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翩翩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四百八十二章 懿旨,我的如此芳邻,新月翩翩,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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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国事,可也终究是家事。太后有些心气不快,可有陆公公在场,她也不好当着宫人的面数落苛责起当朝天子来。
于是,太后便拧着眉毛,索性催促了起来:“动作快点儿,收拾完了就退下。”
“是,是。”陆公公忙不迭地点头,他不知道太后心中的想法,还只道原是他误会了。
很快收拾起了地上散落一地的折子,陆公公按照明烨的命令把它们尽数废弃在了角落里,又借着光线投射不到的角落,渐渐退出了太宸殿之中。
“朕突然心中有一疑惑,尚未获得解答。”看着陆公公虽是慌乱,但却还算井然有序的动作,倒是给他提了醒。
不得不说,人的记忆实在有限,记得了这个,可能一个转身,便忘了另外的一个。
当杂事一一堆上心间的时候,便丧失了基本辨明的能力:“想来母后倒是比儿臣要更识体一些。不若,这个疑问,就由母后您来解答如何?”
不待太后做出回应,明烨便立刻道出了他心中的疑惑:“景安王入京,为的是通州水患,带起了此次弹劾之潮的人亦是他。可是如今,这二者,他怎么倒是销声匿迹了?”
明烨只是很好奇,他这位皇叔,从未踏足京都,尽管是身为皇亲国戚,可身后却无势力可依凭。明明是孤掌难鸣,那么,是怎么做到如此深广的与人交集的?
说是相问,但却并不考虑旁人的反应,其实只是听上去好听很多的逼问罢了。
太后就知道,他们的这个话题,最终还是绕不过景安王去:“景安王日日流连烟花之地,他哪里来的心思管这些?得亏明家登基称帝的是先帝,而不是他。”
有个说法叫做欲盖弥彰。太后不知道她越是想要解释什么,其实越是在进行着将事态越描越黑的过程。
当然,当局者迷这样的终年不变的真理,太后显然也是未能得其精髓。否则,她又怎么会陷在自我的解释当中无法自拔?
“或许便是如此。”明烨将竹简交由到了太后的手上:“这些言之无物的东西,儿臣这里还用不上。”
霖风的事例,在明烨这里,完全活成了一则事不关己的故事。故事故事,故去的旧事,能起到警醒的作用便是启示,不然它便永远只能是一个无谓的故事。
“还有,太宸殿最不缺的便是笔墨纸砚。这些宣纸,母后还是一同带走吧。”他不知太后带来这些东西又是意欲何为,但是这都和他无关了。
他愿意相信谁,那是他的事情。便当真有一天会因此而悔得肝肠寸断,那也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情。这当中,为何要由别人来掌控他的行事轨迹?
“烨儿,你当真考虑清楚了?”太后有些手足无措,可也不愿就此离开:“休要逞一时之快,而忘了潜藏的后患。”
其实,景安王此次的进京,对于太后而言,无疑真的是一个来之不易的助力。
两国交战,都会寻一个由头。若是没有景安王的上奏弹劾,太后或许永远都找不到动凌珏的机会。
也因而,便是屡次碰壁,太后也决计不会就此当真悄然收手。更遑论,这不过才是第一次。
“弦子,杏儿,我们回宫。”太后唤进了二人,张罗她们把此前的东西一并带走:“烨儿,你早些歇息,莫要熬坏了身子。”
“母后慢走。”明烨笑了一笑,颔首送过。尽管太后的心思总是一如既往地深沉,今夜的话题又是未能如早先所料一般顺畅,但他的心情却似乎并未受到什么不好的影响。
许是太后并未像往常一样,揪着一个惹他不快的话题而紧抓不放吧。他不是听不下别人不同的声音,只是这个声音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穷追猛打就是了。
“回头就把这竹简烧了。”坐在轿辇当中的太后将其掷了出来:“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知晓它的来历。”
“这竹简,太后娘娘您找来不易,就当真一把火给烧了不成吗?”半空接过竹简的人是杏儿,不过只是一书竹简而已,落在手上却有一些打手的感觉。
心中满腹的疑问不解,一时间竟是让杏儿忘记了什么话是该说的,什么话又是不该说的。
弦子一把将竹简夺了过来,不由分说便尽力将其往自己宽大的袖口当中藏了一藏:“杏儿,你就别问了,自然是要烧的。”
“哦。”杏儿听出了弦子语气当中的急躁,知道自己又是犯了错误,便悄悄地往轿辇之中窥看了一二。可惜的是,轿帘一放,她什么都没有能看到。
“明日是什么日子?”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甚至杏儿自己都不自觉地将方才的事情放了下来。太后却是突然问了这样一句。
“回太后。”吃一堑长一智,杏儿这回反应倒是迅速:“明日便是十二月二十七。”
又是一年的年关将至,今年的这个时候,倒是一个好日子:“陛下登基未满一年,这个年关,至关重要。传哀家的懿旨,去请景安王明日入宫。”
除了景安王,宫外还有不少的皇亲贵胄亦在此次受邀之列。宫内的话,自是不必说,今年新纳的婈妃和瑶嫔皆在太后的计划之内。
无论真正的关系是如何地错综复杂,在大面上,总要不失偏颇才是。
“是。”弦子和杏儿一一应了下来,在她们听来,如今既是后位空虚,那么太后身为后宫唯一的正主,操心张罗这些,不过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一晚,四方馆里又是人影凄清。如今入京的景安王,不仅白日大肆往来穿梭于莺歌燕舞之中,便是晚上,甚至都大放心宽地时常留宿在那里。
当日那摆着通州受冰雪灾害而一脸痛心疾首模样的王爷,却原来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纨绔。
周逢川是有些心凉的,只是他的心凉并非完全是由于景安王本身。
换句话说,景安王的行事就算再是荒唐,也总归是不关他的事的。
周逢川不过是由此及彼,想到了偌大的四方馆又再一次地沦为了摆设,心内失落罢了。
是夜,空气都冷到了凝滞做了一团。宫里来传旨的公公来了,可十分难堪的却是,接旨的人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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