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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速去向大皇子禀报,当然还是要由他定夺,又当如何应对魏军毕竟若与魏朝开战,此事非同小可,如若莽撞行事,又如何担待得起?
快!传令诸部兵马速速避让,就算魏人实在太过蛮横无礼以后即便要战,眼下也不能给对方寻衅与我军厮杀的机会!”
眼见大股魏军骑众迅速朝着这边奔袭过来,对于督管蓟县城南契丹兵马的详稳来说,留给他思考的时间也着实不多到底打还是不打,这契丹详稳绝对不愿做这个主,也必须要由大皇子耶律倍来决定。眼下而言,他可不想因意气用事,而最先遭受魏军的攻击!
随着统军详稳一声令下,由他统领的契丹兵马连忙如退潮的海水一半,立刻朝着左右两侧涌动过去魏军前列甲骑,已奔袭至不过二三十步远的距离时,乱哄哄的军阵便已一分为二,而任由滚滚洪流就从他们中间催马疾驰过去
如此一来,突然杀至的魏朝大军,从一开始势头便已死死的压制住了正准备攻城的契丹军旅。
而直接从蓟县城南奔涌而来的大股骑军,在所部将官的号令下也分成了左右两翼,而环绕着城郭继续策马疾驰城池四周扬起漫天烟尘,迅速将眼见要对蓟县形成合围之势的契丹军旅给隔断开来。但听南边“铿铿铿”衣甲铿锵声整齐的穿来,魏朝步军,也排成密密麻麻的阵形,而向城池这边不断迫近过来。
其余契丹部众队列相继耸动,而惊异的望着挡在面前那些骑乘高大雄健战马的魏军甲士对方身上大多都透着一股久经战阵的煞气,而且衣甲鞍鞯配备精良,手中持着马战诸般长短兵刃,也仍维持着准备策马冲杀的动作。
诸队弓马手,也是各个眼含杀气,锐利的目光朝着前面瞪视过去,看来也已锁定好了目标遂一手擎住骑弓,另只手随时都准备往马鞍斜挎的撒袋内探去。
只要所部将官下令,他们便要从塞得满满当当的箭囊撒袋中,抽出一支簇尖尽是由精铁打制的利箭,再迅速搭在弦上施射,就等着要与契丹军骑比拼一下骑射的手段
横行直撞过来的魏朝骑军,摆出这般做派,也明显是在向契丹兵马示意:
现在你们若是仍要攻打蓟县,便意味着要冲击我魏军的队列还敢动手?那咱们就直接开打!
尤其是当统领魏朝骑军的勋帅王彦章,在一彪亲随军骑的拥簇下,竟然环绕着蓟县城郭催马小跑起来惊骇不定的契丹部众反而是在接受他的审视。那些北地胡骑目睹王彦章浑身被坚固的铠甲所包裹,雄壮得犹如尊铁塔,他提着的那杆大枪,浑身透着股霸道的力量。
眼见那个魏军开国名将一副龙蹯虎踞的雄姿,极是威武不凡但凡有人与他的目光对在一处,便顿觉股凛然势威扑面而来,而不忍不住得紧策马后退数步。
反观身处于蓟县北侧的契丹主帅耶律倍,他的脸色可就难看得很了
至于赵德钧、赵延寿这对义父子,本来正要为耶律倍竭力卖命,准备调度兵马开始对蓟县发动攻势。然而却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面对突然拦截过来的魏军骑众,又得知是王彦章亲自杀至,赵德钧与赵延寿眉宇间尽露忌惮之色,现在可不敢站出来拍着胸脯向耶律倍表态,而再请命与魏朝大军厮杀一场
毕竟后唐晋阳朝廷覆亡,各地零散余部,便犹如丧家之犬,对于赵德钧、赵延寿爷俩来说,为了向契丹表态效忠,就算要与燕地汉儿为敌,落水狗当然也是可以痛打的可是王彦章所统领的魏朝精锐之师,现在可还是招惹不得的猛虎!
耶律倍也全然不似平常那般刻意做出副温文尔雅的做派,眼见突然杀至的魏军这明显是要半路截胡,实在忒过霸道他因恚怒面庞愈发狰狞扭曲,双眼也透着一股阴毒的寒意,忽然又厉声喝道:
“兀都古!你去与那王彦章交涉他竟然这般无礼,难道真就没把我契丹放在眼里!?”
那个名为兀都古的亲随赶忙恭身领命,又听耶律倍耳语一番,便催马直朝着仍在策马环城游走,对着契丹军阵几近耀武扬威之态的王彦章一众军骑那边驶去。
直到王彦章高大的身形出现在视线之内,待彼此相距约莫二三十步远时,兀都古便勒马止步,旋即高声喊道:
“我契丹素来敬服勇士,在北地亦久闻魏朝王铁枪王经略的威名,今日有缘与王经略相会,本来也当亲近一番可是我朝大皇子奉旨招抚燕地诸州,只剩下幽州晋军余部据蓟县死守,我军数度攻打,也折损了不少兵马
贵朝与我邦素来亲善,而能覆灭河东李家社稷,我契丹也是助力良多,要攻取幽州,好歹也要分个先来后到。可王经略这又是何意?您统领骑众,阻碍我军攻打蓟县,这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
王彦章闻言,却是虎目圆睁、厉声呵斥,他那格外洪亮的声音,也使得周围军骑脑袋忽然嗡的一下:
“笑话!什么先来后到!我魏朝可曾遣使要求契丹一并出兵讨伐晋主?两邦又可曾达成任何盟约?尔等擅自南侵,这不就是不请自来?我再问你,契丹国主,不是也承认我朝乃是中原正朔?那魏朝覆灭敌国,如今由我挥军前来接管幽州,继承前朝唐室疆土,当然名正言顺!这卢龙军幽州当初又是不是唐朝治下领土!?
而你契丹立国于塞外,却不与我朝商议,便贸然前来占据卢龙、振武两镇几处州府,我朝陛下,日后倒要找你们契丹国主好好说道说道!你们攻打蓟县已折损了不少人马,又可是我指使你们前来攻城的?损兵折将,不也是自作自受?
还没怪罪你们碍着我军占取幽州,倒敢先来责问?契丹大皇子来了又能如何?我乃魏朝统理大名府乃至周边诸州军务的经略使,不是你契丹那些软骨头的汉人臣僚,他也使唤不动我!
赶紧回去告知你们那皇子,姑念我朝与契丹邦交来往,且由得你们就此退去,须宜谨慎自守,也休得再来冒犯!否则王师讨伐,决不轻恕!他也不要不识好歹!”
饶是这名为兀都古的耶律倍身边亲随有些口辩之才,可是听王彦章这番劈头盖脸的斥责,脑袋嗡嗡作响,一时哑口无言对方的态度已经强硬到这个份上,也是摆明不给任何谈判交涉的余地,兀都古也只得拨马回身,灰溜溜的催骑前去向耶律倍复命
但耶律倍听过兀都古转述王彦章的言语,面子更挂不住,而脸上又被一层戾气所笼罩双方在蓟县城下僵持,而那魏朝宿将勋帅,明显也不打算对他这个契丹大皇子留任何颜面。
用谈的根本谈不拢,王彦章的态度也十分明了,他对正要合围攻打此间幽州治所的契丹兵马总结起来就一句话:
你们要么退,要么打,如果不想挨打,就给老子麻溜的滚蛋!也莫要给脸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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