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翩翩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十九章 权当旧梦一场,我的如此芳邻,新月翩翩,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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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珺明明看到了凌玥的眼神,却装作一副懵然无知的样子,眼睛半眯半睁着:“哎呀,今日一口气连看了两个病患,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了啊。”
医者仁心是不错,可是这仁心也不能完全不求回报不是?
在华珺看来,做好治病救人这一项本职工作后,他应该凭借自己最大的本事去捞取更多的利润。
奸商倒是很符合他个人的原则,我治病,你付钱,不然咱们二者就这么干耗着。
秦秋水紧咬着下唇,对于这样一个怪人,她是真的头疼:“只要你如实说出玥儿的情况,报酬一分不少。但是,倘若你无中生有!”
够了,有东家这句话就够了。华珺双手举至脸前,示意秦秋水不必再说下去:“她这个情况复杂,报酬只给那么一点的话……”
一脸狡黠的笑容配合着右手指尖微微摩擦的动作,俨然一副得志小人的模样,真是给他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
“价钱你出。”秦秋水按压下心中所有的不耐。清白名誉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有多重要,那简直是身家性命的存在。
“爽快。”真是满满的市井小民的味道,华珺对自己的形象毫不在意,一只腿已经搭在了桌角边上:“玥姑娘的情况呢……”
他故意顿了顿,实则早就在心里措好了辞:“血脉喷张,又外加阴气入体,再则她体质特殊,才让我有先前这种论断。”
没有人在意华大夫的说辞专业与否,也更不会有人去关心那句所谓的“阴气入体”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只道,这误诊是的的确确发生了的。
“天色不早,各位,我就先回府了。”凌玥低着头,看上去神情有些怅然若失。
“我陪你。”今日受惊的不止凌玥一个人,秦秋水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是,毕竟认了小妹,就一定要把这个姐姐做称职。
知秋赶忙搀在凌玥一侧,三人缓缓往帘外走去。
“世间之大,那厮就权当旧梦一场吧。”华珺没头没脑地一番话听得他人一头雾水。
只有凌玥轻点的足尖顿了顿:不过,旧梦一场吗?那这梦何年何月才可以有个终结?
脑子中就这么一路地混沌落魄,再回过神时,竟已回到了平阳侯府。
阿若守在府门外,早就哭成了泪人,一看那三人相互扶持着走来,才揉揉肿涩的眼眶:“姑娘,您,您没事吧?”
秦秋水将阿若拉至一侧,压低声音:“我问你,我们在溪边路遇悍匪之事,你可告诉平阳侯了?”
阿若先是摇摇头,复又点了点头,才道:“平阳侯还不在府上,不过当时情急,婢子说了姑娘们的险情,侯府的家丁已经全部出动找人去了。”
秦秋水和凌玥默默对视一眼,如此一来,还是被有心的幕后之人占了上风。
不过还好,纵然那人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却还是被她们牢牢掌握在手。
“我们进去。”秦秋水一把牵起凌玥冰凉的小手,却是被这温度惊着了:“一会儿必将找到坑害你的人。”
秦秋水只以为凌玥是担心二人的名节不保,却没有料到凌玥的浑身发冷根本与此无关。
此刻的凌玥在想什么,除了她自己,怕也只有体内的抚宁才能窥探一二。
“玥妹妹!”一个尖细的嗓音传来。
明明是想表达自身的欣喜,可是太过刻意,这份欣喜便数度变味,反而是无遮无掩的尖酸刻薄。
凌瑶捂着嘴,摆出一副惊喜若狂的样子:“都是夏桑那个下贱坯子,满口胡言,说什么妹妹失贞了。”
眼神顺带一转,又将话题移到了秦秋水的身上:“秦姐姐也是,活脱脱一个美人,要是白白被人玷污,说出去可还怎么活啊?”
“瑶姑娘,你我好像还没这么熟吧?”秦秋水连眼皮都懒得抬,也丝毫不受这些胡话的影响:“忘了告诉你,其实我最不喜欢和别人以姐妹相称。”
本想好好羞辱二人一番,如今却不经意碰了一鼻子的灰。
但凌瑶也不是一个肯善罢甘休的人:“左右不过一个称呼,不说便罢。只是你二人下河摸鱼,遭了不幸,如今换装归来,委实蹊跷,谁知道还是不是完璧之身。”
一声冷哼过后,那张并不存在的窗户纸终于被戳破:“秦秋水的家事凌瑶自是管不着,可是如此有伤风化的妹妹,我们凌家可容不下。”
早料到凌瑶在这里等着她,却没想到她竟然能把这些隐晦的字眼说得如此直白。
这是完全不留情面,不顾分寸啊。
凌玥当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在体内如今住着一个脸皮厚的家伙,硬是把这羞臊的感觉稀释淡化到几近可以无视的地步。
“都说,长兄如父。大姐,小弟如今只问你一句,此话是作数还是不作数?”背后有足音靠近,足音轻浅缓和,还混杂着淡淡的喘息声:“我虽不是长兄,可也是这家中除父亲以外的男人。”
“哥哥?”每回凌珏出现的时机都刚刚合适,凌玥不由地松口气。
同时却也更加警醒了几分。当真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过去不曾发生,便可心安理得地享受别人的庇护。可如今这样的局面,任凭是谁也再护不得了。
“作数。”凌瑶咬牙,一看到凌珏靠近的时候,她便早知道此战又是要输。
“就是你们挡得住我凌瑶的嘴,可是外面的悠悠众口可怎么堵?”凌瑶为了避免和凌珏的正面冲突,只留了个背影,便匆匆离开。
“这位是?”方才几人的争执全部被凌珏看在眼里,对面前护着妹妹的秦秋水立时增加了几分好感。
“她是秦家的姐姐,秦秋水。”凌玥忙不迭地介绍起来。
也就这时,她才注意到面前凌珏与往日的细微不同之处。
那足音何以轻浅缓慢?原来全部是故作迷障。
柔软的黑色发丝早就被汗水浸湿,胸膛伴随着声声强压下去的喘息不断微微起伏着。
“其实,都是虚惊一场。”凌玥口不对心地出言安慰。
真是虚惊一场吗?倘若有任何一个时间发生错误,有任何行为的不当,是不是就当真造成了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
如此……
“如此,你自然是该好好谢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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