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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吃下核桃芝麻糕的水卿卿,那怕泡在冰水里,还是克制不住全身的噬骨麻痒,以及喉咙里越来越可怕的窒息感。
耳边,小喜带着哭音的声音一直在喊她。水卿卿想抬头去看她,想从痛苦的窒息感中逃脱出来,可是,她全身没了一丝力气,连动一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无力绝望的浸在冰水里。
她绝望的想,今日,只怕要命丧在金嬷嬷的这块芝麻糕上来……
神智抽离的最后一瞬间,她模糊间,好似听到了重重的踢门声,还有小喜的惊呼声。
下一刻,“哗啦”一声水响,一双大手伸进冰冷的浴桶里,将她从水里面拦腰抱了出来,冻成冰疙瘩般的身子落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水卿卿掀开沉重的眼皮,全身哆嗦着去看是谁将自己拥入怀里。
入眼的却是梅子衿冷峻铁青的面容和冰冷的寒眸。
她怔怔的看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怔呐道:“……你怎么在……在这里?”
“闭嘴!”
梅子衿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接过小喜身上的棉毯包住她,抱着她转身就出门往外走去。
一到外面,那怕躲在梅子衿的怀里,水卿卿还是被冻得牙齿咯咯响,也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半分。
她挣扎着从梅子衿的怀里下来,惊慌道:“侯爷,不可以……身份有别,求侯爷放下我……”
抱着她的双手明显一紧,梅子衿停下步子低头看向她,待看到她脸上眸子里的无措与慌乱,眸光一暗,心里如何不明白她的担忧?!
两人的身份本就敏感,已是引起了许多非议,若是此时梅子衿再抱着她走出院子去找府医,只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见他脚步停下,水卿卿顾不得身上的难受和喉咙间的窒痛,艰难道:“侯爷的心意我心领了,但生死有命……还请侯爷快离开这里……”
梅子衿见多识广,看着她的形容,再想到先前听到的汇报,自是知道她是吃了相克的食物引发过敏才成了现如今的样子。
而这种病症,说轻可轻,说重却也可以致人性命。
他低头看着她长面红疹、早已面目全非的可怖样子,坚硬冷漠的心底难以抑止的心痛着,更是空荡的难受,咬牙冷声道:“难道,在你的心里,宁愿死,也不愿意跟本侯扯上关系么——你就如此憎恶我?!”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可这一次,却少了一份疏离,多了一份幽怨。
而这样的幽怨,听进水卿卿的耳朵里,却是让她全身一震,不敢相信的抬头怔怔的看着他。
然而,不等她回过神来,梅子衿眸子一沉,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的三石与小喜吩咐道:“好好守着院子,本侯没有回来之前,不要让任何人踏进听笙院一步!”
说罢,身形一闪,抱着水卿卿掠过高高的院墙,踏着沉沉夜色,如鬼魅般从西南后院出了侯府……
离开冷水后的水卿卿,身是的病症发作得更是厉害,不等梅子衿抱着她出府找到大夫,已是昏厥休克在了他的怀里。
见她昏厥过去,梅子衿更是着急,连府门都不入,直接跃过高墙,闯进了陆霖的屋子里。
彼时,陆霖正搂着歌姬喝酒,看着从天而降的梅子衿,吓得手中的酒杯都洒了出去。
等他看到梅子衿怀里所抱之人时,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你们……”
“快救人!”
梅子衿神色间的急厉之色惊得陆霖一跳,而他更是一眼就看出了水卿卿所得的病症,神情瞬间严肃起来,不敢再打趣梅子衿拖延时间,挥手迭声让屋子里的人都退下,让梅子衿将水卿卿放下,手中银针快速落下,第一时间护住水卿卿的心脉,马不停蹄的开始救起人来……
经过陆霖的抢救,一个时辰后水卿卿苏醒过来,身上的症状也消失,除了满身的红疹一时间不能立马消除,身上的麻痒和喉咙间的肿窒感都消除许多。
吃力的睁开眼睛,水卿卿看到了陆霖……以及,几步开外那道熟悉伟岸的背影。
昏厥前的事涌入脑中,水卿卿心里莫名一酸——
她从没想到过,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候,会是他来到自己身边救了自己……
见她醒来,守在床边的陆霖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无事了!”
