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面具与复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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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看出了一些东西，不过还需要确认一下。”林集看着面具人，随即这样对程巧说。程巧看着表情严肃的林集，然后点了点头，说道:“那麻烦你了，林医生，他很关键。”

“你们为什么不把他面具摘下来？”

“摘不下来，和脸部是一体的，可能用了某种胶水”

林集点了点头，继续看向那个面具人，在林集的视角里，这个面具人的头上三寸处，一个白色的面具带在一个黑色雾气组成的半透明人影上，经过影子世界的多次经历，林集对影子世界的造物大概也有了些了解。

看那黑雾半透明的样子，其总量用林集的说法，也就是一个单位的量，也就是一个普通人的量，这样，那个面具就显得很突兀了，而且结合程巧给的资料，明显这面具是外来物。

那么这种手段，根本就跟催眠没什么关系了，林集面色严肃，难道能够进入影子世界的人不止他一个？或者说这个马斯克掌握了什么能够影响到影子世界的技术？

带着这些疑问，林集走到了面具人的对面。

“马斯克？对吧，听他们说你叫马斯克对吧。”

“哦～，林集。我认识你，多么美妙的剧目啊，却要以悲剧收场，这多么令人悲剧啊，但悲剧才更会刻骨铭心，不是吗？”面具人拿腔拿调的话语出乎林集的意料。

“嗯？你认识我？”林集面无表情，内心却很惊讶。这怎么可能，他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

“我～马斯克，建造了一场舞台剧，而你，林集～禁忌的美少年啊，正是我所物色的男主角。”面具人歪着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林集。

“哦，那真是恭喜你了，不过不知道你的演出有没有跟有关部门通报过，不然有被取缔的可能。”林集微笑着回答。心里在考虑对面面具人的话有何意义，是心理战术，还是实话实说。

而且对面这面具人到底是从哪里知道自己的，林集隐隐觉得，这点很关键。

不过林集也知道，话语的主动权不能就这样被对面掌握，自己是时候主动出击了。

“马斯克先生，我看过你的资料。上面说你精通催眠术，但是我不这么觉得，你说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一种超能力，能够通过将面具带在别人脸上，来操纵别人，甚至是能够做到感官共享。做到类似分身的效果。”林集在说话的同时一直看着对面的面具人，当他说到超能力的时候，林集明显看到他的眼神转了一下，确定这人确实有些非常寻常的能力。

“美少年啊，你不但美丽，还富有智慧，真像美丽的瓷器，可惜啊，就要破碎掉了。”

林集不理他的话语，继续说道，“马斯克先生，你这能力有限制对嘛？我猜是距离，那么你离得一定不远对吧。”

对面的面具人说:“你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你面前的人是一个被控制的普通人而已，你要对他用刑嘛？而且他也只是随便可以舍弃的一个玩物而已。你又能做什么呢。愚人的蠢事不叫什么稀奇，聪明人的蠢事才叫人笑破肚皮，因为他用全部的本领，证明他自己愚笨。”

林集自顾自说，:“马斯克先生，你在拖延时间是么，你是故意被抓的是么。如果被抓时，发动自杀式袭击，我觉得这才是你应有的行为模式，我看过你的资料，这样的事你干活不是一次两次，为何这次要被抓呢。”

面具人不说话了，看着林集，像是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啊，美少年，你靠想象编织真相，那你又打算做什么呢？”

林集没有说话，其实刚刚说话时，林集就放出了黑雾组成触手，缠向面具人头顶的黑影面具，当接触到面具的时候，林集发现对面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对面的面具人是看不到黑雾的，林集心里这么判断，之后便将对方面具拖动到自己的胸口，然后被黑洞吞掉，这时对面面具人的脸上，陶瓷般面具突然开始碎裂，然后化成了沙土。

“我……这是在哪？”面具脱落后，漏出一张茫然的脸。

这时程巧一个箭步走到跟前，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林集，那意思就是你刚刚做了什么。

林集说:“我刚刚的对话，你们也看到过了，这个人用的不是催眠术，而是某种奇特的超能力，或者就是那个面具有什么超出我们认知的超级科技，可能这个能力还有时间限制什么的，或者能够远程取消。”

