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九章 莫苏的无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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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本是龙的至亲，比起那些近龙族来说，蛟又更进一步，但是在蛟族的传说中，他们与龙本无区别，但是后来却因为蛟多为寡居，所以，渐渐的与龙分了开来，成了一种有别于龙的种类，后来也被称为弃龙。

莫苏是海灵族中的蛟族，这个很多年前已经被抛弃的种类，她们的生存方式有些另类，让陆盈这近龙族感到震憾。

“我从来没有听过关于蛟的事。”陆盈看着莫苏。

“对，可是从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就知道，蛟族已经非常的少了，少的甚至无法公开自己的身份。”

“所以，我看着牧儿的时候，会感觉到龙息的错觉？”

“对，因为牧儿是蛟的后代，他的身上，留着蛟的血，他，也能成为一条龙。”

“可是这倒底为什么？这跟姐姐要离开又有什么关系？”

“我一直以为他不会回来，我跟他之间只是一种缘份，缘份已尽，各取所需，但他居然回来了，让我不勉有些恍惚了。”

“姐姐是说林牧？”

“对，牧城因他而存，我能够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姐姐，妹妹还是没有听懂？”

“昔日废圩之时，我所说的弟弟其实并不存在，那时的莫苏便是我，只不过我化身成了男儿身，与他相见甚欢，闯死海、除内乱，短短一瞬间，让我明白了什么是活着，之后，我以海底茗灌醉了他，用他身上的一物创造了牧儿，所以，统儿并不是认林牧为父，而是他，真正的父亲就是林牧。”

“啊~”陆盈听到这话，不由大惊。

“然后我遇到柳姐姐，将牧儿交给柳姐姐培养，须弥之地，一年胜十载，墨牧的身形，长在须弥境中，所以形似成人，肤若少童，胜过佳人，难道不是吗？”

“须弥之地？这就是你一直不肯透露的秘地。”

“正是。”

“既然大王已经回来，你又要去何方？”

“你知道为何蛟多独居？”

陆盈摇了摇头。

“传说之中，蛟与龙争海灵之首，败于龙后，便被下了恶咒。”

“恶咒？”

“食夫，一旦蛟与夫君交欢之时，便会吞掉自己的丈夫，来孕育后代。”

“什么！”陆盈惊呆了，“这，只是传说，不准的，不是吗？”

“不是，是真的，我不与林牧相见，原因也在于此，我怕自己把持不住，吃了他，明白吗？”

“你，你不会这么做，他不是蛟族。”

“蛟食夫并非为了繁育后代，其实，那是蛟的本身传承的杀气，来自远古神龙一族，就像你们龙蚌一族，有龙蚌悲鸣这样的无可奈何的绝杀一样，只有陷入狂欢之中的龙族才能抵抗，其他的族类，闻之丧命。”

“可是，大王不是和你已经生了一子？”陆盈微微一红脸。

“那个只是莫姐姐的手段罢了，总之，你需要记住，今天和你所说的这一切，都不得告诉任何人，包括林牧和牧儿，而我，自然会找个时机离开牧儿，至于去哪里，你们也不必去找我，若是大王问起，就说，我去游历了，三五百年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姐姐，我不知道能不能说服自己。”

“你没有选择，记住，大王的身上，本身就有海灵族的气息，所以，也许这就是命运，他的命运和我的命运。”

“姐姐，为何不去抗争？”

“这个，是姐姐的选择，姐姐不想付出任何难以承受的代价。”

莫苏这么说，也这么选择，不久之后，她当正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这座牧城，而牧城的代城主，便是陆盈。

墨牧不知道莫苏要去哪里，但是，为人之子，他想问，但是却得不到一点的回复，然后，莫苏就这么一走，也无音信了。

而此时的林牧，却依然静静的坐在须弥境的那根石柱之下，一动不动的贴着另一个林牧，在他的身边，还有一条蛇。

灵蛇小火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修炼的地方，这个地方，没有风险，这就是他告诉上官子兰的那个宝地。

柳雨言已经知道了很多关于的林牧的事，关于仙盟、异灵、林牧的妻子和他的经历，她的芳心跳动的厉害，虽然那所有的一切，她都未曾经历，但是却似乎正在经历。

“姐姐，小鲤又要去领悟，你替我照顾好主人。”小鲤跳了起来，朝着洞外奔去，那里有无数的龙泡，根据林牧的吩咐，小鲤必须从这些龙泡中领悟点什么，别看这些龙泡不起眼，但，这可是小鲤龙泡的源头，能够让小鲤有所收获。

小鲤离开不久，叶灵和已经奔了上来，“师叔，牧城的城主已经离开了，现在由陆盈代掌城主，说是等我们掌门回去再托给他。”

莫苏的离开，必有原因，但究竟是什么原因，柳雨言也无法说出缘由，海灵族的行事，终究与自己人类有些不同。

“另外，三王城那里，似乎闹起事来了。”

“闹事？”

“是的，三王城本来有蚌女五百户，主要是供给三王子的备用妃子，原本是每月供奉一个，但是近来却发了一个告令，要求每月上供十名，这种供奉之法，对只有五百户的海灵蚌女一族来说，几乎接近灭顶，所以，引起了蚌女的不满，近而引起三王城中近龙族的不满，所以，以符章为首的一群人便闹了起来。”

“哼，有意思啊，三王城的那些反派早就不给三王子供奉，现在忽然闹起这般，显然是想自立为王，过过龙王的瘾，只是不晓得，内中也不太平。对了，灵儿，陆盈没有动静？”

“有，陆盈准备派人暗中接济符章，所以想问大王的意思。”

柳雨言看着灵池之中一动不动的林牧，他的脸上依然没有一点表示，根据林牧入神前所说的话，当日在医圣张思临终之时，曾经无意间受了一道灵识，原本也没有意识到这灵识的用途，在龙须壑时，却忽然茅塞顿开，领悟到了那道灵识所记载的秘法——分身诀。

按照林牧的设想，他可以将肉身进行炼化，像当初的张思与张貌一样，成为两个共用一个神识的存在，但是按照须绝弥境的时光来算，林牧已经在这里禅坐了快一年了，依然没有一点反应。

林牧的炼化的确不太顺利，他原本打算以三王子为真身，自己的本体为分身，但是以张思的分身诀试探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肉身居然被打散了正常的气脉，所有的神识都无法在这种气脉中蕴集，分身果然乏术。神识在自己的肉身中茫无目的的游走着，居然找不到一丝可以倚靠的港湾。

“就按她的想法做吧。”林牧睁开眼睛说的第一句话，凭他一人的智慧，看来想要将分身短时间内练成，的确有点难度，他强求不来，所以，收回神识之后，便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你醒了，怎么样，效果如何？”

“找不到眉目。”林牧站了起来，三王子这具龙身，虽然本命龙丹被毁，但是毕竟是真龙之身，可比林牧那后天修炼的肉身强悍了不少，但是林牧怎么都无法在这具龙身之上找到家的归宿。

“那灵儿这就去回复陆夫人。”叶灵和识趣的一笑，飞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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