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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颜色也会有生命的话,那么黑色一定是代表着恐怖与邪恶的怪兽吗?并不一定,比如此刻的长空就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他正行走在最深沉的黑暗当中。与外面看到的不同,七彩玲珑塔的内部不要说五彩缤纷,根本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更不要说一直与他同行的曦现在并不在他身边,而是只把长空送到塔的外围就再也不肯前进一步了。
按照曦的说法是以他的身躯是没有办法进入这座塔的。看起来这其中应该是有着某种长空现在所不能理解的神秘原因,一时间对方也没有详细和长空解释的意愿,只是催促着长空独自前行。
于是乎当长空一步跨进塔里以后,如同夜之怪兽般的黑暗便吞噬了他。等他反应过来时,就连入口也已消失无踪,再往后退也无济于事了。
在这不辨方向,毫无声息,眼前尽数被黑暗包裹的空间里,长空毫无目的的行走着。
就如同之前所说的,周围虽然漆黑一片,但是长空却并非完全不能视物。
眼前的黑暗与其说是一种颜色,在长空的眼中倒不如说是一种散布其中没有固定形态的生物。
那种感觉并非冰冷、邪恶,反而显得沉静,协调和温暖?
是的,长空自己也弄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诡异的感觉,眼前的黑暗涌动着,似乎触手可及。但每当长空伸出手去想要触摸时,它就像条最灵巧的蛇,又像最胆小的猫一样,闪躲到不远处的地方,窥视着,审视着,也似在等待着。
“喂!有人吗?有谁在吗?”
虽然感觉不到什么危险,身体也很放松。但是长时间里在空无一物,一成不变,而又没有尽头的空间里行走还是让长空渐渐失去了耐心。
这座塔从外面看起来来宽度也不过就几十米见方,不可能在长空走了半个小时以上的时间后还没有走到头,就算长空是漫无目的的行走,按照路程来算也早应该远远超过了。
“喂!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吧!再不出来的话我可就不奉陪了哦!”
跋山涉水了一天又累又饿的长空索性盘腿坐了下来。仔细想来他从中午一直到现在确实滴米未沾滴水未进。本来是要美滋滋的回家吃饭了,却碰见了湮和妈妈的对决。饭没见到,反而是自己的家给掀飞了个底朝天。
“竟然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迷瘴也过不了,我千古霸剑可不承认有这样的孙子!”
一个威严无比的声音响起,长空眼前的黑暗开始如潮水一般退去。昏黄的光线开始取代之前黑暗占领的空间。
点着蜡烛的烛台如同引路的台阶一样开始一个一个在长空的面前点亮。又或者它们本来就在那里,只是之前被黑暗所淹没。
顺着光线逐渐照亮的方向,长空重新打起精神向那处望去,如果没有搞错的话,刚才那个威严的声音正是来自于那里。
只是长空严肃的表情还没能维持一分钟,因为当朦胧的视野逐渐清晰时,出现在那的是一个身材可以用十分“袖珍”来形容的老头。
他在上方盘腿端坐着,身下垫着的是一个草制的蒲团,一条宽松的灰白色短裤简单的系在腰间,上半身赤裸着,脸上爬满皱纹,花白色的头发胡乱的扎成一束垂在后背。
老头挺直着背脊,可以看出他正在努力做出一副严厉而具有气势的样子,可是落在长空眼中,那样子怎么说都显得有那么一丝——可爱?
“噗嗤——”
“你那是什么表情,这是应该第一次见到自己爷爷时的态度吗?!”
老头看见长空此时脸上那聚集了好奇、错愕,强忍着笑意而扭曲的面庞,在那面庞上面唯独感受不到尊敬和敬畏。就像二流欺诈师的套路被揭发了一样,气急败坏的老头瞬间就发飙了。
“刚才是谁说没有这样的孙子的……我还没说你竟然敢自称是我爷爷,好不害羞!”
“什么!你、你、你竟然敢这样对我说话,你可知道坐在你面前的可是现任心剑流的家主!整个圣剑山最高的权力者!”
