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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绵绵,燕临这座曾经的帝都在水雾弥漫中,颦蹙着双眉。再过三日,便是百花祭,满城的花儿都在雨中倔强的鼓起了花苞,只待三日后的绚烂绽放。

各门各派的长老弟子也渐渐往燕临城汇集,今年的百花祭声势格外浩大,在近七八年来,这还是头一次。

在街上游荡的醉汉开始变的小心翼翼,平日他们喝十分醉,而这一阵子,每人都得留几分清醒。保不齐什么时候犯了糊涂,就冲撞了一位大人物。

这几日鹿岳书院停课,偌大的书院冷不丁的就清净了下来,习惯了人来人往,欢声笑语的书院师长们,也分外不习惯。

而此刻,一股磅礴的气场正从太叔倦的屋内散发而出。寻常人若走入这气场中,怕是不出片刻,便会喘不过气。

且说在太叔倦房内,正有七人环绕而坐。这七人分别是太叔倦,赵绝江,慧劫大师,一位气质冷艳的中年贵妇,一紫衣道长,还有一满脸阴翳的鹰钩鼻大汉。这三人也是北地江湖赫赫有名的霏娥宫姜宫主,百褶观犹观主,与九阳峰的谭峰主。除这六人外,还有一男子则站在离众人两丈开外的地方,他始终面带微笑,一脸的不卑不亢。

“自剑墟一别,本院已动用了蛰伏在北莽所有的势力,但却未曾查到关于牙非道的半点踪迹。”太叔倦皱眉道。

赵绝江闻言道:“从少林寺劫走牙非道的那人身份,可查到了?”

太叔倦摇头道:“北莽何其大,牙非道与那人都是绝顶高手,他二人若想藏起来,不被人找到,太容易了。”

“哼!依我看,这事儿还得从剑墟下手!把那叛徒抓回来,还有什么弄不明白。”

赵绝江冷眼瞧了瞧刚才说话的阴翳汉子道:“哦。谭峰主,你此番话是在质疑老剑主的决定,还是不满在下的行事?”

谭峰主闻言呵呵干笑了两声,淡淡道:“老剑主与赵剑主都是江湖上辈分在前的先辈,晚辈怎敢质疑二人。在下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

这时,百褶观的犹观主微笑道:“诸位还是心平气和一些的好,千万不能着急,一着急,就谈不明白事儿。”

慧劫方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犹观主言之有理。咱们将这事从头到尾缕一遍,兴许能寻到些蛛丝马迹。”

太叔倦道:“这事儿,还是慧劫方丈最为清楚。”

慧劫方丈微笑摇头道:“谈不上清楚,只是少林在老衲手上连遭在了那人手上两次,说来也是惭愧。”慧劫方丈笑叹一声接着道:“二十年前,本寺藏经阁遭劫,一神秘高手靠着里应外合,将一批经书从藏经阁中盗了出来。”

众人对这件事都有所耳闻,也不诧异。

慧劫接着说道:“老衲想,那神秘高手便是后来劫走牙非道,策划墨家惨案之事的幕后黑手。”

听闻此言,谭峰主开口道:“方丈大师,你曾经与那神秘高手交手两次,可知晓他的武功路数来自何门何派?”

慧劫略作考量道:“第一次交手,那神秘高手便身俱数门武功,且门门都用的熟练异常。第二次交手,那人又用了我寺的不传绝学与神拳帮的绝技,老衲对他的身份更是摸不着头脑。”

忽而,谭峰主一敲身旁的桌子粗声喝道:“妈的,神拳帮!这关系江湖存亡的大事,神拳帮作为江湖前十的大派,竟没人前来参与,我看,这事儿说不定就是他们搞出来的!还有排名第十的背刀门,也没见过他们的踪影。照我说,直接上这两家的山门兴师问罪,定是一逮一个准儿!”

