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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
沙哑的声音在陈小洛身后响起。
程卫东黑着脸走了过来,手里的鹌鹑歪着脑袋气若游丝。
“查案本就是我等衙役职责所在,既有线索,我等即刻启程去查探,就不必劳烦诸位乡亲了……”
“大家但请放心,无论如何,自会给死者一个公道!!”
公道?
陈小洛此时脑海中尽是张二狗平日的和善身影,
兀自上前,道:
“柳大人,死的可是我们青田村的人,难道我们不能一同尽快侦破此案吗?”
说到这里,他猛的抬头盯着程卫东。
程卫东面无表情,眼中深处透出一丝阴狠,扫了一眼外面围着里外三层的村民,忍下心头怒气。
他眉目低垂,声音越平静下来。
“张二狗若是自杀,人死万事空,自然是一了百了……”
“若真是被恶贼所害……”
说到这里,他环顾四周,扫了一眼,慢吞吞道,
“让乡亲们一同协力,自然是好的,但若是有人因此被恶人凶狠报复,那便是我等之过了。”
说到这里,他大步上前,朗声道,“诸位乡亲们当心,职责所在我自然不敢怠慢,一定给死者一个公道。”
人们议论纷纷。
陈小洛走上前,道:“多谢柳大人的好意,但大人可知道二狗叔不是自杀?”
“不是自杀?”程卫东捏了捏袖子中的东西。
不置可否。
“证据!
你有什么证据!”
“刀伤!”陈小洛。
仵作笑了,他突然现,这个小子有点意思。
程卫东冷哼一声,
“我谅你也不懂,从伤口的走向以及刀落地的位置,可以判断出刀伤是死者自残的行为,这岂不是更能证明死者是死于自杀。”
陈小洛摇摇头,
“谁说砍自己就是自杀?不错,二狗叔是拿刀砍得自己,但他只是提醒查案的人他不是死于自杀。
乌头毒的毒药虽然致命,但是人不会马上就死,这中间有个时间差,
可是二狗叔已经没有能力破门而出,任何人进来都会判断他是把门插上,然后服毒自杀。
他只有拿刀自残,才能告诉别人他是被人杀死的。”
“那房间的门又是谁从里面销上的呢?那凶手又是如何出的这个房间?”仵作笑问道。
陈小洛看了他一眼,
“是冰块,门销底下垫上冰块,这个天气冰块融化倒是容易的很,冰一旦融化,门销便会自己落下。”
王大叔恍然大悟,
“所以地上会有一滩水?”
陈小洛点点头,
仵作鼓掌,
“没错,这样分析死者确实是死于他杀,而家中财物并无丢失的痕迹,说明不是图财,只是专程害命,因为……没有谁会平白无故吃这么多乌头。”
仵作道,
“而整个江都县只有开明药铺才卖乌头这味药,所以咱们不妨去一趟开明药铺。”
程卫东摇头,
“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证据应该在柳大人手中吧,我刚刚见柳大人在窗户底下似乎是现了什么?”
陈小洛他才不相信刚刚他的顶头上司真的是在那抓虫子,因为他看到程大人已经把他的小祖宗捏的奄奄一息。
“大人刚刚在墙角捡起一件物事,不知又是何物?”
“你……”
程卫东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没想到陈小洛会一直注意他。
该死……
陈小洛总感觉程卫东怪怪的,
“柳大人,可能让您把证据给大家伙看不太符合规矩,可是您想想,大家伙翘以盼都想知道咱们明察秋毫的柳大人到底现了什么,这种心情希望柳大人理解。”
一口一个柳大人,把程卫东的脸都叫黑了,他眸子在眼眶里不经意的转了一下,
“我确实现一件凶器。”
他从袖中拿出一件黝黑的吹管,造型古朴。
“只是案子还需要进一步去排查,凶手歹毒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怕死?
陈小洛牛脾气倔的很,别说此事跟他有关,就算没关系这件事他还真管定了,
他走到人群中间,清了清嗓子: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柳大人,小洛虽然胆小怕事,可也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如果因为查明真相捉拿凶手而死,那我只能对自己说,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程卫东。
“好!
好一句,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没想到乡间小村的一个少年,竟然能说出这番话。小兄弟,这个案子,我帮你查定了。”
是一旁的仵作。
陈小洛连连作揖,“多谢……”
他这才打量起这个仵作,
一身洗的白的长衫破旧不堪,眉宇间透着一丝郁郁不得之感,而立的年纪乌黑的头倒是梳的一丝不乱。
“仵作先生别添乱了好不好?出了乱子你我担待不起。”
程卫东强压住满腔怒火,越是冲动的时候说话越要冷静。
仵作摇摇头,
“非也非也,柳大人想来是怕歹人伤了百姓性命,可既然百姓都是像这位小哥一般不惧生死,那咱们自然要去一趟药铺帮他们把案子查的水落石出。”
程卫东咬紧牙关,
“查案子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药铺我自然会去,可若是流窜的案犯,若是从其他县城买的药材,那从药铺也无从查起,毕竟谁也不知道张二狗到底得罪了谁。”
张二狗得罪了谁?
陈小洛猛然想起那天在大福酒楼,张二狗满脸慌张的从酒楼跑出来,脸色惨白。
难道凶手在大福酒楼?
他望了望程卫东,又看了看纪纲,
“两位大人,小人上次见到二狗叔的时候,是两天前在瓜洲镇上的大福酒楼,当时他的脸色不太对劲,不知道……”
“大福酒楼咱们只怕也要走一遭。”仵作点点头。
程卫东两眼阴鹜,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由不得程卫东不答应,只得点头同意。
瓜洲镇在青田村与江都县之间,自然要先去大福酒楼顺路一些。
一行四人又各自骑上驴马,也不管天黑路难,连夜赶往瓜洲镇,
只是这次骑马的变成了程卫东和王大叔,陈小洛与仵作骑驴远远坠在后面。
“在下纪纲,还未请叫小兄弟高姓大名。”
“我叫陈小洛,陈小洛的陈,陈小洛的小,陈小洛的……”
猛然,
陈小洛怔住,
他……他叫纪纲?!!
“小洛说话倒是风趣的很,我对你今天说的那句死得其所很感兴趣,不知道是出自何处?”
望着眼前和蔼可亲的仵作先生,陈小洛吞了吞口水,“这句话啊,我随口编的。”
如果眼前的纪纲真的是明朝永乐皇帝身边的那个纪纲……那怪不得历史上他会如此的心狠手辣杀人如麻,
毕竟他是个仵作。
望着犹自回味那句话的纪纲,陈小洛讪讪的笑了笑。
突然,
他怔住了,是不是漏了什么?
冰块?
明朝又没有冰箱,深秋的月份哪来的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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