闻言,一直默默负手站在窗前的梅子衿回过头来,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看过来,与她的眸光在空中不期相遇。
两人皆是微微一怔。
水卿卿紧张又无措的看着他,想开口说句‘谢谢’,可喉咙哽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梅子衿眸光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后,复又收回眸光继续转过身背着她。
陆霖将两人的举动看在眼里,心里默默叹息一声,面上却是询问起她的病症来。
“发病前,你吃了什么东西?”
水卿卿嘶哑着嗓子艰难道:“吃了一块核桃芝麻糕。”
陆霖拧眉继续问道:“那你之前,可有吃过核桃或是芝麻得过如此过敏病症的?”
闻言,水卿卿心里一慌,不由自主的再次抬眸朝梅子衿看去——
她知道他之前调查过自己,不知道他查到了自己什么,更不知道真正的盛瑜是否像她一样,不能碰沾芝麻。
心里慌做一团,水卿卿心虚道:“之前……尚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却知道泡冰水救自己,还随身带着能缓解过敏病症的薄荷膏?!
站在窗下看着漆黑夜空的梅子衿,负在身手的双手蓦然紧握成拳,却终是没有当着陆霖的面,拆穿水卿卿的谎言。
陆霖听了她的话,一时也诊不出她到底是吃了核桃出的事,还是芝麻,只是吩咐她,以后这两样东西她都要小心误食。
听陆霖吩咐完,梅子衿终是回头来到床边,对陆霖道:“你去陪家人过节吧。”
闻言,陆霖很是吃惊,他言下之意,竟是由他来照顾水卿卿么?
陆霖偏头认真看着梅子衿,语带打趣,更是惊诧道:“堂堂侯爷照顾病人?!你真的可以吗?”
梅子衿一记眼刀子甩过去,顺利让陆霖闭上了嘴。
而回过神来的水卿卿,想到要让梅子衿照顾自己,更想到要与他单独守在一间屋子里,惊得从床上坐起了身。
万一传出去让侯府的人知道怎么办?
而今天是大年三十,梅子衿原本是在世安院陪老夫人和昀儿他们守岁过节的,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了自己出事,也不知道他是找了何借口离开世安院去了她的听笙院。但若是被老夫人她们知道,他带着她私自出府了,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水卿卿身上濡出了一层冷汗,连忙起床道:“陆大夫,我没事了……侯爷,我们回去吧——老夫人与小世子还等着侯爷回去陪他们过节呢。”
看着她慌乱着急的样子,梅子衿那里会不明白她心里的想法和担心。
他回头看向陆霖,眸光带着征询,陆霖道:“盛姑娘是吃了与身体相克的食物出现了过敏的病症,此症发作得快,去除也快——如今已是无事,回去好好休息就行。”
听了陆霖的话,梅子衿放下心来,留下一句‘改日请你喝酒’,再不做停留,抬步朝外走去。
见他走了,水卿卿向陆霖道谢后连忙跟上他。
堪堪走到门口,她突然想到什么,回头对送他们出门的陆霖着急道:“不知陆大夫可有消除我脸上这些红疹的良药?”
陆霖眸子里闪过狡黠的亮光,笑道:“不用药也可以,最多不过三五日红疹就消了……”
水卿卿正是知道红疹至少要三五天才会消,才着急问他要药的。
因为,一旦被金嬷嬷看到了她脸上的红疹,她的身份就彻底被发现了。
她看了一眼前面的梅子衿,讪笑道:“大过年的,我顶着这样一张脸,如何好出门见人?若是陆大夫有良药,还请给我一些,我将屋里的酒都给大夫当答谢……”
一听到酒,陆霖连忙将身上早已准备好的药瓶拿出来给她,笑道:“其实,药我却是早就为姑娘备下来,就等姑娘开口给酒了——涂了我的药,最多一日红疹就可全部消除。”
闻言,水卿卿不免松下一口气,欢喜的接过陆霖的药瓶,宝贝似的收到身上。
走到前面的梅子衿,听到两人的话,眉头不觉紧紧的皱起——难道,她就那么在乎五日后三皇子府的年宴吗?
