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终于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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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甚狼狈不堪的躲过这波攻击，有些恼怒的看着化为飞灰的衣襟。

从刚刚开始，他就发现了，自己的幻术根本没法对这个人产生作用。

“表相转换，白石力士。”管甚停在空中不敢落地，掐指念诀，手指大地。顿时金属巨蛇周围的泥土翻滚着白色的石块。

一个和巨蛇立起身来差不多高的，周身肌肉隆起的白色石像从地下钻了出来。

气势汹汹上来便是环抱住巨蛇的脖子，将巨蛇摔倒在地。在巨大的力道之下，甚至像是发生了一场小地震。

而在程巧那边，与之战斗的林荫周围飞舞着无数火焰凝成的蝴蝶。漫天飞舞如同流星雨，射向程巧。

纵然知道眼前之人已经入魔，没有救了。但是成效还是有所犹豫，不知如何面对。若是敌人的话，大可不必这么纠结。

只需发挥全力，将其击败，甚至杀死也无所谓。但是此人并不是无所谓的陌生人。也不是生死仇敌的敌人。

这人是林集的姐姐，而她和林集相比也算是一个朋友。

这样的场景不由得让她想起了程燃，想起了那个，虽然情感上比较木讷。但是却非常善良的一个大男孩。

她和林集如何之像，只不过一个失去了弟弟，一个失去了姐姐。

旁边的白少琪早已用出林集所给的手镯。无数黑色细丝从手镯之中延伸而出。纠结得其身体表面形成一套黑色的盔甲。

适合的全身盔甲覆盖，连面部也是。说起来，他也是凭着这身盔甲，才让程巧相中。

“怎么办程姐，一味的躲避根本不是办法。”白少琪着急的说道。

程巧眉头紧皱，看着周围萤萤火火的红色飞蝶。她对白少琪说：“你先退到一边去，让我将她制住。”

随后白少琪听话的躲到一边，这数量众多的火焰蝴蝶，实在太过于让人心烦。

程巧周身泛起微微的清光，她所融合的龙神之魂，并非是常规意义上的那种龙族，而是山川龙脉之精。结合人们不断的膜拜，信仰而产生的精灵。

自然，其属性大概分为风，水两项。

又可延伸出腾云驾雾，布雷施雨的能力。程巧运用出龙魂的力量。周围弥漫水汽，结合旋转的气流形成一片白色的水雾。

那些火焰蝴蝶在水气的侵蚀之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渐渐熄灭，下一刻水雾化作龙形，缠绕在林荫身体之上。

林荫虽然没有神智，此刻只是一个偏执的野兽，但也正是如此，更没有丝毫恐惧之类的杂念。

周身火焰大作，散发出光和热。火焰翅膀不停的煽动。散发出一股热风。那水雾竟然侵袭不过来，在半空之中便化为蒸汽。

其实本身程巧的风水之力，应该还在林荫之上。但是刚刚在她苏醒的那一段时间。

林集为了救她，在其身体内部灌输了大量的迷子，导致其现在挥霍起来，完全不顾损失。

一时间就如一个微型的太阳，让程巧根本进不了身。

而在林集那边，他看到管甚召唤出巨大的白石力士。心里便知凭借金属巨蛇之类的召唤物自己并不一定能占据优势。

思索之下，他便取出了核热金属细胞，散发着巨大热量的金属细胞缠绕在他的右臂。一柄红色的长剑凝聚成形。

他凭借着自己无法被发现的优势，一个闪身登上了白石力士头顶。右手核热巨剑向下插去。

顿时白石力士，接触巨剑的部位化作火红的岩浆。而且这岩浆还在向周围不断蔓延。

转眼间，这白石力士的上半个身体就化作融化的浆液，洒落在地。

而金属巨蛇也凭借着这个机会，在束缚之中逃脱。

看着融化的白石力士，管事的一直从容不迫的脸上露出惊骇的面容。

“这到底是什么火焰？怎有如此威力？”此刻他看着林集手中的长剑，眼中露出一丝贪婪的目光。

“宝物又是宝物，你的身价还真是丰厚。”

林集看着远在天空的管甚，心知自己并没有太多的手段来对付他。

他刚刚试图用那信息污染的能力攻击管甚，但是那紫色圆镜散发的光芒似乎有某种特殊的守护力量，他散发出去的信息流根本无法影响管甚。

思索之下，想起刚刚面对电浆炮时，管甚的狼狈的样子，于是便将金属巨龟也召唤出来。

他将其身上的那些远程炮火，全都转换成电浆炮。环绕其背部的密密麻麻的炮台，射出密集的电浆网。

管甚见此，面色大变，也顾不得在天空悠闲的嘲讽。迅速化作一团光芒，向远处飞去，消失无踪。

临走之前，眼色发狠，嘴中嘟囔，看了一眼林集。用手一甩，手中长剑化作一道白光飞驰。

那白光速度之快，若奔腾闪电。在林集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便射中了那边和程巧对峙的，林荫胸口。

