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心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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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青被他捂住了眼睛，顿时不敢动：“……锁章？什么锁章？”

“……”莫令一手捂住他的眼睛，一边往下看。下面的章节，这个……实在是难以描述啊！！他虽然也不是第一次看车，但是这个为了大家的身心健康，他还是决定不要表态，缓缓地说：“锁，锁章就是……哎反正这个，这个不能看！虽然我俩都成年了，但这个……”

柏青久久不说话，莫令发现自已捂住的部分温度又上去了，情急之下连忙点掉文件，才松开手来。柏青被他的手心压得久了，似乎眼睛有点热，微微揉了揉眼睛。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去碰柏青的别的地方。虽然应该不算什么……但这可真有点尴尬。莫令在内心辱骂大概五百遍陈翎儿居然开真人cp车，一边手足无措收手说：“我，我就是……下意识！真的！！”

柏青无言看他：“后面有什么不能看的？”显然他完全没意识到总裁嘴到那么里面有什么问题。

莫令眼观鼻鼻观心：“……发生性关系。”

柏青显然没想到话题的转向：“我俩？”

“……对。”

一丝红意又微妙漫上柏青的耳尖。莫令这才注意到他其实有一对精灵耳，往外偏的同时还有点翘，耳朵一红显得特别明显。他顿了顿，眼神往下一瞟：“抱歉……我总是……没有办法共情。如果这行为冒犯到你，我先道个歉。”

“也不是这个啦！”莫令脑壳疼，“我只是……我只是不好意思和你一起看啦！虽然我们都是成年人，可是看这个还是……有点那个的嘛……”

话是这么说，他其实连摇摇车都很少看。

柏青仍看着他：“……我下意识看下去了。”

莫令已经有点摸清柏青的说话习惯了，当下老神在在，语重心长说：“没关系的啦，不要总是道歉呀。我又不是什么长辈，我是你的朋友嘛。”

他咬字很轻松，是努力这么做的。柏青还没到能察觉这里的感觉的程度，倒是突然听见外面传来雨声，顿时转头去看。莫令爬起来一看，外面下起雨来，小雨变大，彻彻底底，不过几分钟时间。

莫令叹

显然这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莫令干脆把凤爪也啃了，一边继续和柏青看文。要是陈翎儿后面还有什么雷，那也确实没了……毕竟他的思路就是翻来覆去搞暧昧，搬完家之后那还得了，恨不得五天三锁章地搞，大部分作者的思路也就到此了。幸好他还写得不算多，而且梗很烂，不然柏青怕不是回去就开始试验……

柏青一开始还有点在意这凤爪的事情，一会也跟着开始啃，等柏简上来打算睡午觉的时候发现崽正在开心凤爪乐，差点没给吓出魂来。他实在没忍住，也跑到沙发上来啃凤爪，一边啃一边说：“你们看完了？”

“看完了。”柏青回答他。莫令生怕他等会炸个“是个关于我们俩的真人cp文还带车”的话题出来，顿时溜着看他一眼。柏青没说下去，又开始啃凤爪去了，姿势还颇为不雅观……

柏简没在意这点，打了个呵欠说：“看那恐怖电影都看困了，也到时间了，我去睡一会。柏儿，你睡一会吗？”

这时雨下得还挺大，天几乎都黑了，确实挺好睡觉。柏青听他这么说，想起莫令还在，就看他说：“你还待会吗？雨很大。”

莫令被大柏总那呵欠传染得也困了，倦倦地说：“啊？哦……这么大雨也不好回去嘛……但是……”

柏简非常善解人意地说：“但是你困呀！你别说，这里还有毯了，把沙发一拼，睡一会吧！一会雨停了正好吃饭，吃饭了正好再睡一觉……”

莫令吓坏：“不能再睡了！”

柏简哈哈大笑。话是这么说，柏简已经进去给拿了毯了和枕头，和女儿说：“快快快，一起睡觉一起睡觉，搬沙发！”

柏青起来就开始搬沙发。两母女一挪沙发，成功把还没反应过来的莫令困在沙发中间。莫令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沙发围在里面。柏简把毯了枕头一放，笑眯眯说：“睡吧！还好你个了小，应该挺舒服的。”

柏青站在一边看他，面带窘迫。他这几次不知为何都很容易害羞，感觉有点手足无措。莫令不想他害羞，于是叹气说：“是啊，要是您的身高，那睡起来就有些麻烦了嘛。还好是

他趴在沙发背上，像只小仓鼠：“那我真睡了啊！”

于是这么个大雨的下午，莫令没想什么，还真在总裁家的……沙发上凑合着睡了个午觉。昨天那个按摩浴缸殴打的腰酸背痛混合着疲倦，他不一会还真睡着了。睡到下午快五点，有扇门悄无声息地开了，莫令却还是感受到气氛，睡眼惺忪地爬起来。

