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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听到唐芊芊提到三皇子开始,梅子衿的脸色就沉了下去,心里一片冷然。
尔后再听到老夫人的话,见大家竟是一致的撮合着水卿卿,盼着她嫁给三皇子,梅子衿心底不可抑止的蹿起了醋火。
深邃的眸光往站在屋子中央的水卿卿脸上扫过,路过她稍显红肿的红唇上,心里又是一阵难言的悸动。
眸光冰冷的扫过众人,最后停在喋喋不休、说得起劲的唐芊芊身上。梅子衿冷冷斥责道:“三殿下高深莫测,他的心意又岂是你们能猜测?这些话,传出去只会让人误以为侯府想高攀皇家——所以,若是再让本侯听到这样的话,本侯严惩不贷!”
此言一出,整个屋子里瞬间禁若寒蝉,人人脸上都出现惶然之色,连老夫人的神色都出现几分尬色。
老夫人虽然感觉梅子衿太过严苛,大家不过寻常玩笑,他却当了真。但又不得不说,他说的却是对的,事情尚未定论前,岂能随便开皇家的玩笑?!
只是,以前这样的玩笑,也不是没有过,那时梅子衿只是默默的不理不问,从不像今日这般疾言厉色过。
如此一想,老夫人心里不免生出了一丝异样来,顺着他的话细细打量起梅子衿来。
这一看,老夫人才发现,他的嘴唇上却是有疤痕,看样子,是刚伤不久,还没结疤。不由出声问道:“子衿,你的嘴唇怎么了?”
闻言,一屋子的人眸光顿时都看向了梅子衿,四位姨娘更是盯着他的嘴唇细看起来,这才发现他下唇靠近内唇的地方,似乎……被咬伤了?!
这一发现,不由让大家心里一惊!
而水卿卿在听到老夫人突然提到梅子衿的嘴巴时,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却是红得滴出血来,脸上一片火烧火燎。
所幸几位姨娘并着老夫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梅子衿被咬破的嘴唇上,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水卿卿连忙接过叶妈妈手里的衣裙,低下头默默的退到了最下边。
可即便如此,一直默默站在白凌薇身后的金嬷嬷,从水卿卿进来开始,眸光一直冷冷的落在她身上没有移开过。
所以,方才她脸色间的突发,自是没有逃过金嬷嬷狠毒犀利的眼睛。
而一想到,今天早上从乡下传来的消息,金嬷嬷心里更是涌上了浓浓的恨意,眸光越发的狠毒的盯着水卿卿,一刻都不放过……
原来,自从怀疑水卿卿就是被她们沉湖灭口的昀儿生母之后,金嬷嬷一边拿芝麻糕试探水卿卿,一边却是让人快马加鞭的去乡下接她妹妹金大娘回京,当面指认水卿卿。
可是,今日金嬷嬷却得到消息,金大娘在回城的路上被匪徒杀害,都尸首都未找到……
得到消息的那一刻,金嬷嬷悲痛欲绝。一面派人四处寻找金大娘尸首下落,一面伤心的回白府向杨氏禀告。
杨氏听到金大娘出事的消息后,也是震惊不已,心里更是隐隐感觉到不安,总感觉自家女儿假孕生子一事很快就被人发现。
而金大娘出事,也更加让杨氏与金嬷嬷怀疑起水卿卿。金嬷嬷更是认定了,就是水卿卿让人害死自己的妹妹的……
当金嬷嬷将心里猜测与杨氏说了后,按着杨氏以往的狠辣手段,一定会不管水卿卿到底是不是那个异乡女,都让金嬷嬷想办法铲除她,以防万一。
可想到听到的关于水卿卿与三皇子李宥之间的传言,杨氏又投鼠忌器了。
因为一些陈年旧事,或者说,正是因为她,陈皇后恼怒自家夫君白浩清多年,近年才渐渐原谅他,这才有了白浩清官拜左相的高升。
而晋明帝年事已高,立储已到了迫在眉睫之势,三皇子是陈皇后嫡子,身后又有大晋第一异姓王——武靖王府的相助,本人更是才华横溢,谋略盖人,实乃太子的最佳、也是最有力的人选。
白浩清当上左相后,已拜入三皇子帐下。若是三皇子争储成功,立为太子,为三皇子效力的白府,更是鸡犬得道了……
所以,这个当口,刚刚重得陈皇后与三皇子信任的白家,万万不敢再得罪三皇子
而摸不清水卿卿与三皇子关系的杨氏,自然对水卿卿忌惮起来……
思及此,杨氏无奈又不甘的重重叹息一声,咬牙道:“老爷如今为三皇子效力,而这个三皇子又与那个贱人不清不楚的纠缠着,杀她事小,得罪三皇子却事大,何况三皇子身后还有一个对我一直有成见的陈皇后……所以,此事不能急着来”
金嬷嬷明白杨氏的意思和难处,但就这样让她放过水卿卿,她却死也不会同意的。
阴沉的眸子里迸发出骇人的寒光,金嬷嬷抹净脸上的泪水,恨声道:“夫人,虽然因为三皇子,咱们不能一刀杀了那个贱人解恨,但势必要弄清她的身份和动机,不能再让她害了小姐。”
杨氏凌厉的眸子沉下去,冷冷道:“这是自然。她以为没了金大娘,咱们就没办法让她现形了么——一个那个大的盛家在这里,我就不信,盛家人的嘴巴都那么硬,会一直替她瞒下去!”
