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迟钝的小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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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钟华同意，那一切就好办了，刘将军又和钱大队长以及钟华商量了一些细节，钱大队长也会抽调过去，继续担任钟华的直接领导。刘将军还授权钱队和钟华，可以在现在的队员中抽一部分骨干一起加入新的航天军登陆作战部队。

通讯挂断以后，钱大队长那心情是好得不得了，叮嘱了钟华好好休息之后，就离开了。

钟华虽然也为能加入全新的军种而高兴，但是想起钱队交待的任务，又不免有些心烦，加上身体虚弱，很快就又睡着了。

又过了两天，钟华的龟息气功的副作用时间也算是过去了，身体恢复得很快。

燕子天天来看他。

这一天，燕子又来看他，当看到他的脸色已经开始带一丝红色，满意的笑了，说：“你这个花花，终于有点花朵的彩色了。”

钟华哭笑不得，说：“你不是答应我，不叫我花花了吗？”

燕子一撇嘴，说：“那答应的是有你战友在的时候，现在可没其他人。”

钟华说：“这可是基地医院，谁知道等会儿会不会有人进来，万一被人听见了……”

“好，好，不叫就不叫，你是病人，算你大，这次就让着你。”

闲聊几句之后，燕子低着头，两个手拧着衣角，说：“花花，我的伤都已经好了，我今天就要走了。”

钟华听见她又叫花花，正要出言反驳，听到她后面的话，不由得楞了：“要走了？”

“是啊，我又不是部队里的人，真奇怪怎么会被安排在这里养伤。你们那个钱大队长也有意思，天天缠着我，问我要不要加入你们部队，你们部队里都是臭男人，我加进来算什么？”燕子把身体凑过来，小声在钟华耳边问道：“他是不是心理有些问题？老处男？没结婚？”

钟华苦笑着说：“钱队长的女儿都上初中了。”

“那就是了，那他老婆一定年龄大了，人老珠黄，他就开始在外面找小姑娘搭讪。男人就没有个好东西。”

“你小小年纪，脑子里都是什么东西？说得好像你什么都懂一样。钱队长找你是有事，你的战甲契合度测试得分非常高，所以他希望你能留下来帮助我们研究战甲。”

“他没跟我说这些啊？就光是每次缠着我，问我要不要留下来，还拐弯抹角问我是不是你女朋友，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钟华脑后冷汗直流，这钱队长这是要把人家小姑娘逼疯了的节奏？他连忙说：“别理他，他年龄太大了，和我们不是一代人，有代沟，没有共同语言，没法交流。”

燕子似乎对这个代沟的说法比较赞同，也就停止了对钱大队长的声讨。

钟华想着钱队交待的任务，就又问：“那燕子，抛开钱大队长他不提，就单说其他的，你对加入部队，参与战甲研究有没有兴趣？”

燕子说：“你们的战甲挺有意思的，挺好玩。但是我才不愿意穿这样的战甲，给你们去做研究！”

“为什么呢？”

燕子抿着嘴，半天才说：“这战甲穿上太难看了……”

“就这个原因？没有其他原因了？就因为难看？”

燕子说：“那当然喽，你知不知道啊，美丽是女生的第一生存需求。那战甲，穿上去黑不拉几的，丑死了，我要穿也穿大红色的。它还是紧身的，裹那么紧，里面的衣服轮廓都露出来了，穿上怎么见人，还要给你们一帮臭男人看着研究，内衣秀啊？怎么可能受得了？也不知道谁设计的，这么变态的战甲……”

钟华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半天才说：“燕子？说完了？”

“暂时说完了吧。”

“那黑色是战甲的默认颜色，因为我们那天是晚上出动的，黑色便于隐蔽。战甲自身的颜色是可以根据使用者的要求随意变换的，你别说穿大红色，你让它变成彩虹的颜色都行……”

“紧身这个也不是问题。战甲的包裹程度是可以随意改变的，要不然那天我也不可能让一身战甲把咱俩都裹起来。你想让战甲变什么形状，包多紧多松都行，如果你愿意，让它变成一身连衣裙都可以。”

“你那天没有把战甲的帮助看完？这些都在后面的附录里。”

“那天着急着跑路，看完战斗部分，就急吼吼的动起手了，哪还有时间去看后面的附录。”燕子初时觉得有些理亏，声音有些低，但是马上又大声了起来：“都怪你们，编个帮助，还把这么重要的说明放在附录里，难道不能放第一条吗？”

再一次验证了那个真理，和女生没法讲理。大概只有女生才会觉得战甲的形状颜色的说明应该放在战斗部分的前面。

钟华捂着太阳穴，脑袋里仿佛有两支军队在互相厮杀一样乱。

燕子嚷了两句，看钟华揉着太阳穴不说话，伸手捅捅他，问道：“你没事吧？”

钟华说：“我没事，就是还想问问你，你现在什么都知道了，回答还是不愿意吗？”

燕子小声嘟囔两句，没回答。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的说：“你觉得我是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

钟华没想到燕子会问到自己的想法。如果是他自己的事情，那肯定是毫不犹豫，祖国需要自己干什么，二话不说直接去做。但事关燕子，现在又猜不到燕子的真实想法，这要怎么回答？

停了片刻，钟华暗想，算了，猜不到就不猜了，自己想什么就说什么吧。

他说：“如果是我，我会答应，因为我是男人，为国家效力是当尽之责。你不一样，你是女生，没有保家卫国的义务。战斗这种事情，交给我们男人就好，你们女生就应该平平安安活在大后方。所以我不赞同你加入军队，但是能为国家做出些帮助，还是要做的，如果将来战甲的研究，需要你来协助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尽全力帮助祖国。”

“一股官腔，没创意。算了算了，这次先不说了，以后再说。”燕子说。

在钟华看来，燕子至少没有一口回绝，以后还有机会。

“我就要走了，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要说的？哦，祝你一路顺风！”

燕子伸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冷汗，张口要说话：“花……”

一句花花还没叫出口，病房门开了，医院的护士来给钟华换药打针处理伤口。

燕子摇摇头，走到床边，给钟华整理整理衣服领子，又把一张折好的纸条放在旁边小桌上，用钟华的手机压好。

做完这些，她走到门口，忽然扭头，对着钟华喊道：“钟华！钟华！钟华！钟华！钟华！我走了！”一边走，还一边伸出右手，五指伸开，向钟华晃晃。

钟华不明白她为什么叫这么多声，见她伸手，虽然觉得她五指张开伸手道别有点奇怪，但还是也伸手摇摇，和她道别示意。

然后过了一会儿，才猛地想起，在有部队里的人在场的时候，一句钟华，那就是请一次巧克力。燕子这下连叫五声，那就是要请五次，那伸开的五指，不是挥手道别，是提醒自己五次。事情还能这样操作吗？

等他想到这些，燕子已经消失在门外了。

燕子走在医院的走廊里，嘴里轻声的自言自语着：“迟钝的小男生……”。她转过走廊转角，消失不见了。

钟华想起燕子走之前压在手机下面的纸条，等护士走了以后，他把纸条抽出来一看，上面写着一串数字和字母的组合。

这是什么？账号？密码？他想了半天，才试着拿手机，调出微信，把那一串数字和字母的组合输进去，搜出来一个用一朵红玫瑰做头像的用户，他试着发过去一句“燕子？”，申请好友。

很快，申请通过了，燕子回了一句：“记住，你欠我五次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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