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chan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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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在和你开玩笑？”，爆库儿面色十分不愉，觉得科林是在消遣他。

“正相反，我只是为你排除最坏的设想而已，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我还可以深入了解尝试开解一下，但或许是由于你的职业原因，从你进入这个房间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处于防御姿态，完全不愿意提及自己的经历，所以我能做的只有这些。”

科林没有说错，爆库儿从开始的打算就是在解决金昊的同时保护自己身上的所有秘密。

爆库儿沉默半晌，沉声问道：“你刚刚提到真正的人格分裂症，有什么治疗方法？”

科林捂住自己的额头仰倒在椅子上，无奈地说道：“目前的医疗技术是无解的，只能依靠药物控制。那些限制药物我这里可是没有的，我倒是不怀疑你能通过自己的渠道搞到，不过我还是要真心的奉劝你一句，你在这个年纪就能取得这样的成就真的不容易，所以别想那么多，回到家蒙上被子睡一觉，一切就都过去了。正常人可不能随便碰那些东西啊。”

科林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爆库儿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便说道，“那好吧，咨询费用是多少。”

“不用了，总共也没几分钟，而且这也算不上什么咨询。”，科林说。

离开科林的诊所后，爆库儿一直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脑中一直回忆科林之前所说的话。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不，那二十多条人命不会说谎，自己即使是在猎人考试之中也对自己的敌人处处留手，尽量保全他们的生命，爆库儿确信自己绝不会对普通人做出这样的事情。

或许真的像科林说的，这是我自欺欺人的一种方式。其实我内心深处是真的想杀了他们，但是这种想法违背了自己十几年以来所接受的价值观，自己臆想了一个第二人格来承担自己的恶行，以逃脱内心的罪恶感。

但是很快这种想法也被爆库儿否定了，他认为如果是自己动手的话也绝对会用自己最擅长的弓箭，而不是枪。

第二人格是绝对存在的。

爆库儿可不想再去医院的精神科当一次中二病少年了，心说既然有药物能控制，以自己的本事还不怕搞不到手么？科林说过是限制级的药物，类目肯定不会太多，何况这个世界上不是还有一种叫做说明书的东西么。

打定主意的爆库儿潜入诺恩市一家医院的仓库，把自己认为可能有用的几种都拿了一瓶。解决完此事的爆库儿终于如释重负，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下午三点十分，是时候返回孤儿院了。

爆库儿走在大街上，身后的街角处一个人影缩了回去，拿出随身的手机，拨打十老头为处理类似事件专门设置的热线电话，向他们报告爆库儿的位置。

窥视者一边按着电话号码还一边还在感叹自己的运气之强，在悬红发布的第一天就能在街上碰到悬赏的对象，要知道提供一个准确的情报事成之后自己也能分到五千万戒尼的花红。

电话接通了。

“喂，我发现了你们要找的那个爆库儿，就在……”

他已经说不出下面的话了，因为他的口中能发出的只有嘶嘶的声音。

一支箭已经从侧面将他的气管洞穿，他拼命捂住的喉咙却根本无济于事，鲜血仍然不断地从指缝中流出。

虽然窥视者知道这一箭是谁射出来的，但还是满眼不甘地看向箭矢飞来的方向，想要看清杀人者的样子，将他的形象牢牢记在脑中，诅咒他，让他同样不得好死。

凶手却早已无影无踪。

爆库儿不准备回收这支箭了，虽然他从前没有杀过人，但也明白一个道理。

箭已经洞穿了窥视者地脖颈，强行抽出来的话一定会溅自己一身血。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没有收回自己的箭，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亲手杀人。

不过还好，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适。

在确定没有其他的跟踪者之后爆库儿返回了孤儿院，他在回房间的途中听到走廊边的一个房间中传来彭丝的声音，出于好奇爆库儿推开了房间的门，看到彭丝正坐在床上在给孩子们讲故事。