“真的有超能力者嘛？”白少琪两眼发光。

林集表示胡森都在你面前变身怪人了，再出个超能力者，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然后程巧又问林集怎么解释面具人认识他的事，林集内心表示不清楚啊，我也很纳闷啊。

“我并不清楚对方为何会认识我，不过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对方确实认识我，就在我们周围潜伏，并且对我有什么企图，另一个可能就是，这是对方放出的烟雾弹，用来为我们制造矛盾。”林集看着程巧狐疑的眼神，叹了口气，如果真是第二个可能性，那么他已经成功了。

林集离开警局后，心里忧心忡忡，总觉得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心中一阵阵不安的感觉，总觉得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白少琪要拉着林集吃饭，林集也答应了，抽空看了眼空间中刚刚吞掉的面具模型，其内容为一个人格模拟算法，就是通过设定一个人格模型，然后模拟这个模型人格，来对外界的事物进行交互反应，同时的确如林集所料，主人格模型可以对子人格模型进行单向式远程操控。

看着这个模型，林集心里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意识到，这东西的作用就是将同一个人格复制，然后取代带面具人的人格作为分身，如果是本身就没有任何人格的呢？

那岂不是人工智能？

借鉴三个模型的部分构造，一个黑色的怀表黑影出现在林集黑洞的空间里，底部的黑色液体将其浸透，直至无法渗入，这怀表外壳上描绘了一只黑色独角仙的浮雕，背面印着一个面具的浮雕，在表盘上镶嵌了12颗宝石，表盘一个镂空的设计，看到里面精细的齿轮在运转。

看着对面有说有笑的白少琪，看看她头顶上那个围着红色围巾的布偶玩具熊，心念微动，怀表如同项链一样挂在了玩具熊的脖子上，但愿用不到。林集喝着杯里的咖啡，真苦，果然自己还是最喜欢蜂蜜柠檬水。

两人吃完饭，天色已经渐晚了，两走到十字路口，大街上因为最近一系列的事，天色刚晚，已经看不到什么人了，只是偶尔几辆车开过，也是来去匆匆，静谧的街道上，昏黄的路灯下，竟有点舞台剧的感觉。

林集说我们就此作别吧，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家，最近不太安全。白少琪拍拍林集的肩膀，说，能有啥事啊，我可是警察，那些小混混见到我跑都来不及，我在咱们镇也是响当当的一位女侠。林集面色有些担忧，说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白少琪看着林集这样，哈哈大笑，说你放一个万个心吧，我回头打个车就回去了，用不着这么担心，不过你忧心忡忡的样倒是蛮好看的，来来来让我拍张照。

看白少琪这么没心没肺，林集倒也有些放松下来了。两人说说笑笑，就此分开。走到十多米，林集回头看白少琪还在那。

白少琪挥手表示，赶紧走吧，我在这等个出租车。林集点点头，慢步走向远处。

白少琪在十字路口，等了一会，也没看见出租车，就也走着往回家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还打个电话，跟她一个闺蜜说，哎呀，你不知道，刚刚林小哥还主动要送我回家的，你不知道啊，我刚刚心都酥了，当然本小姐怎么能说送就送啊，当然是豪爽的拒绝啦，我跟你讲，林小哥怕是已经被我拿下啦，一路上白少琪对着电话嬉笑哄骂，闺蜜表示受不了受不了，连忙要求挂电话。

白少琪挂上电话，刚一拐弯，感觉有两个人迎面走来，白少琪也没抬头，往旁边一闪，想错过去，对面那两人也一个挪步又挡在她跟前，她也没在意，转身走向另一边，那两人却又挡在她跟前。

白少琪怒，抬头说:“哎呀，我说你这人是不是……”

只见当她抬头看去，黑乎乎过道里，两个带着如同白色陶瓷打造的面具的人，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她。

“真是命运的相遇，注定的快择啊，白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白少琪看着白色面具，头皮发麻。转身就想跑，那两人也不动作，白少琪刚一回头，看见又是两个白色面具人从后面走来。嘴里说着:

“上帝是公平的，掌握命运的人永远在天平两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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