冷艳贵妇瞥了谭峰主一眼轻声呵斥道:“谭峰主,你如今好歹也是一派之主,真还改不了你这火爆脾气与满嘴的污言秽语。你九阳峰与神拳帮有梁子,世人皆知,这儿可不是你泄私愤的地方。”说罢,她又白了谭峰主一眼。

谭峰主听得姜宫主开口训斥,脸上竟添了几丝明媚,他微笑道:“我这不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么,姜宫主可得对我这个粗人多加担待。”

这时,太叔倦见状道:“神拳帮向来在江湖上的行事作风就是明哲保身,他们没来燕临不算稀奇。况且神拳帮与其他门派不同,他家的功法武技下到帮众上到长老皆可修习,流传在外,也算不得稀奇。而徐间客的行事作风向来特立独行,谭峰主何时见他插手过江湖之事?”

谭峰主讪讪一笑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赵绝江鄙夷的瞧了眼他后开口道:“那神秘高手费尽心思救出牙非道,又千方百计毁我山河巨剑,诸位可知道是为何?”

慧劫方丈缓缓道:“当年牙非道成立拜古教,在大宋江湖搅动腥风血雨,其目的便是要毁坏山河巨剑,好借天地气运激荡之时唤出天阙,好踏入仙门。不过七十年前,正值大宋气运鼎盛,江湖蓬勃,那牙非道才没得逞所愿。想来今日那神秘高手救出牙非道,毁坏山河巨剑,也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天阙吧。”

赵绝江闻言摇头道:“我看不然,当日牙非道之意是在天阙。而今日那神秘高手,却非如此。那神秘高手不至于为虚无缥缈的天阙而费如此大周折,况且山河巨剑崩塌那日,也并未见有天阙出。如果那神秘高手当真是为了天阙而来,他必将在山河巨剑崩塌后,在江湖上闹起更大的腥风血雨,好激荡气运,召出天阙。但这些日子江湖平静似水,诸位也都看在眼里。”

太叔倦皱眉道:“那依赵剑主所见,神秘高手意欲何为?”

赵绝江淡淡道:“崩山河,扯去牵扯大宋的最后一丝气运。我看,才是那神秘高手的真正目的。”

犹观主闻言道:“既然如此,费尽心思想要推到大宋国脉的人,定然是辽国之人喽?”

赵绝江点头道:“十有八九是如此了,恐怕连牙非道,都是那人手中的棋子。”

众人虽早有猜测那神秘高手是辽国之人,但此时听赵绝江说出口,也不由得一阵心惊。

“若他是辽国之人,那他现在摧毁了山河巨剑,怕是早就潜回辽国了。”太叔倦听罢,忍不住担忧道。

赵绝江笑而不语,这时站在门旁的男子上前微笑道:“诸位拜托我家大人查的事,已有眉目了。”

太叔倦惭愧一笑道:“怠慢了赵知事,还望见谅。”

男子抱拳笑道:“太叔院长此言可是折煞在下了,我赵运吉多受院长恩惠,站上两三个时辰又有何妨。”

闻言,太叔倦不由得暗叹赵运吉言谈圆滑,他这一句话便让自己欠了他一份恩惠,“调查这事,当真麻烦张大人了。”

赵运吉微笑道:“太叔院长严重了,在北莽三十六州了,还没什么事对我家大人来说,算的上麻烦。”

如今有求于人,太叔倦此等江湖巨擘,也不得不对赵运吉一个小小的知事赔几分笑脸。二人又闲聊了几句后,赵运吉才说起正事儿:“经我家大人查明,这一阵子,辽国并无南下发兵之意。”

听罢此言,谭峰主冷声道:“说了半天,那人也不是辽人。”

太叔倦几人心中也是此感想,若那神秘高手真是辽人,如今山河巨剑已崩,大宋闹起天灾人祸,正是他们发兵的好时机。但此时,辽国却无发兵之意……

“赵知事,张大人的消息可是千真万确?”太叔倦不由得开口问道。

这时,赵运吉的脸上罕见的显露出一丝不悦道:“自然是千真万确。我家大人不是辽国的府尹,也不是宋国的府尹,而是北莽三十六州的府尹。若诸位以为我家大人会联合辽国来扰乱各位的视听,那在下也无话可说了。”

“赵知事莫怪。”

“诸位先聊,在下告辞。”赵运吉说罢,便挥袖离开了屋子。

待他走后,太叔倦叹道:“又是大海捞针…”

而赵绝江则是突然大笑道:“好好好,不出我所料。那贼子就是辽国之人,而且如今他还在北莽三十六州之众!”