“是、是、是,这不就知道了么。”
长空敷衍着答道,实际上指望他一个第一次接触这边世界的14岁少年对圣剑山是何等的存在有所认识,对支配着这整个圣剑山的心剑流家主又有多敬畏,那还真是难为他了。
“咳、咳……”
千古霸剑看出了长空的不以为然,一时间就像是在享用着鲜美鱼肉的时候,期待着那顺滑的口感同时,却被鱼刺卡住了喉咙一样,话语卡在咽喉中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而此时他身后一只通体漆黑的大蛇正盘踞在一旁,缓缓蠕动着身子,那非比寻常的巨大身躯和看不到首尾的长度明显不属于这个世界上已知蛇类的任何一种。
大蛇的蛇头挺立着,扬起的蛇头上两个猩红的眼睛如铜铃般巨大。只是那平时任谁与之视线对上都会连灵魂也一并冻结的视线在对上了长空之后,有着压倒性体积的蛇身却似乎非常惧怕似的不停向千古霸剑身后躲去。
巨蛇的大嘴张开着,本来充斥着整个空间的黑暗飞快的朝它的口中汇聚而去,看起来之前那一片幽暗的源头就是这只巨蛇了。
当巨蛇的大嘴终于闭上,所有的黑暗也顿时消失无踪,整个空间的光线越发明亮了起来,而它自己则是彻底的把头埋到了千古霸剑的后面不再露头。
看到巨蛇如此无用,千古霸剑更加是气不打一处来。
“没用的东西,怕什么怕,不就是感觉到一点剑圣的气息,平时也没见你怎么怕我,叫你做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说着老头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愤愤的用脚踹着巨蛇浑圆的身躯,在他身后重新暴露出来的蛇首吞吐着信子,脸上竟然十分人性化的露出了哀怨的表情。
“那个……请问……”
被一人一蛇晾在了一旁的长空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
一人一蛇闻声同时停住了动作。
“那个什么,你还不快过来,傻站在那里干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威严再一次扫地的千古霸剑把头别向一旁,干巴巴的出声道。
长空起身走上前来,等到长空走到近处以后,才发现的确不是自己看错,面前的老头就算是已经站了起来依然无法超过年仅14岁的自己的身高。
明明是面对着大自己很多的老一辈,却是用着水平甚至还要略微低斜的视线和对方对视,让长空莫名的伸出一种怪异的感觉来。
“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嗯……七彩玲珑塔?”
“呃咳……是谁、谁告诉你的?”
老头似乎十分不擅长聊天,一旦精心准备的台词被意外的打断,话题一下子就被堵死了。
“曦是这么和我说的啊。”
“那个蠢货,不是告诉过他不要多嘴了吗?话都被他说完了那我现在要说什么?搞得一点神秘感都没有了,回头我就出去砍死他!”
“喂,你的心声可都说出来了哦,我可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哦?”
“呃咳……那什么都无所谓了,我现在再问你,你知道你是谁吗?”
“哈?我不就是我咯?你在说什么啦?”
这就是即兴发挥的结果了,老头的面部僵硬着,紧咬的牙关上看得出渐渐泛起的红晕,所谓的老脸涨红说的就是现在他现在这个情况了吧。
“好、好家伙,既然能把堂堂心剑流的家主逼到这个程度,不愧是我的孙子。看起来我也要拿出真正的本事来了!”
“又变成你的孙子了吗?之前不是还不承认的吗?!”
老头忽然变戏法一般的从身后拿出了长剑来。短小的手臂上却有着粗壮的肌肉,握着剑柄的手指孔武有力。
他把长剑横于面前,双脚张开,吐气开声,呀的一下猛的把剑拔出,脱手而飞出的剑鞘直入墙壁。那一瞬间,长空感觉坚固的塔身都为之一震。耀眼的白光瞬间从出鞘的剑身上发出,整个空间如临白昼!
“等!等一下啊喂!你们这些人都是什么情况啊!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吧!”
