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进入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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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羽箭射出的方向，走出一个带着草帽的男人，身材短小精悍，手里拿着一张弓。走进才看清楚他的面貌比较憨厚严肃，皮肤干枯黝黑，但他的眼神却很明亮。他看了我一眼后，就去观察他的成果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搭话，但是救命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我跪下来叫了声：“恩公”

这时他才好像发现我一样，走过来扶起我，“瓜娃，快点起来，使不得，使不得的。莫要这样子，老汉我受不起的。”

“恩公，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今生跪天跪地对父母，如果你不嫌弃，请受我一拜，收我为义子，可好？”我继续跪着说道

“啊，娃，你父母呢？”男子听了这话，有点不知所措。

听了这话，我一惊，我该怎么回答呢？我还不知道这具身体的原主姓甚名谁，家住何地，家里还有什么人。可看这男子的样子不像是认识我的，估计和我不是同一地方的人，就编了个理由。

“恩公，我记不起来了，我醒来的时候，我就躺在河边，其他的都好像忘记了。”

“噢噢，可怜的娃，你没地方去，就先跟着我吧！等你找到你的家人再说。”男子沉吟一下说道。

“谢谢，恩公，敢问恩公尊姓大名？”我俯身问道。别人救了自个儿，我总得知道对方的名字，以后好报答对方的恩情。

“那你叫我张五好了，娃你叫啥还记得不？”张五反问道。我心道：知道当然知道，但不能明说呀。

“张叔，这名字我也记不得了，要不您给我起个名得了。”

“哪能啊！我没什么文化，那会起啥名！你自己想个名吧！你是在山里发现的，要不叫张山吧！”

我想了想反正也是姓张，叫啥名都一样的。就同意了这个名字“好的，张叔，以后我就叫张山了。”

接下来，张五看了看我脚上的撕咬伤皱了皱眉，先是给我简单处理了创口，拿了块布给我包扎起来，又用他的柴刀砍了根木棍当拐杖。他把那两只动物的尸体处理了，皮给扒了下来，肉割开用叶子包着装进背上的背囊里。

我看着他处理这个，我好奇的问道张叔：“这玩意叫啥啊，我都没见过？”

“哦哦，这玩意在我们这叫土狼，体格不大，但性格很凶悍。平时多是成群结队的出来觅食。今天算你命大，只遇到了三只，不然很难从它们口下逃命，”张五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山娃，咱们走吧，以免它们又过来。”

我点点头，拄着木棍跟在他身后，一瘸一拐的走着，我注意到张五穿着一双破旧的草鞋，内心有些失望，估计今天得赤着脚走了。接下来我们两人走了几个小时的路程来到一个村落里，这里稀稀落落的分布着几十户的人家，给人一种静谧的感觉，没有嘈杂的喧嚣。

我好奇的问张五：“张叔，你们村子里有多少口人？这里属于哪个国家的？”

张五想了想说道：“我们村大约有一百来号人，但这里与外面不怎么联系，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你如果想了解的话，改天让张三带你去外面的集市上打听打听，他大约两个月出去一趟，到最近的集市上采购一些盐、粮食、布匹之类的生活用品，你问问他或许知道些。”

我点了点头，我应该走出去这片大山，才能有更好的发展，只是我现在需要一双鞋，走了这么久的路，脚底都磨破了，钻心的疼引得我皱眉，张五看见我皱眉，以为是伤口开始恶化了，我跟他解释道，是脚底磨破了。

他考虑一番说道，“回头我让顾家嫂子给你编双草鞋，这样你就能轻松些了”

“谢谢，张叔。”我点头致谢。

“客气什么，坚持一下，还有几步路就到我家了”张五回头鼓励我。

终于，在我不断祈祷下，终于来到一座用泥土和茅草制作的房屋，低矮的门檐，窄小的窗户，更确切的是一个小洞。院子不大，种着一些菜，院子的一角堆放着一些树枝、干草之类的，走进屋子只有两间房由一道土墙隔开，一间卧室，一间厨房做饭的地方，厨房那间比较小，还放着张小矮凳，还有一些干柴、干草之类的，其他就没什么了。

