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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与李冶就这样相拥而泣着,直到隔壁人有人问:“李冶,你没事吧?”,两人才松开手。李冶抽着鼻子应道:“没事,想起了点伤心的事情。”话音刚落,隔壁便传来了一声略带嘲笑的哼声,但之后就再没了声响。
拉着陆羽,李冶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拽着他坐到了床上。顺便吹熄了油灯。陆羽还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小声说:“姐,这样不好吧?”
李冶伸出手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同样放低了声音:“这有什么的,小时候我们不是还一起在床上打滚呢嘛!”
“那、那是小时候嘛!”瞧着李冶那张夜色中显得有些模糊的脸,陆羽的脸更红了。
李冶哼了一声:“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假道学了?实话实说,那天到底有没有偷看我们洗澡?”
陆羽摆出一张苦瓜脸:“姐,我真没有!我一看是女孩子在洗澡,立、立刻就吓得不敢再看了!”
“那不还是看了一眼?”李冶反问道。
“我……”陆羽被问得无话可说,只好闭上嘴低下了头。
“哈哈!”李冶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看了就看了,没什么嘛!小时候你应该早就看过吧?”
陆羽瞪大了眼睛:“姐!你可别、别冤枉人,我、我什么时候偷看过你洗澡?”
李冶顿时露出惊讶的神情:“你小时候就不好奇女人长什么样子?我可是早就把你从头到脚都看过了哦!”一边说着,她的目光还在陆羽的身上来回地游走着。
“姐、姐你怎么这、这样?就算好、好奇,也不、不能看呀!”陆羽下意识地将身子缩成一团,说话也变得更结巴了。
李冶笑得花枝乱颤,但笑着笑着,她却突然皱起了眉:“对了,你怎么结巴了?你以前说话可不是这样的。”
“练、练功的时候练岔了。”陆羽叹了口气,将自己结巴的前因后果向李冶讲了一遍。
李冶听得津津有味,陆羽刚一讲完,她又迫不及待地说:“你这几年的生活还真是精彩啊!快跟我从头讲讲,分别后的这八年,你是怎么过的?”
陆羽点了点头,便简单地将自己这几年的生活讲了一遍。不过前五年都是在龙盖寺中诵经练功,没什么好说的,所以陆羽说的主要内容便是自己离开龙盖寺后的生活,而其中的重点便是最近几个月的这段跌宕起伏的经历。
说完,陆羽从怀中将铁笛掏出,递到李冶面前:“姐,这笛、笛子是你的东西,还是物归原主吧!”
陆羽想着李冶孤身在外,定然对父亲随身的笛子颇为珍视。但出乎他的意料,李冶瞧着铁笛,脸上露出的却是一副冷漠的神情。接着,她朝着陆羽挥了挥手:“不用给我了,你用着顺手就拿着吧!反正当时丢了之后我也没想着要找它。”
陆羽愣了愣,然后有些犹豫地说:“姐,其实我、我之前就想问,你是怎么了?怎么会改了名字,还做、做了道姑?”
李冶哼了一声:“怎么?你也觉得我这个女冠举止轻浮,跟那些青楼女子没什么两样吗?”
“不不不!”陆羽连忙摆手:“我只、只是好奇才问问,姐你不想说就、就不用说。”
“没什么不想说的,反正都过去了。”说着,李冶大大咧咧地倒在了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屋顶说:“差不多一年前吧,那个给我起名字的人说我举止轻浮,将来怕会辱没家门,所以给我改了现在这个名字,然后派两个人把我送到这里,让我做了女冠的。”
“什么?是义父把你赶、赶到这里来的?”陆羽惊讶地险些喊出声来。
“是啊,就是他。”李冶一撇嘴:“既然他不想要我这个女儿,那我现在也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这、这怎么可能?义父那、那样疼爱你!”陆羽站了起来,一边皱眉摇头一边在床前走来走去。猛然间,他一拍额头,转身拉起李冶:“对了,我想起了一件事,刚、刚才太高兴,居然把它忘了。”
说完,陆羽便在李冶疑惑的目光中,将自己在宁波城中偷听到的,毒娘子山萦与辩秀的对话讲了一遍。
听着听着,李冶的双眼中也渐渐亮起了愤怒了光芒。“你是说,我爹他被人控制了?”此时,她对李佑之的称呼也发生了变化。
“很有可能!”陆羽点了点头。
“我要宰了他们!”李冶腾地站起身来,似乎立刻就要冲出去。但刚走出两步,她便停了下来,接着又一步步地退了回来。
陆羽原本已经打算出手拦她,一见她自己走回来,心中顿时松了口气,连忙上前劝道:“姐你别冲动,你就这样冲、冲过去太势单力薄了,而且我、我们连敌人是谁,在、在哪里都不、不知道,所以还是从长计议吧。”
“我想我知道敌人是谁。”李冶沉声道。
“哦?是谁?”陆羽好奇地问。
李冶沉默了许久,脸上的神情接连变幻了多次,才轻声说:“我怀疑李夫人。”
“你是说……”陆羽也不笨,顿时猜到了李冶所想,惊得瞪大了双眼:“现在的李夫人是假的?”