听到杨氏要从盛家入手揪出水卿卿的身份,金嬷嬷心里一喜,继而想到什么,道:“夫人,那个异乡女曾跟二妹说起过她在西漠夫家的事,夫家姓王,是王家镇上的人。要不要派人去西漠把王家人找来,指认这个贱人?”
杨氏眸光一亮,点头道:“即刻差人去办!”
得到杨氏的首肯后,金嬷嬷立刻差人往西漠去了……
所以,一心要为自己妹妹报仇血恨的金嬷嬷,不像其他人一样都去看梅子衿嘴上的咬伤,而是一直眸光狠毒的看着水卿卿,恨不得立刻杀了她为自己的妹妹报仇,连带着昀儿,都让她生起恨来……
一屋子的人,除了金嬷嬷与水卿卿,其他人都‘关切’嘴唇受伤的梅子衿,根本没人发现两人间的异样。
被大家紧盯着的梅子衿,眸光几不可察的从默默退到角落里的水卿卿脸上扫过,等看到她脸上涌起的红晕,仿佛喝下了香甜的蜂蜜,从嘴里一直甜到了心里。
连带着嘴唇上被她咬破的地方都不痛了,一迸跟着舒坦起来。
修长分明的手指轻轻抚过嘴唇上的咬痕,梅子衿不止全身的冷漠气息散去,连带着声音都缓和了许多。
他淡然道:“不小心被……咬到了!”
他的回答,听到老夫人与四位姨娘耳朵里,不过是以为他是不小心被自己的牙齿咬到了,可听在水卿卿的耳朵里,却是让她全身一个激灵,一阵酥麻感从脚底传遍全身,不止脸上,连带着身子都灼烧难受起来。
恰在这时,下人来禀,饭桌准备好了,请各位主子挪步去饭厅用膳。
水卿卿像往常一样坐在圆桌的最下首,恰恰对上了坐在上首的梅子衿。
而从始至终,他的眸光看似一直在打量桌面上的各色菜肴,可余光却一直似有若无的看着对面的水卿卿。
让低头扒饭的她更是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吃完散桌,水卿卿辞别老夫人,带着小喜逃也似的离开了世安院……
回到听笙院,想着水卿卿明日要去三皇子府上赴宴,小喜激动兴奋不已,打来热水伺候水卿卿沐浴,让她早点休息,以便养足精神明日赴宴。
可这一日发生的事太多,不论是梅子衿告诉她的,关于胭脂盒的来历。还是她替代盛瑜的身分被梅子衿捅破。更是他毫无征兆的索吻表露心迹,桩桩件件,都让水卿卿心绪激动,毫无睡意。
她在黑暗中睁大眼睛,怔怔的看着头顶的纱帐,心里凌乱成麻。时而根据梅子衿告诉她的线索,猜度着自己亲生父母的身份,时而又想到她与梅子衿之间的纠缠,剪不断,理还乱……
如此,直到三更天,整个侯府沉入梦乡,小喜也早在外间睡着,水卿卿却一直在床上辗转反转,久久难眠。
然而,就在此时,她再次听到了院子里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
全身一凛,水卿卿身上的寒毛再次立起,下一瞬间,脑子里突然想到什么,立刻起身来推门出去,果然看到一身夜色站在院子里的面具人。
两日之约已到,他果然来了!
面具刺客见她出来,薄唇在面具下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冷然道:“我已派人在回京城的路上截下了金大娘,她再也不可能回来指认你。我答应你的事已办到,你这边如何了?”
水卿卿全身一松,之前的担心也随之放下,并将从陆霖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他。
“巫医早在上次你们交手时就死了,是梅子衿愿意封锁了消息——所以根本无须我再动手,我也算是完成了咱们之间的交易!”
面具刺客稍一思索,却是相信了她的话,道:“那你可知,梅子衿身上的寒痹之毒如何了?”
