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审讯与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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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一直没有失手的预判射击第一次失手了。

红外图像里，那名狙击手突然做出了一个转向，赤红的枪管更换了一个移动方向，恰好避开了7.62mm高爆弹丸的火力杀伤范围。高爆弹丸打在了墙壁上，炸开了一个大豁口，碎石乱崩，却没能发挥出任何作用。

“放下武器！马上！”言不器在打完二十发子弹后就重新将枪口对准了旁边那两个打光了弹匣的男孩。果不其然，对方正手忙脚乱的取下了旧弹匣，新弹匣还拿在手里没能装上去。

两个男孩本来准备趁着耶稣和言不器两人的注意力被狙击手吸引过去造成注意盲区，更换弹匣干掉他们，谁知道言不器心细如发，哪怕是刚刚遇袭，自己差点被爆头，反击的过程中依旧不忘他们两个。

被重新用枪指着的两个男孩无奈的丢下了手中的枪和弹匣，十分识趣的双手抱头蹲下。

言不器端着枪走过去，枪口一点没有放下，直到他伸脚把地上的两把枪远远踢开。

“好了，现在你们可以站起来了，但是要慢慢的。”言不器又抬了抬枪口示意。

耶稣举着狙击步枪在旁边警戒，圆圆的电子眼冒着橙光，红外探测模式扫描着周围，生命探测器的功率也被提升到最大。

那个狙击手没有死。对方拥有反红外装备，红外探测模式的作用很有限，生命探测器的作用范围只有三十米，更多的监控模式里，声音监测装置不是在野外用的，嗅觉追踪装置耶稣没有，所以对付那个狙击手，耶稣还真没有太好的办法。

“我们，尽快离开，狙击手，很厉害，我，找不到。”耶稣根据自身的计算结果对言不器说。

“嗯，我们现在就去找一个比较封闭的空间，就去那间商店吧。”言不器知道耶稣的各种探测装置虽然好用，但又很大的局限性，所以他根据自己以前的训练，找了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躲着，只有一个出入口也没关系，大不了到时候让耶稣把墙捶开。

“走。”耶稣推了推旁边的两个男孩，“走！”

“不，我不走！除非你们打死我！铁皮罐头、人类渣滓，我是不会向你们屈服的！”之前那个骂言不器“人类渣滓”的那个男孩表现出了一种决绝的姿态，而他旁边的同伴就显得怯懦许多。

“我，不是，铁皮罐头。”耶稣的声音不可避免的带上了一丝低落，看来混沌机制缺失厉害，它已经有了一点点属于自己的，或许可以称为“情绪”的东西。

言不器直接一巴掌甩了上去，把那眼中满是仇恨目光的男孩扇在地上，说：“老子不是那些人奸，你最好把嘴闭上。”

“渣滓就是渣滓，不敢让别人说自己，我呸！”男孩吐出一口唾沫，“有本事你就一枪打死我，十八年后小爷又是一条好汉！”

听着男孩的话，言不器突然觉得没那么生气了。这小家伙应该只有十六七岁，没想到居然这么有死亡的觉悟，并且随时做好了去死的准备。

“反抗军吗，果然很有骨气呢。耶稣，把他俩带走。”言不器挥挥手，耶稣上前来，一手一个的就把两个男孩拎走了。

“放开我！你放开我！该死的机器人，你放开我！”倔强的男孩奋力挣扎着，可耶稣的机械手力大无比，就像一把铁钳一样死死的抓着他的衣领，怎么甩也甩不掉。

旁边商店的大门只开了一个小缝，合页已经锈死了，言不器一脚踹上去，早已腐朽的铁制大门轰然倒下，露出商店里面的陈设。

耶稣把两个男孩拎进商店里，言不器抬手将一个金属货架放倒，又推来两张椅子加固防御，虽然不能完全阻挡狙击枪的子弹，但至少能减少一些中弹几率。

“装备都带好绝对是个好习惯。”言不器从自己腰间的小包里掏出一捆细细的高强度纤维绳，将两个男孩的手脚都捆了起来，不让他们乱动，然后蹲在他们俩面前开始审讯。

“姓名！”

“性别！”

……当然不会是这样……

“告诉我，你们两个的名字。”言不器说。

“你休想从我这里取到一点情报！”倔强男孩大吼。

“坏孩子。”言不器把目光转向了男孩的同伴，那个怯懦的家伙。

在言不器锐利的目光下，怯懦的男孩像一只鹌鹑一样低着头，不敢直视，并且很快屈服了。

“我，我叫刘能，他，他叫吴用。”刘能说。

“刘能，你这个没骨头的家伙！”吴用对于同伴的屈服感到十分愤怒，他和刘能所掌握的情报都差不多，刘能既然屈服了，相信其他情报也会被那个人渣得到。

言不器没去搭理吴用的话，他继续问话，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问题：“你们是反抗军？反抗军怎么会把你们两个没成年的小家伙派出来？”

“是的，我们是人类反抗军中国区东城基地的，反抗军一百年来一直在和‘圣子’对抗，‘圣子’对我们的打击是不遗余力的，我们的人手一直很短缺。”刘能非常害怕，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了解的都说了。

吴用愤怒的看着刘能，那双眼睛里所冒出来的无形火焰炙烤着刘能的后背，让他身上大汗淋漓，不敢去看自己的同伴。

“刘，能，要是能活下去，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吴用一字一句的说。

刘能浑身颤抖，对死亡的恐惧已经攻破了他的心理防线。他大叫道：“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他对着言不器喊着：“杀死他！杀死他！求你们杀死他！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言不器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两个突然反目成仇的小家伙，虽然他就是为了找反抗军才来城中心的，但这不代表他会终止一场好戏的发生。

看戏嘛，国人的一大传统爱好。

手脚被捆住的两人没法动手，只能不断用言语和表情攻击对方。

“刘能，死的一定会是你！”吴用双目圆瞪，上面满是凸起的血丝，声音也变得沙哑难听，就像有一只恶魔附着到了他的身上。

“不，是你！是你！他们一定会杀死你的！你对他们没用，我有用……死的一定是你！”刘能大声吼了出来，面目都狰狞在了一起！

“杀了你！杀了你！我要活！”

言不器和耶稣抬起了枪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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