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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回去又还太早,他想在城里转达几圈,儿子在马大霖手上,他现在也不急着挖金条,等找到了儿子再挖也不迟。儿子会在马大霖的手中,他感到很意外,心里有一点惊喜又有一点担忧,马大霖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人,哪里能做什么事,怎么养活他儿子。
在街上瞎遛达,他没找到马大霖,却是碰见了伊卡。
约莫半年未见,伊卡出落地更加漂亮了。
伊卡在街上一眼叼到了白苏起。
白苏起知道马大霖经常混迹舞厅,于是抱着看看的态度去各个大小舞厅里逛了一遍。走出舞厅大门时,一阵寒风吹来,他缩了缩肩膀。舞厅的热气太足,出门受了冷风,鼻子一痒,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不到两秒钟又打了一个。身后的保镖恭敬道:“白少爷,天冷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白苏起抬脚移步上车时,忽然身后有人呼喊“乔森”,他疑惑地旋身向后望,只见一位装束摩登的女子穿着红色小皮鞋踢踢踏踏地朝他跑来,定睛一看,这女子不就是伊卡么?
伊卡跑得气喘吁吁,脸颊在寒风下懂得红扑扑地,衬着她的白脸蛋,显得俏皮而可爱。
白苏起先开口道:“你怎么在这里?”
伊卡经过半年时间的成长,倒是变得懂事了点,不那么在大街上对着男人左拥右抱了。
伊卡撅起小嘴,抱怨道:“乔森,你去哪里了?我都找不到你。”
白苏起对于上一次关于伊卡的事件还心有余悸,转而问道:“你又是逃出来的?”
伊卡猜想乔森大概知道了上次她被几个人架出白公馆的糗事,乖乖地摇摇头,“不是啦,我同爸爸说好了的,你看有人跟着我的。”她别身向后,眼神落到身后四五米处的几个黑色西装的人。
两人站在冬风下寒暄叙旧冻得直哆嗦,但是车上也如同冰箱似的,不是个聊天的地儿。他想请伊卡去附近的咖啡厅喝杯热咖啡,但是摸了摸口袋没有钱。自从他被沈英东营救出来后就一直待在沈公馆,白吃白喝白穿,他身上一分现钱也没有,也不好当着伊卡的面同保镖们借钱,他问了伊卡的联系方式和地址,说有空就去找她。
但是伊卡并不情愿放白苏起离开,每一次找他的时候就消失不见了!这次她去白公馆竟然主人名都换了!她觉得乔森像蒲公英似的,没有根,飘来飘去,她怎么也抓不到。白苏起说服她好半天,伊卡的眼睛泪光闪闪,勉强答应了。他现在住在沈英东家里,不方便把住址和电话告诉她,要是她来找他的时候,他不在家,和沈英东碰上面了,究竟不太妥当。
再过了几日,吃晚饭时,白苏起硬生生道:“借我点钱。”他以前过得都是丰衣足食的生活,还未开口向谁借过钱,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有点难为情。
自从白苏起住到白公馆后,沈英天每天按时回来同白苏起吃晚饭,他恍惚感觉家里有个人等他吃晚饭似的,他必须回来,这不过是他的错觉。白苏起是个注重养生的人,这是从国外带回来的习惯,每顿饭都是按时按点吃的,他的身体复原的速度很快,现在晚上也不必受人的折磨,他瘦削的脸庞慢慢恢复原样了。
白苏起不敢随便一个人出门,经历上回事件后,他总怕走在大街上突然被人绑架,如今他一无所有,打他歪主意的人不少。平常和他打交道的人都以为他去了国外,他若是再消失不见,可是没人会注意了。但是每次出门带着沈英东的随从办事又太不方便,他也不想总是麻烦沈英东,他在他家这样长久住下去不太合适,像是沈英东养着个小老婆似的。
沈英东回家后跟他交流不多,有时和白苏起聊天,他只是哼一下表示在听,表现得趋于冷淡,他也不好放下身段贴白苏起的冷屁股。白苏起因为住在他家里,有点寄人篱下的意思,更不想趋炎附势地讨好他或者得罪他,反而跟以前相比,同他一起话更少了。
沈英东夹了一筷子菜放进碗里,顿了半晌,看着碗里的饭道:“需要多少?”沈英东大概猜出了白苏起借钱的原因,他知道他痊愈后会离开他家的,他想挽留他,可是终究说不出口,沈英东傲气惯了,他平白无故地把白苏起留在家也没有道理,像是他多宝贝他似的。
白苏起没想到沈英东这么爽快,“一万块。”他不太清楚沈英东的经济状态,一位武术教练收入大概有限,又加了句,“放心,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沈英东吃了一口饭,淡淡道:“我明天去银行取了钱再给你。”其实他身上有支票本子,可以立刻开出一张支票来,不过鉴于他目前的职业身份,收入还达不到开支票的程度,他不想白苏起对他产生疑问。
白苏起翘了翘嘴角,“多谢。”
