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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起足球战术,曹珍自然不是他对手,事实上,梁范给几个军头讲解的战术很简单。会蹴鞠之人负责进攻,不懂之人防御,目标是在不犯规情况下阻止曹珍进球。
进攻套路,那不必说,下底传中,边路传中,各种传中!
猪尿泡缝制的皮球自然不和后世一般硬,严重影响梁范脚感。不过,反倒容易控制些,不似合成材料容易弹开,打在人身上也要轻软许多。
看着梁范左突右进,曹珍面子落不下去,“憨牛,挡住敌人!”
牛长武咆哮着发动,冲着梁范撞上来!
他没时间在意来人,眼睛盯住球,轻轻一撩,给不远处刘殿臣,后者心领神会,传给擅长蹴鞠的军头。
此刻注意力已不在球上,都看着牛长武和梁范,憨牛像是一堵墙,会移动的那种,呼啸着向梁范撞去!
咚的一声!
梁范没能躲过,结结实实撞上去,尽管身体不俗,但注意力并未用来维持平稳,不可避免的飞将出去。
好在多年的运动经验和军旅生涯给他足够反应速度,最后时刻腰腹发力,把平摔变成翻滚,卸掉了多余力道,总算是没有平拍地上。
不然一下摔得结实,得岔气。
“你个憨牛,我让你阻挡,没让你放倒啊!”
曹珍一边数落牛长武,一边去扶起梁范。“范哥儿,你可好?不然这演示到此为止。”
“不行,好容易过过球瘾,才哪跟哪,好在我腚硬,不然能摔成四瓣。憨牛!你下次注意啊,这回口头警告,下会就是犯规啊。我说,裁判,给你说的红牌黄牌可曾准备好?”
裁判似乎现在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有东西来着。
“现在我们不是你上官,亦非同僚,你要公平公正,不能姑息,否则我摔了事小,有人受伤可就不美,记好我说的规矩,该吹你那哨子就要吹,该判就要判!可不是个摆设。”
似乎是梁范倒地起到作用,裁判开了窍,随后的判罚尺度,十分适合,既不打断比赛,又不造成伤害,简直是光头科里纳!
梁范都怀疑,这裁判是否也是穿越者。
一旦正经跑起,现代足球的魅力便展现出,平日里都闲的蛋疼只有自己揉的军匠们,此刻全神贯注看场中比赛。每个人都是目不转睛,生怕错过。
梁范千里走单骑,连过四人,一个帅气的抡腿劲射,皮球应声进门。四周顿时响起震雷般欢呼声。
比那蹴鞠好看到姥姥家去了!
要不说,男人更喜欢一起玩,你看看血气十足的比赛,又能发**力,还不要钱,可比瓦市子里干半掩门营生的女娘强多了。
曹珍有样学样,虽然他不擅长蹴鞠,但是挡不住除了梁范,别人都是手下啊!
你不许故意让着是不是,那只好每次都“差一点”,看着曹珍用难看至极的姿势打进一个连猪都能防住的球,他只有摇摇头。
这帮军头的演技,若是现在有影帝,绝对一人一座小金人!虽然理论上都不可能,但是真让他们演的像那么回事!
这区别也忒大些!
梁范每次带球突进,感觉身边都是卡洛斯、卡福、卡纳瓦罗级别防守。再看曹珍,奶奶的,就跟马拉多纳过小学生似的,真不知道那帮擅长蹴鞠的队友是如何演出来。好机会要不是他飞身堵挡枪,眼看就要进了。
想想也是,作为曹珍下属,跟上峰比赛,敢赢么?他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数个回合过后,竟渐渐开始领先。
不过,即便故意放水,两支队伍在曹珍不射门的情况下,依旧拼杀地难解难分,攻守有序,战气蒸腾,其中有着各种排兵布阵和临阵决策,比起战阵,丝毫不差。
梁范踩单车,一个插花!
直接引爆围观军卒,呼喊一浪高过一浪,如此实用华丽的技术,可比白打精彩太多。
曹珍见此,不让他专美于前,学着梁范对他的滑铲,礼尚往来送将回去。
梁范再度倒地,不过这次他已然怒了。
“卧槽!曹十六!你想要老子命不是,我说过多遍,铲球只能冲球,不是冲人腿去,你特娘的铲完腿还向上冲我裤裆来,是想我断子绝孙么!”
曹珍理亏,小声嘟囔着什么,也听不出来。
“裁判,该死的你藏哪了,给老子一张黄牌!”
还有这种请求?装失踪的裁判适时出现,一声哨响,冲着梁范举起张黄色的牌牌。
梁范蒙了!
“我的哥哥呀,我是说你给我一张黄牌!”
“对啊,这不是给了一张么?难道要两张?按照规则,两黄变一红,要罚下。”裁判摸着脑袋想不明白,要再去挑一张。
梁范几乎气晕过去,“我是说,你不敢给曹十六出牌么,你给我,我出给他!”
裁判在要杀死他的目光和唾沫洗礼下,艰难掏出来一张。看着他瞬间变老太的做法,梁范一掌抢过来,冲着曹珍高高举起。
“没毛病吧!十六哥!”
“没,没,你无事便好……”
事实上,曹珍也有些后怕,万一梁范那活真的断了,以后指望跟他去逛大青楼的愿望可就破灭了。
最终,在众人恋恋不舍的目光里,大宋第一场足球赛宣告结束,毫无疑问,曹珍笑傲最后,不过里边的水分,想必他也清楚。
参与众人多少都有酒进账,满心欢喜,不过,更重要的是,他们找到用来打发训练以外时间好方法。
身后,已经有人开始涌进场内有样学样的练习基本脚法。参与队员们已经离场,毕竟冬日,不敢贪凉,他和曹珍一人一块热巾擦着,简单清洗身上臭汗,换身衣衫,不然受了凉,可不是好事情。
两人刚换好衣衫,就有军卒通报,说门口有人求见,自称钱衙内。
他们不做停留,直接过去,此时来军营找,定有要急之事。
果不其然,门口是梁义和钱少卿。
“有人寻你到住处,速速随我来,不敢耽搁!”
钱少卿热锅上蚂蚁般,急着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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