卧房里就只有一块用土堆砌起来的一块平台，这个用来当床吧？这个我看了真心受不了，上面还有些茅草铺着，这个我也是没遇到过这么差的环境，但转念一想，总比睡在野外强吧！

“山娃，你先坐会儿，我出去办点事。”张五把弓箭放好，背着背篓走出去。

“张叔，那您慢点。”说完我就在周围找找盆之类的盛具，准备用来盛点水洗洗脚，看来看去也没见到，反倒在屋外的柴草堆找了2个木桶，木桶里还剩些清水，还有一个瓢浮在水面上，这让我欣喜不已。

拿起瓢舀了点清水浇到乌漆嘛黑的脚底，冷水刺激到伤口，疼的我不要不要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轻轻擦拭伤口周边的泥土，然后又用水冲了冲，然后懒洋洋的翘着脚，等脚上的水吹干。过了有一会儿，张五回来了，看见我坐在地上，翘着双脚在闭目养神。

便轻声说道：“山娃，我给你弄了双草鞋，你可以不用赤着脚走路了。”

我听见后睁眼看去，张五手上拿了双挺精致的草鞋。“欧欧，谢谢张叔了，你对我真是太好了。”说完结果草鞋试穿了起来，穿上还是比较舒服的，稍微有些粗糙，但总比赤脚舒服多了。

接着，张五又从背篓里拿出一些植物出来，我看着他有些好奇，猜测这些东西的用处，或许他看穿了我的心思，便说道：“只是给你治疗脚上的咬伤的，那些土狼的牙有毒，要用这些草药消除毒性，这样才能治好你的伤。”

说完，便开始捣鼓起这些草药来，先把根茎分离，用一根木棍在石块上捣碎，捣到草药开始烂的时候，解开包扎的布条，敷在伤口上，再扎紧布条，忙完这些。张五看了看水桶里的水不多了便又出去打水。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有些不好意思的，便起身准备帮他干活，可不知道需要干什么。做饭吧！我也是到现在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了，便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做的。可里面除了柴火啥都没有啊！

不久，张五便回来了。看见我在厨房，就好像知道我要找什么的，就把筐递给我，“里面有些野草和两块土狼肉拿出来做了吧”我接过来看到，筐里还剩两块土狼肉了，我记得的有好几块的，这个疑问先放下，拿出材料洗洗干净，准备拿刀切片，可是没看见菜刀。什么鬼？这里灶台上除了有个小罐，其他啥都没有。这咋弄？

张五走进来看见我手足无措的，便拿过肉转身到了外面，我透过小窗看见他用柴刀切肉，还切的挺快的，这也行。张五把切完的肉直接扔进锅里，再把野菜也倒进去一起煮。我想帮他烧火，可我不会引燃火苗。看他取出个打火石，三两下的引燃了柴火，便开始烧了起来，我看看差不多了，便过去给他帮忙，他谢绝了我的请求，估计担心我没烧过火。

我忽然发现这个灶是没有烟囱的，没烧多久，这房间里的烟就多了起来，呛得我是连连咳嗽，使得我待不下去了，走出房间在院子里透气。我感觉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我所学的知识都没什么用处，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成了问题，这个让我心情很沮丧。

饭做好后，张五拿出一个碗，拿筷子夹了点肉和菜到碗里，递给我让我先吃，我看着碗里的食物，口水都开始流出来了，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三两下就吃完了，张五看我吃完了，接过去又夹了点给我吃。我尽管没吃饱，可看看锅里也没多少了，明天还不知道吃不吃的上呢！便推给张五说：“张叔，我吃饱了，你吃吧。”

于是，张五就这用我刚才吃过的碗筷吃了起来，我看他吃的多是野菜，没有几片是肉的，鼻子酸酸的，我看着这张朴实的面庞，我心里涌起一阵感动。等他吃完，我跪倒在地“恩公，我张山感谢您的救命之恩！苍天为证，我愿认您为义父，为您孝敬晚年。”

张五看了看我的举动，想扶我起来，可看我坚持就答应下来。我很高兴，总算我不再是孤家寡人了。我磕了三个响头，并叫了声“义父在上，请受义子张山一拜！”看我行完礼，就连忙把我扶起来。

“孩子，我帮你问了张三叔，再过半个月，他就出发去集镇上换取粮食，到时候你跟他们一起去。”

“嗯嗯，义父，我知道了。”张五拍了拍脑门想到，我忘了给你整理床铺了，说完进卧房整理去了。

晚上我躺在茅草上，盖着一件破旧的大衣当被子，久久的难以入睡，我一直在思考今后的路该怎么走？想着想着，听着山风呼啸声渐渐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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