白苏起次日中午拿到钱后,立刻离开他家倒是显得薄情寡义了,他说,“晚上我请你去外面吃饭。”
一方面是多谢他的仗义收留,另一方面则是践行。白苏起近几天跟他相处很放心,因为沈英东对待他如对待公事一样,没什么心思,看他的眼神也是毫不在乎。他觉得同沈英东交给朋友很合适,只是这人过于盛气凌人,大概在学生面前趾高气扬惯了,这个毛病他不太接受得了。
实则沈英东的心思都在他身上,表面上装的毫不在乎。他想,凭着白苏起的那副相貌,对他垂涎三尺的人肯定不少,那人不是傻子,自然看得懂。太过明显的情感流露,在两人之间是处于下风的,他可是要做上风的那人,他不仅要让白苏起主动送上门,而且还要把他掌握在他的手中。
据他了解,顾廷风颇为青睐他。而且他对那句暗语很好奇,“玫瑰花落在了眼镜上”,这是白苏起身陷险境时给顾廷风传的暗语,当时阿李把他错认为顾廷风,同他说了。这是他同顾廷风之间的秘密么?不过他对此并不是很感兴趣。
沈英东把钱交给他后,听完他的话,点一点头,又坐车出门了。
晚饭在起士林吃的,白苏起知道沈英东爱喝酒,点了三瓶白兰地,他全喝光了,还一点醉意也没有。白苏起想到要离开他家了,心情颇为放松,跟着喝了几杯酒,他是不大敢豪饮的,他的酒量浅,醉了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来。
酒足饭饱之后,两人一起走出了门。津城的夜晚今天似乎特别亮,晚间天气气爽无云,抬头可见圆圆的月亮,灯亮淹没了月光,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白苏起很久没有如此的好心情了,走在路上一个不小心差点摔跤,沈英东着手扶稳了他,白苏起站稳后嘴里嘀咕道:“哪里来的石头?”用皮鞋一踢,却没有听见响声,再低头仔细一瞧,哪里是一块石头,而是一只脚!
白苏起吓得往后一退,斥骂道:“大晚上的,装什么鬼!”
那人窝在两栋大楼间的小间隔处,单单一只脚伸出来,破衣烂衫,头发蓬乱,手里还抱着个破了个口的大碗,应该是白天在街上乞讨,这条路来往的大都是有钱人,若是运气好,也能碰到几个大方的给一两块钱。
白苏起见是一个乞丐,便收了刚才的怒气,反而从口袋里掏出刚刚餐厅里找零的几块大洋丢在了地上,街上虽吵闹,近处可以清晰听到大洋落地的清脆声,乞丐爬着向前捡了几枚大洋,口里不停地念叨:“多谢大爷!多谢大爷!”还作势磕了几个头。
白苏起今夜的慷慨解囊纯粹是因为心情好,而且喝了点酒,微微有点醉意,头脑不大灵活,反应都是直的。拌了一跤就发怒,碰见乞丐就解囊,若放在平常,他大概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走掉了。
乞丐磕完最后一个头时,大着胆子趁机仰头望了望有钱人的面貌,他坐在街边乞讨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一大笔巨款,内心里抑制不住喜悦之情,这人大概很有怜悯之心的,偷偷瞧一眼他可能并不会怪罪。
灯光映射在那人的半张脸上,如果那人不是某人,他决计认不出来的。某人的脸就像刻在自己的脑海里一样,清晰得如一张照片。他惊诧地喊了声:“白苏起!”
白苏起已走出一小步了,他忽而听到背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声音还很熟悉,偏头向斜后方望了望,那个乞丐又喊了他一声名字。黑暗中他看不清乞丐的面貌,不过可能是他认识的人落难了,满脸疑惑地回身走过去,近距离瞧着,他不确定地说了句:“阿李?”
阿李眼泪哗哗地流下来,呜咽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沈英东随着白苏起走回来,他的眼光停在了乞丐的身上,这不是给他通风报信的小伙子么?
白苏起把阿李安顿在了一家旅馆,他现在寄人篱下,也不好意思把外人往沈英东的家里带。然后把身上的零钞给了阿李,沈英东在场,他也不方便询问阿李太多话,于是一番叮嘱后就同沈英东回家了。沈英东见过阿李,知道他是白苏起囚禁时的贴身侍从,阿李当初找他去救白苏起时只是说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他一句也没开口,他怕这人看不起白苏起,不想救。沈英东调查过背后囚禁白苏起的人,但是无论如何都查不到,他曾旁敲侧击地问过白苏起,不过白苏起仅仅说了是过去得罪过的人,于是他不便再详细问下去。一个经商的大户,在商场上得罪人是常见的,他也不便深究,索性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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