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心有罅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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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啸，世振，这个月的费用，实在太高了啊。都超过一百万元了。”柳燕见方世振和董啸到齐之后，很是惊诧的跟两位说道。

方世振没有说话，董啸接话说道，“燕姐，这个月的情况，比较特殊。我具体跟您说明一下。您也知道，我们正式开始签约的时间，由一开始的四月底，后来推迟到7月底，真正开始工作，却是在八月初。而现在，离2014年春节到来，只剩下五个月多几天。我需要确保作品的引入量级，需要确保作品在9月初全部拥有VIP章节，以便能够获得至少五个月作品VIP销售推广和第三方授权期限。”

“我觉得你说的对啊，董啸。我也没有反对这样做，我们时间挺紧的。但我不明白的是，这稿费怎么就冲到了四十多万，你一个月相当于以前三四个月的稿费支出啊。”柳燕确实有点听不明白董啸的话，继续发问道。

“是这样的，燕姐。作品，尤其是重点作品和买断作品的增加，再加上我们相当于是一个月做出三个月的签约数量，所以，这稿费支出，实际上是把很多作品的首次稿费支出提前了。这也是无奈之举，燕姐。否则，真等10月份作品再上架VIP销售，那今年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收益了。”董啸有点无奈的说道。心里却真有点觉得柳燕在装傻了。

“可是啊，董啸，你要知道，我要权衡费用支出啊。除了你这个稿费，还有人员工资，房租水电、商务运营等各项费用。零零总总，这九月份的开支，都超过一百万元华夏元了。你这让我怎么去跟田总、孟总申请啊？”

柳燕郁闷的望着董啸和方世振，自她入职这将近一年，每月的总费用，低的时候四十多万，高的时候七十多万。这次倒好，一下子冒到一百万元以上了，这还不惊着田新总和孟郁总啊。

她现在也有点后悔，签保证书时，只是约定了总费用，但却没有约定每个月的具体费用。不然，这个情况也不可能发生。

“燕姐，我觉得吧，这个费用，确实也不算高啊！在整个网文行业，不管横向还是竖向比较，都不算高吧。这可是62部小说作品啊，其中还有12部重点网络作家，并且还是加上过去一个季度以来扬江中文网两百多本纯分成小说分成的总费用啊。稿费属于投资性费用，如果没有这个费用引入作品，未来五个月，我们怎么完成保证书上的内容啊？”董啸也很为难，尽力解释着。

柳燕摇了摇头，转眼望着方世振，“世振，你看看，这人工等费用，有没有能够下个月再支出的啊？”

方世振先是摇了摇头，还是开口说道，“柳总，我列的这些支出，都是基础性的必要支出，实在无法减扣啊。第一种是人员工资和五险一金，这个肯定不行吧。第二种是房租水电暖，这个物业肯定不答应。第三种是办公行政基本物品的购买和人员商务报销费用。这个是按季付出的，已经比较晚，不报销不好吧。”

柳燕听完，沉默了一阵。

董啸这时进一步说道，“燕姐、方总，这是我们新签约制度执行后，第一次发放稿费，非常关键的一次。可以说是，网络作家们将作品交给我们后，我们第一次取信他们的行为。如果这次稿费有缓发，或者说发放不足，这个后果是比较严重的，不仅影响到这第一批作品的创作质量，而且，今后的进一步签约工作，也会受到很大影响，导致我们找作者时信任度严重下降。所以，我这边，很难说是哪个作者发哪个不发，哪个少发。这个费用，真的不是高。我希望，燕姐和方总，能够跟田新总和孟郁总细心沟通一下。”

说完，董啸觉得，自己已经把情况说的很清楚了，就看柳总和方总怎么解决吧。

听完董啸这些话，柳燕先是“叹”了一口气，才无奈的说道，”董啸，你还是太年轻，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我懂，我知道这个稿费确实不高，但田新总和孟郁总不懂啊。你们怎么就不懂得循序渐进的道理啊。”

董啸只是听着，但没有回话。他董啸何尝不想“春风化雨、润物无声”般慢慢来，可是时间，实在是不赶趟儿啊，而且，在签任务、签保证书的时候，你柳燕却没有顾虑这些。仿佛这些小说，都是天下掉下来的，而不是需要一部一部签，一字一字写出来的。

……

其实，事情到了这一个地步，董啸是越来越不懂柳燕总，这个锐意进取的女强人女领导，今天怎么就到了走两步停一步再三回头的地步。

虽然这公司经营的政治董啸不懂，但董啸却懂得一个简单朴素的道理，第一，这扬江中文网到底要不要好好做，做大做强，如果要做，大家商定好了条件，目标，审批同意，签了保证书后，就大干特干一场。现在保证书倒是签了，但具体执行中一步三回头，这是干啥呢？第二，对于签约作家作者，人所有作家作者都有一个自己的估价底限，你最终签约的价格或政策，无非就是这个底线的上下浮动10%到30%。人报价20000元，你直接还价3000元，这能叫有诚意吗？

签约很简单，价格能谈拢，那就签；谈不拢，放弃，再签别的网络作家就是了。但把除十几个顶尖大神之外的所有网络作家，都直接归拢到就是三五千，七八千元，最多一万出头就写一本的类别中来。这种话，也就是扬江中文网管理层内部自己说说，要是说出去，还不得被人喷死啊。

买卖不成仁义在，价格谈不拢，放弃呗，没必要贬低作者啊。而且，这种价格特别悬殊的认定，本身就是对编辑团队的一种质疑和能力怀疑。

现在这种情况，不要说肖冰他们，就算是董啸这个分管领导，也感到特别的不爽。但问题是，董啸也只能耐心的解释，他还不能把这种不爽表现出来。

客观的讲，如果这份工作不是上官新云教授，自己的导师介绍的，他真想冲柳燕大喊一句，“面对你这个对网络文学几乎一无所知的领导，后边还有三个更不懂的领导，还干个屁啊。老子不干了，辞职走人。”

他强压下想这样冲突一次的念头，继续把心收了回来。

待着吧，柳暗花明又一村，车到山前必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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