“少废话!既然作为心剑流的子孙见面就应该堂堂正正的决斗!”
“对不起!这种事我从来都没听说过!”
老头高举长剑,耀眼的白光直冲天际,他以绝强的气势把剑直朝长空劈下!
千古长空第一次回到圣剑山的这个晚上,七彩玲珑塔上龙凤和鸣,上古圣兽的虚影遥现于当空。塔身七彩俱全,在塔尖汇集成直达虚空的圣神光辉,整个圣剑山都沐浴在这洁白肃穆的光辉之下,如钟如磬般洗涤人心的阵阵祥音响彻整个山间,经久不息。
所有圣剑山的居民们都走出了自己的家门,仰望着七彩玲珑塔的方向,无论男女都没有一个人出声说话,但是他们的脸上无一不堆砌着发自内心的满满笑容——玲珑塔的承认者回来了,剑圣的继任者回来了!
与此同时,七彩玲珑塔中,受到众人期盼的长空却毫无形象的四脚朝天躺在地上。
“啊!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这次真的死定了!”
他被逼到了角落,后颈抵着墙壁,全身都被汗水湿透,表情惊恐。而位于他胸口上正是心脏的部位,一把闪耀着光辉的透明长剑正直插在上面,透胸而过。奇怪的是在那剑刃边缘和长空肌肤接触的地方没有出现任何的伤口,也没有一丝鲜血流出。
“我死了吗?我已经死了吗?为什么我还能动?为什么一点痛觉都没有?难道我已经达到天国了吗?”
“嘿,果然用这把剑砍不死你吗。你这小子刚才的嚣张镇定劲哪去了?”
“原来你真的是想砍死我吗?!”
千古霸剑第一次在长空面前展露出了开怀的得意笑容,从容的从他的胸口上拔出了长剑。
长空连忙爬起来不住的抚摸着自己的胸口,除了衣服前后穿了两个大洞以外,自己的身上竟然连一丝伤痕都没有?
“好了,测试合格,你确是我千古霸剑的孙子无错!”
看到长空惊讶莫名的表情,千古霸剑一转身收起了长剑,就如同之前他忽然把剑拿出来一样,同样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那把剑就像是凭空在空气中消失的水汽一样挥发了。
“过来看看吧。”
长空之前都没有发现,七彩玲珑塔上竟然还有着一扇小门。看着自顾自走出门外的千古霸剑,惊魂未定的他也只能是跟着走了出去。
呼——
一走出门外,清冷而猛烈的山风立刻吹散了长空的头发,长空不自觉的长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大了双眼。
出现在眼前的不再是先前初到时朦朦胧胧看不真切的景色。此时的七彩玲珑塔光辉大胜,把整个圣剑山照耀得一览无余,梦幻般的景象尽收眼底。
“我是什么时候走到塔上的?我不记得有走过楼梯啊!”
长空才发觉他站立的地方正是塔顶,壮美的山河画卷在他面前展开,如同被玲珑塔镀上了一层圣洁银白色泽的景色宛如仙境一般。点缀在广阔土地上的一栋栋朴实的房屋此时也反射出莹莹的光辉,如同掉落在银河深处璀璨夺目的巨大宝石一般。星星点点的人影出现在房屋周围,全都仰头面朝着长空所在的方向。
“怎么样?这就是圣剑山,你的家。”
千古霸剑没有回答长空的问题,而是目光深远的看着身下的土地,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刚见到长空时的刻意表情,而是显出了符合其年龄的沉静和庄严。
“我的家?这里是我的家?”
一幕幕画面在长空的脑中闪过,有他刚刚记事时兴奋呼喊着跑过的木地板,有他第一次搬到新家时亲手上漆的黄色墙壁,有他还很小的时候住过的那栋当时觉得如同皇宫般巨大的建筑物,也有后来窄小到只剩一室一厅的比逼仄公寓,从红墙白瓦,到最近刚刚被炸飞的双层小屋。这些都可以说是长空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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