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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赫男他们几个人匆忙跑回码头。路上虽然遇到了巡逻的警察,但马如初亮明身份后并没有盘查他们,看来李纯遇刺的消息并没有散发开来。
按照航行计划,客船需要后天上午才启航去上海,所以今天晚上只有船长赵铁柱和几名船员留在船上。
“阿盛。这么晚了,你们怎么回来了?出什么事情了?”赵铁柱穿着睡衣,外面披着一件袿子迎了过来。
“找个房间细说。有事情发生,情况紧急。另外想办法安排一下,做好马上离开南京的准备。”田盛十分严肃的与赵铁柱说道。
“跟我来。阿海,你马上去找威尔士船长,让他帮忙,带几个人坐明天最早的船去上海。”赵铁柱立即吩咐大副去找美国背景的天美货运公司,自己则带着李赫男几人去了船长休息室。
“辛泊平,到底怎么回事。我们离开才多长时间,大帅就遇刺了?”几人来到船长休息室,马如初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辛泊平喘息片刻,平复了一下紧张的情绪,理了理自己了解的情况,这才说道:“今天晚上是我当值巡哨。你们走了之后,大约一个时辰吧,我听到后院响了两枪。我马上吹响警笛,组织值勤卫队冲进后院支援。我进到后院的时候,见少帅和张副官堵在大帅卧室门口。少帅说,大帅终于肯见他,肯听他解释了。他们正在卧室说话,窗外有刺客连开两枪,袭击了他们。大帅当场中枪,少帅躲开了,没有受伤。少帅一边安排人去请医生,一边命令张副官通知卫队全面警戒,封锁消息。”
“张天南干什么吃的?怎么会让刺客进了后院?这不可能,不可能。府里明哨、暗哨十余个,外人不可能不知不觉混进府里。”马如初对自己安排的督军府防务力量十分自信。
“张副官说,大帅当时和少帅两个人在房间中密谈。他就在卧室门前不远警戒,院中还有一个班的值勤守卫,没有看到刺客。刺客可能是从后门潜入,绕过花园守卫,从树上爬到后院院墙,透过卧室后窗,用长枪瞄准射击的。他们听到枪响,立即冲进卧室,大帅和少帅都倒在地上,大帅胸口中枪,已经昏迷。他打开后窗,带人追了出去,可没有看到刺客。”
“放屁!后门有一个班,花园有两个明哨,一个暗哨,还有一个班分两批次流动巡逻。就算刺客成功潜入没有被发觉,但听到枪响,这些守卫是死人吗,刺客会飞吗?怎么会看不到人?”
“张副官这么说的,我在前院值勤,具体情况并不清楚。卫队各位长官聚齐到后院,大家也十分怀疑。少帅说,说田长官他们来访十分巧合,马队长你又被大帅调开,这才给了刺客机会。少帅说,等你们回去,要严加拷问,又让人去田长官他们房间搜查。在田长官房间,找到了一把丢弃在地上的春田步枪。”
“什么?”马如初大吃一惊。“这不可能。”
“十分显明的栽赃。”田盛很冷静的接过话题说道:“知道我们到访帅府的没有几个人,知道我们安置在哪个房间的人更少。马队长离开之后,是谁跟随保护大帅?是那个张副官?”
“是的。是张天南。”
“赵船长。我们必须马上离开。但我们离开之后,可能会给你们公司带来很多麻烦。”
“人命关天,其它的都是小事,大不了赔些钱就是了。依现在的情况看,李大帅遇刺十分蹊跷,必定举国哗然。你们如果卷入其中,很难再脱身。这里不能呆,必须马上下船。”
“阿男。阿全。马上收拾行李。要快。”
“没了。全没了。”李赫男他们把贵重物品,包括支票和大洋都留在了督军府,船上只剩下了一些衣物。
“好的。”严雪松拉起呆呆愣愣的李赫男跑向门口。
赵铁柱拦住他们说道:“还收拾什么,马上跟我下船。行李我派人收拾,给你们送过去。”
“也好。”田盛几人跟随赵铁柱匆忙下船,躲到了码头一间仓库里面。
“阿男。振作一些,没有事情的。清者自清,我们离开,只是情况不明,避免麻烦而矣。”田盛发现李赫男闷闷不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番。
“我的大洋啊。有钱千万不能存银行啊。”李赫男倒不是十分心痛那一万大洋,只是感觉自己就不是有钱人的命。两辈子的经历让他发现了一个规律,只要他有了巨款,只要他跟银行打了交道,准没有好事儿。这才是他闷闷不乐的真实原因。
“好了。阿男。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呵呵。也许这是老天对我们的考验啊。天之降大任于斯人也。”严雪松看着李赫男一脸生无可恋的财迷样子,感觉很好笑。而且,她对于艰苦奋斗、自力更生的生活无比向往。
“盛哥。你觉得是谁刺杀了大帅。”马如初满怀希望的看向田盛。
“线索太少,我也不清楚。不过,有两个人,三件事情应该注意。一是李文和。大帅不愿意跟我谈及他的事情,说明李文和犯的错误不小,大帅已经失望之极,不太可能轻松放过他。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大帅卧室?而大帅偏偏在与他单独会面的时候遇刺。一是张副官。大帅遇刺经过,只有他最清楚,他是最直接的目击者。但我感觉,他肯定说了谎话。听到枪声,守卫肯定要跑出哨位,循着枪响方向查看。张副官说他没有看到刺客,这不太可能。那把春田步枪出现在我的房间,也就是说刺客在开枪后,从容穿过花园,进入客院我的房间。这怎么可能。如果他说慌,那十分可怕,他为什么要说慌,想掩饰什么,保护什么人?而且,春田步枪是日本精锐部队的制式装备,在国内存量不多。春田步枪都有枪号的,即使去掉枪号,也可以通过材质、膛线来确定批次和去向。这么重要的物证,凶手为什么会留在我的房间?他想做什么?为什么要把事情引到我的身上?”
“肯定有内鬼。也肯定有外人参与。”马如初沉思片刻,缓缓说道。
“会不会是日本人?”严雪松有些不自信的插了一句话。
“不太可能。如果是日本人,他们不应该选用春田步枪,来授人以柄。而且,日本人为什么要陷害我?”田盛摇了摇头。
“盛哥,那你在督军府有什么仇人?”严雪松是一个对生活充满热心的姑娘,什么事情都爱参与参与。
“没有。在督军府,我只认识马老弟,大帅和李文和。”
“那知道你来督军府的人当中,有和你有仇怨的人吗?”严雪松感觉自己帮忙找到了解开迷团的突破口
“没有。我常年跟随宋先生,之后又隐退安身在长沙与世无争,本来就没有什么仇人。”
“那就奇怪了。凶手为什么把一支日本枪丢在盛哥房间。”严雪松感觉这个问题是找出凶手的关键。
“栽赃三要素。一是要选最重要的人,官大、权重的人。二是要选最陌生的人,新来的,不常与人见面的。三是要选与自己最相近的人,有能力做这件事的人。盛哥完全符合这三点。他有能力,有名望,也足够陌生。那把步枪并不是想要陷害盛哥,凶手也知道陷害不成的。但这一点足以把调查者的视线暂时转移到我们身上。这样,他们就有时间来消除证据,保护真正的凶手了。那个张副官以及帮凶手扔枪的人,都可能活不长了。”李赫男四姐可是心理学博士,他也懂一些行为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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