林荫一脸茫然的看着胸口刺出的长剑，似乎感觉有些痛意。

那长剑刺穿的伤口处，血肉像是被橡皮擦掉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而且还在不断蔓延。

林集大惊失色，也顾不得去追赶管甚，赶紧冲向林荫的方向。

远处的林荫看到林集冲过来，露出开心的笑容，伸出双手，索求林集的拥抱。

终于到见到你了呢，我的爱人。

我穿过束缚和枷锁，来找你了。

穿过迷茫和困惑来见你了。

你感受到温暖和明亮了吗。

那是我燃烧自己散发的火焰。

我是自私的，因为我爱你，因为我想要得到你。

所以我牺牲了一切，就是为了拥抱你。

我的爱人。

但是，那空白延伸的太快，林集只是刚刚碰到林荫有些灼热的手臂，林荫已经消失了。

他救不了她，那一剑不只是用了什么方法，导致林荫的一切都被抹去，没有丝毫残余。

林集看着空荡荡的右手，一阵沉默。

“林集，我……”白少琪走到林集身边，想要碰触他的肩膀，安慰他。

“我知道，她不是林荫……”林集低着头喃喃自语：“我这双眼睛看得到。她是林荫的心魔，她是林荫的执念……”

“可是……”

白少琪注意到几滴水滴落在地，掀起灰尘。

“林集哭了……”

白少琪认识林集这么多年来，伤心的表情她都很少见过，更别说哭出眼泪。

“别太难过，林集……”白少琪想要安慰，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的手刚放到林集肩上。

“啪”的一声，被林集打开。

白少琪不知所措的看着林集，林集低着头，没有说话。

站起身来，向远处走去，随后消失在黑夜中。金属巨蛇和巨龟相视一眼，化作无影，消失在几人视野之中。

“程巧姐……，林集他在怪我…，他一定是在恨我…”白少琪啜泣着蹲在地上，双手捂脸。

程巧叹了一口气，看着斯蜜儿和胡善军，将两人治住，默默的等待志愿的到来。

只是没人发现，这件事情的起因，一切的源头，沙瑛瑛不见了。

只是这时已经没有人顾得上去寻找她了。

在不远处的一个面包车里，沙瑛瑛昏迷不醒的倒在后面的座椅上，前面两个人正在说话。

一个人头戴白色面具，正是马斯克。

疾驰的汽车路过带有路灯的地段，灯光照在司机的脸上，一闪而过。时间虽短，但是依然能够让人看清他的面目。

这个司机，竟然是消失已久的沙老爷子，也就是沙瑛瑛亲爷爷。

“马斯克，你喜欢搞事的性格还是这么恶劣。不过这次的事是不是搞的有点大。”

沙老爷子一边开车，一边抽烟，有时看看后视镜。一副心浮气躁的样子。

“怎么能算是搞事呢？冲突的种子早已埋下，我只不过是提前将其引爆罢了。在我希望的时间和地点。”马斯克笑的很开心，就像是吃了一顿好菜的饕餮客，满满的都是满足之情。

“虽然我很感谢当初你帮我把绿之主的种子偷出来。这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不过如果你再吧，我孙女拉进这么危险的境地。你自己掂量掂量后果。”

两人看起来很熟的样子，而且沙老爷子好像对马斯克没有丝毫畏惧之情，反而狠狠的威胁他。

马斯克丝毫不在意，说：“放心吧，你的孙女，我还有更好的用途。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让她陷入危险。”

沙老爷子猛地踩下刹车，对马斯克说：“下去，立刻，现在。我的孙女，你要是敢让她再伤一根手指。我就把你所有的分身找出来捏个粉碎。”

马斯克摊手耸肩，讨好道：“开个玩笑而已，何必这么认真呢。”

沙老爷子回头看了看，正在沉睡的沙瑛瑛。“哼”了一声，重新踩下油门。

回到程巧这边，消防车和警车还有救护车的声音混作一团，显得格外的刺耳。

无数的医生，还有消防员，以及警察忙忙碌碌的。大声吼叫着，各行其事。

事实上，这场战斗的波及面很广，因为附近就是居民区。而且他们战斗的时候也不会特意避开那些居住的平民。

一个穿着道袍的年轻人，正是安然，他着急的在火场上上窜下跳。

最终不断的嘟囔着，来晚了，来晚了。一脸纠结，手中不断地掐算，却算不出个所以然。就他的水平而言，无论是作为古仙人的管甚，还是生命形式特殊的林集，他都算不出什么。

他上蹿下跳的样子还是引起了程巧的注意，程巧走过去一看。一把从背后抓住他的肩膀，拉着他一个踉跄。

安然吓了一跳，回过头来。一看是程巧，顿时苦了个脸。想跑又不敢跑的样子，着实让人好笑。

“安然，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下山了？”程巧说出的话语透露出，她和安然肯定是认识的，而且非常熟。