为了不惹人注意,陆霖在府后门给他们安排了马车。
梅子衿二话不说跨步上了马车,水卿卿迟疑片刻,终是跟在他身后上了马车。
一进到逼仄的车厢里,加上车轮的颠簸,水卿卿立刻感觉到头晕目眩,胸口也窒闷想吐。
而更令她感到难安的,却是如此近距离的与梅子衿呆在一起。
还是孤男寡女、身份敏感的两个人……
梅子衿端正坐在正中的位置上,如此,水卿卿却是连他两旁的位置都不敢坐,矮着身子坐在靠近车门的地上,离他越远越好。
可即便如此,本就狭小的车厢里,因有身量高大的梅子衿在,更显逼仄,压抑得水卿卿越发喘不过气来。
不自觉的,她伸手从身上摸到自己的胭脂盒,正要拧开盒盖涂点薄荷膏,却蓦然想到,盒子里的薄荷膏正是梅子衿送给自己的,当着他的面涂抹,实在是……难堪!
如此,水卿卿只得将胭脂盒再放回去,咬牙忍着头晕和胸口的不适闷头坐着。
从上车开始,梅子衿就一直闭眸养神,不去理会水卿卿,更不曾去看她一眼。
但是,练武之人听力本就异于常人的灵敏,所以,那怕水卿卿尽力克制着自己的喘息声,闭眸敛神的梅子衿,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她呼吸间的粗重与紊乱艰难。
深邃的眸子缓缓睁开,他恰好看到她,窸窸窣窣的从身上掏出他还回给她的胭脂盒,做势要拧开盖子去用里面的薄荷膏。
梅子衿脸上一热,刚刚睁开的眼睛连忙再次闭上,心跳突然间快如擂鼓!
当初鬼使神差间留下她的盒子,后来因着对她身份的怀疑,一直没有将盒子归还给她,梅子衿一直将此事耿记于怀,最后在让三石还盒子时,特意在里面装上她喜欢的薄荷膏,权当……他拾物不还的赔罪。
如今见她掏出了自己送给她赔罪的薄荷膏,梅子衿又羞又恼,脸上一片滚烫。
可是,鼻间并没有传来预期中的薄荷香。
心里感到奇怪,梅子衿再次睁眼,却见到水卿卿不知何时又将胭脂盒收起,并没有用里的薄荷膏,只是皱紧眉毛、面容难受的低头坐着。
聪明如梅子衿,如何会不明白水卿卿为什么拿出薄荷膏又不用,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而看着她的样子,梅子衿大概猜到她是坐不惯马车才会这样。心里突然想到,难道,上次她与三皇子李宥并肩而骑,并不是因为她贪慕虚荣,而是因为她坐不惯马车么?!
如此一想,他心里莫名的舒坦了许多。
下一刻,他长臂一扬,伸手撩起了一侧的帘子,让冰凉的寒风灌进来。
帘子掀起,不止有凉风灌进来,更让沿途的灯火照进来。
因着过节,沿途的街铺和宅院门口都点着热闹炫目的花灯,照得街道路面亮如白昼,更是将马车里的一切照得清楚明亮。
凉风灌进来后,让水卿卿感觉全身一松。
可是下一刻,看着外面来往的行人,她突然想到什么,想也没想就扑上去,白着脸将掀起的帘子重新放下。
马车内再次归于窒闷昏暗,梅子衿冷冷看着她,语带不悦冷声道:“你在干什么?”
