑部死而亡，轻者变成白痴。

而世间所传“黄粱一梦”，不过是学了些“魇”的皮毛，或者称之为秘术中的“梦”更为恰当。

第五云笑在五庄观城门遭遇了秘术“魇”，五庄观变得愈加神秘，但是第五云笑只在书中见过，并没有亲身经历过，这也是第一次。

所以心中还是存有疑问，到底刚刚经历的是真还是假，秘术“魇”除了让自己身临其境，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第五云笑决心再入五庄观，一探究竟。

刚一入道观，道观内景色就如“魇”中场景一样。

正在此时，迎面低头走来两名道人，第五云笑直接上前。

两名道人果然如“魇”中一样，视云笑如无物，直接忽略第五云笑，从云笑身边擦身而过。

“看来，‘魇’能反映出之后所经历的一些事情”第五云笑心头暗想。

第五云笑不再前往五庄观其他地方，直奔五贤塔而去。

刚一进门，又是如“魇”中所见，术衍真人正盘坐在五贤塔中间。

还没等第五云笑开口，术衍真人便问道“你可信了？”

云笑心中大惊，看来“魇”所发生的一切确实发生了。

同时，云笑心中更多疑惑，难道是心神上与术衍真人进行的交流？

但是刚入观中，那两名相同道人又如何解释？

现在是否还是与术衍真人进行心神上的交流?

第五云笑暂时把疑问放在一边，对着术衍真人说道“第四爷爷，还是请告诉我怎么找到异兽，怎么杀死异兽。”

术衍真人说道“道法自然，既然你从心，那就需要你自己去找答案。

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其他几位真人当年在第五真人手里可吃了不少亏。”

云笑继续问道“那您总能告诉我，那名白衣女子是谁吧”

术衍真人答道“自然之道，顺其自然，时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云笑皱着眉头说道“爷爷也说时候到了，就会告诉我，可是最后他死了。

您也说时候到了，我自然就知道。

十三年来，我遍阅老庄观藏书楼道家典籍，你们的道是无为，我的道就是为爷爷报仇。

我现在做的事情符合我的道，那就必须以有为为之。”

术衍真人说道“不妄为，不随意而为，不违道而为，道法自然，自然而然、本然。”

第五云笑毕竟只读了十三年的道典，心中虽有感悟，但在讥辩一道上，与术衍真人差了不止一座五担山。

第五云笑有心争论，但又无从反驳。

这时就听术衍真人继续说道“道由心生，你的心就是你的道，坚持你的心，就是在坚持你的道。”

第五云笑十分诧异，这与其之前所说的顺其自然又完全不同，术衍真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又要自己顺其自然，又要自己坚持本心？

“云笑，你的心乱了，下山去吧”，此时第五云笑耳边再次响起术衍真人的话语。

第五云笑懵懵懂懂的走出五贤塔，行尸走肉般的走出五庄观。

下山途中时，就听耳边再次响起一阵“

说经一遍，东方无极无量品至真大神无鞅之众，浮空而至。

说经二遍，南方无极无量品至真大神无鞅之众，浮空而至。

说经三遍，西方无极无量品至真大神无鞅之众，浮空而至。

........”

第五云笑驻足聆听熟悉的《无量度人经》。

过了许久，第五云笑清醒过来，抬头看见原来是一个与自己年岁相仿的道士，正在对着自己念诵经文。

第五云笑知晓自己又是中了术衍真人的秘术，是面前这个小道士的经文将自己拉回现实，于是急忙施礼道“感谢道友相助”

少年道士笑嘻嘻地说道“中了秘术都不知道，怕不是个傻子。”

第五云笑说道“我知晓自己中了秘术，只是无法自己清醒过来。”

少年道士回答道“你确定真的知晓自己中了秘术？”

第五云笑疑惑的道“我见到术衍真人，术衍真人叫我下山去，我就懵懵懂懂往山下走，我难道不是中了秘术？”

少年道士哈哈哈一阵大笑，说道“你真确定见到术衍真人？真确定进了五庄观？”

第五云笑更加疑惑“我确实进了五庄观，还在五贤塔中见到了术衍真人。”

少年道士继续大笑着说道“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什么是真，何事是假，你确定知道？”

第五云笑看着少年道士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敢问道友，我所经历，是真是假？”

于是第五云笑将自己在“魇”中所见叙述一遍。

少年道士认真思考一下，说道“我没有名字吗，道友道友，救你一次，连名字都不问，傻子”

第五云笑暗怪一声自己，自己确实心急，于是再次施礼道“不知道道友道号如何称呼？”

少年道士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姓吴，名不可，道号卜梭”

第五云笑心头暗乐，他师傅估计也没问题他俗世名字，这连起来，不就是“不可不说”。

“那卜梭道友如何看待此事？”云笑问道。

“叫我卜梭真人。我救你一次，你应该知道，我秘术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我是真人，明白了？”卜梭用鼻孔看着第五云笑说道。

第五云笑心道，年纪不大，牌面挺大，于是再次行礼道“卜梭道。。。。。。真人，请指教”

“这还差不多，依本真人来看，你所经历亦真亦假，真的是，术衍真人今日确实在五贤塔中值守，他跟你说的话多半也都是真的。

至于道观内道人对你视而不见，这就是假的，因为你根本没有进入道观。

我在道观之内生活十余年，道观的那些牛鼻子虽然不爱搭理人，但也不会对人视而不见。”卜梭回答道。

第五云笑心中一惊，原来自己真的连五庄观都没有进去，当时自己就有疑惑，是否在跟术衍真人进行心神上的交流，秘术一道果然博大精深。

卜梭看了一眼第五云笑继续说道“而且术衍真人对你没有恶意，三年前我曾见有人擅闯山门，术衍真人只对那个人说了一个字‘牛’，那人现在还在后山吃草呢。”

第五云笑顿时想起药田边树林内，那只吃草的老牛，原来那是一个人，而不是一只牛。

自己当时就觉得树林中只吃草，却不啃食药田的老牛，出现的既合理又突兀。

原来那不是牛，而是人。

而且从卜梭的话语中透露出来，他应该对五庄观很是熟悉，自己或许可以通过他知道一些五庄观的情况。

于是第五云笑继续问道“那不知卜梭真人知不知道，五庄观有一白衣女子？”

卜梭立马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盯着第五云笑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第五云笑心道，看来卜梭是真的知道，于是将第五老道被杀和白衣女子送回老道尸身一事告诉了卜梭。

“第五真人兵解归天，实在可惜，但是白衣女子一事，你还是不要追问，等你有天能进入五庄观，再次见到我，我就告诉你。”卜梭说完，转身就走。

第五云笑急忙上前想拉住卜梭，刚刚伸出手，卜梭已在三丈开外，再一眨眼卜梭已经远去。

第五云笑叹息一声，又是秘术“遁”，自己在老庄观内，无人能敌。

而在五庄观，自己连道观都进不去。

看着山顶的五庄观，第五云笑知道再硬闯五庄观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于是下山返回老庄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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