赵绝江此言无异于石破天惊,慧劫方丈道:“不知赵剑主有何把握,口出此言?”

赵绝江没回答慧劫方丈的问话,而是反问道:“慧劫方丈我问你,你第一次与那神秘高手交手时,他都用了哪几种武技?”

慧劫方丈虽不知赵绝江是何意,但仍是讲当日那神秘高手与其交战时所用的武技一一讲了出来。他每说一样,众人心头疑云更甚。

慧劫方丈一连说出了十三样武技,这十三种武技有的是极普通的功夫,而有的则是某些大门派的不传之秘。

赵绝江听罢道:“如果他是辽人,泛不着用如此多的武技来故布疑云,掩饰自己的身份。”

谭峰主有些不耐烦道:“赵前辈,说那人是辽人的是你,说不是的还是你,依您老所见,难不成他不是人?”

赵绝江听罢冷笑道:“谁说他不是辽人了?我只是说他不是普通的辽人。或许那人你我都认识,但只是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罢了。”

太叔倦闻言一惊道:“赵剑主的意思莫非是,那神秘高手原本是辽人,但为了好在大宋江湖行事所以做了个汉人的身份?”

赵绝江点头道:“不错,身握如此多中原武技,那人定是江湖中权势极为显赫的人物。要不然一个普通人,定不能接触到如此多门派的不传之秘。而正因为那神秘人在北莽江湖身处高位,所以他也看出了大宋气运虽断,但北莽江湖却是空前团结。若辽国此时出兵南下,试问他是会势如破竹,还是会寸步难行?”

听赵绝江一番话,众人皆道有理。

此时冷艳贵妇轻声问道:“赵剑主对那人的身份可有了眉目?”

赵绝江微笑道:“刚才慧劫方丈所说的十三种武技中,有七种是江湖上不作流传的。但你们霏娥宫的小江阁中却藏有三种……”

赵绝江话音未落,便听得谭峰主怒声喝道:“赵老头,我敬你是江湖前辈,但你也别在此处血口喷人!”

赵绝江波澜不惊道:“而九阳峰的烈阳峰中,藏有四种。”

谭峰主闻言神情一滞,姜宫主瞪他一眼道:“你发什么火,听赵剑主把话讲完再说。”

赵绝江接着道:“百褶观虽藏的不多,但也有两种。而我剑墟与少林和鹿岳书院有的便就更多了,均在五种以上。”

赵绝江说到这里,众人才明白了他意为何指。

太叔倦淡淡道:“赵剑主言之有理,我们总是在江湖上寻人,却忘了审视自身。前些日子,我刚上过藏书楼,慧劫方丈所说的那几种武技均保存完好,这便不排除是我鹿岳书院中人所为。在百花祭前,本院定当要将鹿岳书院查个清楚,我太叔倦自当是首当其冲。”

听太叔倦表了态,其余众人皆是应声附和。声称要先肃清己门,但众人心里也少不了一些人人自危之感。

谭峰主看向赵绝江的眼神中多了一些忌惮,他似笑非笑的说道:“赵剑主,你怎么对我等门派中的藏书情况,如此了如指掌?”

赵绝江微微一笑,傲然道:“本剑主虚活二百余岁,这江湖上的大小事,又有几件能瞒得过本剑主双眼?”

谭峰主闻言一愣,他登时间竟有一种毛骨悚然之感,“这老东西,不能得罪。”

话说罢,众人便陆续从太叔倦屋中散了。为行事方便,他们这几日全借住于鹿岳书院之中。

当赵绝江与慧劫方丈并排行与路上时,便见一小童正在给几株生在空地上的兰花搭着竹棚。

赵绝江瞧得有趣,便开口道:“小儿,你这是作甚?”

