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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在陈宏享受自己的早餐的时候,蓝衣客上门了。
蓝衣客身后跟着那个雄壮的汉子,以及一高一矮一共三个人,敲开了陈宏的房门。
陈宏打开房门,看到是蓝衣客之后,疑惑的问道:“尊驾有什么事?”
蓝衣客脸冷大汉突然喝道:“小子,你好大的狗胆,还不快跪下从实招来?”
蓝衣客眉头一皱,道:“霸叔,你要出手,我不拦你。”
脸冷大汉听了,既无奈又愤怒的一拍脑袋,闭了嘴巴。
那蓝衣客看了看陈宏,笑道:“小兄弟,请问你是哪里人士,何门何派啊?”
陈宏听他语气很好,便也和声道:“东河人士,无门无派。”
蓝衣客道:“昨晚之事,我多少也知道一些,我只是不明白,我那小师弟为什么一回来之后,便把自己关在屋里,到现在都没出过大门一步。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吗?”
陈宏想了想,道:“我要是不解释,你是不是一定要找我的麻烦?”
蓝衣客笑道:“小兄弟不说,我也拿你没办法。”
那冷脸大汉一怔,待要站起,却听蓝衣客道:“霸叔,小师弟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来的时候,他对你说过什么?”
脸冷大汉一听这话,顿时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但一双眼睛,依然瞪着陈宏。他武功高强,若真要向陈宏施展手段的话,也能令陈宏不知不觉的将昨晚的事说出来,但白衣少年的话,他不得不听,陈宏不说,他空有一身本事,也不敢拿陈宏怎样。
陈宏见此笑笑,没有说话,毕竟昨晚的事情可不好对别人说,不然女孩子的清白还要不要了。
那蓝衣客似是看透了他的心事,微微一笑,道:“小兄弟,敢问尊姓大名?”
听了这话,冷脸大汉三人全都愣住了。以蓝衣客的身份和地位,能让他说“敢问”二字的,又岂是寻常之辈?纵然是各帮各派的顶尖好手,若不是蓝衣客瞧得起,他也不会用“敢问”二字。现在,他竟然对一个毫无名气的陌生小子动用“敢问”,实是破天荒的一遭。
陈宏早就看出蓝衣客是个大人物,但是陈宏自然有着自己的傲气,听他开口询问,镇定的回道:“不敢,我叫陈宏。”
“陈宏?嗯,这名字听上去虽然有些普通,但仔细一想,却又不平凡。小兄弟,我没其他的事了,打扰了。”蓝衣客道。
陈宏道:“既如此,不送。”说着,退进了房里,随手将房门关上。
蓝衣客一行人走后,那高的中年人苦笑一声,对那矮的中年人道:“老周,你听到了没有?那小子居然能让少主说‘敢问’二字。”
那矮的中年人也是一脸的苦笑,道:“我当然听到了。在我的记忆中,少主这是第五次对不认识的人动用‘敢问’二字。”
那胖的中年人点点头,道:“少主第一次说‘敢问’的时候,还是五年前。那时候,少主已经名动天下,接受‘敢问’二字的人是天堡堡主。第二个接受‘敢问’二字的人是剑湖宫的少宫主,第三个接受‘敢问’二字的人是华岳派的掌门,第四个接受‘敢问’二字的人是极乐帮的帮主。这四个人,除了剑湖宫的少宫主与少主差不多年纪外,哪一个不是成名多年,跺跺脚,都能令天下抖一抖的角色?”
蓝衣客听到这,笑道:“这姓陈的小兄弟有些有趣,我看到他,比看到许多高官和高手都要顺眼,这才会说‘敢问’二字,你们又何必大惊小怪?”
那脸冷大汉道:“这可不是大惊小怪,方少楼主,你能对那小子说‘敢问’,那小子简直就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只可惜他像个傻瓜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好啦,好啦,你们就不要这么吹捧我了,喝酒、喝酒。”蓝衣客拿起酒杯,一口喝干杯中酒。
这一天,桃花镇除了多出一些修行中人外,大体上平静如常,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就在第四日的早上,一件血案发生了。这件血案发生在桃花镇外的一块烂田里,死者是一个劲装汉子。
陈宏听说了,赶到镇外的时候,死者已经被张保叫人盖上了一片白布。
短短不到十天,便发生了两件命案,令张保好不恼火。不过,恼火归恼火,但他一点办法也没有,那劲装汉子一看就知道是修行中人,他的死,不是恩怨仇杀,就是与人一言不合,打将起来,为人所杀。这样的事,连神捕司都管不着,他一个小小的“差头,又能怎样?还是在镇上贴一张告示,说明情况吧。
由于尸体没人认领,加上又是陌生人,张保便要叫人把尸体抬到义庄。尸体尚未抬走,一群骑马的人已经来到。
“慢着!”
骑马走在最前的一个中年人大喝一声,人突然从马背上跃起,一窜二十多丈,将抬着尸体的人拦住。
“放下!”中年人又是一声大喝。
抬着尸体的人听了,心里一跳,不得不把尸体放下。
中年人走上几步,揭开白布一看,面色一变,骂道:“狗娘养的,竟敢杀我‘六道社的’人。”将白布扔掉,在尸体上察看一下,见浑身无外伤,便知是被人用重手法击中了内腑而死。
中年人将手一挥,一个汉子走上来将尸体扛起。张保看到这,也不多管。
“你,过来一下。”中年人朝张保招了招手。
张保走了上去,道:“何事?”
中年人道:“你是这里的差头吧?待会你叫人写一张告示,就说我‘六道社’的人在镇东三十里外的一座树林里等候,谁若不来,谁就是狗娘养的。”
张保虽然只是一个“差头”,但他以前好歹做过县里的捕头,听了,并没有立即做出回应。
中年人面色一沉,忽听一个声音道:“这事好说。”
中年人扭头一看,见是一个背着长剑的汉子,问道:“你是谁?”
那人道:“在下陈风,是桃花镇镇长的贴身护卫。”
中年人一听,便知对方在镇上极有分量,瞪了一眼张保,一挥手,率众走出烂田,来到大道上,上马绝尘而去。
陈风虽无任何职位,但他的话,等于是镇长的话,张保不得不听。
不多时,一张告示在镇上最热闹的一条街贴了出来,许多人走进围观,指指点点。不久之后,告示的事你传我,我传你,闹得沸沸扬扬。
陈宏看了一场热闹,只是此事与自己并无什么瓜葛,陈宏也不准备插手做些什么,便往回走。
正走间,忽见两人进了一条小巷子里,他眼尖,瞧出可疑之处,急忙跑了上去,偷偷的溜进了小巷子里。
这条小巷子十分悠长,转来转去的,不知尽头。但是,陈宏的神识感应此时已经十分强大,并没有跟丢两人。
不一会,只听小巷子里传来一个声音道:“说,你们天丑帮这次来了多少人?都有些什么高手?”
另一个人咳嗽了一声,像是才喘了一口气,道:“你……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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