水卿卿关好帘子又退回到车门口的地方,小心谨慎道:“侯爷恕罪……车帘打开,万一让人看到我与侯爷……又得是满城风雨。所以还请侯爷见谅……”
梅子衿明白她的意思,之前在听笙院时她就如此,宁肯受病症的折磨,也不愿意跟他走,就是怕被人看到他们在一起惹来闲话。
但那日她与三皇子李宥当着全京城百姓的面,相伴同游了一整天,难道就不怕别人说他们俩的闲话了吗?
所以,她到底是怕两人的身份惹来闲话,还是只是在排斥自己?
刚刚舒坦的心境又堵塞起来,梅子衿深邃的眸光晦暗不明的盯着着她,让水卿卿头皮发麻。
恰在此时,马车压过石子,重重的颠簸了一下,水卿卿喉咙一紧,感觉胃里的东西都要翻腾出来了,被她死命忍下,以免当着梅子衿的面吐在车厢里。
看着她拿手捂住嘴巴的难受样子,梅子衿突然出声,让车夫停下马车。
马车骤然停下,水卿卿胃里再次翻江倒海般的捣腾起来,她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忙跳下马车,跑到路边呕了起来。
一番翻天覆地的呕吐后,水卿卿才感觉自己再次活了过来,胃里和胸口不再难受了。
稍做喘息后,她回身要回到马车上去,却惊愕的发现,马车不见,路边只有梅子衿独身一人在那里……等她!?
“侯爷,马车呢……”
水卿卿抬起衣袖擦干净嘴角,疑惑的问梅子衿。
她被梅子衿带去陆府时,刚从水里捞出来,全身湿透,如今身上这身衣裙,还是陆霖让府上的丫鬟给她换上的。所以,身上没有备帕子,只能拿袖子擦着嘴巴。
梅子衿看着她因为难受,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再看到她拿着袖子擦嘴,眉头微皱,从身上掏出自己的丝帕,扔到她手里。冷声道:“走回去。”
水卿卿抱着他扔过来的丝帕呆在当场!
街上这么多人,而梅子衿在大晋又是家喻户晓之人,她……也是声名在外。他们这样一路走回去,一定会被人发现啊……
思及此,头皮发麻的水卿卿追上径直往前走的梅子衿,心惊胆战道:“侯爷,我们……我们还是坐马车吧。”
梅子衿头也不回冷冷道:“本侯都不怕,你在怕什么?!”
水卿卿急得快哭了——
从她进侯府起,不论是他,还是白凌薇老夫人,每个人都在告诉她,让她安守本分,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
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担心她对梅子衿的情谊,怕她勾引他,做出不轨之事……
而从入侯府起,水卿卿也一直谨记着一条规矩,那就是,离梅子衿越远越好。
所以,她主动避嫌,他不是应该高兴吗?为什么还要带着她公然在大街上走着,引起更多的流言蜚语呢?!
如此一想,水卿卿心里不免涌上了几分羞恼,愤然道:“侯爷威名震慑天下,自然是不怕的。可我不同……我是一个寡妇,侯爷难道不知道寡妇门前事非多吗?”
一个是战无不胜的定国侯,一个是克夫的小寡妇,两人身份差这么远,一有什么事,人们首先想到的,自是她这个‘不知廉耻’的寡妇勾引了他……
听到水卿卿带的怨气的话,梅子衿微微一怔,而她自称的那句‘寡妇’更是让他心口一紧。
冷冷回首,梅子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深邃的眸子深沉似海,似乎要将她沉溺其中。
“你与大哥的婚事不做数,何来的寡妇?何来的事非?!”
“但——若是你担心三皇子会误会,你我可以分道而走!”
在梅子衿的心里,因为大哥与她的婚事不做数,他从没当水卿卿是什么克夫的寡妇,他所能想到的,却是她这般避讳与自己传流言,是不想让三皇子李宥误会了。
一想到她如此在乎三皇子对她的看法,梅子衿的心里又涩又堵,眸光里一片灰暗,甩袍朝前走去。
水卿卿却是被他的话惊得再次怔愣住!
