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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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附近因为是新建的小区，入住的人并不是很多，因为人气没有上去，底层的商铺还屯在开发商的手里，并未出售。

天一黑，这里便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影影幢幢的几栋楼宇里亮着为数不多的几盏微弱灯盏，那是已经入住的人家，但是大多数的楼宇都是成片成片的黑灯瞎火。

一辆黑色的自动驾驶汽车忽然在莫村面前驶过，它并未开进小区的底下车库，而是停在了下去门口。

这说明坐在车上的人并不是驾驶着自己的车回来，而是叫的车。

莫村从花丛里走了出来，向小区的门口闪去。

一名穿着黑色紧身职装的三十岁左右的妇女从打开的黑色车门跨了下来。自动驾驶轿车到达了目的地就兀自向远处开去，消失在了黑暗里。

她向小区的大门走去，高跟鞋在地面上踩出笃笃笃的声音。

莫村从小区大门旁边的阴影里走了出来，迎着她走了过去，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周身绕了一圈。

她的眉头蹙着，鄙夷地看了莫村一眼。莫村的穿着打扮很像楼里的装修工人。因为是新建的小区，的确有不少人正在装修，进出小区的装修工人应该确实不少。

莫村看着她眼神中的厌恶之色，瘆人地笑了一下。忽然踩步跳了过去，左手一抓便捏紧了她的喉咙，她眼神吃惊地盯着莫村，莫村看着她，右手一记掌刀打在了她的后脑勺处。

莫村的动作很快，她几乎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就被莫村打地昏死了过去。

莫村将她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架着她向小区街口的基电站走去。在基电站的阴影里，他准备将他做了三遍的事情再做一遍。

莫村架着她慢慢走进了基电站的阴影中，莫村没想到她竟然这么重，拖着她走了不长的一段路，莫村开始感觉有些吃力，她的一只高跟鞋掉了，莫村也没有管，直接把她扔进了阴影里。

莫村站在原地喘了会儿气。他盯着阴影里那个躺在地上的轮廓模糊的黑影。

一把匕首已经捏在他的之间，匕首即便是在黑暗中，也闪着隐见的寒光。

莫村捏着匕首向那阴影里走出。

忽然几道明亮的光束从高空射下，将莫村和躺在地上昏过去的女人都笼罩在光束中。

那是三座悬浮在半空中的黑色的人型机甲所发出的探照光束。

空中随即响起了电子音。“下面的人听着，举起双手，放下武器，站在原地。如果妄动，就地击杀！重复！如果妄动，就地击杀！”

莫村捏着匕首站在明亮的光束中，嘴角浮起一丝诡异的微笑。“你们终于抓到了我！”他看一样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女人，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他将匕首扔在了地上，高高举起了投降的双手。

在刑事课的审讯室里。

莫村坐在一张椅子上，手脚都被特制的锁铐扣紧，这是极度危险的犯人才会享受的待遇。在白色的天花板正中央，大功率的照明灯发着雪亮的白光，照得人眼盲。

隔着桌子坐着的就是这个案件的负责人，刑事课刑侦二队的队长程烨。他此时穿着便衣，鼓起的腮帮子表示着他在强忍着自己的怒气。“这些人都是你杀的？”程烨将一叠照片散乱地摔在桌子上，瞪着一双虎目看着莫村说道。

莫村冷笑了一下，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照片，用神经质的眼神看着程烨。

“我问你话呢？”程烨隔着桌子揪住莫村的衣领，吼道。

“是不是我杀的我怎么知道。你们可以去查啊！”莫村嘲讽地说道。

程烨怒极而笑。“你们这种人渣都一个德行，一副肆无忌惮的恶心样子！”

程烨放开了莫村的衣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我真想把你那张脸打碎！”程烨朝莫村的脸上吐了一口吐沫，捡起散乱在桌子上的照片，走出了审讯室。

莫村只在审讯室呆了一天，就被关进了刑事课的临时监狱。他会被一直关在这里，直到刑事课将他犯罪的证据搜集完整由法院定罪后，他才会被转到真正的监狱。

莫村在临时监狱呆了几天，他并不害怕坐牢，他唯一祈祷的事就是希望米拉不要选中他。只要他没能进入米拉之城，即便是他进入监狱，他相信夜殿也有办法将他弄出去，毕竟他还是个有用的人。

莫村呆在临时监狱的第五天，有一个人站到了他的牢门外。

他戴着手铐坐在地上，仰起头看着牢门外的那人。对着牢门上方的高高窗户里，白亮的天光照了进来，将那人的轮廓镀了一层白光。

莫村逆着光看过去，只看得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但是那人的脸在白亮的天光映衬下完全看不清楚。

“你为什么要杀她们？”他的声音很平静，完全没有刑事课的人的暴躁，他问得问题似乎只是想单纯地知道答案。

莫村坐在那里，下意识地就瞬间明白了这个问题的重量。他现在就在一个十字路口，他其实是可以选择的，向左或是向右，一边是米拉之城的永世囚禁，一边是继续在地球为夜殿效力。

莫村其实没有想，也没有掂量，他在一瞬间就自然地做出了选择。

你永远不会知道一个人的猎奇心理到底有多强。你也许也不清楚，其实每个人的潜意识里都有自我毁灭的倾向。

莫村诡异地笑了一下。“因为杀她们，肢解她们，让我觉得快乐！”

“那是什么样的快乐？”那人隔着牢门问道，他的声调依然平静而缓慢。

“那是种让人战栗的快乐。”莫村说着，目光随之变得悠远起来。

也许他是故意这样说的，也也许他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站在牢门外的那人沉默了许久。忽然，莫村闻到了一股香味，那香味既有花香的清芳，也有肉香的诱惑，那香味让莫村的心也跟着沉醉，他的眼神开始迷离，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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