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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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觞看着那股红色的光越来越亮，手中的匕首握的更紧了。秦游也拿出了自己的刀，右手被划伤了，他只好用左手持刀。孙觞吸了下自己的鼻子，空气中的味道并不好闻，一股腐臭带着潮气。

微风卷着掉落在地上的报纸，整座城市仿佛都安静了，就只剩下风的呼啸声，孙觞深邃的眼神里，出现一个巨大的身影来。看着带着小丑面具的怪物，孙觞只感觉恶心，那东西的手上还拿着一个死尸，慢悠悠的向孙觞这边走来。高礼帽在那东西的头上摇摆着，好像随时会掉落下来，孙觞看着这家伙，心跳陡然加快。

在距离孙觞五十米左右之外，小丑停止了脚步。

双方都没有行动，静悄悄的对峙着，街道上的一切都静止了，只剩下风声在游荡。孙觞和秦游都屏息以待，小丑却依然笑着，右手拿着尸体送到了嘴边，张开长满了尖牙的大嘴，一口将那尸体主人的头颅咬了下来。肢体分离的那一刻，鲜血四溅，血腥味渗透进浑浊的空气中。嘴巴在嚼着尸体的头颅，血从嘴角流下，小丑继续向前走，将剩下的残骸扔了出去，其力度之大，尸体飞出了几条街。

孙觞愤怒的喘着气，脑门上的青筋都爆出。一个小小的鬼，居然敢怎么践踏人类，孙觞的左手也闪出一把匕首来，一个箭步朝着小丑奔去。孙觞的速度很快，那小丑的反应速度也不慢，挥起手中的武器就朝着孙觞的头部砸去，孙觞没有躲闪，只是一个劲的加快自己的速度，到达了小丑的脚边以后，他举起自己的双刀，狠狠的扎向了小丑的脚。

银色的匕首闪出杀戮的锋芒，小丑的尖叫声响彻灰色的天空。秦游没有闲着不动，快速跟上孙觞的脚步，左手的刀换到了右手，脚步愈来愈快，接近小丑的面前时，整个人跳到了空中，翻身一劈，一道红色的刀刃从小丑的头部劈到了脚底，尖利的惨叫声震的秦游和孙觞头晕目眩，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咬住了自己的牙齿。

小丑的血从刀伤处迸溅而出，孙觞见状翻起身来就跑，秦游落地也立刻离开了小丑的周围。两人的反应极其迅速，果不其然，那小丑的血极有阴气，被小丑血沾染的地方都化成一片灰色，看上去毫无生气。

“小心，这家伙的血会吸人的生气，被沾上会很麻烦。”秦游看着小丑的血，嘴里提醒着孙觞。孙觞也知道这其中的门道，毕竟自己现在是个驱魔人了，一些常识自己还是知道的，孙觞瞥了一眼双刀上的血迹，随着刀刃一点点的滴落。对刀剑没有用，孙觞心里这么想着。

被劈开脑袋的小丑还在痛苦的挣扎着，双手在空中胡乱抓着，脚步混乱的乱跨，惨叫了几声之后，终于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生气。

“搞定了？”孙觞试探的问秦游，秦游看着倒在地上的小丑，默默的说道“你想多了。”话音刚落，小丑的身形慢慢动了动，孙觞看着，吞了口口水，小丑的身体像个气球一样，突然一下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随着伤口的愈合开始重新浮现在小丑的脸上。

“可怕的自愈力。”孙觞看着小丑又完好如初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感叹着鬼与鬼之间的差距。小丑这次没有等待两个驱魔人的进攻，眼神变得凶恶起来，主动的开始进攻孙觞。孙觞看到巨大的气球挥到自己的面前，还是没有躲开小丑的进攻。秦游刚想跑过去就这个疯子，却发现孙觞抓住小丑的气球直接荡到了小丑的头顶上，孙觞运足了一口气，拿着双刀，扎进了小丑的眼睛。

秦游看着这个一夜之间能力暴涨的家伙，心里念叨着被恶魔选中的家伙难道真的和常人有什么地方是永远也超越不了的吗。思维在想着自己和孙觞以后的实力差距，身体却已经对着小丑的身体猛刺了几十刀，秦游的出刀速度如闪电一般，小丑庞大的身躯被秦游戳的向筛子一样。两人完成这一系列配合以后，马上又离开了小丑的周围，观察着小丑的情况。小丑再次到地，抽搐了几下之后，再次站了起来。

孙觞看着二次复活的小丑，心里的怒意达到了巅峰，还没等小丑恢复常态，就奔上去对着小丑疯狂的攻击。秦游没有再去配合孙觞进攻，他眯起眼睛看着一次又一次被孙觞打倒的小丑，一次一次站起来的不死小丑，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驱魔人都对付不了这个家伙，生命力太强了，照这个情况，没有人能杀死他。

吴云这边，吴云看着破烂的街道，不知道那个声音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模样。徐秋燕一行人已经开始排兵布阵了，吴云摇摇头，这帮家伙能做什么？天空中的黑暗越来越深邃了，自己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个问题。

“嗯？”吴云没心思看徐秋燕他们，只好看着一栋栋漆黑的大楼，突然发现自己正方的那栋建筑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观察着自己。他走近了那栋建筑，里面的东西好像也在靠近自己，随着二者的距离的缩短，吴云看清了那个东西。

看到那东西的一刹那，吴云的眼睛就瞪大了，那东西他太熟悉了，就是几天前带给他巨大恐惧的玩具熊。只不过这个玩具熊的模样，比之前更加可怕，玩具熊的其他地方都很正常，但是那双本是黑色的眼珠，变成了人的眼珠，镶嵌在毛茸茸的熊头上。眼睛无神，布满血丝，其主人在死亡之前是带着极端恐惧死去的，吴云与玩具熊对视了几秒，身上的冷汗将他的衣服都汗湿了。

吴云的呼吸声逐渐变重，嘴唇不自觉地颤抖，脸色也变得铁青，他陷入了极大的恐惧当中，但是那玩具熊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了笑容。

吴云的尖叫声，回响在城市的黑色夜空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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