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仙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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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林集一个人晃晃悠悠的，嘴里喃喃自语，就像失了魂一样。

精神恍惚，好像完全看不到前面的路。

咣当一声，好像有人撞了他一下。

“没长眼啊，你走路也不看到。你是想死吗？”一个骑着摩托车的青年，摘下头盔破口大骂。

“唉，别管他了，看样子是个傻子。你们赶紧走吧，还要去聚会呢。”摩托车后座上的女孩大声说道。

那男子呸的一声朝林集等面前吐了一口唾沫。

说道：“这个社会到底是怎么了？到处都有这种想要碰瓷的垃圾。”

“你这人怎么这样撞到人，你还有理了？一看就是家里没教育好。”旁边一个女孩看不下去了，大声指责这人。人不是别人，正是路过此地苏薇。

“呸，老子乐意。你再这么啰嗦，小心我抽你。”也许是被人说到了痛处，上前就想要动手。

他身后的女孩拉拉他的衣服。说道：“别惹事儿啊，我们还有事呢。”

男子嘴里嘟囔着，骑着摩托车扬长而去。

苏薇看着男孩儿扬长而去，也顾不得说什么。毕竟如果说真动起手来，吃亏的还是她。

她犹豫了一下，走到林集身边。小声的问：“没事吧你？”

林集茫然的抬起头来看看了她一眼。

“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搞成这样？”苏薇发现，这人竟然是之前帮自己修摩托车的那个人。

林集又低下头，默然不语。表情黯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人心痛不已。

接下来苏薇又问了他很多，但是他一句话也不说。就像是把自己关在了一个黑屋子里，而且刚刚被摩托车撞倒在地，一身的泥土，既落魄又可怜。

苏薇看着他可怜的样子，有些心软。这样的神情，让苏薇想起了自己爷爷刚死时的模样。

苏薇脑袋一热就说：“你跟我来，我帮你收拾收拾。”

说完就拉着林集朝她家里的方向走去。

她家离这儿不远，不过几步路的时间。等她将林集拉进屋子，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自己竟然脑袋发懵，将一个陌生的男子就这样拉进了自己的房间。我究竟在干什么？”

苏薇一脸纠结的看着坐在房间里的林集，自我安慰道：“他之前救了我的命，我不能够这样置之不理。”

想完，再看看林集的模样。心里突然觉得：“长这么帅，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把帅不帅和是不是坏人联系在一起的。

鼓起勇气，苏薇对林集说：“你自己去收拾一下吧，浴室有热水。放心，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不会有别人看到的。”

说完突然就自己打了自己头一下，“苏薇啊，你这个笨蛋，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这么说不是引人犯罪吗？就算不是坏人，估计被你这一说你心生歹意了。”

而林集只是默默的哦了一声。便不出声也不动的坐在原地，静静的发呆。

沉默了一会儿，苏薇忍不住了，想找个话题。就说：“你渴不渴，要不要喝点什么？”

“喝点什么……我想要…柠檬水。”林集沉默了一会儿，这么说道。

“柠檬水啊，我记得家里好像还有柠檬，我去给你倒水。”说完苏薇就跑着，走到了厨房。

先是从水龙头上接了一把凉水，冲了冲脸。冷静下来之后，用毛巾擦干。手忙脚乱的从冰箱里拿出一颗柠檬。

将其切片儿，加冰，然后混合白糖和矿泉水，搅拌了一下。

过一会儿，她将这杯柠檬水递到林集面前。

林集看到这杯柠檬水，眼里似乎有了一些神采。然后他抿了一口说：“这个味道不太对，应该加蜂蜜的。”

苏薇小声的说：“抱歉，家里只有白糖了，没有准备蜂蜜，不好意思。”

林集沉默了一会儿，看到了，拿着水杯着自己的手。上面满是泥土，而且冰凉。

然后他默不出声的独自一人走向了浴室位置。

等他进到浴室，关上门儿。

“他进去了，天啊，这一会儿不会对我做什么吧。”苏薇有些不安的想到。想起刚刚林集说的话又想：“真是没有礼貌，来到没人家里，给他做了一杯柠檬水，还挑三拣四。”

过一会儿的工夫，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下来。林集走了出来，身上竟然整齐的穿着衣服。

苏薇目瞪口呆的看着，心里在想，他这身衣服是哪里来的？

林集径直走到刚刚的位置，抬起水杯，将一杯柠檬水一干而尽，甚至连里面的冰块儿还有柠檬片儿，都倒进水里，用力的咀嚼。

“谢谢你的柠檬水，很好喝。”说完之后，林集将水杯放下。转身打开屋门，走了出去。

“喂喂，你去哪儿？”苏薇大声的叫着，可是林集默不作声，慢慢的消失在她的视野之中。

“有没有公德心啊？你大半夜吼什么吼。”旁边的邻居家传来一个粗鲁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打扰了，打扰了。”苏薇连忙道歉。