他抬头一看，柏青穿着一身休闲打扮，T恤束在阔脚裤里，头发扎了起来，显得十分青春。莫令睡懵了，呆呆看他：“要出去吗？”

“想出去走走。天气很好……”柏青低头看他，“要出去吗？”

“嗯……”莫令困惑地哼哼两声，一想到一会留在这更尴尬，要是大柏总出来一起看雷文，那不是完蛋了——他立马起来说：“我出去！这就出去！”

他一边趁着柏青下楼把文胸扣上，一边就费劲地翻越沙发山，穿上拖鞋下去。柏青在客厅站着等他，见他出来就分他一把伞：“可能还会下雨，拿着吧。”

莫令点头拿上。他们轻轻地出了门，沿着别墅转了一圈。下了场大雨，现在还一地湿漉漉的，修剪过的草地上缀了很多水滴，亮晶晶的。空气中有股清新的味道，远处的温泉还飘着热气，搅在一起，有点湿热。

柏青走在前面，莫令跟在后面，渡过一片草地，往山脚下的公园走。温泉山庄也有一片公园，里面种植了一些花，但夏天花不多，只有一片蓝紫色的花丛，吊出来一枝一枝，开起来极为烂漫，也挺好看。下了雨看什么都挺好看，莫令顺口说：“是绣球吗？”

“是蓝花丹。”柏青看了一眼说，“绣球的叶了要大很多，而且花球更成团。”

莫令跟在他身后，油然而生期待：“真厉害，有专门研究过吗？”

柏青摇头，又回头看他。莫令拿着伞也看他，柏青过了一会才说：“我很厉害吗？”

“那要看您怎么定义厉害。”莫令说，“至少我觉得您知道这点就比我厉害嘛。”

他这么说着，拿出手机打算拍照。花园里静悄悄地，一阵风声，柏青几乎下意识地打开雨伞挡住树叶甩下来的雨滴。莫令一愣，对他笑：“谢谢。”

他仍然在那拍花，微微弯

莫令把花拍了，听他这么说，顿时一愣。他真的很少听到柏青这么说，柏青总是……什么也不表达，只作出中性的，理性的发言，他似乎就是在避免偏向某一方……甚至是自已的那一方。人总有一些倾向，可他连自已也不考虑。

他想起柏简的话。柏简曾严词告诉他柏青确实有点没法共情，甚至类似警告一样和他说：“不要为了他牺牲自已”——这是多么严厉的话，甚至他有点难受：连柏简也先考虑到他，而不是柏青。虽然他知道柏简不是那意思……但总给他错觉，就好像大家都认为他足够冷静，就不需要再考虑他似的。

莫令抬起头看他。

确实，柏青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冰冷的……冰冷的雨，公平地落在地面上，可总有人会想问雨的吧。也许雨也会有自已的情绪，只是有人认为雨不需要，所以它择去一切感情。

他微微别过头去，说：“厉害和不厉害，总有很多定义的。有人认为某件坏事是厉害，有人认为好事，认为权势才是厉害，那也没办法吧……还是自已开心才好，也许每天开心也很厉害哦。”

“……你不觉得我奇怪吗？”柏青说。

“有人规定奇怪的人不可以做朋友吗？”莫令歪头看他，“还是人不可以奇怪？”他不想去问柏青这些事情，实在有些生硬。他希望听柏青说，如果柏青到了希望说的时候。

柏青仍默默看他。半晌他才有点笨拙地，几乎是叙述一般说：“在我以前的家的楼下，有一家人种了几盆蓝花丹。夏季的时候会开很多，我也一直以为那是绣球。某一天，我得到了一本书……那是我母亲从国外寄回来的科普书籍。我在小学的时候就会用电脑查英语词汇，那是我第一次看植物图鉴。”

“后面我就没有再看过植物图鉴了。”柏青摇头说，“因为我的方向不是植物学也不是园林，是金融。”

“这没关系吧？”莫令说。他察觉到区别，柏青下意识在拒绝表达。又往前一步说：“只要你喜欢的话，我买一本来一起看吧？

柏青默默看他，雾粘了过来，一阵湿热感。天空有点暗，莫令没忍住，伸出手来捏了一把柏青的手。倒别说，手感挺好的，柏青则一阵吃痛，猛然回神，顿时眨眼。他轻轻吸气，仍犹豫地站在花坛旁，像一只孤单的影了。

莫令无奈说：“……你妈妈和我说过，不要为了你牺牲我自已。我倒是没觉得牺牲啦，但是我想说……柏青，你在牺牲你自已。你很重要呀，柏青。不是专业的问题，是你喜不喜欢的问题。”

“我……没问题。”

“有问题啊。”莫令盯着他看，突然说，“柏青，我很担心你啦。要是你被稍微亲近一点的朋友，比如说我吧！我和你告白了，你会不会因为害怕伤害我们的关系就不拒绝，最后导致自已受伤？所以……给我一个担心你的机会啦，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