他话里的意思,竟是在误会自己与三皇子的关系么?
水卿卿气结,更是羞恼,很想甩开他自己回去。
可他的话都说得这般直白了,若是自己与他分开走,不更加让他认定了自己与三皇子之间有什么关系了么。
如此,水卿卿只得硬着头发跟上去,尽量压低着头,不敢让人看到她的样子。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追上来,梅子衿心里一松,嘴角不自禁的扬起,脚下步子也跟着放缓。
他心里舒坦了,可水卿卿却愁闷极了。
想着梅子衿方才对自己的误解,她再次追上前去,跟在他身后气愤道:“我原是一片好心,不想让侯爷被大家闲言碎语的议论着,侯爷怎么能误会我与三皇……”
“给昀儿挑盏花灯吧。”
大晋商业繁茂,夜市更是热闹,那怕是年节间,街上还是有不少商贩在贩卖花灯。
不知不觉间,他们来到了一个小摊前,梅子衿收脚停下,指着灯架上那五彩缤纷的花灯,回身对水卿卿淡淡说道。
而他简单的一句话,不但顺利打断了水卿卿的埋怨,更是让她的心情在瞬间欢喜的飞上天。
让她给昀儿选花灯么?她当然是十万个愿意的。
刹那间,水卿卿心中的羞愤与担心统统抛之脑开,欢喜激动的扑到灯架前,仰着头,认真的看着灯架上各式各样的花灯,专心挑选起来。
灯火阑珊的花灯架前,水卿卿虽然脸上长满了红疹,一片红肿,可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在花灯的映照下,却盈盈动人,让人移不开眼睛。
梅子衿负手站在她身侧,眸光定定的看着她,只感觉眼前明明一脸红疹、很是难看的女子,此刻却格外的让他心悸……
而她眼睛里激动的亮彩和神情间的欢喜,更是他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如此动人的欢颜!
全神贯注选着花灯的水卿卿,并不知道自己已成了某人眼中最绚丽的风景。
她将挑好的两盏花灯拿给梅子衿看,笑道:“昀儿属羊。这两盏羊儿灯都很好看,侯爷看看哪盏更好?”
梅子衿仓忙收回一直看她的眸光,掩下神情间的尴尬之色,上前将两盏灯都拿到手里,道:“两盏都要了。”
一盏给昀儿,一盏给他——他也属羊。
水卿卿并不知道他心里那么多的心思,只是高兴能买花灯送给昀儿。
她见梅子衿同意了她选的花灯,心里欢喜的同时,又小心翼翼的同梅子衿商量道:“侯爷能借我三十文钱么?这花灯就当是我买给小世子的新年礼物……”
梅子衿眸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下一刻却是取下身上的钱袋递给了她。
接过沉甸甸的钱袋,水卿卿有片刻的怔愣。
今晚的梅子衿,似乎与以往那个冷血疏离的定国侯很是不同。
从他将她从浴桶里抱起的那一刻,到他今晚对她的一切举动,连着他说的话,都让她感觉到陌生与捉摸不透。
而她的内心,更有一丝难言的慌乱,不像是害怕,更像是突如其来的关怀温暖让她乱了心神……
就在她心神紊乱之际,梅子衿走近灯架前,抬头看了眼前的花灯,回头问她,“你属什么?”
想着心事的水卿卿,没想到梅子衿会突然问自己的属相,想也没想就答道:“我属鼠!”
话一出口,她瞬间白了脸色——
盛瑜比她小一岁,是属牛的……
这边,梅子衿与水卿卿两人在街头给昀儿买花灯,而另一边的侯府内,白凌薇却是看着梅子衿离开后久久不归,带着下人在侯府里到处找寻起来。
从梅子衿的四宜院再到其院子,遍寻梅子衿不到的白凌薇,终是心里疑云大起,带着金嬷嬷等人,找到水卿卿的听笙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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