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好还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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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田总提出这个话题之前，董啸已经设想了很多种的责问方式，但这种款款而问出的方式，跟他之前的预期，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在他自己的想法里，肯定是柳燕总、方世振总和于亮先后指责他，之后，田总来责问，兴师问罪。

这种想法，也只能说他太弱了，现在商业职场中的明争动刀动枪，那只是在影视剧里的桥段的。真正杀人的，都是无影箭。

但董啸既然已经数次考虑这个问题了，所以也就不躲避了。董啸看到肖冰很是不高兴，准备开口，他用手制止了一下，说道，“好的，田总，您的这个问题，我来回答。”

“我说明的时间比较长，田总，希望您能够耐心听完。”董啸强调到。

“好的，没问题，董啸，你说吧。我们今天的沟通会，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解决掉你和柳总之间的误会。”田总点了点头，示意董啸可以开始了。

“田总，我先总述一下，到目前为止，我们一共引入了重点作品16部，次重点作品6部，普通作品79部，共计101部，按照今年4月到明年4月的引入作品任务，尚缺少49部没有引入。按12个月引入进度算，为67%；稿费支出按进度也在60%左右，均在年度预算的范围内。”董啸先是综合介绍了一下，接下来，开始逐条解释。

柳燕、方世振和于亮听着董啸说话，但没有打断，只是面色有一些不好看。

“第一，田总，柳总及各位，我们作品引入这个事情，不管从引入质量、数量，还是稿费预算，都经过了层层审批，最终经各位老总签字生效后，才开始执行了。第二，每一部作品的引入，先是具体编辑提起，经市场宣传部、数字运营部、编辑部和商务部选题会议决定并签字，才能初步决定引入；之后，经我、方世振、柳燕总签字批准。之后，具体编辑还要走一个线上流程，线上流程经编辑发起、主编批准、扬江中文网财务法务批准、我批准、方世振总批准、柳燕总批准，之后是总部财务法务批准、分管副总孟总批准、之后是田总批准，一个签约合同才能生效。我可以确定，我们这101部全部作品的引入，都完整无缺无忽略的执行了这个流程，这一点，有纸质签字和线上流程，可以证明。”说到这里，董啸的自信心更增强，他环视了一下众人，只有田总面色镇定。

……

其实，这个时候的田总，并没有想在柳燕和董啸之间做一个选择，他认为，这两个绝对没有到非此即彼的地步，目前的情况这都不是问题，不就是一个公司控制权的争夺吗？在他看来，这种争夺，反而有利于他的工作开展，形成一个微妙的竞和关系。如果扬江中文网真是铁板一块儿，他才会感到麻烦。

柳燕三个继续不说话，或者是他们在董啸的”解释”面前，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是，在这个沟通会议之前，柳燕三个已经详细聊过，并经柳燕之口，全部汇报给了田总。如果不是这样，那今天也不会有这个沟通会了。

但毫无疑问的是，对作品引入流程，尤其是编辑和作者沟通这一环节的不熟悉、不了解，对网络文学作品本身的整体不了解，导致了他们的被动和沉默。这得以让董啸在这场沟通会上唱独角戏。

“敬爱的领导，我先不去问，为什么作品选题会，签约作品进行流程时，不提出作品有问题，反而做事后诸葛亮呢？我觉得，这种作法，首先动机就有问题。签约作品时，你不提疑义，同意了；等到作品落实完后，你说作品质量存在问题。第三，关于田总重点问的作品质量问题，我们签约一部作品，要综合考虑到作家过往创作情况、当前作品情况、作品类型趋势和网络作家本人报价情况，再进行横向同级别网络作家的对比，然后才确定我们的谈判底价；之后，经过前后几轮跟作家的讨价还价，签约条件谈判，才最终上了选题会。当然，由于我们的预算有限，很多网络作家，不得不忍痛放弃了，也有一些作品，确实存在质量问题或断更风险大，都被我们放弃了。你们看到编辑是签了101部作品，实际上，至少在四个月多内沟通了五六百部作品。我每每看到编辑凌晨三点，都还在跟作家作者谈作品，谈价格，我真的很心疼，担心他们受不了，会主动离职。但我们却不得不不断给自己加压，我知道，我们签了保证书，如果做不到，下一个12个月度，让不让干，总部说了算，更别谈升职加薪了。”董啸说到这里，眼里有了泪花。

这时，于亮有点不合时宜的插了一句话，“董总说的对，编辑们确实特别辛苦。但当时的问题是，我们商务部沟通的30家影视公司，都表示我们提供的作品不抓人，无法让人眼前一亮。大家都担心影视版权出不去。”

董啸深深的看了于亮一眼，才说道，“于亮可能说的是事实，你不是我分管的部门，我不评价商务部的工作好坏。我也说几个事实，第一，我们签的网络作家，尤其是重点网络作家，在过去12个月内，是有影视改编权输出成交记录的，而且，签给我们的作品，并不比成交作品差，至少是相当。这些作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人丢不起这个人。第二，这些签进来的作品，在本站销售、市场宣传和第三方数字阅读上的成绩，已经经受住了考验。第三，有没有人考虑过，签约作品需要时间、作品创作需要时间、作品沉淀认知需要时间、推荐给影视方，人影视方接受也需要时间。签保证书时，我已经说过，影视改编权输出，需要2年左右的沉淀期，这可是你们承诺的一年就卖出。”

董啸咬了咬牙，继续说下去，“就算这样，我也承诺，尽全力配合。最后呢，打脸了吧，狠狠打脸了吧？我卖出去4部，柳燕总卖出去12部，16部重点作品全部卖出去了。是，这是小概率事件，但这也是老天看不惯你们的质疑嘴脸，老天亲自出手，来狠狠打你们三个的脸。这也充分的证明了，柳燕、方世振、于亮，你们三个，对网络文学一窍不通，一文不知。”

田总还没来得及阻止，董啸就“嗵嗵嗵”的把这些话给扔了出去，柳燕、方世振和于亮，立刻脸黑了。

柳燕这时开口了，“田总，你看到了吧，这董啸，我是实在没办法跟他沟通，你看看，这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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