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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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星期二。

昨天下了一整天绵绵不断的阴雨终于落完，空气中到处透着潮湿。

沈正源看着眼前，锃光发蓝的新楼，实在无法将其与驰骋歌谣界的第一经纪公司S.M联系到一起。当然，如果让他看到S.M原本还没换楼之前那充满夜总会风格的小破楼，或许更难把其和经纪公司联想在一起了。

虽然，外表看上去其貌不扬的，但事实上经纪公司内部的装饰却意外的华丽，黑白相衬的内部风格，倒还真有几分造星工厂的感觉。

在前台工作人员的指引之下，沈正源坐上电梯，经过楼层的某间房间，还能够隐约听到了从里面传出的歌曲声音。

“这是S.M去年才刚刚出道的新人女团Red Velvet的练习。”

察觉到沈正源撇向房间的目光，工作人员适时的做出了解释。

沈正源闻言，点了点头，收回自己看向练习室的目光。

这几年，南朝鲜出道的女团是越来越多，就连S.M也舍不得放弃女团这个市场，时隔数年推出了新女团Red Velvet冲击女团市场。

经过练习室的走道，沈正源被工作人员带到了办公室前，敲了敲门：“总监，沈社长到了。”

“进来吧。”紧接着，从办公室里，传来一道深沉的嗓音，倒是和沈正源在电话里听到过的如出一辙。

“沈社长，请进吧。”从办公室里得到答复，工作人员连忙回头对着沈正源示请道。

沈正源冲着工作人员点了点头，谢道：“麻烦你了。”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一边说着，工作人员一边伸手替沈正源将办公室的门打开。

走进办公室里，沈正源首先看到坐在里面的中年男子，脸上架着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眯着眼睛，从位置上站起身来，伸手冲着自己笑道：“沈社长比我预想的还要来的早些……”

沈正源上前，和他握了握手：“正好有时间，所以就想着早点过来，早点把事情谈好了。”

《蒙面歌王》的准备接近尾声，沈正源也不能仍由自己所选定的最后一位参赛者就这么一直悬而待定的空着。

握完手，沈正源侧头才注意到，办公室里还有一位。

仔细一看，倒也是位熟面孔，之前曾经在和郑亨敦见面时偶然在咖啡厅里见到过的sunny。

说起来，这位除了少女时代的成员之外似乎也是眼前这位李秀满的亲侄女。

收回手，李秀满察觉到沈正源投去的目光，随即笑着介绍道：“我想，这位不需要我向沈社长你介绍了吧，应该比我这个S.M的总监还要有名。”

沈正源点了点头：“我知道，少女时代的sunnyxi，曾经偶然有过一次照面。”

“你好，沈社长，我是sunny。”面对沈正源投来的视线，办公室里的sunny也礼貌的点头打了声招呼。

说实在的，虽然沈正源曾经说过照面，但sunny还是费了老大的劲才回忆起了去年末那次咖啡厅里的偶遇，当时也绝对没有想到，和郑亨敦一起喝咖啡的这位居然会是家电视台的社长。

打完招呼，sunny的目光从办公室里的李秀满和沈正源两人身上扫过，善解人意的主动提到：“那，舅舅，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sunny不见得真有事，但是却显然知道作为电视台的社长来自己舅舅的办公室里，应该是有重要事情要商谈。

“既然有事，那就去吧。”点了点头，李秀满顺势道。

Sunny从办公室里出去，留下房间里的沈正源和李秀满两人对面而视，气氛有些诡谲。

“沈社长既然认识sunny，那应该对少女时代并不陌生吧？”办公室里，李秀满开口，打算先从轻松的话题开始。

“倒是不陌生。”沈正源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事实上，我和少女时代的某位，关系不错。”

“哦，是哪位？”对面，李秀满挑了挑眉，倒是有些意外。

沈正源和少女时代的成员相熟，自己却全然不知，也从来没有听自己的侄女sunny有任何的提起。

“郑秀妍，李秀满总监应该不陌生吧。”

沈正源原本以为，自己提出郑秀妍的名字，李秀满脸上的神色会动摇几分，但是显然他有些太看轻这个一手创立起s.m经纪公司的人了。

面对他嘴里吐出的名字，李秀满也仅仅只是挑动了眉宇：“倒是没有想到是Jessica，我原本还以为会是少女时代的其她成员。”

对上沈正源的目光，李秀满开口做了解释：“沈社长或许可能觉得，Jessica的退团对于S.M所造成的影响，就是对我的影响。但事实上，少女时代这个组合的策划，从一开始就不是经由我手所建立的，能够取得如今的成绩虽然意外，但是并不能改变我一开始对于女团的看法，事实上，Jessica的事件也正好和我的想法相契合……”

“……在我看来，女团终究不如男团能够持久，这不仅仅是因为我本人的立场，同样也在于女团天然的限制，男子组合如果能够顺利的话，能够维持十年二十年之久，但是女子团体却鲜少有超过十年的存在，这样的例子在各国都存在，因此站在我个人的角度，本身就认为S.M如果想要一只维持下去，不断推出男团才是理想的做法，可惜，如今的公司已经不再是我一个人能够做主的时代。”

如今的S.M虽然越做越大，但是李秀满本身的影响力反而是越来越小，很多时候，决定往往不在尊于他个人。

李秀满终究不是感性的人，稍微感叹了一下物事人非后，也迅速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事实上，这一次我邀请沈社长你过来，之前也已经在电话中粗浅的提到过一点，是想要讨论关于半岛电视台与我们S.M经纪公司的合作。”

李秀满道出正题，沈正源脸上的表情也认真了起来：“虽然，李总监你提到过合作这个话题，但是我对于合作的细节同样是充满了疑惑，不知道李秀满总监你所提出的合作，究竟是哪一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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