住在这种廉租房里就是这样不好，甚至是隔音效果，都能差的能一块听音乐的地步。

等再回头，走廊里已经只剩下她一人了，黑洞洞的。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到一丝失落呢。

林集一个人回到家。

“欢迎回来，主…”歌莉娅打开门，用有些生硬的笑容向林集问好，看得出她还是没有适应现在的身份。

看得出林集现在情绪不对，歌莉娅尴尬的笑容停在脸上。

林集没有管她，直接走进房间。坐在沙发上，一阵沉默，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记得，程巧说过，那个人自称仙人。”林集直接将所有人都召唤出来。

这些人包括瓦尔基里雅，阿塔利亚，穆恩，还有跳跳，以及一边低着头端茶倒水的歌莉娅。

此刻林集所有的眷族都在这里了，无一遗漏。

“你们都看得到对吧，发生的这些事。”

几个人面面相窥，不知道如何答话。只有阿塔利亚壮着胆子说：“没错，刚刚我们我们都看得到。”

林集沉吟了一下，说：“瓦尔基利雅…”

“唉？”清早，林集突然叫自己的名字，瓦尔基里雅呆了一下。

“我救过你的命，你也看得出，我不是你所谓的仙人。现在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告诉我你对仙人了解多少？”林集盯着瓦尔基莉雅的眼睛。

“我，我现在连接不到数据库。我之前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其他的我并不清楚。不过，如果你让我重新连接数据库的话，你想要的一切问题都能得到解答。”瓦尔基里雅眼神有些闪烁的说。

林集看出了她的小心思，顿时没了跟她说话的兴趣。摆摆手，让她退到一边去。

林集阴沉的，几乎能够滴出水来的表情，让众人都有种喘不过气来感觉。

“神灵大人，为何不去仙人的世界看看，我记得你拥有穿越不同纬度的力量，若是能足够了解仙人，应该就能杀死那个人了。”穆恩突然说道。

如果说论智商的话，穆恩应该是这些人里面最高的。毕竟它是一个与欺骗为生的魔鬼。

林集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另有所图。应该是在试探自己的能力极限，不过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就现在而言，林集想要杀掉管甚很难。

林集思索着穆恩所说的话，一个人走回自己房间。只剩其他人留在原地。

如果自己想要去一个新世界，要么得到一个确切的坐标。要么在一个有着相同因素的环境。

显然自己是没有坐标的，不过如果说相似的环境。“仙人……”

林集喃喃自语，目光看向远处。回想起那日安然和自己说话，提起过的一个地方。

自古便有仙家圣地之说的，玉京山。

次日，林集一个人坐的飞机离开了京北，来到了玉京市玉京山。

远远看去，玉京山上多有白色巨石如玉，点缀翠绿成荫，山体挺峻，围绕白雾成云。

再加上名字，不免让人想起：“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的诗句。

所有带有仙人情节的浪漫主义者，看到这样的场景，应该会觉得，这就是自己想要寻找的圣地。

但是林集看着这景象，反而有种从内心深处泛起的厌恶感。也许是因为仙人两个字，对他来说太过于残酷。

“先生，要不要算一挂，很灵的。”一个打扮讲究的道士拉着林集的手说：“我看先生面容憔悴，印堂郁结，定是心中有事，有口难言。不若算上一卦，问命于天。可知前途，可解难言。”

林集低头，看了一眼道士漏出的金表，道士看到林集的眼神，一挥袖子，把表遮住。说：“你看我就是经常给自己算卦，如今才能带上金表，你要是算上几卦，回头财运亨通，这都不叫事。”

“我想诛仙，你可有办法。”林集回了他一句。

“诛仙……”这道士愣了一下，松开林集的手，似乎对这问题，有些说不出的情绪。

他拿出几个铜钱，这铜钱不是他从卦桌上拿的，而是从怀里掏出来。看这几个铜钱金灿灿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桌面上那几个故意做旧的铜钱那样，长满青色铜锈。

接着又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龟壳，把铜钱倒进去。嘴里说着：“虽然你的问题有些怪异，不过既然你们问了，那我就卜一卦，看看天意。”

“天意…呵呵，这个世界上，那还有天。若有天，那也是个没眼，没鼻子，没嘴，没耳朵的残疾。”林集突然笑出声来，一脸嘲讽的，语言刻薄。

他之前不是这样，只是人总是会变，尤其是经历了一些事后。

“好大的怨气………”这道士听着林集的话，心里打了一个突，总觉得今天自己好像惹上什么麻烦事了。

哗啦一声，把铜钱撒到桌子上，这道士看着林集的卦象，结合着自己的推算说。

“欲解心中事，还需登高处。这个卦象的大概意思就是。你一边提升自己，一边进步。你的事情就能很快得到解决。”道士这么跟林集解释。

真是一个万能的回答，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能用这句话来解释吧。

“废话连篇，就得了这么一个结果，你也是的废物。”