彭丝也向门口处瞥了一眼，知道爆库儿进来了，不过她依然没有停下来。

不大的房间足足摆了四张上下铺的单人床，上面已经坐满了孩子。

爆库儿盘膝坐在地板上，静静地等待，不知过了多久，他看到彭丝缓缓将书合上，说今天就到这里了。孩子们虽然意犹未尽，不过现在也已经接近晚饭时间，也没有过于纠缠，陆续离开房间前往餐厅。

“今天事情办的顺利么？”，彭丝问。

爆库儿点了点头回应道：“嗯，还好吧。”

彭丝看出爆库儿不想提及今天的事情，也不愿多问，起身走到爆库儿近前递给他一叠文件，说道：“这是今天查到的一些有关约克市的资料，你回去可以翻翻看看。据说那里是一个和十老头对立的黑手党帮派的地盘，克里斯安排你去那里修行念能力应该也有这样的考量吧。”

“大概吧。”

对于彭丝的话爆库儿一头雾水，念能力修行？那是什么？这就是克里斯叫自己去约克市的目的么。之前一天发生的事情自己不了解的实在是太多了，爆库儿只得祈祷自己那个奇怪的师父也能欣赏现在的自己。

吃过晚饭之后，彭丝还是让爆库儿住在自己的房间好好休息一晚，而她自己则准备和珍妮在一起挤一挤。

爆库儿把彭丝找到的资料大概看了一遍后就已经十点多钟了，他把下午找到的药拿出几片，服下之后便安心地睡了。

爆库儿已经睡去，但金昊的精神仍然清醒，此时金昊正在尝试控制爆库儿的身体。他并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开始只是尝试钩动手指，爆库儿的身体有了反应。

看来在他睡觉的时间，自己是可以行动的。

金昊在犹豫要不要尝试活动，现在他唯一的担心就是爆库儿会在自己行动的过程中苏醒。虽然第一次掌控身体时爆库儿强制进入了沉睡状态，不过金昊也不敢保证每次都会如此。

值不值得赌一次呢？

金昊也听了科林的劝告，知道这些药就算对自己是没用，但是或多或少都会对爆库儿的身体造成一些副作用。

权衡之后，金昊还是决定冒险把这些药处理掉。

金昊把爆库儿的药瓶装进一个袋子里，从窗户跳出潜入黑夜之中。

就算爆库儿进入了沉睡状态，金昊还是尽量避免和其他人接触，以免再度让爆库儿发现记忆产生空白。

金昊走在街上，发现一个瘫倒在路边的酒鬼，嘴里还呢喃着还要再来几瓶。

老天真是，想睡觉送来个枕头。

“多谢了兄弟。”，金昊掏出酒鬼身上的钱包，从里面取走了几万戒尼，随后到附近的药店买了一些钙片，捻成粉后换掉了爆库儿胶囊里的药粉。

把从酒鬼那里抢到用剩下的钱处理掉之后，金昊返回了孤儿院，在返回自己房间的途中，金昊模糊地看见一个人影，正坐在楼前台阶上。

“人影”也留意到他，念道：“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嗯…随便转转。”，金昊听出是院长的声音，不过也总不好跟人家说自己是走窗的。

院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彭丝她…已经是你们那个世界的人了吧。”

金昊没有想到对话竟然是是这种神展开，不过想想也是，爆库儿来这的时候先是被打了个半死，还整天背着一副弓箭一脸中二的样子，怎么看也不会是个普通人。

虽然金昊不作回应，但院长仍然自说自话，“其实，从两年前开始她就会偶尔消失，回来的时候总会给我一笔数目不小的钱，前一段时间她还去参加了那个死亡率非常高的猎人考试，今天她来跟我告别，说以后可能不会经常回来了，还说以后不用继续保留她的房间了。彭丝小的时候非常可怜，那时候……”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金昊劝慰道。

这句话的潜台词或许可以理解为，自己一定会全力保护彭丝吧，金昊本不愿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但不知怎么就这样说了出来。

院长也不再喋喋不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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