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落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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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前夫”这两个字眼，犹如一声霹雳砸在钱波的心头，可是转念一想，也对啊，二娘都这么大岁数了有个前夫也很正常。

随即，钱波表现得友善许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那……那我先回去了。”

回头想想又有一种莫名地不安，“我还是帮你把二娘送上楼吧，她喝多了，挺难弄的。”

钱波指了指沉睡中的孙二姐，蒋晨停住脚步若有所思地看着钱波，与此同时他腾出空隙右手捏转了两下衬衫胸前的纽扣，两秒后，露出无害地笑容，“好，确实挺沉的！”

两个人一边一个搀着孙二姐向小区内部走去。

走着，走着，钱波突然听到后方有急促的脚步声，未来得及回头就感到脑袋一震，巨大的外部力量使他的脑仁冲击脑壳，一时失去了意识。

钱波再有意识的时候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觉得脑袋疼得厉害，不愿意睁开眼睛，他感觉到自己正四仰八叉地趴在床上，左手下有个软绵绵的东西，用手捏了捏，好软！又捏了捏，肉嘟嘟地特别舒服，瞬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立刻收回左手爬起，睁开眼睛一看，傻了，他的旁边是他二娘！

而且他的二娘是一丝不挂地躺在旁边，这时，钱波也注意到自己没有任何衣物，一时慌了神，连忙四下找寻衣物，同时偷偷地小心翼翼地给他二娘盖上了被子。

钱波在床边穿裤子穿到一半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撞开，几个穿着警察制服地人拿枪指着他，“别动！”

钱波提裤子的双手高高举起，放在脑后，怯声声地低音询问，“怎么了？”

其中一人来到他身后，把他的手背过身后戴上了手铐。

钱波立马慌乱，“怎么了，大哥？搞错了吧？”

无奈他如何晃动也晃不出两边人的手掌。

同时，有穿白大褂的法医走到孙二姐身边，用指探了探鼻息，随后检查了下脖子上的动脉，转过头对背着手站着的警察说，“没气了，队长！”

钱波惊恐，“什么？我二娘没气了？放开我，让我看看！”

那个队长走到钱波面前，厌恶地看着他，“别装了，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清楚，现在你涉嫌强奸杀害孙馨雪，跟我回局里！”

钱波此时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你说什么？不可能，我二娘怎么会死呢？！”

那几人不顾钱波的疯狂挣扎直接拉出门外，在此期间，钱波的眼睛一直在床上孙二姐的身上，直至消失。

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和无奈，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的？

审讯室中，两名警察轮番询问，钱波只是抓狂地揪自己的头发。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昨天晚上我送二娘回家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人叫什么，哦，蒋晨，说是二娘的前夫，然后我就和他一起送二娘，走着走着，我就被人打晕了！”

“那那个人呢？”

“我不知道啊！我醒了你们就进来了！”钱波气愤吼叫，怎么就和他们说不明白呢！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名年轻的女警递给两位审讯警察一个蓝色本夹子，两位看完本夹子里面的内容，一把将其摔到了钱波的脸上。

“还敢狡辩！小区监控只有你送孙馨雪的图像，根本没有第二个人出现！”

钱波不可思议地打开本夹子，翻看着里面的证据。

“死者体内残留精液，经过dna比对，与你完全相符，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本夹子中所呈现的所有东西，都像是一座座大山，向他压来，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胸口巨大的浮动最终只是吸少呼多。

“死者鉴定，被人掐死的，脖上的指纹也与你相符！你，还想脱罪嘛？”审讯警察见钱波濒临崩溃继续咄咄出口。

啪……本夹子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

钱波彻底绝望，无奈地搓着自己的前额和双眼，最后无力地说出，“我真的没有杀人！”

如果不是对二娘的感情的坚定，条条证据面前，他也几乎完全相信就是自己的所作所为！

室内沉默片刻后，专门做记录的警察把记录拿到钱波面前，“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就签字吧！”

钱波颤抖着拿起了笔，艰难下落，刚要签字，放下了笔，抬起头看向这名警察，正好与她对视在了一起，很奇怪，从她的眼神中没有看见像其他人那样对自已的厌恶，眼神很纯粹，仿佛里面有些怜悯。

她应该是刚参加工作不久，因为从她娇美的脸蛋可以看出她与钱波差不多大。

“姐姐，能让我打个电话嘛？”

没等她开口，她身后的审讯警察就张口了，“打什么电话？到这个时候你给谁打电话都救不了你！”

钱波继续祈求地看着面前的这位女警，女警回头看了眼，“我……”

“哎呀，你随意吧！”说着那两名审讯警察挥挥手离开了审讯室。

女警见他看自己可怜巴巴的样，生出了怜悯，掏出手机，“那你快点吧！”

钱波只是想给他多年没见却一直默默照顾自己的秦叔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钱波三岁的时候，父亲不知所踪，母亲相继离开，在他孤苦无助的时候，秦叔走进了他的世界，伴随着他的成长，在他读高中之后，秦叔出现的频率就越来越少，但是每个月都会他打足够的钱。

此时，已深陷绝境的他，首先想到的不是求救，况且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向谁求救，他只是怕哪天秦叔回来了找不到自己该担心了。

凭着记忆，他播出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等待着秦叔的声音。

等来的却是一个女音，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钱波苦笑一声，随即泪流满面，命运一定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他恍然若失地将手机递回女警手上，“谢谢！”

“是不是记错号了，你再试试吧！”

“不用了！说不定，他也不在这个世上了，呵呵……”钱波彻底绝望了，就像这个世界抛弃了他一样。

这是他第一次给秦叔打电话，以前都是秦叔主动联系他，没想到第一次联系就是这样的结果。

不多时，又进来两名警官，将钱波带到了后面的拘留所中，将他独自关在一处。

狭窄的房间，灰暗的视线，这也许是我生前见到的最后的外面的世界，钱波这样想着。

条条铁证年前他跑不了了！

夜幕垂下，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只能感觉到室内空气越来越冷，钱波毫无睡意地躺在床上。

突然走廊中响起了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在他的门前停下，“怎么，半夜还要审讯嘛？”

钱波的心揪了起来。

接着进来一名警官，“你跟我来！”

钱波畏畏缩缩地跟在他的身后向外走去，“你好，我们这是要去哪？”

“你没事了，可以走了！”那警官面无表情地回应着。

没事了？可以走了？钱波不解地继续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自由了！”

“怎么可能？这可是强奸杀人啊！说没事就没事了？”

警官不耐烦地看着他，“你还想被枪毙咋滴？”

“哦，不，不，那倒不是，只是……”

“我们也不太清楚，门口有人接你！”简单两语堵住了钱波的嘴。

两人走出拘留所，穿过院子，钱波自己走出了大门，在大门外他看见前面的马路边上有一个笔挺的身影。

光线太暗，他看不清是谁，待他走进，激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秦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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