小童回头一看是两位老者,便作揖恭敬道:“两位爷爷好,我是再给兰花打伞呢。”

慧劫微笑道:“花草都喜水,小施主给兰花打伞,岂不是断了它们的生路?”

小童嘻嘻笑道:“和尚爷爷你这可说错了,这兰花娇贵,万万不能浇太多水,这几天连着下雨,您瞧,这花儿都快被淹死了。”

慧劫一看果然如此,那地上的几株兰花果然都萎靡不振,“多谢小施主教诲,贫僧知错了。”

小童笑道:“这有什么错?人总是有太多事不了解。和尚爷爷您别看我小,但我也知道您不知道的事。而和尚爷爷便更不必说了,您比我大,您知道的东西,自然要比我更多。”

慧劫微笑颔首,他瞧这小童灵气逼人,破有慧根。

而赵绝江一直沉言不发,他注视着小童的双眸,心中暗道:“好个练剑的胚子!”

“小儿,我瞧你有几分悟性,给我当个关门弟子如何?”赵绝江此言一出,慧劫方丈是惊骇不已。赵绝江如今是何等身份,剑墟掌事人,又是当今江湖数一数二的前辈。若要真是细算起来,他慧劫也得喊赵绝江一声剑墟师叔。想不到,他竟对这小童如此另眼相待。

小童则是歉意一笑道:“对不住了爷爷,我现在已有师父了。”

赵绝江闻言道:“以你的天赋若放在鹿岳书院之中练剑,只能说是暴殄天物。跟我练二十年,保你是第二个剑神李闵济。”

小童挠头道:“那得问我师父答不答应。”

赵绝江闻言笑了笑道:“你告诉我你师父是谁,我去跟他讲。”

小童一指西边的苍郁竹林道:“我师父现在在哪里睡觉呢。”

听罢此言,赵绝江与慧劫方丈面面相觑。

“你莫要幺谎,你师父难不成是吾师?”

小童看着赵绝江点了点头,他面色纯真,没有一丝作伪。

赵绝江顿时羞红了脸,他对小童作揖道:“晚辈多有冒犯,还往师叔恕罪。”

小童摇头道:“院里人叫我小师叔我就极过意不去了,爷爷您也这么叫,我可真是承受不起。”

忽而,一道清冷的男子之声传了过来:“承受的起,这有什么承受不起的。”几人转头望去,只瞧一个白衣书生正从朦胧的烟雨深处缓缓向此处走来。

赵绝江与慧劫惊颤,正欲行跪拜之礼时,一张无形的大手却将二人托了起来。

赵绝江垂头道:“学生不知小师叔乃吾师座下弟子,多有冒犯,还望吾师责罚。”

吾师微笑道:“该责罚的是我这劣徒才对。刚才我说承受的起,是他做你徒弟,承受地起。”

赵绝江闻言是又惊又喜,小童则看向吾师道:“师父,我真要给这位爷爷做徒弟么?”

吾师望向小童道:“怎么?你不愿意?”

小童垂下脑袋道:“那小豆子以后还是师父的徒弟吗?”

吾师微笑道:“自然是,你以后便是我与剑墟的两家弟子,不知赵剑主可否愿意?”

赵绝江看向面前的清秀书生,沉声道:“这是吾师赐学生的机缘,学生怎不愿意。”

吾师笑笑,拉起小童的手道:“走吧,到弹琴的时辰了。”

小童嘟囔道:“师父骗人,明明说好过百花祭时不用弹琴的……”

声与影,渐渐沉入迷离烟雨中。

慧劫笑道:“赵剑主,这是机缘啊!”

赵绝江不无感叹道:“是,是机缘……”

突然,赵绝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猛的看向竹棚下的兰花道:“你瞧,兰花要开了。”

慧劫方丈闻言,也满是深意的说道:“是啊,书院的兰花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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