的确是如此，本来陈武玄就和玉京山上的老道熟的可以穿一条裤子。安然和程巧认识，那就不奇怪了。

“哦，是程巧啊，真巧啊，哈哈哈！”安然一脸尴尬的样子，话都说不利索了。

为何安然见到程巧会如此尴尬？原因很简单，在程巧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安然就一脸傲气的对她说：“长大以后你做我媳妇，我保护你。”

后来事实证明，因为这句话。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程巧都是见他一面，打他一次。告诉他一个不争的事实。

那就是程巧比他强的多，所以也根本不存在谁保护谁的问题。

从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安然看到程巧就会双手抱头蹲下，这甚至养成一种习惯。

不得不说，程巧就是安然从小的心理阴影。

“啊有事吗？程巧儿，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我还有事。”安然说着就想撒腿就跑。

程巧习惯性的伸手一揽，熟悉性的就抓上了安然的耳朵。

安然很淡定的回过头来，对着程巧说：“大姐，你有事儿就说，我不走就是了。”其慷慨就义之情，感天动地。

只是程巧没有心思与他瞎胡闹，表情严肃的问他：“安然，你对我说。你对所谓的古仙人了解多少？”

“古仙人？你从哪里听到这个词的？”安然一脸震惊的问道。他的表情显得很奇特，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程巧严肃的跟他讲了一遍关于管甚的事，安然犹豫了一下。然后对她说：“你知道什么叫做仙人吗？”

面对安然的话，程巧思索了一会儿说：“我不知道你说的仙人是哪一种，但是就我所知。所谓的仙人就是指那些，修道有成，得道成仙，长生不老有呼风唤雨，搬山填海之能的仙人吧。”

“你说的只是大家所想象中的那种仙人，而事实上，真正的古仙人，是一种禁忌。”安然的表情很严肃，很显然，他接下来所讲的事情，是外人所不知道的隐秘。

“仙人，人山。食人成山，便可为仙。”安然表情纠结的将这一句话说出来，而话的内容却骇人听闻。

程巧震惊的看着安然，似乎在等他解释这句话的内容。食人成山，便可为仙？如此荒诞的话语，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于这句话的记载，也是我在一个古籍上看到的。当时我很疑惑的拿着书去问我的师傅。然后我师傅告诉我一个很恐怖的事实。那就是关于古仙人的传说。”安然将这个故事缓缓道来。

在上古时期，其实那时候人类的生存环境十分堪忧。不只是凶禽猛兽的威胁，在那个时代，还有妖魔鬼怪的存在。

那些妖魔鬼怪，以人类为食，用以不断的成长和进化。显然作为智慧生物的人类，拥有动物身上没有的特殊物质。

在那如此压抑的环境之下，人类一度几乎灭种。被迫之下人类学着妖魔鬼怪的方式。自愿将一部分人作为祭品。献给部落之中最强大的战士食用。

终于，在使用妖魔鬼怪的方法之后。一部分人拥有了特殊的能力和悠久的生命。甚至超越了那些妖魔。人类对妖魔的反攻开始了。

人们对这些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称之为仙人。仙，这个字的含义就如表面的那样，人山而已。

终于在漫长的岁月之中，人类最终获得了胜利。所有的妖魔鬼怪都被驱赶征服，甚至一度攻向了所谓的妖界魔界。

在取得大胜利之后，仙人们也就没了它们的用途。然而随着他们不断的食人进化之后。普通的食物已经无法给他们提供生存所必需的因素。

所以在人们拒绝向他们献祭之后，一场战争开始了。这次的战争是人类内部战争，是渴望生存的仙人和不愿献祭的人类。

战争的结局如何，我们不得而知。具体的过程如何我们也并不清楚。很显然，人类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而现在所谓的得道成仙的传说。也不过是后来人曲解扭化后的产物罢了。

再加上人们对于种种超自然能力的向往，和浪漫主义的幻想。后来人还不清，事实真相的情况下。反而认为，修仙炼道就是为了得道成仙。

甚至有的人将仙字，解释为住在山上的人。这也就有了很多所谓的仙人在山洞之中居住的传说。

程巧听着这个故事，有些惊愕。这个故事完全颠覆了以往她对仙人的印象。

安然一脸苦笑，对她说：“是不是有种三观被击得粉碎的感觉？一开始我也这样。黑暗的现实往往骇人听闻。相比之下，还是传说故事更加浪漫动人。”

程巧对安然说：“这件事你给你师傅打个电话吧。你就对他说，在我们这里发现了一个古仙人，叫他过来帮忙。”

安然纠结了一会，虽然他想逞能的说，这件事让他来处理，不过他回想了一下书中对于古仙人的记载。他还是怂了。

利索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冲的程巧。

“你这是干嘛？”程巧看着他的举动，不知道所谓何意。

安然一脸坦然的说：“把你手机拿出来吧，我去打个电话。”

程巧一边掏出自己的手机，一边问：“干嘛用我的手机你自己的呢？”

“我的？前两天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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