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伶牙俐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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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明天补

相较于西斯辩论有诸多章程与规矩，东煌论道规则简单得多，此次布鲁斯虽为外人，但却是代表夜凰家，所以倒是布鲁斯先手发问。

“素闻东煌魂术武学厉害非常，但由刚才的战斗可见一斑，魂器的优劣足以弥补、甚至扭转战局，敢问阁下耗尽心力所学的魂术利弊如何？”

第一问，便是十分刁钻，既活用刚刚的战斗，又引出布鲁斯想介绍的西斯魂器之作用，可是一举两得。不少民众虽然对魂术武学的作用巨大心知肚明，但也是不由得为布鲁斯的说法点头。

夜凰舞的两件帅级魂器，几乎扭转了战局，若是知道独孤岚最后也是靠帅级魂器才得以翻盘，那就更是如此了！

兰雨虽然是兑子，但兑子也有兑子的学问，如何破解对方阴谋而不落气势？兰雨应对也是自如。

“魂器虽好，但其制作所消耗也是昂贵，使用也有诸多条件，是为外在，魂术武学则是魂士最根本的力量，两者没有可比性，若真要比较，一为外物，一为本源，敢问孰优孰劣？”

布鲁斯来东煌这三个月，也是对东煌的论道了解研究过，但毕竟他先前都是在西斯辩论，两者风格还是有不同的，但布鲁斯紧接道：

“姑娘此言谬矣，在东煌，魂器制作难、消耗大，但西斯可不一样，甚至，许多生产型魂器都能供兵级魂士日常生活所用，何来消耗昂贵、使用条件苛刻之说？”

兰雨此前对西斯辩手有过假想，但也没想到对方如此执拗地扯着西斯魂器的大旗，那既然如此，我就根本不和你讨论魂器，只和你谈魂士修为！

“那敢问普及率如何、实际作用如何？若西斯民众的平均魂士修为与东煌一致，是否还需要这些生活魂器？东煌与西斯生产生活区别不大，为何东煌不用那些魂器，依旧风调雨顺、自给自足？”

据实对应，东煌人魂士修为普遍比西斯人高，这一点是没错的。布鲁斯一皱眉，在西斯的时候，他还真没见过有人举出这种例子，这一点倒是有些意外，但布鲁斯自然是有口才与急智的，马上回应。

“与使用者的修为无关，有魂器辅助自然可以提高效率，减少劳累，战场上，则能减少伤亡，对妖域作战，魂器作用远胜人力，这才是西斯联邦横跨妖域，而东煌不能的原因，姑娘以为如何？”

兰雨却是依旧不和布鲁斯扯魂器，不攻打妖域，难道就只有实力一个原因吗？

“东煌不像西斯，以德治天下，妖域本就不适合人类生存，妖不犯我何必讨伐？所以这并不是战场上实力的原因，是我东煌不想而已。再说当年西斯与东煌一战，两者势均力敌，据史书记载，可是西斯先行退让的，先生可有话说？”

布鲁斯暗道小女子嘴尖牙利，当年东煌是靠人不怕死、不要命的打，西斯这才退却，以伤亡比计算，西斯可是大胜。当然，这种话在东煌说着实不妥，下面还有几千东煌人在看呢。

而且布鲁斯察觉到了，对面这女子根本不和他讨论魂器的事情，如此，只能借由先手发问的权力，强行将辩论（论道）的方向锁定在铸魂术上了！

“如此那还是谈一谈铸魂术本身好了，来东煌三个月，我翻遍东煌典籍，却尽皆是先人所言，难见当代巨著，东煌铸魂师的创造力是否薄弱？”

“这正是东煌严谨之处，东煌铸魂流派众多，自先古起，少说也有数百家，合称东煌百家，一家之言当被百家评判，虽然这导致成果较少，但流传出来的，皆是精品。而据妾身对西斯的了解，即使在读学生尚未经过推敲的文章，亦能刊登报导，看似创新活跃，但少了严谨的态度，是否儿戏？”

“所谓交流，不说如何交流？东煌百家听着多，但相较于东煌全境，也只是少数铸魂师在讨论，而西斯信息通畅，更利于交流！”

“道不同不相与谋，魂不似不相同铸。驳杂之言肆意流通只会混淆视听，使得有人盲目跟从，有人迷失本心，据说西斯永动魂器一事可是闹得沸沸扬扬。”

这话一出，布鲁斯的脸都开始有些僵硬了，说实话，这真的不是他想要辩论的方向，但对手却每次都是避开锋芒，顾左右言它，这不是辩论出道理，而是拆台啊！

深吸一口气，布鲁斯使自己冷静下来，作为一个辩手，若是失去冷静，那和失去胜利一般无二！布鲁斯终究不是庸手，短短一个呼吸之内，便是想到了直击兰雨说辞核心之语！

“姑娘所言尽皆是以一些失败的个例反驳，却不见大方向、大潮流。”

布鲁斯顿了顿，又是恢复了自信满满的语调高声而言：“今日姑娘百般转移话题，或说魂力修为、或说治国理念、或以当年战事片面之言佐证。可是！西斯与东煌，两者皆从微末而起发展至今，而两者魂器孰优孰劣大家心里有数、无需多言。”

布鲁斯右手一扬，夜凰家准备的长袍袖衣一振，别说，这一下还挺有范。“姑娘举个例，那在下便举这时局大势，还望姑娘接下来不要再回避，大势之下姑娘其余钻漏洞之言并无用处，我相信在场各位也懂能听出来，这才是辩论、论道，这才能讨论铸魂术！”

“嘶……这西斯人……在理啊……”

“厉害啊，说的着实不错啊！”

论道台下，数千东煌民众也不得不承认，刚才这一番交锋下来，之前还是独孤家派出的兰姑娘略胜一筹，但西斯人刚刚这一番话，却是一举逆转颓势，发出了狠狠一击！

观战席上的家族成员们，也是有了些议论之声，但大抵也都相同，不过……

秦广和独孤岚却是稳坐钓鱼台，反正，这一局胜负不要紧，兰雨先前所言，已经把东煌的东西说出来了，至于，接下去的说辞嘛……

“秦兄觉得兰姑娘会怎么说？”

“将家烈女，快刀斩乱麻？”

“哈哈哈，怕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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