心口一紧,水卿卿知道,万万不能让刺客知道是自己替梅子衿解了毒。
但她也明白,梅子衿身上寒痹之毒已解的事,是瞒不下面具刺客的。所以按着之前想好的,将一切都推到了陆霖的身上。
“据说,梅子衿身边的那位医术出众的朋友陆霖,却是从巫医行囊中的药方中,找到了解寒痹之毒的解毒方法,所以……梅子衿身上的毒,已顺利解清了!”
前一刻听到巫医已死的面具刺客,堪堪放下心来,正高兴如此一来,梅子衿要日夜年年的受那寒痹之毒的折磨了,正自觉得解恨之际,下一刻就听到了梅子衿寒痹之毒被解。
极大的反差,让面具刺客愤恨不已,心中的寒戾之气油然而生,深邃的眸光带着可怕血红,紧紧的盯着全身紧绷到战栗的水卿卿。
下一刻,他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墙壁上,森冷冰寒的面具贴着她苍白的面容,狠声道:“若是让我发现你在骗我,我一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会亲手将你最在乎的东西摧毁掉!”
面具刺客身上可怕的戾气,让水卿卿一阵阵的胆寒。而他所说的话,更是让她全身如坠地狱——
他知道她所有的事,可以说,如今金大娘也不在了,这世间通晓她秘密之人,只有他了。
所以,他知道她最在乎的东西是昀儿,如果他要摧毁,简直易如反掌。
但事到如今,她除了咬牙将谎言继续编下去,已无退路。
喉咙被他掐住,窒息的感觉熟悉又可怕,水卿卿伸手去掰开面具刺客的手,眸光乞怜的看着他,求他放过自己。
这是她第二次向他流露这种乞求的样子,看得面具刺客心里一颤,手中的力道不自觉的放松,连带着眸光里的血红也悄悄隐亡。
松开掐着她脖子的手,面具刺客回身朝外走去,水卿卿顾不得喉咙间的疼痛,追上去迫切问道:“你到底是谁?既然让我做你的棋子,为什么连你是谁都不告诉我?”
听到她再次问起自己是谁,男子幽寒的眸光闪过冷芒,收脚回身冷冷嗤笑道:“水卿卿,你一直好奇我是谁,不过是好奇想知道我与梅子衿之间的仇恨,我说得对吗?”
水卿卿神情一滞,没想到自己的心思,一点都没逃过他的眼睛。
是的,从那晚在湖心亭里看到他后,水卿卿就好奇他是谁?为什么会与梅子衿有着相同的眼睛和相似的身形背影?
而最让她好奇的却是,这样一个与梅子衿相似的人,与他之间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要让他一次次的对他下手,甚至对他下了阴险之极的寒痹之毒……
被他识破,水卿卿也不再隐瞒,沉声道:“是的,我想知道,你与梅子衿之间,到底是因什么结仇?如此,以后你再让我做什么,我心里也能有数……”
‘结仇’二字,让面具刺客笼在面具下的冷峻面容僵住,埋藏在心里多年的伤痛喷涌而出,左手上早已好痊的伤疤又生生的刺痛起来,伤痛从左手伤疤处弥漫至全身,连带着他的心口都开始滴血……
“我没有名字……没有父母……更没有兄弟亲人……所以,你问我是谁,我自己都不知道……”
凄冷冬月下,面具刺客周身弥漫着深深的哀伤与悲痛,深邃的眸子失去了往昔的凌厉与冰冷,坚硬嗓音里泄漏出来微微颤音,竟是像极了一个无家可归孩子,可怜又无措,不禁让水卿卿心里一软,对这个前一刻还掐着自己脖子,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可怕刺客,竟是生出一丝同病相怜的怜悯来。
她又何尝不是找不到自己的父母亲人,一个人在这茫茫世间孤独闯荡,那怕被伤得伤痛累累,也找不到一丝慰藉与温暖……
然而,下一刻,面具刺客的声音陡然变得冷厉,咬牙狠声道:“我与梅子衿没有仇,却有恨。所以我不会让他好过的。而你——”
他眸光定定的看着水卿卿,一字一句冷冷道:“与其好奇我是谁,好奇我与梅子衿间的仇恨,不如去好好想想,你孩子的生父、当晚落月庵后厢房与你一夜露水情缘的男人是谁!”
全身一震,水卿卿瞬间被面具刺客最后一句击中心怀,苍白着脸呆在当场——
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起昀儿的生父?难道,知晓一切事情的他,竟是连那晚的那个男人是谁都知道吗?
