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芭芭拉·戈登和卡拉·佐-艾尔（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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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起案件有些特殊，正常办法很难查到线索，于是贝隆就想到了“钓鱼执法”。

一名流浪汉打扮的警察成功混进马戏团提供的临时住所，接下来就是等待，如果拉兹洛·瓦伦丁真的有问题，那么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贝隆和几个手下躲到附近的楼房里吸烟，借助红外望远镜观察马戏团的动静。

不知不觉，时间来到凌晨两点，窝在沙发上休息的贝隆被手下叫醒。

“队长，有情况。”

贝隆连忙起身，拿起望远镜观察，只见流浪汉居住的帐篷外面，奇怪马戏团团长拉兹洛·瓦伦丁提着袋子，似乎在分发食物，又过了一会儿，几个流浪汉钻出帐篷，跑到货车前，和瓦伦丁说着什么，随后几人登上货车，离开马戏团驻地。

“果然有问题！”

贝隆冷哼一声，招呼手下上车，远远跟在后面。

今晚，他们要来个人赃并获。

货车一路向东，穿过最混乱的犯罪巷和锅炉区，到达市郊时依旧没有停下。

贝隆不敢跟得太紧，命令手下保持较长的车距，防止被对方察觉，不曾想，穿过立交桥时，前方突然出现一辆大卡车，以诡异的方式横在马路中间。

“怎么回事？谁把车停在这里的。”

负责开车警察迟疑道，“队长，卡车好像是横着开过来的。”

“横着？”

贝隆愣了一秒，瞬间就怒了，“说什么呢？你以为是螃蟹啊！”

几人跑到卡车前面，结果发现驾驶座没人，没有司机，卡车居然能动？

诡异的场景让众人心里发毛，有警察咽了口吐沫，低声道，

“不会是鬼吧！”

一句话落下，空气都冷了几分。

贝隆狠狠瞪了手下一眼，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别管卡车了，案子要紧，卡里克还在货车里，要是跟丢了，会有生命危险。”

众人一禀，纷纷点头。

这条路行不通，众人只能倒回去，走旁边的立交桥，这一来一回要浪费不少时间，可惜，古怪的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警车刚退到桥中央，车胎就爆了。

贝隆又生气又无奈，只能给附近的分局打电话，让他们派一辆车过来。

十二月的哥谭冷得吓人，众人缩在警车里，看着远处的海水默默无言。

“希望卡里克多坚持一会儿。”

……

装着流浪汉的货车穿过郊区，来到一处破旧的屠宰场。

拉兹洛·瓦伦丁打开车门，招呼流浪汉到房间里喝酒，几瓶威士忌下去，气氛变得浓烈起来。

瓦伦丁常年在外闯荡，见识非凡，几个故事引得一片叫好，他又到厨房里准备好酒好菜，尽可能地招待客人。

一系列做法完美地展现热情好客的一面。

即使卧底警察卡里克也心生困惑，这样一个人会是绑架犯？

FBI会不会找错人了。

空酒瓶越来越多，流浪汉们挡不住酒精的攻势，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瓦伦丁脸颊通红，眼神却极为亢奋，瞳孔瞪的滚圆，隐隐可以看到火焰在燃烧。

卡里克实在扛不住了，干了最后一杯威士忌后倒在沙发上，睡得不省人事。

所有人都醉了，只有瓦伦丁坐在那里，抓起一块被咬过的牛排放进嘴里大口撕咬，血水从肉中溢出，溅得满脸都是。

他坐在壁炉前，火光照亮那张肥硕的脸上，滚圆的眼睛里露出无尽的贪婪与渴望。

吃饱喝足后，瓦伦丁拿起钥匙来到屠宰场后面的地窖。

沉重的铁门开启，血臭味扑面而来，让人直欲呕吐。

瓦伦丁却非常享受这种气味，深深地吸了一口，整个身心都张开了，忍不住漏出幸福的笑脸。

顺着地窖往里走，最初是一排排吊起来的猪肉，越到后面，猪肉越少，铁钩上挂着一具具被朔料袋密封的“虫蛹”。

地上散落着头发、骨头，有的还在滴血。

地窖最深处有一间铁门，铁门后面是屠宰场，瓦伦丁脱掉毛皮大衣，换上沾满血污的围裙，又打开橱柜，从里面取出一张丑陋、诡异、用人皮缝制的猪头面具。

带着面具的瓦伦丁仿佛换了一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凶暴残虐的气息。

他走到镜子，盯着镜子里的猪脸，嘴巴裂开，露出吃人的笑，

“人和猪有什么区别呢？”

“看看他们，吃的多香，叽叽叽叽！”

瓦伦丁诡异地笑着，拿起桌子上的大砍刀放在脖子上来回比划，

“人和猪没区别，杀人就是杀猪。”

“没想到，世上真有你这样的人。”

陌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瓦伦丁脸色一变，“谁，谁在那里。”

砰！

铁门被一脚踹开，摇曳的灯光下，一个头戴夜莺面罩、身穿褐色紧身装甲的女人走进来。

“拉兹洛·瓦伦丁，你真该死，简直就是畜生。”

“又一个无聊的家伙。”

瓦伦丁冷哼一声，伸出舌头在刀背舔了一下，满脸不耐地打量来人，越看脸上的笑容越深，到最后，忍不住大叫起来，

“完美，太完美了。”

“你的身体太完美了，大腿紧绷、小腿笔直、臀部高挺、胸部圆润、肩膀紧实……叽叽叽叽！！！！经过严格锻炼的饱和肌肉，富含肌纤维，却一点不干涩。”

“你的肉铐起来肯定很香。”

轰！

屋顶炸开，一个人影从天而降，一脚踹在瓦伦丁的肚子上，空气荡开肉眼可见的气浪，瓦伦丁的肚子向内凹陷，整个人成一百五十度对折，在一阵噼里啪啦的骨裂声中，如被球棍击飞的棒球，笔直地倒飞出去。

砰！

墙壁出现一个人形轮廓，血肉顺着缝隙向下低落，和碎裂的猪头面具混在一起。

“死了。”

芭芭拉张大嘴巴，难掩惊愕，随后有些气急败坏地喝道，

“不是说好了在外面等着，这件事我来处理。”

琳达怒哼一声，

“这头猪要吃你的肉，你也能忍。”

“可是……”

芭芭拉张开手，满脸无奈，“案子不能这么处理，太草率了，他应该受到惩罚，法律的惩罚，而不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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