李冶点了点头:“我想了想,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
陆羽左右度了几步,再次停在李冶面前时已经打定了主意。他扶住了李冶的肩膀,用坚定的目光看着她说:“姐你先别、别乱想,这事可开不得玩笑。你把义父的住、住址告诉我,我先过去查一下!”
“好,千万小心!”李冶也不犹豫,当下便将李佑之如今的住所告知了陆羽。
记好了地址后,陆羽一看天色,脸上露出了不舍之色:“姐,一会儿怕、怕是要天亮啦,我得走了。你、你出观方便吗?我们约、约个以后见面的地方吧!”
李冶笑了:“干嘛还要约什么见面的地方?你想找我就光明正大地来就好了啊,我想找你就去驿所嘛!”
陆羽一愣:“不用提防点静闲真人?”
“提防她干什么?”李冶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说起来我还奇怪呢,刚才那火是你放的吧?你费这么大力气做什么,白天直接挑明了多省事!”
“我、我以为你听到我、我吹口哨的时候已经认、认出我了,是顾忌静闲真人才不敢开口,我、我还怀疑静闲对你有什么阴谋,这才想出夜、夜探的法子。”
“弄巧成拙了不是?”李冶戳了一下他的额头:“老太婆有什么阴谋?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想着把我教好了之后再把我送回家里去!我听到你吹口哨之后确实有点怀疑,但就凭一段口哨怎么敢确定呢?怕认错人出丑所以才没有开口罢了!”
“那我、我就放心了。”陆羽长出了一口气:“若是静闲真、真人也参与了阴谋,那你就该危、危险了。”
“放心吧,我这边没什么事!”说着,李冶的目光中露出一丝赞许:“阿弟你现在的功夫着实不错了呦,居然能从老太婆手上逃脱。对了,你身上的这些伤不严重吧?”李冶进屋之时,陆羽其实已经调息了许久,外伤也大多止住了血,所以李冶也就没太在意,直到此时才随口问起。
“没事,好得差、差不多了。”陆羽摆摆手示意对方无需在意,但随即又皱起了眉:“姐,静闲真人用、用过毒针吗?”
“毒针?”李冶摇摇头:“从来没见她用过。”
“那你看看这个你认识吗?”说着,陆羽用腰间掏出了那根之前钉在他身上的毒针,递到了李冶面前。
李冶端详了半天,最终摇了摇头:“没见过。”
“姐,看来你身、身边还是有潜伏的敌人,这根毒针是之前我、我跟静闲真人交手时,不小心被射在身上的。若不是我、我的般若功有抗毒的特性,恐怕就麻烦了。你、你有哪个怀疑的人吗?”
李冶想了想:“潜伏在我身边,难道是莞儿?不像啊……”
见她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陆羽便出言打断她:“姐,这个你先慢、慢慢想,总之对谁都小心提防些就对了。现在这样,你觉得我们的见、见面方式需要改变一下吗?”
“不用了吧?”李冶摇摇头:“你今天中了毒针,对方显然已经发觉了你,就算我们秘密会面,他们说不定也会发觉,然后暗地里下黑手。倒不如光明正大的见面,也省得聪明反被聪明误。”
“好,那就这样定了。”陆羽坚定地点点头,然后又将目光移到了李冶的脸上:“姐,我真的得走了。”
李冶不耐烦地推了推他:“走嘛走嘛!想见面的话明天再来就好了啊!”
陆羽先是一动不动地任由她退着,然后突然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李冶。
李冶惊得低呼了一声:“你干什么?”
“姐,我明天不来了。”陆羽趴在她的耳边说:“我明天就要开始准备去义父那里了。”
说完,陆羽慢慢地放开了双手,反手拉开了房门,一闪身,隐没在了夜色当中。
而李冶则依旧站在那里,双眼有些木然地注视着陆羽消失的方向。片刻后,她才走上前来,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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