“哎？你这人怎么骂人啊，你……你慢走。”道士之所以突然改嘴，是因为林集懒得跟他计较，直接抽出一沓钱，仍在了道士的桌子上。

顿时什么情绪都没有了“挨骂就挨骂吧，挨一句骂能拿这么多钱，也是值了。”

道士美滋滋的把钱收进口袋里。

林集一边登着山，一边眉头紧皱。这玉京山基本上都改造成旅游区了，到处都是各种商业化的痕迹，市侩气味浓重。

他有些担忧，若是在这种地方进入影子世界，不一定能够进入他想要去的地方。

他多次穿越以后，对于这些世界的规律，也是有所了解。就如酒神事件中，阿塔利亚对于“核心集”这个概念的描述。

应该是无数相似的信息集中在一起，构成了影子世界这种存在于现实和虚幻之间的世界。而阿塔利亚的世界则不在此列。

那是通过从阿塔利亚身上提取的位面坐标，从而穿越过去。

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游客，林集越来越烦躁。到底在哪才符合仙人的信息。

突然他就想起了刚刚那个道士说过的话。“欲解心中事，还需登高处。”

回味了这句话，林集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抬头看着山顶。莫非所谓的登高处，其实是让他去山顶？

心中这个想法一出，便再也没法磨灭。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林集顺着道路一直向上走去。

在走到一定的高度之后，林集注意到前面的路被封了。一道横着的铁索拦住入口，上面挂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游客止步”的字样。

林集刚想走过去，便有两个道童将其拦下。

“对不起先生，这里不对外开放。请到其他地方去游玩。”

林集点点头，表示知道。然后整个人就消失在两个人面前。

看着空无一人的地方，两个道童愣了一下。然后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师兄，我们刚刚是不是在干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估计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吧。”年纪较大的那个道童挠挠头，不解的说。

使用了迷子炸弹能力的林集。一个人向着山顶走去，一路上他看到很多古色古香的道观，和各种做事的道士。

相比外面的嘈杂纷扰，这里显得安静而又古朴。

林集没惊动任何人，一个人独自来到了山顶。此刻正值正午，阳光炙烈。

低头看去，一片白云如海，浮在脚下。烈日艳阳如明珠挂在云海之上。

林集闭上眼，躺在山顶，离开了这个世界。

在另一个世界，漆黑的夜里风雨交加。天空不时有电闪雷鸣。如刀光一般撕开夜幕。

轰隆隆的雷声，稀里哗啦的雨点声，呜呜作响的风声，还有希律律的马叫声，和马蹄声。

一人一马，蓑衣斗笠。破风穿雨，飞驰在这树林中央，泥泞的土道上。

马上的人一边骑马，一边不停的用手摸去脸上的雨珠。

这雨，太大了，大的惊人，大的如同站在瀑布边上。就算是带了斗笠还有蓑衣，但终究是用茅草编织的。针脚再密，也难免会有缝隙。

这人一抹脸，看到远处竟然隐隐约约，有些亮光，心里一喜。

若是有光，定是有火。若是有火，定是雨淋不到的地方。

看来前面就有避雨的地方。

这人情绪高涨，拿起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马屁股，拽紧缰绳，朝着火光方向奔去。

若是这马能够说话，定要狠狠的骂他几句。说道：“乌漆抹黑的下着这么大的雨，我背着你跑这么远，你不说给我口吃的还抽我鞭子。这是多没良心啊。”

等到了目的地，这人一看，这火光竟然是从一座破庙里传出来的。

他把马拉倒门口，看看里面有个人背对着他烤火，连忙说道：“外面狂风暴雨下的急，能不能打扰一下，进来避个雨。”

他打量着庙里的布局，一副破落样，肯定是没了人的野庙。这种野庙多是当年的苦行僧人，为了自己心里的愿想。

一砖一瓦，独自在荒郊野岭搭盖起来。平时也不注重招揽香客，本身也地处偏僻。

很多僧人就这样一个人孤独终老，死于庙中。没了人，来来往往的，手里不干净的，这拿一点，那拿一点。时间久了，也就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破屋子。

不过即使这样，遮个风，挡个雨，那是足够了。

“进来吧，我也是在这避雨的，这地没主。自便就是了。”一个清脆，带有一点妩媚的声音传到门口这人耳朵里。

来人从蓑衣下面伸出衣袖，擦擦脸。心里一愣“嗯…听这声音，对面那人竟然是个女子。”

“好来，好来，多谢了，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人大大咧咧的把马看到一边的墙角，伸手把早已经湿透的斗笠和蓑衣摘了下来，漏出面容。

仔细一看，竟是个唇红齿白，十三四岁的半大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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