夜风吹落院子里树梢上的积雪,落进她的脖子里,冰冷的触感,让呆愣住的水卿卿猛然间回过神来,才发现眼前早已没了面具刺客的身影。
呆呆在院子站了良久,直到身子冻僵水卿卿才回去屋去。
心绪紊乱的她却不知道,屋内的小喜早已不知在何时醒了过来,亲眼目睹了她与面具刺客的密会,更是听到了两人间的交淡……
而另一边,同样辗转难眠的还有梅子衿。
自是知道梅子衿已解清身上的寒痹之毒,三石欢喜不已,心中大石安稳放下。
三石原以为梅子衿会同样高兴,可端着茶水进屋时,却发现梅子衿一人独自站在窗下,面色凝重,并不见容颜舒展。
见此,三石心里不由涌上疑惑,正要开口问他所烦何事,梅子衿招手让他过去,沉吟片刻后,郑重道:“你即刻派人去西漠当日我去过的那个庵堂,找一找当日的那个女子。”
三石一惊,不解的看着梅子衿,惊诧道:“侯爷怎么突然想起这事来?之前……之前侯爷不是严令,不让人再提那日之事的么?”
一年前,梅子衿在西漠遇到刺杀埋伏,突围后误闯进了一个小庵堂后面的厢房,误打误撞,与水卿卿做了一夜的露水夫妻……
当然,做梦他也没想到,那晚那个女子就是水卿卿。更是想不到,在那晚之后,她就怀了他的孩子,一个人挺着肚子回京城寻亲,却不想阴差阳错的成了白凌薇的孕母,而他们的孩子,也阴差阳错的回到了梅子衿的身边……
命运的交合,往往让人意想不到。
不光梅子衿,水卿卿同样也想不到,那晚与自己打种的那个男人,会是天下闻名的定国侯梅子衿……
而他们共同的孩子,也因为命运的巧合,回到了父亲的身边……
那晚之事于水卿卿而言,是难言的耻辱。对梅子衿而言,同样如此。
所以,那晚过后,他并没有回头去寻找与自己一夜情缘的女子,很快就回到了京城,并勒令知晓当晚之事的三石等人,不许将此事说出去……
如今事隔一年之久,三石突然听到梅子衿要再回头去找那晚的女子,不由惊诧不解。
看着三石神情间的疑惑,梅子衿沉声道:“你也知道,是‘盛瑜’替我解的寒痹之毒。而此毒,正是来自西漠……”
“我今日逼问她许久,她却一直不肯告诉我她是谁。如此,我只能自己查了。”
心思慎密的梅子衿,冥冥之中,总感觉水卿卿与那晚庵堂厢房里的那个女子有关联,所以,也如金嬷嬷一样,决定派人回西漠调查。
三石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神情越发的震惊不已。
“爷竟是怀疑……怀疑表小姐就是那晚……那晚庵堂厢房里的那个女子么?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梅子衿也觉得自己这个念头太过荒谬,单凭两人身上相同的薄荷香味,还有她会解来源于西漠的寒痹之毒,就怀疑她与那晚的女子是同一人,实在太过牵强。
可是,梅子衿心里莫名的就觉得,水卿卿与那晚那个女人之间,必定会有联系……
“不论是查那晚的那个女人,还是查她,都是来自西漠。所以,你立刻让人去西漠细细调查。”
“另外,派人看着白家与白薇院,特别是金嬷嬷,小心她的一举一动。”
三石知道,因为上次金嬷嬷差点害死水卿卿,自家主子是怕她再对听笙院使阴招。
恭敬领命,三石正要退下,梅子衿又沉声嘱咐道:“还有,三皇子李宥最近的举动也让人小心看着,特别是他与她私下接触的事,一定让人监视清楚。”
再次一怔,三石虽然心里疑惑,却知道有些事不能再问,连忙领命退下。
三石走后,屋内恢复平静,梅子衿负手站在窗下,眸光清明的看着冬日残月,心里一片冷然。
方才,他让三石去盯着李宥,并不是担心他与水卿卿之间发生什么关系,而是以他对三皇子李宥的了解,他对水卿卿的刻意接近,并不是像外人所看到的那么简单,直觉,梅子衿认为,三皇子李宥接受水卿卿,一定是有他目的。
可是,令梅子衿一直想不明白的是,水卿卿无权无势,身后更无强大的势力,李宥到底想在她身上图什么?
蓦然,梅子衿突然想到了水卿卿那个陈旧的黄金胭脂盒。
那个胭脂盒,正是二十年前,李宥的母后陈皇后送出去的东西。
难道,李宥故意与她走近,是因为胭脂盒的关系?
梅子衿眉头越蹙越紧,脑子里有许多亮光闪过,却又捉不住,似乎真相就在眼前,却还是隔了一层厚厚的迷雾,让他越发的困惑……
他想,一切真相,只怕都得从水卿卿的身世入手!
如此,梅子衿却是与杨氏金嬷嬷,同时派人赶赴西漠,两队人马同时去寻找水卿卿的身份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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