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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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望坐在旅馆的天台，迎接着晨曦的第一道光芒。一抹橙红从东边出现，这光虽含蓄但它仿佛富有生命力。

黑幕没有立即退去，天空上分别有乌蓝和橙红的天幕。两种天幕都向有千秋，向万物施展它们的生命力。黑幕随着时间慢慢隐退，浑圆的夕阳在天幕的交替中破晓。

温暖的晨光慢慢接替了黑幕，为万物带来晨早无限的生机，仿佛祝福着万物会有美好的一天，告诉着人们生命充满希望。

姜望很喜欢晨曦带给这种感觉，觉得万物应该互相祝福和帮助，世界才会更美好，这是他一直的信念。相信自己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尽管他不断失败，他没有一刻想过放弃。

但是生命太脆弱了，像有某种力量操纵我们的生死，而且有难以挣脱的感觉。

姜望虽然通过吕艾的合作，拯救了不少将死之人。但姜望直觉：『上天真的会继续优待我，任由我继续救这些生命吗？我预感接下来的拯救将会越来越艰难，甚至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

姜望眺望着澎叶村，澎叶村仍残留着昨晚火灾的痕迹。火灾虽已被扑灭，但其中一块地方已变成焦土，原来生活的痕迹都变成碳碎。

灾难和死亡总不断地发生，姜望自知不能拯救所有，但也会为这些事叹息。

不知今次的火灾有多少人死亡，多少人痛失家园，他心中为这场火灾烧死的人哀掉，祈求灾后的修复工作尽快完成，令澎叶村回归美好的生活。

姜望想起澎叶村中，屋内那个被烧死的男人，心中责怪自己未能把他救出；另一方面，心中对李奕产生一团怒火。

姜望曾尝试理解李奕，他将痛失亲人的心情，但『怨怨相报，何时了。 』杀人是一件错的事。

此时，姜望想起吕艾为父母报复的事，将来自己真的可能袖手旁观，去面对这件事吗？姜望心中对未来带着忧虑。

『你们是谁！ ？凭什么带我到这？ 』屋内传来李奕的声音，姜望在天台上听到李奕正在质问着，他的声音带点愤怒和疯狂。姜望担心吕艾的情况，所以他勿勿赶回房间。

姜望进到房间，便看见激动的李奕刚背向自己。李奕站在床上面对着吕艾，双手上各有一个火球，并扎起马步，摆出随时把火球抛出的姿势。

『你们识趣就别拦本大爷的路！我要替我外婆报仇！他们都该死！ 』李奕说完后，突然感到背后被人一撞，原来是姜望趁李奕不注意，从李奕的背后扑向他。

姜望和李奕由床上掉了下来，李奕从高处撞到地板，感觉一阵痛楚。姜望趁李奕还未回神，把他按到地板上，并用拳头往李奕的头部挥了几拳。

李奕被突袭的姜望吓了一跳。掉在地上时，手臂撞落地面感到一阵痛楚，接下来感受到拳头打在自己的头上。

李奕开始用手护着头部，并发觉自己用不了火焰的能力，那一刻虽然感到不解，他只好硬着头皮用最原始的方法还击。

李奕从手臀间的缝隙中，盯紧姜望的拳头挥动的轨迹，并抓往了姜望停顿的时刻，用左手接往姜望的右拳，再用自己的左拳挥向姜望。

李奕出手不轻，姜望的面部直接被打中，脸上立即红了一块，痛楚令姜望的怒火更旺盛，双方便开始『你一拳，我一拳』地互打起来，令场面混乱失控。

吕艾看见这扭打的场面，便上前喝止：『你们给我停下来！ 』但姜望和李奕没有理会继续打架。

吕艾曾尝试把他们拉开，但她都被大力撞开，吕艾拉开他俩时，手臀不慎遭映，留下了小小的淤青。

吕艾一气之下，把桌上的水瓶拿起，打开瓶盖并把里面的水泼往姜望和李奕。

姜望和李奕被突如其来的水一吓，把他们的上半身都弄湿，他俩终于把动作停了下来。李奕向着吕艾大骂：『你疯了吗？ 』

『你给我闭嘴！若果你还想救你外婆的话！就给我冷静下来！ 』吕艾大声骂道，然后狠狠地把水瓶往地上一掷。

李奕听到『救外婆』三字就显得非常激动，冲到吕艾的面前，并捉着她的双肩问：『啥意思！ ‥救外婆是啥意思！快跟我说。 』

姜望看见被捉着的吕艾，似乎吕艾的肩膀被捉得有点痛。姜望便用力把李奕的手拉开，并把李奕推离吕艾。

吕艾带威胁语气说：『你先冷静，我才会跟你说！ 』

李奕听到后，便把动作停下来并坐到床边，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节奏，尝试把自己冷静起来。

吕艾见李奕逐渐平顺的表情，似乎稍为平静下来便说：『昨天，我请了一队医疗队伍去捡查你外婆的受伤情况，发现若能及早动手术，她将可以得救。 』

李奕似乎有点喜出望外，心急地道：『真的吗？那快点动手术吧现在就去！ 』

吕艾说：『可以！你要‥』

姜望突然打断吕艾说：『我们是有条件的。 』吕艾没想过自己的说话会被打断，但她想想要李奕付出一些条件，也不是一件坏事，便让姜望继续说下去。

李奕看着突然说话的姜望说：『我什么都能答应你！快救她吧！ 』

姜望说：『我要你对昨晚的纵火案负责，向警察自首。 』

李奕说：『纵火案！ ？关我什么事！ ？我昨晚还未点火！ 』

姜望有点愤怒的说：『别装傻！一切都因为你而起，你没有把房子淋满汽油，会发生火灾吗？ 』

然后食指擢着李奕的肩，以决绝的语气说：『你不答应！我们绝对不会救你的外婆！ 』

李奕其实自知火灾是自己造成，但他想了想自首的后果，也会因带来的制裁而害怕。

但他再想想一直疼爱他的外婆，外婆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李奕决心一定要救她，便深吸了一口气说：『我答应你！只要我外婆能够康复！ 』

吕艾看到姜望对正义的执着，心中不禁想：『若自己有一天犯下大错，姜望会因为正义与我为敌吗？我们还能同一阵线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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