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监视X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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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北部的街道上，莫老五挥舞着烟斗几个回合将尼飞彼多控制的傀儡清理干净，这是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波动。

这个感觉并不陌生，是诺布来了。

莫老五回过头去，正赶上诺布从空间通道中走出。

“安排潜入的猎人目前有多少到齐了？”，诺布问道。

“状况很不乐观，现在只抵达了很少的一部分，而且沃伦小组整队失联，我估计是遭遇了什么不测。”，莫老五说道：“眼下能够指望的只有拿酷戮，修特，还有潜入敌人内部的庞姆了。”

“这样的话，空间门一定要布置得尽可能近，才能保证任务的成功几率。”，诺布拖着下巴说道。

“现在距离皇宫最近的空间门布置在哪里？”，莫老五问道。

“大概在两百五六十米左右，守卫王宫护卫的圆是极限距离为三百米的不规则念气团，我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才趁他扫描出现空隙的时候布下的。”，诺布说道。

“三百米……”，莫老五倒吸一口凉气，敌人的战力远比他们预期的要强，但这是赌上人类命运的作战，无论如何他们都要想办法取胜。

诺布推了推眼镜，沉声说道：“待会儿我还要再去皇宫附近寻找机会，城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如果预感不对的话，也不要太过勉强自己，两百米的距离对于我们而言也只是几秒钟而已，和一点的便利比起来失去你的力量才是最重要的。”，莫老五说道。

“我明白。”，诺布说完走入空间门之中并将其闭合，他顺着四次元公寓开门来到先前布下距离皇宫较近的标记之前，将树枝和杂草大略编织起来覆在自己身上，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用凝紧紧注视着皇宫周围那不规则变化的“圆”。

皇宫之中，蚁王和小麦的对局依然在进行着。

“9-5-1，帅。”，蚁王落子后看向对面极力思考着的盲女小麦，说道：“如果这一局你赢了，我就给你任何想要的东西。”

“想要的东西啊……”，小麦皱着眉头极力思考着。

蚁王看她这副样子，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扰乱对方呼吸的方法，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左臂，继续说道：“但如果你输了，我就要你一只左臂。”

扰乱一个人呼吸的事物，就是欲望和恐惧，欲望会让人迷失，恐惧则会让人裹足不前，自己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想要从眼前盲女的手中获得胜利。

要做到扰乱呼吸并不一定要从局内下手，看着盲女一副沉吟的样子，蚁王认为自己赌对了。

突然盲女做出十分纠结的表情，用力抓了抓自己本就纷乱的头发，说道：“用这个赌注好吗？”

“你到底在犹豫什么。”，王漠然说道，虽然他依然保持着王者的威严，但是心中却是在窃喜，因为他仿佛看到了盲女落败求饶的场景，就和那些被他吃掉的“牲畜”一样。

没有任何区别。

“这个啊，我在想能不能不用左臂。”，小麦说道，“而是改用我平常用作赌注的东西呢。”

“你说什么？”，王疑惑地问道，“你都赌什么？”

“赌我的性命。”，小麦平静地说道。

王忽然间瞪大了眼睛，他有些不太明白盲女的意思。

“要是我输了的话，原本是想献上自己的性命，可是又觉得，如果是那样，可是又觉得如果那样，反而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小麦挠着头说道。

“我不懂你这句话的意思，你先跟我把这一点解释清楚。”，蚁王用威严的语气说道。

“那个……”，小麦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这个人除了军仪之外，什么事都做不好，换句话说我就是为了军仪而生的，但是，就算是职业棋手，即便是全国冠军，收入也十分微薄，等终于代表国家成为世界冠军之后，这才能第一次见到前所未有的高额奖金。要被国家选为代表，必须在淘汰赛中获胜才行，也就是说我们连一次失败都不被允许，我们家一共有十二口人，而我现在是最主要的收入来源，如果要是输了一次，我立刻就会变成家里最大的生活负担。棋手之间有一句格言，‘军仪之王一旦落败就只是凡人’，格言是这么说的，所以我要是输了，就只是一个废物。”

虽然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蚁王还是低着头任凭她自顾地说着，但其中的简单逻辑他却是听懂了。

“所以从我立志成为棋手的那一天起就已经决定，如果我在军仪上落败，就要立刻了结自己的性命。”，小麦继续说道，“不过，这样一来也会产生一个问题。”

“怎么？”，蚁王问道。

“我从落败的那一刻起就沦为一个废物，将废物献给总帅大人这样的做法的确不太妥当，我认为这样做非常失礼。”，小麦说道。

“关于这一点我并不在意，关键是如果赢了我，你想要什么东西？”，蚁王依旧保持着威严庄重。

小麦盘起胳膊仔细思索着，自言自语道：“除了军仪之外，我几乎很少思考其他的事情呢……”

她又不自觉地抓起了头发，好一会儿之后才停下来说道：“就等我赢了之后再想吧。”

“这样啊。”，王说道。

这么说她的心中无欲也无惧吗？

蚁王突然笑了起来，听到他的声音小麦和在厅内侍奉的普夫同时愣住了，王还从来没有在人类面前表露过自己的情绪，而作为护卫的普夫更是知道，自蚁王出生以来这都是很少有过的事情。

“性命啊，看样子觉悟不够的人原来是我。”，蚁王问道，“你有没有想过要我的性命来当成你应了之后的奖赏？”

“王！！”，普夫突然制止道，他知道王既然说出口，就很可能会把这个要求变成现实，他害怕盲女真的给出肯定的答案，哪怕这个可能性真的很低。

“给我闭嘴。”，蚁王呵斥道。

“总帅大人的性命……”，小麦颤颤巍巍地呢喃着，然后连忙摆手说道，“小人怎么敢有这种想法，完全没有。”

“我不跟你赌了，是我太无聊了。”，王把右手搭在自己的手腕上，用力一扯。

“哪里？”，小麦回答时，鲜血已是溅到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